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越來越燙,這已經超越了人體能承受的極限了,胖虎內心惶恐不安了起來,打斷他的問話道:“徐志,你怎么了?你的身子為什么這么燙?”說著還想微微推開他的身體以便觀察,可是他微微一用力,徐志的身體就像沒有骨頭般像一側倒去。胖虎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將他扶穩。
一旁安澤的眉頭微蹙,上前一步擒住他的手腕,可剛碰上就感受到了那股灼熱感,片刻后心下一驚,抬頭看向蕭爵搖了搖頭。
蕭爵這才從主位上站起身來,大步來到他的身邊道:“怎么回事。”
安澤的面色有些猶豫道:“灼尸,是一種市場上找不到的新型病毒,一個月前才剛研究出來,無解。服用的人前期看不出來任何癥狀,可八個小時以后身體內的血肉就會被高度灼化,先是血肉,最后就是骨頭,直到整個人什么也不剩!
蕭爵看向安澤,這種才問世一個月的藥劑他竟然如此熟悉,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問道:“你為什么會如此清楚?”
安澤的臉色有片刻的僵立,嘴唇上下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蕭爵的眼神越來越冰冷,那能將人凌遲的眼神直直的注視在安澤的身上。
“是醫神?”蕭爵的話語中冒著森森的寒氣,身上的殺意抑制不住的散發出來,他看向暗一等人道:“立刻出發,前往Y國,將……!
“不,不是老師!卑矟苫琶Ψ裾J道,“是……是師兄!边@句話說完他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師兄?安澤的師兄他是知道的,醫神一生只收了兩個學生,一個是安澤,還有一個便是帝都陸家的長子——陸子莯。
蕭爵的臉色難看了不是一星半點,他看向封亦,“他人在這里,那派過去的人在干什么?”
封亦也是一陣心悸,連忙掏出手機向一旁走去。
此時地上的徐志儼然是不行了,臉上漸漸映出血痂,他仍是固執的的看向蕭爵,執著的求著那個答案。
蕭爵低下了頭,隨即蹲下身子道:“你很像我,隱忍、執著、心機深沉、手段暴戾。這些都是我看中的,可是你卻將它們看作了厭惡,因為你不忿下動的歪念,會所折損了三十多人,這筆債終歸是要還的,下去見到他們好好賠罪吧!
靠在胖虎懷里的徐志笑了笑,露出帶血的牙齒,他的口腔里滿是鮮血,可那笑容卻是真心的。
蕭爵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譚郡留下的證據是不是你拿走了?”
徐志的舌頭已經被灼化了部分,可仍是艱難的回道:“是。”
“還有一張照片是什么?”蕭爵問道。
要是之前徐志是絕對不會開口的,可是現在的他心境已經完全變了,原來那些憎惡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罷了,原來在他的一生也不是沒有接觸光明,只是不懂得擁抱陽光的他自己拒絕了光明。
“是一個病房里的女人!毙熘净氐。話語吃力。
蕭爵思索到,難道那位凌總的情人?可是譚郡又為什么要拍她,徐志為什么又會將照片拿走?下一秒徐志的話將他定在原地。
“是一個和你一摸一樣的女人!闭f完這句話他開始咳血,身體也漸漸下滑,衣服被鮮血浸濕,地磚上被血跡鋪開,胖虎面色緊張的摟著他,嘴里叫著:“志哥,志哥!
蕭爵蹲在原地,剛剛徐志的話幽然徘徊在耳中,‘一個和他一摸一樣的女人?’心里有一份他不敢相信的猜測,誰會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只有辛藍,他的母親,可是母親已經死了十五年了,當初尸體還是父親親自找到的,堂堂蕭爺又豈會那么好糊弄,弄個假的定然騙不了他,可是現在的一模一樣又是怎么回事?
蕭爵看向徐志再次問道:“女人年約多少?”
“約……約三十!鄙囝^已經被腐蝕了一半,人完全攤化在胖虎的懷里,這副樣子不出五分鐘定然沒氣了。
三十?蕭爵看向安澤。
安澤會意搖頭開口道:“此病毒真的無解!
徐志像是聽到了安澤的話,點頭認可。當他服下這藥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可是他太累了,潛伏了兩年才等來了要等的人,這次不做個了解下一次又要等到什么時候?
昨晚他其實已經發現會所廣場前的暗影等人,所以才注射了此藥。每一次做出一些與內心相違背的舉動他都會徹夜徹夜的難以入眠,這樣的夜晚簡直比當年逃亡日子更讓人難受,可是這種事一旦踏出去了就再也回不了頭,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他厭倦了,死對他來說是種解脫,而選擇‘灼尸’就是對自己的懲罰。
他伸手想身手默默胖虎的臉頰,可是那雙手已然不屬于他,上面的血肉已經化去,只露出森森的白骨。他看向胖虎牽強的笑著,曾經那個瘦弱的男孩終于實現了自己的夢想,長很多很多肉,壯得像頭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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