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茵忍了忍,無奈道:“我真沒事,你放我下來,我們還得把薄衍庭也弄出去呢。”
陸辭這才戀戀不舍放下了溫喬茵。
溫喬茵把身后的油漆桶輕手輕腳打開,抱出了里面渾身是傷的薄衍庭。
薄衍庭剛想叫,被溫喬茵捂住了嘴,他抬眸看見是溫喬茵,眼底的慌張沉了下來,安靜地呆在溫喬茵的懷里沒有動。
“走吧。”溫喬茵對陸辭說。
見溫喬茵抱起一個小孩,陸辭的眸光變得沉幽幽的,有種“媽媽愛別的小孩不愛我的感覺”,有些不高興地說:“我來抱他!”
薄衍庭卻不肯讓陸辭抱他,死死攀著溫喬茵的脖子,不肯放手。
他不相信別人,只相信溫喬茵。
溫喬茵有些頭疼,安撫似的摸了摸陸辭的頭發(fā),“沒事,我抱得動,你走在前面,帶我們?nèi)ヒ娧哉榍濉!?br />
他咬了下嘴唇,露出不高興的表情,眼神微微想左邊看著,像是在瞪薄衍庭,這么高大的男人,此時吃著醋,委屈得像個孩子。
但是他并沒有忘記今晚的目的,撅了撅嘴便往前走。
可抱著薄衍庭,想走出去就自然就慢許多,而這時,竟然有個綁匪起來噓噓,一揉眼睛,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
“站住,你們在干嘛?!”綁匪叫道。
溫喬茵一驚,下意識就想把薄衍庭丟給陸辭自己沖上去。
可是那個綁匪已經(jīng)掏出了槍,對準了走在前面的陸辭的腦門,溫喬茵心里的弦一繃,以為陸辭要完了,就見他快速拉住了綁匪的手臂,另一只手往上,到了他的腰,綁匪就神奇地被摔出去了,然后綁匪的槍就到了陸辭手里,他熟練地彈開彈夾,看了下里面的子彈,又把槍合上了,握在修長的手中。
那動作,帥得讓人有些犯暈。
溫喬茵整個人都看呆了,這到底是什么人?會唇語,會逃脫術,還會耍槍,簡直叫人驚嘆。
而這時候陸辭背對著她,她并不能看到他的神色。
綁匪摔在地上的巨響,驚醒了其他綁匪,一群人迅速起來,都拿起了自己槍。
完了完了。
溫喬茵這么想著,倉庫大門就及時被一輛車撞開,一群人沖了進來。
溫喬茵還有點懵,轉頭看陸辭,他側臉對著她,手上的槍已經(jīng)抬起,眼皮不抬就扣住了扳機。
一槍正中綁匪頭頭的膝蓋,這個綁匪頭頭下午還說他是弱智,他記得她。
溫喬茵驚嘆,喔靠!牛逼成這樣,這真是傻的嗎?
“喬喬,躲起來!”槍戰(zhàn)霎時發(fā)生,兩邊火力十足,陸辭往這邊看了一眼,滿眼的幽深。
溫喬茵立刻反應過來,抱著薄衍庭,就跑上了倉庫的樓梯,這兒的環(huán)境她白天已經(jīng)觀察過了,樓上放著很多被燒過的布條,是個隱藏的好地方。
耳邊不斷襲來槍擊的聲音,有人在向溫喬茵開槍。
溫喬茵抱著薄衍庭左閃右避,終于,成功躲進了布條里,懷里抱著薄衍庭,渾身繃得像弦。
薄衍庭很害怕,盡管他沒有哭,但是顫抖的身子預示著他的恐懼。
溫喬茵愣了愣,趕緊捂住他的耳朵,以降低耳邊那刺耳的槍聲,她低聲說:“別怕!姐姐保護你。”
薄衍庭在她懷里顫抖。
溫喬茵抱緊他,“不怕,很快我們就安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槍聲漸漸平息,就在溫喬茵以為一切要結束的時候,一把槍抵住了她的后腦勺,紋絲不動,“出來。”
溫喬茵背脊一僵,接著神色變得平靜,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薄衍庭,就要起來。
那個綁匪卻說:“把孩子抱著,一起。”
溫喬茵沒動。
那綁匪動了動,“快點,否則我就開槍了。”
溫喬茵只好把薄衍庭抱起來,本來沒有薄衍庭,她可以博下機會跟這個綁匪肉搏的,但現(xiàn)在懷里有薄衍庭,她就動都不能動了。
樓下的槍聲已經(jīng)平息,言臻清帶來的人正在處理綁匪,一個死了,幾個受了槍傷,都被言臻清的人綁了起來,并沒有殺活口,要問話。
陸辭丟了手里的槍,那表情從漠然變回了原來的傻白甜,嗓音很輕,“喬喬呢?”
