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竿入城,橫豎不得進(jìn)。
沒有老人出現(xiàn)在葉長天一旁,敦敦說什么從中間截斷竹竿就可以進(jìn)入城門了,如果有,葉長天準(zhǔn)備打他個腦癱。
丹盟便是城門,唐家的人,是葉長天所帶來的竹竿。
以參與拍賣的名義是不靠譜的,以避難的方式是不可行的,想要得到進(jìn)入丹盟分部,安穩(wěn)太平,只有一個方法。
利益交換!
丹盟有丹盟的規(guī)矩,但也有丹盟的渴盼。圣地圣樹,便是丹盟最大的渴盼之一。
規(guī)矩面對需求時,有時候,并不是那么死板。
這是葉長天的依仗與自信。
面對葉長天,小月兒發(fā)現(xiàn)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這個家伙,自己的哥哥少了一條胳膊,這可不是職責(zé)所在,而是為了保護(hù)這個小賊!
若不是自己還有一些本事,存貨不少,加上青墨幫助,非言這個時候還得躺著呢,怎么也不會恢復(fù)至元嬰期的水平,但非言想要再回到巔峰,還需要修養(yǎng)五個多月。
想起來自己看到非言重傷的樣子,就心疼的厲害。
若不是藍(lán)酒倚重,非言贊賞有加,玄靈傳說,自己早就動手收拾了眼前開玩笑的家伙了。
小月兒咬著牙說道:“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說正事呢!”
葉長天收斂了笑意,認(rèn)真地說道:“月兒姐,我沒有開玩笑。請?zhí)萍抑说降っ朔植恐矘洌幼o(hù)他們的安全,在順天府大戰(zhàn)后,若我還活著,只需要將唐家之人,安全送至順天府丹盟分部。若是我不在了,那就麻煩月兒姐將他們送至西靈天門。”
小月兒看著葉長天嚴(yán)肅的表情,長嘆一聲道:“你說了這么多,丹盟能得到什么?我總需要給上面一個交代吧。”
葉長天微微點(diǎn)頭,說道:“樹。”
“樹?”
小月兒眨著眼,疑惑地說道。
葉長天走上前,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說道:“不知道赤虹天果樹,值不值得丹盟一至兩個月的庇護(hù)?”
“赤虹天果樹?!”
小月兒頓時喊了出來,連忙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才低聲問道:“葉長天,你說的可是圣地的圣樹赤虹天果樹,與九圣果樹齊名的那個赤虹天果樹?”
葉長天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鄭重地說道:“沒錯,就是赤虹天果樹!”
小月兒深吸了一口氣。
赤虹天果樹!
幾年前,外圣門畢龍大鬧丹盟總部,藍(lán)酒運(yùn)籌帷幄,利用外圣門與天門之間的沖突,讓青元子毫不費(fèi)吹灰之力,從外圣門呼延博手中得到了九圣果樹。
這件事不僅讓丹盟贏得了九圣果樹,藍(lán)酒更是憑借著這件事中的優(yōu)秀表現(xiàn),一路攀升,奠定了執(zhí)掌丹盟的根基,直至丹盟主事長!
丹盟的九圣果樹,便安排在丹盟總部之中,有高手日夜防護(hù),任誰都無法輕易靠近,可謂是丹盟至寶之一,因為九圣果樹,關(guān)系著七品高級丹藥天地法則丹,絕對不容有失!
自從有了九圣果樹之后,丹盟想法設(shè)法想要得到赤虹天果樹,可惜圣地的老頑固比丹盟長老團(tuán)的人還頑固,無論多少利益交換,都不曾交出一顆赤虹天果樹,甚至連培育之法都不會透露半個字。
赤虹天果樹,關(guān)系著七品中級丹藥悟道丹,是一種提升境界與領(lǐng)悟的絕佳丹藥。
據(jù)情報,赤虹天果樹有且只存在于圣地之中!
可眼下,葉長天竟然用赤虹天果樹來交換唐家一家人兩個月的庇護(hù)?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但想想?yún)s又不太可能,葉長天不可能擁有圣地圣樹之名的赤虹天果樹!
假的?
這也不太可能,葉長天的傳言很多很雜,但每個版本中,都不曾記載過葉長天言過其實(shí),張揚(yáng)好言的事。而且藍(lán)酒,非言對葉長天贊嘆有加,就連天殃兒的母親青墨,都十分好看葉長天。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用謊言來欺騙丹盟的。
小月兒帶著葉長天走向后面的湖邊,指了指遠(yuǎn)處的藤椅,說道:“你說的事情太過重大,你真的能確定,在這段時間中,他們可以培植出赤虹天果樹?”
葉長天掃了一眼遠(yuǎn)處,藤椅之上,正靜臥一人,看那容貌,卻是非言大哥,不由心中放松了許多,畢竟非言是為了救自己才受了重傷,這份情義,是不可能忘卻,也無法償還的。
葉長天嘴角的笑意并沒有瞞過小月兒,只聽葉長天說道:“不出一個月,我會奉上赤虹天果樹與培植之法。但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赤虹天果樹是我拿出來的,包括丹盟青元子!”
小月兒臉色一驚,連忙說道:“如果不告訴青元子真相,那我怎么解釋赤虹天果樹的由來?”
葉長天搖了搖頭,說道:“月兒姐,作為東靈大陸丹盟分部的最高負(fù)責(zé)人,又是非言大哥的紅顏,這事,難不住你吧?”
