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變故讓方秋瑤等人十分吃驚。
他們還是沒有弄清楚這件事。
要知道他們四人都是天通境的高手,要是小蘿卜用靈器幻化分身,他們一眼就可以識破。
但不知為何,眼前的小蘿卜雖然沒有還手,卻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一人一個,直接殺了!”
唰!唰!
四個人再次轟向了那四個小蘿卜,只是眨眼間,小蘿卜再次被撕碎。
然后,又有四個小蘿卜出現(xiàn)!
……
許多鎮(zhèn)靈師都愣住了!
要知道那方的戰(zhàn)斗是他們生怕所見最為恐怖的波動,四位天行尊者一出手,就像是蓋世魔王般,地動山搖,霞光萬丈,氣訣爆鳴,讓人膽寒。
這是他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恐怖的交鋒!
按理說四位天行尊者聯(lián)手,對付一個小蘿卜,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他們?nèi)宕蔚匕研√}卜給擊潰,可是小蘿卜卻又一次次地重聚起來,就好像根本打不死一樣,用各種方式挑釁著這四位天行尊者。
“這四個小蘿卜,不會是靈器凝聚而出的幻象吧?”有人驚疑不定地問道。
“你懂什么?要是幻象,天行尊者會不知道?肯定是真的小蘿卜!”有人反駁道。
方秋瑤等人的眼神無比凝重。
其他人也許看不出來,但他們最清楚,這四個小蘿卜,無論哪一個,都是真的,有著小蘿卜的氣息,并不單純只是靈器制造出來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小蘿卜竟然能夠一次次地逃脫他們的圍剿!
秋瑤大喝一聲:“快,速戰(zhàn)速決,以免多生事端,幽道人說過,小蘿卜這個家伙不簡單!”
可她的話音剛落——
轟!轟!轟!
無數(shù)的爆炸聲從清明河圖的四面八方響起,劇烈的爆炸聲把整座清明河圖都炸得震顫起來,躁動的氣訣轟散開來,把一群鎮(zhèn)靈師直接給轟飛!
“他不止一個人來,他還有同伙!”
許多鎮(zhèn)靈師驚呼出聲。
然而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天空中飄起了無數(shù)的鵝毛大雪,清明河圖的河水也猛地掀起了百米高的巨浪,轟向了那些九州人和鎮(zhèn)靈師。
“我的天,怎么發(fā)大水了!”
許多鎮(zhèn)靈師都驚怒交加,他們被這洪水一下子淹沒,沖向了河流兩岸,整個靈市已經(jīng)凝聚出了滔天巨浪,翻滾著淹沒了無數(shù)的高樓坊市。
盡管他們一直在戒備著,但因為剛才易清河身為**,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背叛九州的事情來,把所有九州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導(dǎo)致爆炸發(fā)生的一瞬間,許多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伴隨著震天動地的爆炸聲,清明河圖的那條大河又一次爆發(fā)出了滔天的洪水,奔騰的河水掀起了百米高的巨浪,沖向了站在河岸處一臉懵比的鎮(zhèn)靈師。
這泛濫的河水威力并不大,但十分難纏,把一群鎮(zhèn)靈師沖得七葷八素,每個人都被水流給卷出去。
無數(shù)的鎮(zhèn)靈師在水里翻滾著,努力從水里掙扎出來,大家都往高地跑,能飛的已經(jīng)飛走了,不能飛的,正在奮力地掙扎,被失控的河水給嚇住了。
許多人慌亂地大叫著,場面頓時亂成了一團,不過大家畢竟是鎮(zhèn)靈師,有各種靈器,不少人借助著靈器從河水里掙脫了出來。
很快大家就發(fā)現(xiàn),那河水徒有磅礴氣勢,卻不堪一擊,被打一下就散。
哪怕連御氣期的鎮(zhèn)靈師都沒有被河水給卷走。
可是河流中卻傳來了一些人的驚叫聲。
緊接著他們明白過來了,這些泛濫的河水目標(biāo)并不是尋常鎮(zhèn)靈師,而是為了阻礙那些九州人!
河水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專門撞找那些戒備的九州護(hù)衛(wèi)。一個個的九州人被河水卷中之后,拋到了空中,還沒有完全落下,河水就結(jié)冰了,九州護(hù)衛(wèi)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被凍成了一座座的冰雕。
有些實力稍微強一些的九州護(hù)衛(wèi)倒是反應(yīng)過來,可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站穩(wěn),地面忽然鉆出了幾面古樸的石壁,樹立在他們面前。
最詭異的是,那些九州人在見到這面圍墻之后,臉出現(xiàn)了無比愧疚的神色,就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盯著那面墻壁喃喃自語,嘴里說著:“我錯了,我以后一定會改正的。”
這面墻很明顯是某件詭異的靈器!
有一些九州人沒有被這幾面墻壁給影響,他們剛掙脫出來,卻發(fā)現(xiàn)空中飄蕩著無數(shù)的紅色蠟燭,這些蠟燭搖曳著光芒,十分奪目。
當(dāng)九州人的目光落在這些蠟燭面的時候,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一直盯著蠟燭,仿佛這是什么稀世珍寶,要把蠟燭給看透。
空氣中更有各種盈盈的笑聲回蕩著,這聲音傳到了那些跑動的九州人耳中,幾個九州人怔了一下,然后就不由自主停住腳步,在原地大笑起來,捂著肚子跪在地不停地捶著地面,笑得花枝亂顫。
除了笑聲,人群里還夾雜著一些哭聲,好幾個九州人聽到哭聲,就好像被悲痛的聲音感染了一樣,忽然抹起了眼淚,然后站在原地聲嘶力竭地大哭起來。
有三個九州人面對面地哭泣著,似乎要比一比究竟誰哭得更大聲更凄慘,有一個喉嚨都哭啞了,就在那里張著嘴,努力地往外哈氣,輸勢不輸人,淚水嘩啦啦。
除了這些稀奇古怪的靈器之外,還有一條條的白色布條從河水里躥出來,七八個九州人在渡河的時候,被布條給纏住,然后就和著布條不由自主地跳起了舞來。
尤其是一個臉黑粗狂的虬須男子,就那么站在河流,踏浪而行,扭動著健壯的身體,像個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地跳起舞來,那舞姿居然還出奇得好看。
隨后不遠(yuǎn)處的幾個九州人,不知為何就站在那里扯著公鴨嗓子放身高歌起來,唱起了“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歌聲似乎還會傳染,一個傳給另一個,就連那些不小心聽到歌聲的鎮(zhèn)靈師,也不由自主地哼起來,然后整個靈市,無數(shù)人就開始了自己的個人演唱會。
大家唱的歌并不統(tǒng)一,有人把《世只有媽媽好》唱得格外深情,淚光漣漣。
還有人把手放在嘴巴,動次打次,嗶哩吧啦,稀里嘩啦,秀嗶波克死。
更有個男子唱起了“藍(lán)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guān)公戰(zhàn)長沙,黃臉的……”,唱到這里忘詞了,他憋了半天,想不出來,直接幾聲“啦啦啦”,然后等調(diào)子差不多了,又扯開嗓門:“黑臉的張飛!渣!渣!渣~~”
最后一句拖著長音,唱得格外有底氣!
他覺得自己唱對了!
很多人雖然唱得難聽,但不影響他們唱歌的熱情,每個人鬼哭狼嚎,吼得那叫一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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