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一定代表著歡喜。
“劍尖指處乾坤暗,丹篆書時鬼魅號?”
白劍尖品味著這句詩詞,嘴角流露出滿滿的笑意,聲音輕靈且美好,笑靨中眉眼流轉(zhuǎn),音如山泉水般說道:“不錯,很不錯。再說一句豪情的,我就原諒你對我名字的冒犯。”
葉長天有些郁悶,還是禍從口出啊。
不過論說詩詞,小道耳。
自己雖然沒什么學(xué)問,好歹還是博覽群書的,盜竊幾首,不在話下。
想到這里,葉長天上前一步,風(fēng)流無限,英姿勃發(fā),吟誦道:“曾傳諶母煉丹訣,夜夜西山採明月。壺里滿盛鳥兔精,劍尖尚帶蛟龍血……”
“咯咯,這個不錯,我喜歡,蛟龍血我倒是喝過不少,尚未喝過真龍血,今日竟然遇到了天龍族的人,嘖嘖,不錯,我很想嘗嘗真龍的血是什么味道的!卑讋庑ξ卣f著,目光看向了天殃兒。
天殃兒頓時憤怒了,小臉氣得通紅。
作為小魔女,從來都是自己欺負(fù)人家,哪里有人家欺負(fù)自己的道理,剛準(zhǔn)備出手,以死搏殺,耳邊傳來了葉長天的話,更是憤怒了。
“她的血沒什么好喝的,又咸又苦,還澀嗓子,喝下去還容易拉肚子,我勸你還是別喝的好。萬一喝下去,那個周期紊亂了,你把這筆賬算我們天門頭上就不劃算了……”
葉長天一副我喝過,我知道什么后果的樣子,直將天殃兒氣得發(fā)瘋,尚未找白劍尖算賬,一個閃身便到了葉長天面前,直接將葉長天打在了沙土之中,憤憤然地飛走了,頭也不回。
感謝柔軟的沙灘。
葉長天從沙土里鉆了出來,訕訕然地對白劍尖說道:“看吧,她滿身龍血,脾氣暴躁,毫無人性,目無尊長,連我這個門主都照打,你要喝了,還不是會造了神邸的反,話說,神邸是什么地方?”
白劍尖掃了幾眼葉長天,看了看遠(yuǎn)去的天殃兒,呵呵笑道:“你想讓龍東隱來收拾殘局嗎?也是,那是個了不起的家伙。不過,葉長天,我若走了,你可就后悔了。”
“哦,是嗎?”葉長天不解地問道。
“蘇秉還昏迷著的吧,那些人,也沒醒吧!
白劍尖唯美一笑,從海波之上走向沙灘。
葉長天對周圍緊張的紫靈、林輕月等人搖了搖頭,示意不用緊張,然后徑自走向海邊,對走來的白劍尖說道:“你想要什么,直接說吧,無需動用這種手段,劫持一位老人!
白劍尖走至葉長天身前,笑容滿面地說道:“你面對我竟還能如此自信,當(dāng)真我不敢殺你?”
葉長天無所謂地說道:“若是想殺,天門所有人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既然你們想要掠走的是蘇秉,那肯定是為了什么目的吧。說吧,我夠不夠資格代替他!”
“長天!”
林輕月等人驚呼起來。
“你?”白劍尖打量著葉長天,眼神一轉(zhuǎn),咯咯笑道:“你自然是夠資格的,只要將你劫持了,天門所有東西還不是我們的了?”
葉長天微微點頭,說道:“給我解藥,我跟你走!
白劍尖微微搖頭,笑著說道:“算了吧,現(xiàn)在的你,還有別的用處,你想去神邸,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葉長天,你的詭異與難以提防,我可是十分清楚的。海皇大人曾吩咐過,若是與你為敵,不要聽你說任何話,一劍砍掉腦袋是最合適的,否則,陰溝里翻船的肯定是自己。”
“;蚀笕?”
葉長天皺著眉頭,海皇也認(rèn)識自己?
我的名聲就這么大了,怎么也不見有人找我要簽名的,反而到處都是敵人……
“不怕告訴你,蘇秉是我劫持的。”白劍尖笑靨如花地說道。
“做劫匪做到你這種光明正大,我也是佩服了!比~長天看著白劍尖,那薄薄的臉皮,估計化形之后,都是幾道墻厚度的,自己算是臉皮厚了,還比不上這位。
“呵呵,劫持他的目的,就是找你辦點事。”白劍尖盯著葉長天,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最討厭你們這些人,想找我辦事,直接發(fā)個拜帖,登門拜訪不就好了,實在不行,在海邊安排一個美麗的邂逅我也認(rèn)了,至于大動干戈,發(fā)動了一場毀滅城市的海獸潮,還安排人遠(yuǎn)赴三千里之外抓人嗎?”
葉長天很生氣,昨夜忙了一夜,不是打架就是操心的,感情這一切,都是想讓自己出來背鍋的?
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坐下來商量,非要轉(zhuǎn)彎抹角玩暴力?
“廢話,沒有一點籌碼,你會無緣無故為我們?nèi)プ鍪拢俊卑讋鈶嵟,這個家伙竟然說自己的安排有問題,看來不收拾收拾他是不行了!
“無緣無故自然是不可能的!”葉長天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你還廢話!”白劍尖憤然道。
“大姐,無緣無故不行,但是你可以沾親帶故啊,好歹拿出點好處,給我點上古法寶,整幾件上古神兵,然后送幾個八階、九階海獸作為護(hù)衛(wèi),我還是很樂意幫忙的,畢竟,財帛動人心啊……”葉長天滔滔不絕地說道。搞笑筆趣閣
“額……”白劍尖無語了。
葉長天看著發(fā)愣地白劍尖,頓時感覺不好,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想過用好處收買我……”
白劍尖一腳將葉長天踢飛了出去,憤怒地喊道:“葉長天,人類的貪欲是無窮的,多少好處都無法收買,更何況你這種級別的厚顏無恥!”
