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葉長天還沒到鼎仙閣門口,就被出來的一只“桃夭”給活捉了,蘇紅兒都快哭了,狠狠地踩了葉長天三腳,捂著臉就跑路了。
“不用看我,我和她只有這三腳的關(guān)系!”
葉長天對一旁狐疑的狐青青說道。
狐青青拖著長音說道:“哦,三角關(guān)系啊……”
“我……”
葉長天一時之間語塞,咬著牙說道:“不說風(fēng)涼話你能死嗎?”
葉長天快走一步,拱手施禮道:“桐梧長老,久仰久仰,長天攜好友特來參與蘇馨婚禮,這是請?zhí)!?br />
蘇桐梧看了一眼葉長天,平靜如水,瞄了一眼石蟒,眼皮一抬,瞥了一眼狐青青,瞳孔一瞇,斜了一眼泰寒夜,眼珠子頓時瞪大。
我去,這小子不是來砸場子,搶親的吧?
誰不知道泰寒夜與蘇馨的關(guān)系?
雖然第五州橫刀奪愛,但畢竟蘇馨也是親口答應(yīng)了下來,這是鼎仙閣、鴻蒙山莊的大事,可不能出了意外。
“這個……”
蘇桐梧看著葉長天,眼睛卻一直斜到泰寒夜身上。
“這個挺好的,桐梧長老紅衣為紅顏憑吊千年,是玄靈佳話,泰寒夜心生仰慕,準(zhǔn)備紅衣為紅顏癡情至老,為一人白頭,我想過個千百年,泰寒夜也會和前輩一樣的成為玄靈佳話的……”
葉長天解釋道。
泰寒夜抽了一口冷氣,葉長天還真敢提,這事對于蘇桐梧就是一塊傷疤,多少年來都沒有人敢提一句,這要惹怒了蘇桐梧,自己非要交代在這里不可。
“紅衣為紅顏,我好懷念當(dāng)初……”
蘇桐梧眼神有些傷感。
葉長天似乎被感染了,臉上露出了悲戚的表情,喟然嘆息,吟誦道:“千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萬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蘇桐梧聽聞之后,更陷入至了深深的思念之中。
葉長天心中喊道:“東坡兄,剽下你的智慧……”
趁著蘇桐梧在那故意發(fā)呆放水的時候,葉長天帶著泰寒夜施了一禮,便走入了鼎仙閣。
泰寒夜一身紅裝,配上那英雄氣概,魁偉身姿,惹得無數(shù)女修士驚呼,有人認(rèn)出是泰寒夜之后,更是臉色一變,紛紛跑開。
“看吧,我就說這身衣服很有殺傷力吧。”
葉長天與泰寒夜肩并肩走著,時不時地指點下跑掉的人,還有人直接撞在了柱子上,真是修真修壞了腦子。
“泰寒夜,你來這里做什么!”
一聲暴喝傳了過來,一道身影落在了葉長天面前。
來人是一光頭,沒有眉毛,左面臉上還有一道燒傷。
“這是誰,我怎么不認(rèn)識?你認(rèn)識嗎?”
葉長天轉(zhuǎn)頭問泰寒夜。
泰寒夜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是哪里來的無名小卒吧。”
葉長天微微點頭,向前走去,嘴角帶著殺意,輕輕說道:“不要擋在我前進的路上。”
“我去你……”
光頭第五嵐還沒罵出來,便感覺到一陣耳風(fēng)。
第五嵐眼神一寒,葉長天敢對自己動手,真是找死!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大乘修士了嗎?
敢小看自己,那就等著教訓(xùn)吧!
第五嵐腳步微微一動,退后一步,待葉長天的手剛剛過去,陡然上前,甩手便打向葉長天。
“啪啪!”
兩聲清脆地聲響傳出,第五嵐懵了,左右兩面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泰寒夜上前一腳,直接將第五嵐踢出去五丈之遠,呸道:“什么東西?!也敢對我兄弟動手?”
第五嵐噴了一口血,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狠厲地抹掉嘴角的血跡,喊道:“泰寒夜,葉長天!這是你們先動手的!”
“是我先動手的,又怎么樣?”
葉長天不屑地看著第五嵐。
“我要殺了你!”
第五嵐憤然喊道。
“哎呀,要殺人了,鴻蒙山莊的人在鼎仙閣行兇啦,蘇若塵,我看到你了,你還不救救我,我要是被殺了,你小子躲地獄里也別想清凈!”
葉長天高聲威脅道。
蘇若塵郁悶至極地飛了出來,看著泰寒夜這打扮,來意也太明顯了吧?
就算是搶親,你好歹也偽裝下,出其不意才有效果啊。
這樣堂而皇之,就差沒有在腦門上貼上“今天老子要搶親”的豪言壯語了。
“他想要殺我,你聽到了沒有?”
葉長天拉著蘇若塵問道。
蘇若塵無奈地點了點頭,第五嵐那一聲分貝不小,方圓一兩里都可以聽得到,自己裝聾貌似也不合適。
“那我是不是可以自衛(wèi),干掉他?”
葉長天揉了揉拳頭。
蘇若塵趕緊攔住葉長天,第五嵐可不能死在這里,這是鴻蒙山莊的嫡系,聽說是第五州的堂哥,雖然腦子不太好使,樣貌丑陋了一點,但身份擺在那里呢,死在這里算什么事。
“干掉我?小子,你敢與我單挑嗎?”
第五嵐上前喊道。
蘇若塵看著葉長天嘴角的邪笑,捂了捂額頭,心中大恨,自己為毛要來這個地方!
第五嵐啊第五嵐,你看不清楚這是誰嗎?