“我剛才看見她跑上二樓了。”身后舉著左輪的言臻清回答。
陸辭轉身要上二樓,就見那個綁匪頭頭拿槍指著溫喬茵,一步一步,把她和薄衍庭都帶下了一樓。
陸辭一震,那雙純凈的眼睛就變得很深很深,想大海一樣,又空又深,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溫喬茵望著他,沒說話,但她也怕陸辭說話,要是他表現(xiàn)出她很重要的樣子,綁匪肯定會覺得自己的要挾非常成功。
所幸陸辭在這種危機時刻總是異常的機敏,他一言不發(fā),只是望著綁匪。
綁匪就是那個頭頭,他指著溫喬茵下了樓,口氣冷硬地說:“給我們準備一輛車,還有我的兄弟們,一個都不能少。”
他要離開這里,就得手里有個籌碼,他認定這群人是為了這個女人或者這個小孩而來的,有他們兩在手,他們要跑還是有希望的。
本來他剛才可以殺了他們,可是殺了他們不劃算,這兩是唯一的籌碼,要是死了,他和他的弟兄們也就都活不了了。
綁匪頭頭還是有點頭腦的,溫喬茵跟薄衍庭的命沒有他自己的命重要。
陸辭眼神清澈,看了溫喬茵一眼,溫喬茵沖他眨眨眼,似乎在暗示著他什么。
陸辭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一勾,就答應了綁匪的要求,“臻清,去準備車。”
“這些弟兄們,也要跟我一起走。”綁匪頭頭也算講義氣。
陸辭同意了他的要求,“可以。”
陸辭說去備車,言臻清便不會忤逆他的意思,那張帶著金邊眼鏡的臉孔極其清俊斯文,點了下頭便往外走。
五分鐘不到,言臻清就備好了車,回來對陸辭說:“En,車準備好了。”
綁匪聽了這話,戒備的神色有些松動,揚了揚手里的槍,對陸辭說:“把我的弟兄們也放了。”
可就在綁匪揚槍的時候,溫喬茵像是終于等到了機會,眼睛微微一瞇,抬腳踩在了綁匪的腳上。
綁匪吃痛一聲,她已經(jīng)迅速把懷里的薄衍庭放下,手臂向后一淪,給了那綁匪心臟一擊。
綁匪心頭一震,急退兩步,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原來也是個懂功夫的。
可這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溫喬茵旋身一腳,竟然把他踢得飛出了老遠,下一秒,他舉起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被人拽住了,往下一看,竟然是薄衍庭這個小孩,也不是說薄衍庭的力氣大,就是他的動作使得他分了神,片刻陸辭就到了跟前,也不知道他的怎么卸他力的,只覺一陣痛感傳來,他的手骨就被陸辭掰斷了,手里的槍落盡陸辭手里,兩三下就被他卸了扔在地上。
看那動作,既熟練又輕而易舉,可懂道的人都知道,若是人對槍支不熟悉,絕對做不到這樣瞬息萬變的事情。
溫喬茵愣了愣,那個綁匪頭頭已經(jīng)被陸辭一把卡住了脖子,身體失去平衡,摔跪在地上。
綁匪頭頭這才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高手。
這人絕對功夫深厚,還懂卸槍,是個十足十的高手。
陸辭卡住了綁匪頭頭的脖子,表情居然一點都不慌張,相反,漂亮的眼底露出了微微的興奮,看著高高在上,冷酷無比。
綁匪頭頭的脖子在他那雙白皙修長的手里慢慢變得窒息,滿臉通紅,奮力掙扎了幾次。
但是陸辭紋絲不動,清瘦頎長的身子,穩(wěn)得就像銅墻鐵壁,終于,綁匪頭頭似乎放棄了掙扎,臉色漲得紫紅,不動了。
言臻清上前,“En,住手了。”
他輕輕握在陸辭手上,似乎是要代替陸辭完成這件事。
陸辭背對著溫喬茵,慢慢松開了這個綁匪,然后言臻清的槍指在綁匪腦袋上,幾個人沖過來,將綁匪頭頭給牢牢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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