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天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他的威脅并沒有體現(xiàn)在當(dāng)下,而是體現(xiàn)在未來。
結(jié)束未來的威脅,是死淵必須要做的選擇。
虛辰也很想殺了葉長天,只是通靈仙子如何都不交出來葉長天,自己有什么辦法?
要不你們?nèi)枂柾`仙子?
文穆兒肅然而起,說道:“今日若是不殺葉長天,他日我死淵遭受磨難,怕是不可避免。我等懇請仙帝,親自審訊通靈仙子,讓其交出葉長天。”
眾人看向帝太虛,喧嘩之聲逐漸平息了下來。
雖然通靈仙子不是帝太虛的生母,但畢竟是帝緣的老婆,曾經(jīng)也是喊過母后的,用審訊的方式對待通靈仙子,是不是不太合適?
帝太虛沉吟了下,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虛辰,說道:“將通靈仙子請過來吧。”
虛辰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安排人去囚牢中將通靈仙子提了出來,推搡到了大會議室。
“通靈仙子,交出葉長天!”
虛辰厲聲喊道。
通靈仙子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自談不上什么畏懼二字,站在臺中央,傲然不屈地說道:“還是那句話,你們想要得到葉長天,那就把帝緣給我,否則,葉長天將會離開這里!過上幾年,你們想要再對付他與他的帝國,呵呵,需要耗費(fèi)多少的生命與力量,自己思量。”
“帝緣是不可能給你的!”
虛辰咬牙喊道。
通靈仙子沒有看虛辰,而是看向了帝太虛,眼眸中沒有仇恨與憤怒,只有平靜與憂傷,說道:“你說只要我擒獲葉長天,便讓我們團(tuán)圓。現(xiàn)在,我?guī)砹巳~長天,而你卻食言了。吞掉自己曾經(jīng)的話,這種滋味,很好受嗎?”
帝太虛看著毫不屈從的通靈仙子,自己低估了這個女人的癡情與傲骨,說道:“你知道,帝緣離開對死淵大局不利。你想團(tuán)圓,我可以安排一個地方讓你們團(tuán)聚。但你們想要完全的自由,只能等到死淵踏平金烏寰宇的時候。”
“囚犯嗎?呵呵,太虛,縱然有那么一天,你也不會放我和帝緣自由的。你證明了自己的優(yōu)秀,將會毫無顧忌地殺掉所有反對過你的人。既然你沒有誠意,那我還是繼續(xù)回到囚牢里吧。”
通靈仙子說著便想要離開,卻被虛辰等人攔住了去路。
“怎么,想要當(dāng)著死淵中高層三千余人的面,將我審判,定罪,殺掉嗎?我有什么罪?當(dāng)初是你說,讓我去仙域開棺,我去了!又是你說,讓我擒獲葉長天,我做了!現(xiàn)在我只想要拿回我應(yīng)該得到的家人,有罪了嗎?”
通靈仙子滿含殺氣與怒火地喊道。
帝太虛審視著通靈仙子,輕輕說道:“為了死淵的未來,你必須交出葉長天。我不想動用其他的手段,你也給自己留一點(diǎn)尊嚴(yán)。”
“手段?尊嚴(yán)?哈哈!”
通靈仙子肆無忌憚地笑著,猛地抬手指向帝太虛,說道:“你可以試試,哪怕你一寸寸燒掉我的神魂,我也絕不會透漏半點(diǎn)消息!帝太虛,你應(yīng)該感覺到畏懼!因?yàn)槿~長天,他將會終結(jié)你!”
“放肆!”
唐醫(yī)兒拍案而起,其他人也紛紛跳起來呵斥通靈仙子。
帝太虛并沒有感覺到畏懼,只是很平靜地看著威脅自己的通靈仙子,說道:“葉長天終究只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他想要走到不可知的境地,可還是妄想。當(dāng)年太素都沒有做到,他憑什么超越太素?若不是為了死淵大局,我現(xiàn)在便可以將你投入至黑淵!”
“那就打開黑淵,我會主動跳進(jìn)去。”
通靈仙子堅(jiān)決地看著帝太虛,那決然的眼神告訴了所有人,她沒有開玩笑。
帝食指布置了一個結(jié)界,對帝太虛說道:“既然如此,就給他帝緣吧。用帝緣換取葉長天,對死淵大局與未來有利。”
帝太虛沉吟思索著,皺眉說道:“帝緣雖然沒有了修為,但其影響力還在。若是離開,恐怕會引起更多的動-亂。”
“動-亂而已,平定便是,終是小事。但葉長天此人成長迅猛,而且不殺他,難化解仙域格局。再說了,這里是地木星。”
帝食指平靜地說道。
這里是地木星!
這是一句關(guān)鍵的話,意思很清楚,就算是讓通靈仙子與帝緣團(tuán)聚了,他們又能去哪里?帝緣如今是廢人了,無法進(jìn)入星空,通靈仙子又是一個人類,身上的星核也被拿走了,她還能到星空去嗎?
退一萬步,她帶著帝緣去了星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帝太虛聽聞了帝食指的建議,抬手之間,大會議室中陡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旋轉(zhuǎn)的黑洞緩緩明亮起來,里面是一間囚牢,整個囚牢便飛了出來,落在了大會議室內(nèi)。
囚牢中,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中年人,手腳之身都掛這沉重的鎖鏈,一身白衣,看不出什么傷勢,卻也可以感知的到,此人已然沒有了任何修為。
“緣!”
通靈仙子連忙抓住囚牢,痛心喊道。
帝緣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通靈仙子,連忙走到囚牢邊,伸出手,與通靈仙子的手握在一起,喊道:“通靈兒,你沒事吧?”
