“…不過……”
“不過什么？”梁偉林看霍耀文遲遲不說下去，忍不住張口問道。
一旁的霍官泰也好奇的看著霍耀文，雖說《鬼吹燈》他沒看過，可也大致知道是一本什么樣的書，而且有關秦始皇陵的時期，只要是個中國人都無比渴望的想要弄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畢竟史記有記載，秦始皇陵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五六十萬的人力才建造起來，如此龐大的墓葬到底有多么地奢侈和神秘！
看二人都好奇，霍耀文琢磨了幾秒，還是決定說說，反正說出來這二人也未必會相信，畢竟寫小說的不都是靠腦子幻想嗎？再且說金鏞的武俠小說，去掉一些武功，可比他的鬼吹燈要更像真實歷史，這么多年過去，除了小孩子外，又有誰當真了呢？
想到此，霍耀文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兵馬俑我也是年幼時聽別人提及過，然后就一直記在心里了，后來動筆準備寫《鬼吹燈》的時候，我在查閱先秦歷史資料中，發現在春秋戰國時期，有一種貴族殉葬用的東西叫“俑”，據《禮記·檀弓》記載，孔子曾曰：謂為俑者不仁。鄭玄后注：俑，偶人也，有面目機發，有似于生人。”
“聽別人提及過？霍生不知道這人是誰？是一個歷史愛好者？”
梁偉林眉毛一挑，秦始皇陵大致位置雖說被保護起來了，可到今日始終是沒有人太相信秦始皇陵的存在，或者說不相信史記中記載的那樣宏大。
所以喜好先秦文化的梁偉林，其實也是不太相信史書中的記載，不過當初他看鬼吹燈的時候，里面寫起兵馬俑，可以說栩栩如生，仿佛現實中就有一個參照物給霍耀文來描寫，這也是他剛剛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出口的緣故。
“額……”
霍耀文猶猶豫豫，心想這兵馬俑遲早是要被挖掘出來的，現在說了，恐怕別人也不太相信，咬牙說道：“也不是，就是以前我住屋邨的時候，一個老人說的。”
一個老人說的？
梁偉林聞言，心里好奇的很：“哦？霍先生能不能細說一下，我這人挺喜歡先秦歷史的，無論是鄉野傳說，還是正統的史書記載，我都喜歡。”
“嗯，梁社長就當我說的是個鄉野傳聞罷了，切莫當真。”
聽梁偉林如此說，霍耀文倒是心安了不少，笑著說道：“那老人無兒無女，我小時經常同他一塊玩，他也倒是跟我說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其中就有一個是秦始皇陵的，他說秦始皇陵雖說早年被項羽給焚燒了，但那只是地面上的建筑，地下還有一個龐大到無與倫比的地下宮殿，里面日月星辰，金山銀海，瓊樓雕閣，寶珠漫天，宛若一個地下天宮……”
說到這，他頓了頓，繼續道：“我想梁社長應該知道，這古人愚昧，崇尚神秘，所以秦始皇在修建陵園的時候，為了死后能夠繼續統治死人的世界，大量燒制兵馬俑，好能夠有屬于自己的軍隊。”
梁偉林笑了笑：“那這位老者倒是挺有故事的。”
霍耀文點點頭：“是啊，很多我鬼吹燈中寫的鄉野傳說，都是老者跟我訴說，就連盜墓倒斗也是他跟我說，我才起了興趣，查閱資料進行改良而來的。”
這個老人的確是有的，也是住在慈云山屋邨，跟霍耀文是上下樓的鄰居，不過那老人生性怪癖，接觸的人極少，街坊鄰居都不待見他，也只有偶爾能夠跟小孩子聊幾句。
梁偉林哈哈一笑：“是嗎？該不會那位老人家，正是霍先生你書中所寫的摸金校尉吧！啊哈哈……”
霍耀文呵呵道：誰知道呢？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不過他好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老人：“額？？？”
老人：“……我真不是摸金校尉啊！”
......
本來這事只是二人的一個閑談，誰知道幾年后兵馬俑被發掘出來，當時梁偉林還沒有卸任社長職位，在收到內地的消息后，馬不停蹄的跑來找霍耀文，希望能夠從他口中得知一下兵馬俑的下面埋葬的是什么！
對于兵馬俑下面埋的是什么，霍耀文怎么知道呢？只能說自己不知道。
可不管他怎么說，梁偉林死活都是不相信，畢竟兵馬俑已經被正式發掘出來了，就連兵馬俑的大致樣貌都跟霍耀文書中寫的幾乎一致，敢說霍耀文不知道，鬼信呢！
當然了，梁偉林也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他就認為當初跟霍耀文說起這個故事的老人，應該就是一個盜墓賊，可能當初盜過秦始皇陵，否則的話，不可能對兵馬俑了解的這么詳細。
沒辦法，霍耀文只能硬著頭皮把這事給敷衍了過去，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幾十年后都沒有條件挖掘，他要是給隨口亂說一個，引起了注意，誰知道會不會提前被挖掘，那可就成了罪人了。
這事一直到了幾十年后，被有心網友放在網上也是掀起了一番熱議，畢竟秦始皇陵兵馬俑被發現是在74年，而霍耀文早在68年就寫出了相關的小說，這其中相隔了六七年的時間，也是給網友們發揮了許多的想象力，什么穿越者，什么摸金校尉的后人，什么預言家，各種各樣的言論。
特別是預言家的身份，是很多網友認可的，誰讓霍耀文寫的《1999》里面，對旅行者一號描寫的是繪聲繪色的。
......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后，沒過一會兒，梁偉林或許是有公事要做，就先行告辭了，到他臨走前，霍耀文都不清楚梁偉林來見自己是想干嘛？
難道就是為了跟自己聊聊家長，聊聊秦始皇陵？
有心想要問問霍官泰，不過見他一直在看京劇，沒有想要回答自己的意思，霍耀文便也沒多問。
水喝多了，就想上廁所，霍耀文跟霍官泰說了一句，剛到樓下，就被一個穿著戲服的年輕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先生，不好意思。”那年輕人連忙道歉。
看著這個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年輕人，霍耀文覺得有些眼熟，笑了笑道：“沒事的，你知道廁所在那嗎？”
年輕人道：“哦，先生您沿著這路走到盡頭，出了門，外面有茅廁。”
此時不遠處有人喊道：“國良你搞快點！吃飯了！”
“來了。”年輕人應了一句，回頭朝著霍耀文再次道歉后，就跑開了。
國良？
霍耀文聽著這個名字，沒聽過，似乎也不是什么名人，倒也是沒在意剛剛為什么有點眼熟，轉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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