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葉家、慕容家族的人都是可靠的。
蘇憐之死的消息給葉家蒙上了巨大的影,因為所有人都清楚,蘇憐是秦山學院的高層,蘇憐隕落,秦山學院在仙府之中的人勢必是危險至極。
報也確實如此,當無極大陣隔絕了葉家與紫檀的聯系之后,江湖之上便盛傳各大宗門聯手滅殺三大學院的消息,一時間,撫州城風雨飄搖,一些曾經與葉家示好,攀附葉家的家族,在這個時候終于顯露了墻頭草的本質,紛紛撇清與葉家的關系,并斬斷了一切與葉家的來往。
甚至有眾人多次勸誡撫州城的鎮守岳云遠離葉家,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典故更是被人說得頭頭是道。無外乎一點,就是不要作無畏的犧牲,以卵擊石,激怒了仙人,最后連累千軍,連累萬千家庭。
岳云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些自己曾以為有膽識、有魄力的部將,布了調離令。整個軍隊指揮系統,幾乎撤換了一半。而正是在這個時候,納蘭京強勢崛起。
無論是出于軍人的血,還是出于葉長天救了納蘭清音一命,或是出于對岳云的提拔感恩,納蘭京迎難而上,成為了岳云之下的第一人,副鎮守!當然,這些任命與調離還是需要朝廷同意,但朝中有人的岳云知道,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在岳云、納蘭京的堅持下,無數軍士眾志成城,無論大陣之中的況多么危急,無論報多么殘酷,竟沒有一人退縮。當三大學院大勝,各大宗門完全覆滅的消息傳來之后,岳云大笑三聲,連說“軍中都是好男兒!”,之后倒頭便睡。
這段時間的煎熬與壓力太大,他能堅持到最后,也是疲倦到了極點。
撫州城的烏云散開,留下的是葉家的歡騰,軍中男兒的雀躍歡呼,納蘭京的眼淚。
而那些在危難關頭離開葉家的家族,又悄悄伸出了橄欖枝,但卻被葉儒徹底斬碎,更是留了一句話。
“葉家的風大,留不住墻頭草。”
羞煞眾人,那些家族無不捶頓足。
而那些被調離軍隊指揮的人,也只能滿含淚,跪倒在鎮守府門前乞求原諒。
納蘭京看都沒看,只是派人傳話道:“軍中都是好男兒,你非男兒,何必來軍中效力。回家穿一女兒衣裳,豈不快活?”
據說,當眾要自殺的人便達到了二十位,只是沒死成。沒主角看著,誰愿意真死,若真有那膽量死,當初又為何會離開?
此時的葉家已徹底站穩了腳跟。
葉長天等人的平安歸來,讓一切流言成為了謠傳。或許是為了表達對其他家族的不滿,也或許是葉儒心大好。
無論如何,葉家老少齊刷刷地走出了葉家大門,在葉家廣場之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之中將葉長天、蘇蕊、紫靈等人迎進了葉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結親呢,對于爺爺的這些小心思,葉長天并不在乎。
葉儒、慕容子、趙無仞等滿臉笑容,但葉長天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長天啊,我可是看到了那場戰斗啊,真是精彩啊,輕月猶如仙子一般,小雪也是厲害,哦,你去哪里了?”
“我在睡大覺,行了吧?”葉長天無奈。
“兒媳婦都在拼命,你一個男人卻睡覺?輕月,給我狠狠揍他一頓……”葉儒爆了。
“爺爺,當時葉長天在忙,你不知道,他可是最忙的人了。”林輕月解圍了,然后說了一句:“忙著睡覺也是忙不是,您就別怪他了……”
葉長天看著林輕月,又看著葉儒吹胡子瞪眼的,就差沒暈過去了。知道輕月這是在報復自己,紫靈的事還是沒解決啊,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和她之間是純潔的啊。
“不是我說你啊,葉哥哥,你怎么能讓嫂子們在前面戰斗,你卻偷懶呢……”葉竹也表示了抗議。
“來人啊,把葉竹給我關起來……”
“我也聽說了,長天只是在最后的時候露了一面,其他時候都沒蹤影,你不會真的睡著了吧?”趙無仞竟然也湊了過來,畢竟是葉家的臨時報頭子,知道的多一些。
“來人啊,把趙無仞給我關起來……”
“外孫啊,你快點給我說說里面的戰斗,我好拿去吹噓啊,你的就不用說了,根本就沒出現的主,這要寫成書,主角也是輕月和小雪啊,還有我們家婉婉,你,頂多是個路人丁……”
慕容子扯了起來,還說路人甲都配不上。
“來人啊,把我關起來……”
葉長天無語了,自己能怎么解釋,我說我就是那個滄瀾虛影?是我用天雷轟死的七大宗門高手?這不能說,萬萬不能說。
滄瀾好不容易背個黑鍋,呸,滄瀾好不容易神勇一次,飛升了三千年了還有機會神勇呢,這可是曠古未有啊,不能搶了滄瀾的風光。
就在葉儒還想詢問時,卻現葉長天已沒有了蹤影。只好拉住葉婉、林輕月、寧小雪問個不停。眾人也沒有將外圣門的過節說出來,免得大家擔心。
葉長天終于擺脫了無休止的問話,出現在了后院的一處池塘邊,微微習習,十分清凈。
“這段時間,你也不好過吧?”
