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緣不解地看著葉長天,似乎有些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耳朵有問題,自己提出了條件,明確的條件,他竟然裝聾作啞,充耳不聞?
你只顧著自己變強了,我還想要我兒子呢。
葉長天笑著安撫了下帝緣,沖著門外喊道:“通靈仙子,別在那偷聽了,進來吧。”
通靈仙子眨眼便到了葉長天近前,她不是帝緣,自從與葉長天打過交道之后,便知道這個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極重承諾的人,既然他答應(yīng)了帝緣的條件,那他便會做到。
“葉長天,你想說什么?”
通靈仙子有些緊張起來,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
葉長天眼神明亮,指了指棋局,略帶歉意地看著帝緣說道:“這一棋局你輸了,白天我便留給你們一家人團聚,晚上我會再來這里,真的很抱歉,我給不了你們更多的時間闔家團圓了。”
帝緣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也感覺到了葉長天話中有話,一家人團圓,自然不是自己與通靈兩個人。
“你是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太一?”
帝緣滿含期待地看著葉長天。
葉長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去找他。”
就在帝緣與通靈仙子失落的眼神中,葉長天微微一笑,說道:“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我身邊。”
“什么?”
通靈仙子驚訝地看著葉長天。
來不及更多的驚訝與發(fā)問,帝緣與通靈仙子看到了葉長天身旁陡然出現(xiàn)的翩翩少年,一襲白衣,氣勢孤傲,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豪情,英俊而堅毅的面容,幾乎便是葉長天的翻版。
通靈仙子心頭一震,沒錯,這便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在許愿圣境中看到的那個少年!
“太一!”
帝緣也感覺到了一份熟悉感,這份熟悉并不是來自于容貌,而是來自于血脈!強烈的感知與神魂一脈,哪怕是沒有了修為,帝緣也可以確定,這就是自己耗盡修為送出黑核之地的兒子帝太一!
“我不是帝太一,我是天可都。”
天可都冷冷地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通靈仙子與帝緣。
葉長天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帝緣、通靈,解釋道:“天可都是我與楚楚給他起的名字,天姓,來自于天龍族。事情我已經(jīng)給他說過了,你們能不能讓他接受,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葉長天拍了拍天可都的肩膀,微笑著離開了庭院。
天可都想要登上死淵那一盤棋的大舞臺,就離不開帝緣的支持,在葉長天看來,帝緣沒有修為也是一件好事,起碼以后死淵可以換天可都來管。
疏籬找到了葉長天,匆匆遞上了一份情報,說道:“門主,桑落落勝了。”
葉長天眉頭一抬,接過情報仔細看去,按照調(diào)查得到的情報,桑落落三番示弱,三次退卻,以真正的損失換取了弗聞的輕敵冒進,在第四戰(zhàn)的時候,徹底翻盤,大敗弗聞。
“桑落落也發(fā)展了星空人?”
葉長天嘴角有些苦澀,星空人的威力是很大,但畢竟是以人命為代價的,如此沒有人性,恐怕早晚不得人心。
疏籬點了點頭,說道:“雪花星辰的格物院分部不支持星空人的決定,曾經(jīng)拒絕過桑落落的請求。如今桑落落手中也出現(xiàn)了星空人,恐怕是自己發(fā)展了一條生產(chǎn)線。”
葉長天嘆
了一口氣,星空人這個東西就是直接以凡人為死士,讓其送死,甚至為了這些人能準確無誤地執(zhí)行命令,不推諉,不畏懼,還會摧毀其意識,僅僅保留執(zhí)行指令的基本能力。
對于這種“以人為兵,以死謀局”的星空人,蔚藍帝國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格物院院規(guī)中直接明確了這一點,禁止星空人設(shè)備的規(guī)模研究與生產(chǎn)。
偶爾造幾套裝備還是可以的,幫助一些凡人去遨游一趟星空,體驗下生活,但將其作為死士,天門是絕對不允許的。
雖然蔚藍帝國是這樣,但一些情報也顯示,在獨孤、慕容與諸葛帝國,似乎也存在著星空人的計劃,甚至已經(jīng)在秘密進行之中了。
葉長天甚至也猜想過,諸葛太上偏執(zhí)于發(fā)動那一場不該打的戰(zhàn)爭,損失詭異的慘重,包括前期的應(yīng)對不當,中期的的穩(wěn)扎穩(wěn)打,后期的大反攻,其背后的目的是不是在給星空人計劃掃清障礙。
畢竟這種方案想要通過,絕對不可能諸葛太上一個人說了算,甚至會遭遇強烈的反對。
現(xiàn)在好了,死了很多人,戰(zhàn)爭是慘烈的,大家都是仙人,你們自己去想,是死仙人還是死凡人,是死你們還是死他們?
當然這一切都是葉長天的猜測。
不過星際戰(zhàn)爭的模式已然徹徹底底的改變,原本沒有巨艦的三大帝國,也已經(jīng)發(fā)展出了自己的巨艦,雖然他們掌握不了凌天堡艦的材料技術(shù)與相關(guān)設(shè)計,但完全仿制圣靈族的巨艦還是沒問題的,將二代凌星艦的技術(shù)搬上去也是沒有問題的。
巨艦加凌星艦加戰(zhàn)艦加星空人,將構(gòu)成三大帝國的星空力量。
“門主,桑落落的星空人都是俘虜。”
疏籬介紹道。
“俘虜咋啦?俘虜也是人!”
