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果然,在對手制定的規(guī)則中取得勝利是最難的。
在意識到這一件事情的時候,稻草人想到了許多,比如說二號方案。
如果做出類似的選擇的話,那么自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自己或許應(yīng)該在游戲之外,從外部進攻這個世界。
但是稻草人也很清楚,從外部進攻,要面對的是無窮無盡的機械大軍,這個脆弱的世界恐怕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戰(zhàn)爭。
而且,母親是不會同意自己那么做的。
就算是明知道另一個選擇是錯誤的,稻草人也在思考另一個方案的可行性。
然而,現(xiàn)實卻告訴了他,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只要他的目的和那兩個人有關(guān),那么,眼前的結(jié)局似乎都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
“嘛,也在預(yù)料之中。”
Another的程序纏繞在稻草人的身,企圖將他的意識拉入更深層的世界之中,稻草人抬起頭看向了playmaker,“看起來我輸了。”
Playmaker滿臉的難以置信,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到底是……”
“以后再見吧。”稻草人對著playmaker笑著招了招手。
對于自己的安危,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是生是死對他而言早已沒有意義,悠長的歲月帶走了一些活著的實感,不過這一刻,稻草人有些期待在失去自己保護之后,這個世界的人的結(jié)局。
“為什么你要毀滅我們的世界?”終于意識到勝利者是自己,playmaker走前來,問道,“你也應(yīng)該是活在這個世界的才對。”
“你們,真的是在活著嗎?像是一個人類一樣?”稻草人反問道。
數(shù)據(jù)化的碎片在侵蝕著稻草人的身體,不斷分解其身體和意識。
“你還沒有回答我……”
“因為人類不感激救世主。”稻草人淡淡的回答道。這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卻讓playmaker有些心慌。
“難道King還向我們隱瞞了些什么!?”
“所有……不過之后你們會看到,畢竟謊言總有拆穿的那一天,不過是他自己揭穿的,還是你們拆穿的,只有到那一天才知道……這就算是,我的一點惡趣味吧。”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父子究竟對我們隱瞞了什么!?”
Playmaker的話音未落,稻草人的身影已經(jīng)從他面前消失了。
“他向我們隱瞞的是什么?”playmaker心中的不安更濃了,想到King的那幾句話,還有從自己面前消失的稻草人,他有些茫然的朝艾問道。
第一次看到這么慌張的playmaker,艾也有些奇怪。
“怎么了?Playmaker大人,那家伙說的話有什么問題嗎?”
“不知道,”playmaker搖了搖頭,“但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錯覺吧,你們?nèi)祟惖闹庇X我一向都不太明白,”艾攤了攤手,“也許那個家伙是在故弄玄虛也說不定。”
故弄玄虛……
Playmaker也希望稻草人只是在故弄玄虛,但是誰讓這一次的合作,是他們與King之間的合作呢。
想到那個心機深沉的家伙,現(xiàn)在看來,那家伙是在利用自己和漢諾騎士拖住了在SOL公司中與他敵對的人,然后又利用了大家與稻草人為敵替他掃清障礙……
King那家伙,究竟想干什么?想從公司爭權(quán)奪利,為什么要將這么多人牽扯進來?
“playmaker大人,照我看,與其想這么多,不如找他當面對峙,”艾說道,“反正他的家就在外面。”
“嗯。”playmaker點了點頭,隨后按下了登出的按鍵。
意識飛入了時空的通道中,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名為現(xiàn)實的自己的身體,然而在回來的那一刻,他感覺到登出的時候有一些異樣。
現(xiàn)實與虛擬的逆轉(zhuǎn)這一次并沒有對游作的精神造成太多負擔,本來應(yīng)該有一種習慣性的來回切換的眩暈感,這一次并沒有出現(xiàn)。
但是不一會兒,他的注意力就被面前擺滿了美食和美酒的長桌所吸引了。
“這是……”
“哦——很豐盛的樣子嘛!我都已經(jīng)看饞了!”艾說道,“不過,突然間擺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AI有味覺嗎?為什么會感到“饞”?也許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課題,然而大家卻沒心思吐槽。
“慶賀吧!救世主的誕生!”
就在這時,King的聲音在游作身后的臺階響起。
游作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站在高臺端著高腳杯敬酒的King,“你們成功的用你們的智慧、團結(jié)和勇氣,戰(zhàn)勝了毀滅世界的魔王!這個世界得救了。”
“呵呵……”鴻了見嘲諷的冷笑了一聲,“花架子的救世主嗎?我們可什么都沒做,一直在背后付出勞動的可是你……”
的確,無論是規(guī)則的改變,車輪戰(zhàn)對付稻草人,還是在最后關(guān)頭,改變了勝負的規(guī)則,全部都是King在背后搗鬼。
而playmaker他們,只不過是現(xiàn)身拖住了稻草人一些時間。
“這個世界需要救世主!”對于鴻了見的話,King并不以為忤,“也需要一些英雄,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給予所有人希望,并帶他們走出困境,而我并不適合這么光正偉岸的形象,而你們,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剛剛好適合……”
“適合什么?救世主花瓶嗎?”花瓶一號的鴻了見說道,“我可不認為我們在在做什么光正偉岸的事情,這里舉行的所謂宴會,也有些令人作嘔!更像是反派聯(lián)手的會議!”