葉長天輕輕說道,回轉看向了一旁的皓齒朱唇,體態輕盈的納蘭清音。納蘭清音看著葉長天,嘴角猶如波紋一般,緩緩綻放出了微笑,潔白的牙齒,人的紅唇,加上那走近的香氣,都讓人心動。
納蘭清音搖了搖頭,止住了腳步,笑著說道:“公子怕是最不好過的人吧,我們有的,只是一些擔憂,而你面對的,卻是生死。孰輕孰重,清音還是知道的。”
“哈哈,你不用公子來公子去的,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還是叫我長天吧。你真的決定跟我走嗎?這一戰的兇險程度遠比你們看到的危險的多,若非是有人相助,我們這些人,都會隕落。你若是跟著我,面對的未來,可能比這次更為兇險。”葉長天嘆息著說道。
“清音的命都是公子救的,自然是公子的人。何況,公子不是將清音買下了,哪有奴婢不跟著主人的道理。”納蘭清音柔和地說道。
“打住。”葉長天連忙說道,連忙從戒指中拿出了納蘭清音的賣契,然后說道:“你看清楚沒,就是這個,我現在把它燒了,你只屬于你,不屬于任何人,知道
嗎?”
“公子。”納蘭清音看著一團火光閃過,一紙已成飛灰,眼淚更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怎么還哭了。”葉長天有些郁悶,難道不是應該高興嗎?
“我擔心公子,這些天以來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在了,我還能怎么活,我想變得強大,我想在公子邊做事,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一切。”納蘭清音蹲下哭泣著說道。
葉長天輕輕地走了過去,將納蘭清音扶了起來,說道:“我只是有些仿徨,我不確定把你們都帶過去,是對是錯。萬一將來你們因為我而犧牲,那我該怎么面對你們的父母,面對其他的兄弟。”
“公子!”
納蘭清音看著葉長天淚眼婆娑,眼淚一滴滴的流淌下來,抽噎地說道:“公子,我們每個人都是心甘愿的跟隨公子,每個人都清楚,未來可能會有很多的危險,會有很多人中途死去,但我們不后悔。我們自己也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也想搏一搏未來。”
“縱然是在這世俗界,難道我們就不會死了嗎?每一天死的人還少嗎?戰爭、饑餓、瘟疫、疾病、意外,都可能會給一個人帶來死亡。任何國家不都是建立在枯骨之上的!您的勢力也是一樣,唯有鮮血,才能輝煌!”
“唯有鮮血,才能輝煌?”
葉長天咀嚼著這句話,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納蘭清音雖是一個柔弱女子,但也明白,國家也好,勢力也罷,其背后都是無數的苦難與犧牲,正是這些苦難與犧牲,才可以換來后世的安穩與輝煌。面對強敵百折不撓,百死不辭,千錘百煉,才是正道。
“謝謝你,清音。”
葉長天輕輕拍了拍納蘭清音肩膀,看著哭花了臉的清音,嘆息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不要哭了,好嗎?”
“嗯。”納蘭清音輕微的應道,臉上帶著緋紅,心也是亂跳: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如此失態。
葉長天與納蘭清音一起去了后院,那里有四十余名孩童,除了眾人在撫州城中尋找的靈根子弟外,還有一些是葉家與慕容家族的孩子。兩人還沒有進入院子之中,便聽到了丁宜年稚嫩的聲音。
“文茵,你的方法是對的,只是不要著急,慢慢來就對了。我聽師傅說過,哪怕是天才的人,都需要經過半年左右的修煉,才可以感知到靈氣。”
“嗯,好的,大師兄,我會努力的。”
“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好的,大師兄。”
“我叫丁宜年。”
“好的,丁宜年大師兄……”
慕容文茵,慕容家族的嫡系,只有六歲。
“哈哈,大師兄還在教導大家嗎?累不累了?”葉長天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我都說了我叫丁宜年,啊,師傅,你……嗚嗚,師傅,你終于回來了。”
丁宜年頓時哭了起來,這段時間葉家上下都是云一片,葉一禪等更是夜守護在這些少年旁,一旦出現意外,第一時間就是確保將這些孩子傳送出去,其次才是葉家之人,這也讓丁宜年等孩子感受到了一種壓力,修煉起來更為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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