通靈仙子熱淚流淌,一個囚犯,還在關(guān)心自己。
“帝太虛,放了他!”
通靈仙子看向帝太虛,厲聲喊道。
帝太虛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說道:“你們團(tuán)聚了,葉長天在哪里?”
通靈仙子凝聚出了一柄劍,猛地砍在囚牢之上,卻根本無法破開,只能看著里面被囚禁的帝緣,眼神中透著絕望。
帝太虛根本就沒打算放開帝緣!
“打開囚牢,我給你葉長天!”
通靈仙子喊道。
嘩啦啦的鎖鏈響了起來,帝緣將看向帝太虛的目光收了回來,坐下之后,對通靈仙子說道:“葉長天是何許人?”
“一個仙域的人。”
“無論是誰,你都不應(yīng)該犧牲別人,哪怕為了救我。這與你一貫的信念不同,若這是我離開囚牢的條件,那我離開了,豈不是送你到了另一個囚牢?若是那樣的話,我寧愿在這里不離開。”
帝緣盤坐下來,深情地看著通靈仙子說道。
一個囚牢鎖住身體,一個囚牢鎖住精神。
帝緣寧愿放棄自己的身體,也想要守護(hù)通靈仙子的精神。
通靈仙子抓著囚牢的金屬欄,喊道:“我現(xiàn)在只想要你好好的,陪我一起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別說是葉長天,就算是整個仙域,我也不會眨眼!”
為一人,犧天下。是癡情,還是絕情?
帝緣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事是我做的,而不是你。太虛,送我回去吧。”
帝太虛并沒有送帝緣回去,只是揮了揮手,打開了囚牢,通靈仙子連忙將帝緣拉了出來,檢查著帝緣體內(nèi)的狀況,泣不成聲。
“我沒有時間與興趣看你哭泣,既然團(tuán)圓了,就把葉長天交出來吧。”“帝太一呢?”
通靈仙子喊道。
“呵,帝太一去了哪里,你不應(yīng)該問他嗎?你以為他的修為是怎么廢掉的!”
帝太虛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厲聲喊道。
帝緣哈哈笑了起來,看著心疼自己的通靈仙子,說道:“放心吧,我把我們的孩子送出去了。雖然丟掉了修為,但畢竟保住了孩子,值得。”
通靈仙子不知道帝緣到底使用了什么秘術(shù)才會做到這一步的。畢竟那里是黑淵的地獄,他耗費(fèi)了全部修為,只為了保護(hù)孩子。
我們的孩子!
通靈仙子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曾經(jīng)的仙帝,如今他只是一尋常之人,縱是黑發(fā)換了白發(fā),歲月滄桑了他的模樣,依舊充滿了魅力。
“我會一直陪著你。”
通靈仙子凝重地承諾,然后伸出了右手,凝聚出了一道道劍影,劍影飛動,直在囚牢之外,轟然而落,空間無法支撐,支離破碎,虛空的氣息緩緩而出。
長鞭一揮,從現(xiàn)實(shí)的大會議室直接進(jìn)入至了虛空之內(nèi)。鞭子甩動而出,在通靈仙子的身旁,陡然浮現(xiàn)了一道白衣身影,身系長鞭。
“竟然將葉長天放在虛空之中?”
虛辰丘隅眼神一瞇!
自己派人搜尋了地木星,赤木星與擺渡星辰,唯獨(dú)沒有關(guān)注虛空!而且就算是關(guān)注了,怕也是找不到。
葉長天一現(xiàn)身,唐醫(yī)兒、唐平天、唐覺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雖然葉長天此時的容貌與天長夜有所不同,但那雙星眸的深邃,卻是沒有人可以代替與模仿的。
唐醫(yī)兒瞬間想明白過來,所謂的天長夜,不過是葉長天罷了!這個家伙并沒有被通靈仙子抓起來,而是活生生地,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該死的葉長天!”
唐醫(yī)兒不禁感覺到憤怒。
這個家伙深入唐家,而自己竟都沒有半點(diǎn)懷疑,直至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才有些疑慮,卻也不曾想到葉長天身上!
很明顯,自己在這一次與葉長天的接觸中,輸給了葉長天!
唐醫(yī)兒似乎也看穿了什么,既然葉長天沒有被通靈仙子抓起來,而他卻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只能說明這一切都是他有預(yù)謀的行動!
他想要做什么?
唐醫(yī)兒凝眸看著葉長天,強(qiáng)壓心頭的驚濤。
葉長天看了看帝緣,對通靈仙子問道:“這位便是帝緣?”
“是。”
“哦,老男人了……”
“葉長天,你找死不是?”
“額……那什么,葉長天見過帝緣仙帝。”
帝緣苦澀地?fù)u了搖頭,說道:“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仙帝了,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來了,就走不了了。”
葉長天并不介意,而是伸手抓住通靈仙子與帝緣,黑色的根須緩緩浮現(xiàn),抬頭看向酷似聞人洞真的帝太虛,說道:“在我們認(rèn)識彼此之前,先讓這兩個可憐人離開,你應(yīng)該沒意見吧。”
帝太虛冷眸看著葉長天,毫不介意地說道:“只要你不離開,我沒意見。”
葉長天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將通靈仙子與帝緣丟到了扶桑空間,后面的事就交給葉嬋兒處理了,自己需要集中力量來應(yīng)對這死淵,不,這宇宙中最強(qiáng)大的男人了!
帝太虛看著消失不見的帝緣與通靈仙子,眉頭微微一抬,緩緩說道:“識海神器?葉長天,你身上的寶物,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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