“左輪?”焚魂者有些愕然的看向鴻了見。
“我不討厭有些堅持的人,”King說道,“就像是你的父親鴻圣,我事實與我的性格正好相反,我很欣賞有堅持又有才華的人,這種人往往就意味著他們會朝著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前進,假如你的理想和那些人很相似的話,你所要做的就是在背后推他們一把。”
“所以我的父親就被你推進了火坑!?”
“我?guī)ьI(lǐng)他們開啟了一個新的時代,一個屬于你們的時代,并帶領(lǐng)著這個世界走向了新的未來。”King的臉永遠都掛著冰冷的笑意。
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
“至于說那是不是火坑,”King說道,“那要看他們在臨死的時候,是否會為了曾經(jīng)的貢獻所后悔,如果按照這個分類,我的確將你的父親推進了火坑。”
“已經(jīng)連做做樣子都不愿意了嗎?”鴻了見甩手,“還有,人類不需要什么救世主!我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幫與你做交易的黑客而已!”
“左輪!?”穗村尊急忙前一步,擋住他,生怕他真的激怒了King。
“左輪!”游作也前阻止道,“別忘了,我們的同伴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眼角抽搐了一下,鴻了見深吸一口氣,“告訴我們,萊特寧在哪,不要說你不知道,也不要拖時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整個link vrains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能夠從基礎(chǔ)程序改變整個游戲的規(guī)則,無論是左輪還是playmaker都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絕對已經(jīng)掌握了link vrains的一切。
“不要著急,年輕人,在那之前,我們還有比光之伊格尼斯更加重要的事情得聊聊,”King晃著酒杯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先付一些利息吧。”
“利息?”眾人正在疑惑的時候,King打了個響指。
一道光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來,落入了焚魂者的決斗盤中。
焚魂者低下頭,有些驚訝的下意識說道:“難道說……”
就是那個難道說,在焚魂者的決斗里,睜開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懵懂的看向四周,但是在看到焚魂者之后,迅速放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尊?”
“不靈夢!”
一道紅色的身影從決斗盤中現(xiàn)身,正是沉睡了多時的不靈夢。
“不靈夢!!”艾感動得快要哭了。
“我這是怎么了?”不靈夢摸了摸腦袋,“我記得,我在和溫蒂的數(shù)據(jù)進行搏斗的時候……”
說到這里,不靈夢拿出了一團綠色的光球,“溫蒂的數(shù)據(jù)在這里……”
“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靈夢!”穗村尊淚流滿面的說道,“你剛剛蘇醒了!”
“蘇醒?原來如此,我失去意識了嗎……”一邊說著,不靈夢一邊看向了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和一些陌生人讓不靈夢有些微微愣神,隨后警覺起來。
“這里是哪里?我們怎么會在這里?還有,我是怎么醒來的?”
“說來有些話長了,不靈夢,”穗村尊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之后我再和你說明白。”
“是嗎,看起來我睡著的時候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啊……”不靈夢抬起頭,看向了站在臺階的King,目光瞬間警惕起來,他的數(shù)據(jù)在見到開掛呢的一瞬間從他身感受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
“你是誰?”
“一個生意人。”King抿了一口酒,說道。
生意人?做到只手遮天的生意人嗎?不管King怎么說,在眾人心目中,他與那些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小商販都劃不等號。
“我付出報酬,你們付出勞動力,這很公平合理……”
“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將下一個任務(wù)的線索交給我們吧!”鴻了見說道。
“你似乎很急著離開?”
“我急著去救我的同伴們!而且我也不想和你這種家伙過多的糾纏!”鴻了見的一番話說的很果斷,也讓不靈夢有些側(cè)目。
“這是誰啊?”不靈夢問道,“怎么感覺那么硬氣呢?”
“他你也認識,”穗村尊說道,“他就是左輪……的真身,鴻了見。”
“左……”哈?
不靈夢的腦子宕機了一下,隨后又看向站在臺階的人,“那個又是誰?”
“那個人你也認識,”穗村尊解釋道,“他就是那個SOL公司的老大,King!”
哦,是King啊……
等等!?臥槽等會兒!?SOL公司的領(lǐng)導(dǎo)人King,與專門在link vrains世界中搞破壞的漢諾騎士的領(lǐng)袖左輪見面了!?
那他們怎么沒打起來?
不靈夢整個AI都陷入了震驚和緊張之中,是世界變化的太快,還是自己跟不時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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