葉長天倒插在沙土里,差點沒被憋死,林輕月等人也不知道過來幫忙,直接坐在遠(yuǎn)處的沙丘上看戲,看來只要葉長天不被打死,就不打算出手了。
葉長天吐了一口沙子,坐在沙灘上,看著面前恐怖的白劍尖,剛剛動手的那一腳,自己竟然怎么都躲不開,似乎所謂的合體期修為,在她的面前,不值一提!
大乘后期的海妖,真他媽地妖!
不僅長得妖,修為也妖,脾氣也妖,就這智商,估計也只能和妖比了。
明明就是沒想過用好處說服或收買自己,非要冠冕堂皇地說人類的貪欲是無窮的。
人類的貪欲是無窮的,這話沒錯,但那是放在時間軸上來看的。
對于短暫的合作而言,人類的貪欲還是很有限的,給足了好處,總會辦事的……
這群海獸,估計待在海底太久了,不知道怎么與人相處,只能躲在陰森黑暗的海底,偷聽著路過的船只上人類的對話,然后自以為是的奉為寶典。
沒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這是白劍尖最大的悲哀啊。
一次行動,硬是來了個欲蓋彌彰,瞞天過海,聲東擊西,暗度陳倉,無中生有,亂生是非,F(xiàn)在被自己揭穿了,還知道反客為主,死皮賴臉,笑里藏刀地掩飾著自己智商低的事實。
葉長天很郁悶,數(shù)中有術(shù),術(shù)中有數(shù),你要學(xué)習(xí),好歹先學(xué)學(xué)美人計啊,空長了好看的皮囊,配不上你那看似聰慧的靈魂。
不用說,葉長天也能猜到來龍去脈。
白劍尖安排了蛇頭子等發(fā)動海獸潮,制造大動靜,自己一個八階高手,一陣旋風(fēng)飛去了三千里之外做了劫匪,劫持了蘇秉之后就打算回家,不巧,遇到了葉寒父子。
鱷霸不知道蘇秉,但葉寒知道!這可是關(guān)系著天門、乾元與丹盟的大人物,一旦蘇秉出事,不知道玄靈怎么動蕩呢。
葉寒做通了鱷霸的思想工作,恰好這個時候,白劍尖帶著蘇秉,給鱷霸顯擺了一番,然后被鱷霸抓住機會,帶走了蘇秉。
惱羞成怒之下的白劍尖追殺了鱷霸幾千里,才到了這里。
葉長天惡狠狠地猜測著,估計這就是最有可能的事實了。
不符合邏輯,才是女人的邏輯。
葉長天不想與這樣的女人打交道了,被玩死了都可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沒文化的人太野蠻,有文化的人不好騙,這年頭,怎么混都不好混。
還是直接攤牌,推開天窗說亮話吧,免得一個詞理解錯了,再被毆打一頓。
“既然抓了蘇秉是為了我,說吧,讓我做什么事?”
葉長天低著頭,玩弄著身前的沙子,看都不看白劍尖一眼。
“這還差不多,你想要救蘇秉和那些昏迷的五百余人,只能答應(yīng)我的條件,否則,他們將會一直沉睡下去!卑讋馑坪鹾艿靡庾约旱氖侄。
葉長天很想問問她施展了什么沉睡的魔咒,效果這么好,自己最近有點失眠,能不能給自己透漏點配方,也好多睡一點時間。
可轉(zhuǎn)頭看了看一直無法蘇醒的蘇秉,見葉婉等人都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地有些苦惱,葉長天嘆息一聲,問道:“說吧,是想讓我殺了圣地的接班人東方歸鴻,還是想讓我宰了鴻蒙山莊的第五州那個偽君子?”
白劍尖瞪大了眼,這個家伙口氣這么大!自己再瘋狂的想法里,也沒這么瘋狂!
見白劍尖不說話,葉長天很無助地說道:“天啊,你不會是想讓我去衍月宮非禮月雨雪吧?雖然她是中都第一美女,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這種事,我可不做,我是不會出賣我的靈魂和肉體的……”
白劍尖憤怒了,踏步,整個沙灘震顫了起來,周圍揚起的海浪在空中便被擊碎,強大的威壓,似乎是整個大海!白劍尖咬著銀牙喝道:“葉長天,你能不能給我正經(jīng)點!”
葉長天無奈地掃了掃頭發(fā)上的沙塵,嘆息道:“既然你劫持了人質(zhì),脅迫我去做一些事,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說說,是殺人越貨,還是鉆墻打洞,是竊玉偷香,還是盜寶尋跡,拉人下水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白劍尖胸口起伏著,雙手來回地從拳掌之間變換,看樣子是處在暴怒的邊緣了,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嘴角微微喃語了幾句,葉長天陡然凝眸,看著白劍尖問了幾句,白劍尖又回復(fù)了什么。
葉長天沉默了,起身走向海邊,看著蔚藍(lán)的大海,對身旁的白劍尖說道:“大海廣袤無邊,世人以為這是天空之外最自由的存在。可誰能想到,海,也是一個囚牢。”
白劍尖目光之中有些傷感。
大海的約定,是大海的藩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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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實最近真有些失眠,在文中小小吐槽下。努力維持三更,有月票與推薦票的多多支持下,驚雪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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