滄海堂怎么覆滅的,你丫的就沒翻看翻看,自己家里的歷史教材都不看看,就跳出來嚷嚷?
你倒是問問元蒙怎么死的,天庭四時怎么少了三個……
單挑?
就你這樣的還和葉長天單挑?
說你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吧,可你年齡都比葉長天大了二十倍了。
“哈哈,你想與我單挑?不論生死!”
葉長天刷地拿出了三份生死狀。
蘇若塵瞪大了眼,這準(zhǔn)備是不是也太充分了一些?連自己的名字都簽好了,等等,為啥還有自己的名字?我不記得我簽過名字啊!
“其實我準(zhǔn)備了好幾份的,沒辦法,遇到你是我的緣。”
葉長天嘀咕道。
“遇到你是我的劫!”
蘇若塵咬牙切齒,葉長天這是拖自己下水!蘇若塵轉(zhuǎn)身給第五嵐做工作,葉長天是個刺頭,估計很想殺人,希望第五嵐能好勸說一些。
“你不會與蘇若塵也有三角關(guān)系吧?”
狐青青問道,什么緣,什么劫,這不是男女之間的對話嗎?
“閉嘴!”
葉長天給了狐青青一個威脅的眼神。
狐青青毫無不介意,給了葉長天一個秋波,葉長天不能不收回自己的威脅。
“出了什么事情?”
蘇漫天帶人走了過來。
“第五嵐,你臉怎么了?”
第五斜陽邁著外八字步,捋著胡須走了過來,臉色陰沉。
“這不是葉兄弟嗎?好久不見。”
落葉迎了過來。
“你能不能再假一點,我們前天才見過。”
葉長天無語地看著落葉。
“我x,客套話不都這樣,你說久仰久仰的時候,你仰過一次嗎?”
落葉拍著葉長天的肩膀,笑意盈盈,湊到耳邊,輕輕說道:“鬼帝讓我?guī)г捊o你。”
葉長天看著落葉。
落葉神識傳音道:“小子,看你的了。”
葉長天眼神一凝。
這句話是湯淚寒留給自己的,鬼帝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到底是出自于他的本意,還是知道一些湯淚寒的往事?
落葉恢復(fù)了冷峻的風(fēng)格,站在一旁,雙眸如鷹地掃視著越來越多的人。
這里距離鼎仙廣場只有三里,這里的動靜又怎么能逃出眾人的神識。
蘇若塵不是意外路過這里的,不過,第五嵐出現(xiàn)在這里,還真是意外。
這個家伙太沖動了,一看泰寒夜如此盛裝,明擺著是搶親來的,想想這是關(guān)系著鴻蒙山莊與鼎仙閣的大事件,怎么都不能讓第五州分心,索性自己跳出來將泰寒夜趕走算了。
誰知道泰寒夜還沒動靜,葉長天先出手了。
事實上,在葉長天、泰寒夜出現(xiàn)在鼎仙閣的一瞬間,整個鼎仙閣便進入至了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一個個高人,不是擔(dān)憂,就是沉思,亦或是含笑不語,還有幾個在那擲骰子的。
大戲來臨之前,大家都很放松。
反正第五州去迎親了還沒回來,估計還需要一刻鐘,三里路而已,大家搖晃一步就到了,看看這里的一出好戲,也未嘗不可。
就算是耽誤了成婚的時間也不礙事,了不起讓第五州等會兒,結(jié)婚的好時間多的是,可玄靈的好戲卻越來越少了,能多看看,就不能錯過了。
邙磐站在一處高臺上,陰森地看著葉長天。
時隔十九年,自己終于再次看到了葉長天!
秦山失敗的恥辱是邙磐蛻變的力量,但想要讓自己真正達到最巔峰,必須要除掉,那個曾經(jīng)給過自己恥辱的家伙!
萬血窟的生死淬煉,一年又一年的殺戮,我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孱弱青年!
葉長天,我終會與你一戰(zhàn)!
這一戰(zhàn),不遠了。
到時候,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他就是葉長天?看著不怎么樣嘛。”
鯤幽看著葉長天,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父親對他的評價很高,讓自己多結(jié)交下這個家伙,可現(xiàn)在看,并不算出眾。不知道葉長天會不會在這里,掀起波瀾,讓自己刮目相看。
威風(fēng)凜凜,氣勢不凡的海王星轉(zhuǎn)走了出來,看著嚷嚷不止的場景,氣沉丹田,喝道:“兩個人分出對錯是很難的,但是,分出生死還是很容易的啊,干一架,誰贏了誰就是對的,這是大海的信條,你們兩個要不要干一架?老夫開盤,賭葉長天勝的一賠二,賭……”
“星轉(zhuǎn),幾千年了,你這副德行還沒改嗎?”
第五長眉走了過來,冷森森地說道。
“你不也沒有改掉嗎?你這張臉,是你的臉嗎?”
海王星轉(zhuǎn)直面第五長眉。
“我去!你們一群看戲的有完沒完了!我才是主角!”
葉長天不滿意了,你們一個個在那說個沒完沒了,這個和那個不對付,這個又和那個套近乎的,把我放在哪里了?
太沒存在感了。
看來,聲音大點,是能帶來存在感。
眾人將目光盯在了葉長天身上,葉長天走了出來,肅然說道:“各中原因諸位想必也都清楚了,第五嵐想要殺我,還想與我單挑,我若是不答應(yīng),便是小看了鴻蒙山莊,為了表示對鴻蒙山莊的敬重,我決定,接受這一次單挑。人頭不落地,不分勝負(fù)!第五嵐,你敢應(yīng)戰(zh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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