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要去到那鳥不拉屎的莊子上,這事擺明了是要將樂無霜送到莊子上去。’
‘表面上說是幫祖母辦置秋收果實(shí)的事宜,這將來能否回的來還兩說,那種地方打死她都不會去’。
樂扶月隨即又似想到了什么,將一旁的樂穎瑄往前一推道:
“祖母可讓瑄姐姐前去莊子上,我聽瑄姐姐說整日里陪著身體不好的玨妹妹很是憋悶。”
“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出去散散心,如今這是一個大好的機(jī)會,祖母你說呢?”
金氏皺眉:“讓瑄姐兒去?!”
幾個姑娘里金氏最疼的便是樂穎瑄,因?yàn)檫@府里的姑娘也就屬樂穎瑄與年輕時的她最相像。
隨后想到左右不過是去幾天做做樣子就回來的,也沒什么大不了。
在想通這一點(diǎn)后,也沒什么顧及了。
看向樂穎瑄道:“瑄姐兒意下如何?是跟著霜姐兒她們一道去?”
說到底,金氏還是比較在意樂穎瑄,不然也不會有這么一問。
同時也希望樂穎瑄能就此答應(yīng)這事就此結(jié)束,這件事上金氏已不想再多費(fèi)心思,她煩了。
與祖母金氏親近多年的樂穎瑄此刻又豈會看不出祖母的心思,說實(shí)話,她也如同樂扶月一般,真心不想去那莊子上。
即使靠這京郊的莊子也不想去,祖母這句話是問句也是肯定句,既開了口,那么她即使再不愿也必須要去。
自己的親事上還需要祖母幫忙過眼,因自己娘親的毫無主見和軟弱無能,她只能另辟新法。
對祖母這么些年汲汲營營的親近下來,也就是打著讓祖母在她將來的親事上幫忙把好關(guān)的心思。
她不想因?yàn)檫@件小事而破壞掉這么些年來在祖母面前營造的好印象。
觀當(dāng)下世間,但凡女子嫁人便如第二次投胎般,若嫁的好那便皆大歡喜,若是不好,那這后半生就會如同煉獄。
在這點(diǎn)上她樂穎瑄是深有體會,首先別人不看,光看她娘親便知。
外人不清楚,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又怎能不清楚,她的那個娘親外人都認(rèn)為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柔和又不失賢惠。
也的確如此。
不過說到底也只有她樂穎瑄知道,那不是溫婉柔和,也不是賢惠,而是將夫君視作天,是一切唯夫君為先的軟弱者。
竟還主動抬了貼身丫鬟做自己夫君的小妾,這種憋屈之事也只有她娘這個賢妻做的來。
她的父親,她娘親的夫君,卻從未將她的娘親當(dāng)正經(jīng)夫人看待過,她年幼的那些年還好,最起碼夫妻表面上還是和睦恩愛的。
然在妹妹穎玨出身后就變了,她的父親對她娘親是滿心滿眼的嫌棄。
若不是她暗中一番手腳,恐怕她娘親的那個夫人之位早就被那小妾給坐了。
即嫌棄娘親的母家身份配不上他這個從四品國子監(jiān)司業(yè)的身份當(dāng)初又何必要娶。
娘親的種種遭遇讓她決定她的親事只能自己做主。
世人說她大逆不道也好,離經(jīng)叛道也罷,出身她改變不了,但這往后的人生她有權(quán)去做出改變。
她這么想、這么做無可厚非!
“為祖母解憂是我們小輩該做的,瑄兒明日便跟著無霜姐姐一同去好了”,樂穎瑄一副替金氏解憂的樣子甚得金氏歡喜。
見金氏那一臉眉開眼笑滿意的樣子,樂扶月撇了撇嘴閃到一旁不作聲。
樂無霜見事情已定也沒什么繼續(xù)好聊的,既然明日要去莊子上,她也要準(zhǔn)備一番才是。
她不似樂無憂和樂穎瑄二人那般只是去幾天,聽金氏語氣似有將她長期打發(fā)在那的意思。
她這算是被樂府放逐了,不過無所謂,她也不似樂穎瑄那般對金氏有所求,也無需去刻意奉承金氏。
今生她只需靜靜的在莊子上等著外租一家歸京便可,外祖一家是她心中最后的凈土,任何人都不得在上踐踏。
出了慈和院,徑直回到臨霜院里,半夏在她的示意下收拾一切所需物品.
而她則來到房間內(nèi)室,在床頭暗格處取出一個包裹,層層打開,在拿出最下面那個用藍(lán)色花紋布包著的包裹后笑了笑。
這里不比現(xiàn)世,醫(yī)療很是落后,即使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都沒有一套合適的上手銀針,更別談那些保護(hù)醫(yī)者和患者之間衛(wèi)生的手套口罩之類。
打開包裹,里面是一排排精心制作的銀針,這些都是她曾經(jīng)專門找手藝較好的匠人按照所繪圖紙精心特別定制的。
另外還有就是一些防護(hù)措施的必須品,如口罩手套防護(hù)衣之類的,這里每一件都有她大量的心血在里面。
是她治病救人最基本的用品,此時她可舍不得將這些落在這府里。
將這些分門別類的一一收拾好,起身又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看是否有什么遺漏。
這時一聲大吼從屋外傳來。
“樂無霜,你給我出來!”
此刻,樂無憂怒氣沖沖的闖進(jìn)了臨霜院,正站在院子里雙手叉腰氣喘吁吁。
而半夏正極力的妄圖將其攔住。
“大膽,你個府中奴婢也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小姐立馬讓母親發(fā)落了你!”
樂無憂瑕疵欲裂的和半夏互懟。
看樂無憂的樣子似乎是從哪處狂奔而來,而后面跟著那一串跌跌撞撞的丫鬟們也將將趕來,同樣也都是氣喘吁吁胸口劇烈起伏著。
樂無霜眉頭皺了皺,從屋內(nèi)走出時就看到了這么一副景象,看來樂無憂這次是著時被氣的不輕。
見到她出現(xiàn)在屋門處,樂無憂將臉頰兩邊凌亂的發(fā)絲用力刮到耳后,動作是說不出的粗魯。
行為完全不像是個嬌養(yǎng)于深閨中的小姐,“你被祖母送去莊子上內(nèi)心覺得不平,想讓我一起陪你去受罪對不對?”
樂無霜眉頭微挑,“妹妹說錯了,我去莊子上是了為祖母分憂,待秋收結(jié)束之后便會回來,心里亦沒有任何想法,也不知妹妹所說的不平是從何說起”。
說完又看了樂無憂一眼,“再說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的建議恰好祖母也認(rèn)同罷了”。
頓了下笑笑又道,“若妹妹你實(shí)在不愿去也可如同扶月妹妹那般和祖母說清楚”。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說想必祖母也不會不同意,去還是不去最后不還是由妹妹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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