小月兒沉吟了許久,最后一咬牙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為了赤虹天果樹,值得冒一些風(fēng)險!我馬上去安排,你和他敘敘舊吧,晚間我還有事要告訴你。”
小月兒看了一眼非言方向,微微一笑,匆匆離開。
葉長天目送小月兒離開,轉(zhuǎn)身向前繼續(xù)走去,輕輕的腳步聲踩在枯葉之上,發(fā)出了沙沙地聲音,聲音很輕,卻依舊驚動了靜臥的非言。
非言并沒有睜開雙眼,而是輕輕地喊道:“小月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頂點(diǎn)小說網(wǎng) xindingdianxsw
葉長天哈哈一笑道:“非言大哥,是我。”
非言驟然坐了起來,看到葉長天便站在不遠(yuǎn)處,不由地一愣,猛地?fù)u了搖頭,瞪大了眼,喊道:“葉兄弟?!”
葉長天微微點(diǎn)頭,快步上前,給落在身前的非言來了一個熊抱!
“非言大哥,你還好嗎?”
葉長天有些愧疚地問道,看著非言那空蕩蕩的左袖,心中不禁有些疼痛。
“哈哈沒事了,我恢復(fù)的不錯,相信不出三個月,就可以重回巔峰了。”非言豪爽地說道。
“別,非言大哥還是多休息一段時間的好。有月兒姐姐這般女子在一側(cè),也不失是一種幸福。”葉長天笑著說道。
兩人坐在湖邊的石桌旁,對視了一眼,彼此安好,這就夠了。
男人,很多話都在酒中。
沒有那么多的細(xì)膩與柔情,沒有那么多的傾訴與分享。
一杯酒,了卻煩惱。
一壇酒,敬歲月情義。
葉長天拿出了一些烈酒,自然是“巷子深”的“天月雪靈”。
非言是一個好酒之人,看到好酒,二話不說,先干三杯。
非言舒暢地哈了一口氣,感受著體內(nèi)火熱的經(jīng)脈,咂著嘴說道:“葉兄弟此時來,正是好時候啊。”
“哦,何解?”葉長天問道。
“病臥長藤成老翁,恨不好成一陣風(fēng)。直想飲醉月不許,病繞山青酒也空。”
“哈哈,沒有想到非言大哥也有作詩的時候,不過這詩詞,不知道讓月兒姐聽到,會不會……”
“啊?兄弟你怎么能如此……”
“非言大哥,讓我說,這靜好歲月,才是你所求的。你雖不曾飲醉烈酒,但卻醉飲了女兒紅,難道還不知足?”
“哈哈,哈哈哈哈。小兄弟真會說話。不知道你的女兒紅,什么時候才能喝到嘴里?”
“額……”
“怎么了?酒壇子太多?不知道抱著哪個了?”非言大笑道。
“……”
小月兒安排主事,將唐家一行人安排至拍賣堂后院,距離小月兒、非言的居所不到一里,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在唐宗禮、唐亭醉與唐染云等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小月兒優(yōu)雅地出現(xiàn)了。
一番會談之后,滿堂歡笑。
唐家的人笑得十分勉強(qiáng),不知道葉長天用什么方法讓小月兒答應(yīng)唐家之人住在丹盟分部。
小月兒笑得十分開懷,這是一群毫無威脅的人,只是路過這里的客人,居住那么一兩個月而已。只是這些客人還不知道,為了他們,葉長天下了多大的血本。
小月兒走了,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對飲之中豪情的非言與葉長天,也安下心來,走至一間密室之中,拿出了一張傳音符,留下訊息,發(fā)了出去。
中都丹盟。
一間密室中,藍(lán)酒正對著眼前的虛影圖發(fā)呆,陡然間,空間一陣波動,藍(lán)酒探出手,神識沉入,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輕輕一顫手,傳音符便湮滅為灰燼。
“小月兒,一切都拜托你了。”
藍(lán)酒輕輕揮了揮手,眼前的順天府虛影逐漸消散,眼簾的憂色越發(fā)凝重。
“長天,順天府是一個張開的麻袋,是一個吞噬生命的陷阱,較之龜靈島的危險更甚!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要倉促出手。”
“師傅,我接受閉關(guān),不是為了你所說的丹道之心,而是為了久別的重逢。我相信他,可以度過萬千劫難,來到中都,踐行約定。”
“我相信他,也相信他們。”
藍(lán)酒低聲喃語,隨手一招,身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青銅色丹爐,眼神中有些不甘心地,升起了火焰……
東靈,虎峰山,丹盟分部。
晚間。
小月兒看著大醉的非言,溫柔地將其抱在藤椅上,輕輕地放下,又拿出了錦被蓋上,才對一旁的葉長天說道:“他是丹盟總部的護(hù)衛(wèi),日夜防備了幾百年,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撤去防護(hù)與警惕,猶如平常人一般安穩(wěn)的睡去,謝謝你。”
葉長天搖晃著有些發(fā)暈的腦袋,努力地維持清明,說道:“月兒姐,非言大哥的酒量真大,三十壇啊,還是“天月雪靈”。”
小月兒哈哈笑道:“他本就是愛酒之人,遇到美酒自是要醉飲一番,何況來的人是你。”
葉長天微微一笑,看了看熟睡中鼾聲微起的非言,與小月兒并肩走向不遠(yuǎn)處的長亭。小月兒看著腳步有些踉蹌的葉長天,微微搖頭說道:“你的酒量從哪里來的?同樣是封閉靈力飲酒,他都倒了,你怎么還能站著?”
葉長天指了指腦袋,對小月兒一眨眼,若有所指地說道:“我這是人醉魂未醉,不像是非言大哥,人醉了,魂也醉了。”
小月兒聽聞后眼角一動,笑意盈盈。
兩人走至長亭中,拍打著紅色欄桿,遙望遠(yuǎn)方,小月兒輕輕說道:“留給你品醉的時間不多了,我有重要的事情給你說,你是選擇醉著聽,還是醒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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