葉長天厲聲訓斥了疏籬。
疏籬一臉的委屈,很想告訴葉長天,那事也不是我辦的啊。
葉長天嘴角念叨著“俘虜”兩個字,一拍手,興奮地抓著疏籬的肩膀,搖晃著喊道:“俘虜也是人嘛,哈哈哈,疏籬,馬上讓輕月、染云、風離恨過來一趟。”
疏籬有些頭暈,自己就沒見過葉長天如此興奮,竟然還對抓著自己……也不知道俘虜也是人哪里好笑了。
不過這三個人物,卻有一個共通點。
疏籬頓時明白了過來,看著進入至不遠處庭院的葉長天,馬上去通知林輕月等人。
林輕月與唐染云就住在了格物院總部,挨得比較近,早早就到了,風離恨正沒事睡覺呢,起來的晚,當他收到消息,進入至葉長天所在的庭院時,已過了半個時辰。
葉長天拿出了一張弓,對走入大門的風離恨喊道:“記住了,你只能躲,不能出手。”
風離恨停下了腳步,還沒想明白咋回事,葉長天的箭便射了過來,沒有多少的殺傷力,速度倒是不慢,風離恨向一旁斜跨一步,箭便從其身旁飛了出去,走向葉長天喊道:“你小子閑著沒事做了嗎?”
就在風離恨準備好好說教下葉長天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抓住飛馳而來的箭,看著這一根平白無奇的鐵木箭,感知了下,眉頭更緊鎖了起來。
這不是法寶!
這一點風離恨很清楚。
可是不是法寶,就應(yīng)該遵循一個道理,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可現(xiàn)在,
箭回頭了!
“輕月,染云,你們看,這個設(shè)想其實還是可以實現(xiàn)的。”
葉長天又拿出了一根箭,射向了風離恨,風離恨再一次躲開,看著飛出的箭在遠處轉(zhuǎn)了個彎,再次飛向自己,不由得瞪著眼,干脆又一次躲了過去,誰知箭矢再度追了過來。
風離恨抓住箭仔細感知著,猛地將箭頭拔了出來,凝眸看向箭頭,在箭頭的根部,刻著細微的不起眼的紋路,似乎是一種陣法。
“不是陣法,這是符箓!”
風離恨眼神一亮,看向了葉長天。
葉長天點了點頭,將弓放了下來,指了指桌子上的幾根箭,說道:“剛剛與疏籬談?wù)撈鹦强杖说臅r候,突然想到,虛極使用人作為星空人,便是希望發(fā)揮星空人的速度與數(shù)量優(yōu)勢,克制與壓制凌星艦,繼而取得完勝。但是誰規(guī)定星空人,一定要有人了?”
“沒有人的星空人?”
風離恨看著手中的箭矢,似乎明白了什么。
葉長天拿出了一遞給了風離恨,說道:“前輩精通符箓之術(shù),自然明白符箓不一定非要存在于符紙之上,可以虛空畫符,也可以將符箓刻在金屬之上。若是我們可以創(chuàng)造出一種支持星空中跟蹤的符箓之術(shù),并將其應(yīng)用在火飛鏢上,那我們的火飛鏢將不會再因為對方的閃避而打空。哪怕是我們發(fā)展星空人,也只能稱之為是星空武器了。”
唐染云十分感興趣地說道:“我認為這是完全可行的,只是存在一個問題,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這種設(shè)想便可以實現(xiàn)。”
林輕月也修煉過符箓之術(shù),這些年來也并沒有荒廢,雖然在這個領(lǐng)域不及唐染云與風離恨,但也清楚符箓的原理,思索道:“氣息牽引的問題,以這弓箭為例,在拉弓過程中,便是箭矢鎖定風前輩氣息的過程,一旦釋放出去,其便會在符箓之術(shù)的引導(dǎo)之下,追著氣息飛行,直至擊中目標或能量完全耗盡。可星空之中的敵艦,我們?nèi)绾螌崿F(xiàn)跟蹤?”
風離恨來了興致,翻開書看了看,里面是符箓大成中記載的一些關(guān)于鎖定氣息、位置的符箓,不過這些鎖定與追蹤,均是以氣息為準,適合在星辰之內(nèi),但到了星空之中,那里并不存在氣息,人都在戰(zhàn)艦或巨艦之中,根本談不上什么氣息。
星空人布置的是人,可以用眼睛來決定自己的目標,哪怕是目標跑了也可以跟上去,不會出錯,可符箓沒眼睛咋辦?
“沒有眼睛,就弄上眼睛。我有個想法,或許可以試試。”
風離恨自信地說道。
葉長天將這件事交給了風離恨、唐染云來處理,林輕月接過了疏籬送來的情報,掃了一眼,便對葉長天說道:“桑落落又來索要凌星艦了,怎么辦?”
“給,不過這次要鐘離九親自來接收。”
葉長天看著林輕月,微笑著說道。
“你打算對這個姐姐動手了嗎?”
林輕月眉眼一彎,打趣道。
葉長天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弄不清楚鐘離九的立場,必須親自去見上一見,問清楚才是。
另外伏后仙闕的入口為什么會在九千歲手中,這是一個極不尋常的信號,鐘離九與九千歲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也需要去問問。
鐘離九不是裝聾作啞不理睬自己嗎?發(fā)了幾次映魂石都不作回復(fù),現(xiàn)在要交易了,她還能繼續(xù)躲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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