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南宮陵眉頭一皺,問道。
“這里沒樹樁啊”夕紅說出了眼下的情況。
依靠樹的年輪分辨方向這個辦法的前提是,得先有一個樹樁,能看到年輪。
可眼下,四周也是參天的古書,哪有什么年輪。
“現砍一顆不就好了,這么多樹呢。”如此簡單粗暴的話,也就只有南宮陵能說的出來了。
“可是老大,你和我都是火修,一用靈力很容易引發森林大火的,而且你的武器是弓,我的武器是鞭子,都無法砍樹。”夕紅又道。
“那就只有……”南宮陵言罷,二人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玄離。
玄離此時只覺得背脊一涼。
感情他了砍樹的工具人?
但為了辨別方向,也只能這樣了。
玄離隨即發動靈力,右手凝結出冰刃,散發出刺骨的寒氣。
只見他振臂一揮,身旁的一個巨樹應聲倒下。
一個切面平整,還殘留著寒氣的樹樁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剛想走過去一探究竟。
下一秒,那個樹樁就開始凝結出了冰晶。
一根根尖銳的冰凌直刺而出,沒過多久,那個樹樁上就長滿了冰棱。
別說是看年輪了,想坐上去休息都難。
此番情景一出,南宮陵和夕紅皆以鄙夷的目光看向玄離。
玄離這般高冷,哪里會在乎她二人的目光。
只是被她們這般看著,還是有些不自在。
于是他賭氣似的別過臉去,說道“那你們自己來。”
眼看玄離已經不愿再出手,南宮陵又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怎會主動找他人幫忙。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夕紅的作用了。
氣氛越來越尷尬,夕紅立馬對玄離勸道“沒事兒,隊長,你再試試,這次稍微輕一點。”
聽到夕紅的勸慰,玄離也放下了高冷的姿態。
畢竟他們迷離的主要責任也在他,若是真的賭氣什么也不做,他們誰也走不出去。
這樣想著,玄離走到了一顆古樹前。
手中凝結出兵刃,這一次他收斂了寒氣,但刀鋒依然鋒利。
手起刀落,古樹應聲倒下。
唉,又一棵無辜的植物遭了殃。
等待了良久,留下的樹樁沒有再像上次一樣長出冰棱。
三人這才放心,走上前去查看。
樹樁的年輪疏密分明,指明了南北方向。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林間的夜梟開始鳴叫起來,不知處于何處的狼群趁著月色齊聲嚎叫。
為這夜月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晚上的森林危機重重,除了普通的動物以外,也可能會有高修為的夜習靈獸出沒。
長留于此總是不行的,于是確定的方向以后,三人立馬行動了起來,向著南方奔走而去。
因為借助了靈力的緣故,三人的行進速度也比白日快很多,也不知過了多久,三人終于見到了光亮。
一出森林,迎面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鎮映入眼簾。
橫穿小鎮的小溪潺潺流過,發出清脆悅耳的美妙旋律。
小鎮的入口處設立了一個牌坊,牌坊有一塊匾額,寫著的應該是這座小鎮的名稱。
不過因為今夜昏暗,無法看清上面究竟寫著什么。
冷風吹過,夕紅只覺一股涼意襲來,于是向二人提議“今晚夜風有點涼,我們還是先找戶人家借住吧?”
南宮陵和玄離都是率性而為之人,便沒有拒絕她的提議。
就這樣,三人前后走進了小鎮。
剛一過牌坊,迎面一股颶風襲來。
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三人不以為然,以為不過是普通的夜風,便繼續走著。
剛剛在鎮外還沒注意,這一一進到里面,卻是感覺整座小鎮都冷清了許多。
分明才剛剛進入晚間,家家戶戶卻已經禁閉了門窗,只從窗戶與門縫內投射出橙色的柔和光芒。
這個時間,打更的更夫應該已經出來吆喝了。
可街道上卻空無一人,只有路旁沒有點燃的用于照亮街道的燈籠在隨風搖曳,顯得甚是孤單。
三人心下起疑,卻也未曾放在心上,心想或許是這座小鎮的人家有規定也說不定。
作為三人小隊說話代表的夕紅率先走到一個門戶前。
叩叩叩,敲響了三聲。
三聲一落,那戶人家就立即熄滅的燈火,原本投射出來的光亮瞬間消失不見,整座人家都陷入了夜色之中。
三人詫異,直言這戶人家有些過于“警覺”了。
但三人也沒太放在心上。一戶人家如此,總不可能全鎮都如此吧?
夕紅來到另一戶人家門前,又是叩叩叩敲響三聲。
音一落,燈火熄滅,人家落入夜色。
夕紅一驚,火修之人本就易怒,這二次受制讓夕紅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但也不至于當即爆發,憤怒道去砸門,那樣就太粗魯、不合禮數了,更是沒有了一個修行者該有的風度。
但她以及不信邪的再次來到一戶人家前。
習慣性的敲門三次。
不出意外的,燈火熄滅,落入夜色。
看著她吃癟了樣子,南宮陵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淦!還有這樣的!?”夕紅不禁爆了聲粗口。
“或許,在這個鎮子上,敲三下門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玄離冷漠的說道,聲音依舊沉穩冷靜,不夾帶任何的感**彩。
夕紅聽后,開始思索起來,習慣性的用食指刮了刮下巴。
南宮陵立即就注意到了她這一動作,心里只覺得詫異。
因為夕紅的這個習慣性動作,和南宮陵曾經的一友人非常相像。
夕紅短暫的思索過后,一打響指,應是想出了什么。
她道“既然敲三下不行,那我敲兩下不就好了。”
二人詫異,心里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樣的吐槽想法。想了半天你就想出個這?
二人心里的吐槽夕紅自是聽不見的。
夕紅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便興高采烈的再次來到一戶人家的門前。
叩叩,兩聲響。
燈火再次熄滅,人家過于夜色。
這下夕紅也沒法淡定了。
“這陣子上的人家怎么回事!?什么素質!?”她不滿的斥罵道。
南宮陵看著夕紅暴跳如雷的樣子,有些出神。
連思索后打響指都動作都如此相像。
她心里這樣想著。
而她所想的那個友人,其實也是成就了朱雀的七人之一,在朱雀誕生后化身為朱雀羽翼的翼宿。
見到她出分了神,玄離用手臂在她眼前晃了晃。
南宮陵這才反應過來。
“你怎么了?”玄離問道。
“沒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南宮陵拜了拜手示意自己沒事。
唉,也是,這世上擁有相同習慣動作的人那么多,她又如何確認夕紅是哪位友人呢。
況且立即千萬年輪回,那些細小的習慣又能否保留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這陣子上的人都是怪胎,聽見有人敲門居然熄燈!?”夕紅回到二人面前,依舊在埋怨著。
“天色這么晚了,繼續行進太過危險,看來也只能露宿街頭了。”玄離提出了一個主意。
這個主意很餿,但不得不說,這是目前唯一的解決方法。
“我看那些話本子里說,小鎮的后山一般都會有一座破廟,我們不去去找找?”這是,夕紅提議道。
“哪有這么好的事。”玄離提出了質疑,依舊是一副棺材臉,讓人看了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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