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欲言又止,畢竟自己之前承諾過要幫助婆婆追回被偷走的物品,可是現(xiàn)在,東西不僅沒有追回,反而讓小偷給逃了。
“婆婆……對不起啊……我……”
“唉……”王嬸聽到她的話,也大概知道了情況,無力的嘆了口氣“那本是給我家老頭子治病的藥,花了老婆子我半年的積蓄才買到,包里還有二兩銀子,可現(xiàn)在……唉……”
王嬸也是善人,并沒有因此而責怪紅衣女子。
可身體羸弱的她此時卻什么也做不了,半年的積蓄付之東流,家中臥病在床的丈夫更是重病纏身需要藥物醫(yī)治,而如今,藥沒了,錢也沒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南宮婉心里一震,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認為是那紅衣女子無理取鬧,卻沒想到,原來是她冤枉了好人。
面對王嬸無力的哀嘆,眾人心里也是愧疚,如果他們當時能問清楚事情的緣由,也不至于讓小偷趁機逃走。
這時,卻見那紅衣女子衣兜里拿出了十兩銀子,并交到了王嬸手中,并如此說道“婆婆,我這里還有寫錢財,您拿著吧。”
“這怎么可以!?姑娘愿意幫老婆子我,老婆子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怎么能要姑娘的錢?”王嬸手中捧著這十兩銀子,想要回絕,并極力想將荷包交還給紅衣女子。
但紅衣女子卻婉言拒絕了,并笑著對王嬸說“婆婆,您就拿著吧,這點錢我還不在乎。”
“那……那也不行……怎么說也有這么多銀兩,老婆子我受之有愧啊。”王嬸捧著銀兩的手不住的顫抖,活了這幾十年,她還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錢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那就當是我借給您的,以后原價還我就是了。”紅衣女子笑著說道。
聽到她這樣的話,王嬸這才應了下來,并對紅衣女子連連道謝。
若是無償拿人錢財,她始終都覺得心里有愧,唯有與人相借,她才能覺得安心。
“請問姑娘芳名?日后該去哪尋找姑娘?”
“我叫洛夕紅,婆婆不必尋我,三年后我自會回來尋你。”自稱洛夕紅的紅衣女子如此說道。
夕紅?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王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后說道“還是多謝姑娘了,三年后,老婆子我定會連本帶利一并還給姑娘的。”
洛夕紅回以一個微笑“您沒有責怪我追丟了您的東西,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可惜讓那個小賊跑了!”如此說著,洛夕紅予以圍觀的眾人以及眼殺。
眾人慚愧,紛紛別過臉去,不敢與之對視。
而這其中,洛夕紅最為敵視的,當屬南宮婉。
現(xiàn)在她對南宮婉的好感度可是直線下降,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誣陷他人,這樣的人,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姑娘不必自責,這一帶經(jīng)常有小偷出沒,像這種事也經(jīng)常發(fā)生,姑娘不必太往心里去。”看到洛夕紅如此惱怒,王嬸緊忙好言勸道。
洛夕紅無奈的笑著點點頭,算是應了。
這時,她的腦海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小姐,我們該走了。”
再一看天色,太陽已然落下了大半,橙紅色的陽光將影子拉的狹長。
洛夕紅意識到自己該走了,隨即向王嬸告別“婆婆,我要走了,我們后會有期。”洛夕紅十分豪氣的向王嬸擺出一個男子才會用的作揖動作。
王嬸不會那些客套的話,也不動太多禮節(jié),便學著洛夕紅的動作回應她。
洛夕紅笑笑,隨即便準備離開。
走之前似是突然想起寫什么,會身對一直沒有說話的皇甫卿說“你品行不錯,就是眼光太差。”說著,她的目光移向南宮婉的身上。
“你!”南宮婉剛想反駁,就被皇甫卿攔下了。
洛夕紅也并沒有理會她,轉(zhuǎn)身一躍跳上了屋頂,幾個翻身便消失在房屋之間。
“主角”都走了,先場圍觀的眾人也就各自散去。
沒過一會兒,夜幕降臨。
但夜晚的澤城卻是比白天更加熱鬧。夜市開啟,整條街道熙熙攘攘、燈火通明,一片繁華景象。
但在這熱鬧的夜里,但有人卻并不是那么開心。
比如說南宮婉。
被洛夕紅拐彎抹角的罵了一頓,她心里自是不好受,表面看上去只是有些急躁,實則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暗暗將她記恨上了。
“殿下,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可那洛姑娘也太過分了吧?我不過情急之下判斷錯誤,她何至于如此針對我?”
飯店的房間里,南宮婉不斷向皇甫卿傾訴著自己剛剛受到的屈辱。
皇甫卿也是無奈,面對南宮婉的,他自是要安慰一下的。可真到了該說些什么的時候,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不應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隨意誣陷她人,會被人家針對也怪不得旁人。”
“我……”南宮婉欲哭無淚。這太子殿下真的是鋼鐵直男啊!看到女生受了委屈,竟然還說這樣的話!
“好了,日后我們說不定還會和那位洛姑娘相見,下次,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莽撞了。”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托,皇甫卿緊忙接話道。
“還會相見!?”南宮婉驚愕。
“嗯。”皇甫卿應了一聲“此處是自東辰國前往靈央學院的必經(jīng)之路,而洛姑娘臨走前又說到‘三年后’的字樣,相必說的正是靈央學院的三年學年。”
“……”南宮婉沉默了。面上雖然平靜如水,但心里卻已經(jīng)波濤洶涌。
而于此同時,澤城以北的道路上,一輛正在行駛的大型馬車中,洛夕紅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說老娘壞話?”洛夕紅如此說道。
直接將旁邊正在熟睡的兩個老者驚醒。
“小姐?莫不是受了風寒?”一個老者立即上前詢問道。
“沒有。”洛夕紅搖了搖頭,隨后問道“白叔,我們?yōu)槭裁匆谝归g趕路?白天走不是安全得多?”
被稱作白叔的老者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洛夕紅說“正因是白日,所以才更加危險。
靈央學院招生在即,來自世界各地的無數(shù)學員都想先一步到達,以爭取更高錄取幾率。”
這時,黑衣老者插話進來“或者在半路攔截其他報考學員以盡量減少自己競爭對手,所以若是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白天趕路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需要休息,夜間也較比白天就相對安全些。”
月光撒落,透過馬車的窗戶照射進來,這才看清的那兩個老者的臉。
只見那兩個老者分別穿著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衣袍,一看,正是先前在聊城與南宮陵他們起沖突的黑白二老。
若是他們在這里,那和他們在一起的洛夕紅,應該就是那玄天宮的刁蠻大小姐夕紅了。
卻是怎么都有沒想到,眼前這個一身紅色華貴衣裙,長發(fā)散落的女子,竟然真的會是之前的那個刁蠻大小姐!?
只因她二人前后差距太大。一個長發(fā)散落,衣裙華貴,言語吐詞之間都透露著端莊;一個一身勁裝,長發(fā)高高豎起,看起來極具攻擊性,性格火爆,且蠻橫無理。
怎么都無法將她們結(jié)合到一個人身上。
或許是她這些日子經(jīng)歷了什么,而導致她性情大變?又或者她原本就是這樣,之前的一切蠻橫都只是在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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