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雖然有豐富的考古經(jīng)驗,但這不可能成為執(zhí)天者看中他的原因。
要知道,執(zhí)天者為了尋找靈器,他們下過的古墓恐怕比何教授還要多,怎么會在意何教授的那點經(jīng)驗?
如果是因為何教授的學識問題,也說不通。與何教授比肩的歷史學家并不少,他們沒必要大費周章地來這里尋找何教授。
那到底會是什么原因?
“這件事我需要去調(diào)查一下。”老爺子說道。
辰風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師父,師兄和我說過,如果保護不了何教授,就殺了他——”
他一開始以為莫北飛只是說說而已,或者是為了讓何教授少受點罪,可是他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莫北飛那句話是有含義的。
老爺子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盡量保護好他。”
辰風聽著老爺子的語氣,微微訝然。
“我知道了,師父。”
辰風看著客廳正在與自己女兒交談的何教授,心情有些異樣。
他很清楚老爺子那句話意味著什么。
——
老爺子掛斷了電話,坐在桌子前,看著前面的的那摞檔案袋。
厚厚的一疊資料,是何教授的生平履歷,從他出生到當大學教授,所有的經(jīng)歷,包括他的配偶親戚人關(guān)系,一應俱全。
孔清宇就站在老爺子背后,說道:“這是我從那里能拿到手的所有資料了,師父。”
他做事很有一套,要調(diào)查一個人,對孔清宇而言并不是很難。
老爺子看著何教授的履歷,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行字上面。
他微微沉吟了片刻,說道:“你去幫我再調(diào)查一件事。”
“師父盡管吩咐。”
“再去一趟那個地方。”
孔清宇微微有些驚訝:“師父,您確定?”
“這是最合適的辦法了。”老爺子說道。
“不用我去幫辰風和莫北飛嗎?”
“他們知道怎么做。”
“那要不讓晴兒去一趟豐海市?”
“不了,晴兒和你一起。”
孔清宇遲疑了下,點頭道:“我明白了,師父,那我去叫她。”
——
辰風掛斷電話后,靠著陽臺的欄桿,微微沉思著。
何教授哪里特殊,他想不通,便開始考慮另一件事,弘祖到底留下了多少個驛站?
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弘祖留下的驛站是按照朝代分類的,有秦站,那么可能就有專門的隋站,唐站,宋站,元站,或者更早的夏商周,春秋戰(zhàn)國,魏晉南北朝等等。
可是自從辰風上個月發(fā)現(xiàn)了《推背圖》這種匯聚特定靈器但跨越不同朝代的驛站之后,他隱約覺得弘祖的驛站不太可能有那么多。
空空的書上丟失了四頁半玉紙,妙妙丟失了五頁半玉紙,也就是有十頁玉紙。
秦站和《推背圖》驛站各找回了兩頁玉紙,按照這種方式來推斷,每個驛站用兩張空空和妙妙的玉紙來控制所有靈器,那么應該就有五個驛站才對。
執(zhí)天者極有可能掌控了其中一個驛站,或者不止一個。
驛站都是有陰陽陣法存在的,那么必然都有紫金太陰樹。
辰風沒有在《推背圖》這個驛站里找到紫金太陰樹,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這個驛站失控,陰陽陣術(shù)被破壞掉,導致紫金太陰樹沒法存活下來,從而消失掉。
但他很清楚,如果執(zhí)天者掌控了驛站,就能夠掌控驛站里的陰陽陣術(shù),也就能夠?qū)⒆辖鹛帢浣o拿到手!
那么目前最大的問題在于,執(zhí)天者掌控了幾個驛站?
空空和妙妙的玉紙落在了執(zhí)天者手里,他該怎么拿回來?
“真是傷腦筋。”
辰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陽臺上的瓷磚。
空空和妙妙的玉紙對于他們兩個小家伙的來歷至關(guān)重要,當時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位老道告訴了一句關(guān)于辰風的讖語。
他們曾經(jīng)告訴辰風,當他不解乾坤顛倒之意,便去尋找天衍輪回璽。
而空空在得到自己的玉紙后,又見到了一部分情景,里面有一個人影就提到過:天衍輪回璽,這是最后的辦法。
空空和妙妙只有拿回玉紙,才能完全回憶起那副畫面,幫助辰風理解兩位老道給他的讖語。
東西肯定是要拿回來的,但這個難度著實有點高。
辰風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時候看見何教授正在往陽臺這邊張望,似乎在看辰風打電話完了沒有。他沒有再耽擱下去,拉開陽臺的門,重新走回客廳。
“我爸說你晚上住這里?”何楠問道。
“是的,打擾了。”
“沒什么好打擾的,行,等下我去給你收拾客房。”
何楠并不懷疑什么。
吃完飯,何教授主動地準備收拾碗筷,對辰風和何楠說道:“你們?nèi)ッφ撐牡氖拢@里我來就行了。”
但何楠大眼一瞪,拍開了自己老爸的手,說道:“說了不讓你進廚房的。”
何教授連忙說道:“楠楠,我保證不會再碰刀具,真的,不給你們添麻煩。”
“一旁坐著去。”
何楠自己起身去洗碗筷了。
“我?guī)兔Π桑 ?br />
辰風說道,畢竟也蹭了人家一頓飯。
“不用,哪有讓客人來洗碗的,你去陪我爸說說話,幫我看著點他,一有不對勁,馬上和我說。”何楠說道。
何教授就在旁邊,一臉無奈地說道:“楠楠,我耳朵還沒聾,聽得到你在說什么。”
“聽到最好。”
何楠不理會自己父親那無奈的神情,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何教授的家是三室一廳布局,很整潔,所有東西都擺放著一絲不茍,很顯然何教授也是一個嚴謹?shù)娜恕?br />
迎面就是一個古樸的柜架,上面放著各種白瓷花瓶,以及有年代的銅燈小盞,用玻璃柜鎖著。
“那些都是有歷史的文物,個人收藏愛好。”
何教授指著柜架上的古物,身為歷史學家,他自然是會珍藏一些古董的。
末了,何教授趕緊說道:“你要是想檢查,我去拿鑰匙,把柜子打開。”
“不用。”
辰風走過去,手指微微拂過玻璃柜,并沒有從這些古物中感受到靈器波動。
這些都是普通的古董。
“你先隨便坐,我去給你收拾一下客房。”
何教授正說著,準備去收拾客房。
但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
何教授有些疑惑,最近發(fā)生了這種事,幾乎就沒有人來拜訪他,不明白大晚上的,居然還有誰會來找他。
辰風站起身,不動神色地跟在何教授身后。
門打開,發(fā)現(xiàn)是四位穿著警服的男子,這讓何教授微微愣了一下。
“鄭警官?”何教授認識這位辦案人員。
“你好,何教授,打擾了,我們是派出所這邊的民警,晚上有群眾報案,豐海客家餐廳有人因為聚眾斗毆受傷,聽他們說這件事與何教授你有關(guān),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
為首的是一位面色沉穩(wěn)的男子,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顯然他也是認識何教授的。因為最近學生跳樓的事件,警方那邊對何教授并不陌生。
“哦,好,你們請進。”
何教授目光在身后的三位辦案人員身上掃視了一番,也沒有多說什么,側(cè)過身,讓他們進屋。
辰風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四位辦案人員,心里頗為警惕。
這種事需要出動四個人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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