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問詢派誰出征西岐,這一個個倒好,文官們沒辦法,武將們不愿去,全都做了縮頭烏龜。
所為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此刻正是他們這些將士們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會。
他們倒好,一個個是太平日子過久了,腦子里整日想著的都是錦衣華服與吃喝玩樂。
也不想想,若是沒有這南齊,他們屁都不是。
而他這個兒子定王,在這節(jié)骨眼上竟然也拒絕前去參加西岐戰(zhàn)事。
還說要去邊關可以,竟然還覬覦他手中的另一半兵力,而南齊現(xiàn)在已有半數(shù)兵力在他這孽子手中,這孽子此刻竟然還敢妄想將全部兵力抓到手里。
他想做什么?他想造反嗎!
這一半的兵力絕對不能交到這孽子手中,絕對不能!
“咳、咳、不若讓兒臣前去邊關參站,還請父皇恩準!”這時,黎王齊墨行在下面隊列中站了出來。
“你?!”老皇帝瞧著齊墨行站了出來,渾濁的眼眸微閃了下,心里糾結起來,他很不想齊墨行過早暴露出勢力。
但這黎王這次病的太過蹊蹺,于是他皺起了那花白眉毛想了想,還真給他想到了辦法。
因此開口,“你還是將自己的身子養(yǎng)好了再說!”
聞言,下方隊列里齊晟淵的眼神微閃,果然老皇帝還是偏心于齊墨行。
不過西岐戰(zhàn)事按道理他齊晟淵最有資格前往參與,他年少時第一場戰(zhàn)事便是對抗西岐之戰(zhàn)。
一戰(zhàn)成名,如此現(xiàn)今的西岐戰(zhàn)事不派他去還能派誰?
只是現(xiàn)在的他也不是曾經的年少輕狂之時,現(xiàn)在的他想要得到更多,端看他這個父皇給不給的起。
而老皇帝此刻那睿智的眼神在眾武將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一位祝姓將軍身上。
于是淡淡開口:“祝將軍年輕有為,還是去年的武狀元,此次對抗區(qū)區(qū)西岐一戰(zhàn)便讓祝將軍你前去參站吧。”
老皇帝認為區(qū)區(qū)西岐小國,當年就應該一鼓作氣的將之拿下,多年未與其開戰(zhàn),當真以為南齊怕了她不成。
屢次侵犯他南齊邊境真乃煩不勝煩,現(xiàn)竟然還得寸進尺,越來越頻繁的騷擾他南齊邊界。
當真是因為南齊看她一個弱質女流帶領的小國就不會開戰(zhàn)了嗎?!
這般想著,老皇帝眼光不自覺的又落到齊晟淵身上,你不是不去嗎,現(xiàn)在他就另派他人前去。
最好這孽子以后永遠都不要參加任何戰(zhàn)事,好讓他將其兵權一步步全收回來。
此刻這祝姓將軍激動不已,忙大步跨出開口:“末將遵命!”。
這祝姓將軍做夢也沒想到此次與西岐對抗的一戰(zhàn),皇帝會用到他。
在他前面資格比他老的人多的是,沒想到那些人都不愿前往戰(zhàn)場,最后這個差事竟然落到了他身上。
他的曾經所學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他似乎也已看到這飛黃騰達的日子在向他招手。
低下的齊晟淵在知道這個結果后,也是眼眸不停閃爍,當他父皇宣布由這祝小將軍帶領大軍決戰(zhàn)西岐時,便已得知這小將軍的命運。
無非一個字,死!
現(xiàn)在朝中武將已半數(shù)歸順與他,他根本就沒看上這個祝姓小將,是以根本就沒想將人拉攏過來。
沒想到這事最后會落到這姓祝的頭上,敢與他搶,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命看到明日的太陽。
這般想著,他的薄唇便微微勾起,眼內亦有隱晦光芒閃過,西岐之戰(zhàn)他勢在必得。
次日上朝,當南齊皇帝得知自己昨日親封的征西大將軍居然死了,且死狀凄慘,他頓時龍顏大怒。
一雙渾濁卻睿智的眼珠子在底下那些個朝臣們的身上來回掃個不停。
一時金殿之上,針落可聞。
那些文官們全都縮起了脖子,生怕遭受魚池之殃。
而那些武將們未免怕人詬病說其畏縮膽小,倒是沒有縮起脖子,只是就那么站立在側,卻動也不動。
老皇帝氣得將龍案上的奏折全部掃落在地。
此刻他心中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齊晟淵做的,是他這個好兒子做的!
這孽子的心思天地可鑒,他這是逼著他將手中兵權全部交出去!
舉目望去,他已不知這朝中有多少人還是站在自己這邊。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來這朝堂之上有大半之人已全部歸了他這孽子。
想想自己這一輩子叱咤風云慣了,此刻卻深深的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他本想將自己這位置留給他的好兒子黎王。
可黎王好端端的竟然病了,是真的病了。
雖然以前他一直暗中囑咐黎王裝病,可現(xiàn)在是真的病了,焉知這里面有沒有齊晟淵這孽子的手筆!
好,好的很!
難道死了一個祝小將就沒有其他人了嗎?這次他無論如何再不會將手中兵權外泄。
心中這般想著,老皇帝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掃到了站在將士列隊里面的一個年輕人。
此年輕人與那已經死了的祝小將實力相當,是今年新進武狀元,因為是新進,故在朝中沒有任何人會信服。
好在不似那些老臣將士們,關系錯綜復雜。
于是他便將征討西岐的任務交給了今年的這個武狀元白無崖。
“末將領命!”下首將士中的白無崖面色平靜的接下命令后便退回站列。
見此,老皇帝也很高興,命葛仙之將虎符拿給了白無崖。
此刻的齊晟淵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一下,得來全不費工夫,這皇位不是他坐還能是誰坐。
白無崖這個人是他一次偶然所得,在那陸長衛(wèi)離開南齊后,他便將此人提拔成了自己的心腹。
而此人果然不負他所望,辦事利索,從不拖泥帶水。
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人就應該在他手邊做事,這白無崖是千里馬,而他便是那伯樂。
現(xiàn)在這南齊的所有兵權終于是全部拿到了自己手中。
西岐那老女人,讓其派兵在南齊邊境小鎮(zhèn)上做做樣子,沒想到還來勁了,當真以為他南齊不敢對她西岐動手嗎?
如今他已手握南齊整國兵力,是時候讓那老女人收手了。
不但要那老女人收手,還要她將曾經吃進去的,給他全部吐出來!
定王府立,李曼青來到齊晟淵書房內找他。
“曼青特意前來書房找尋本王是有什么事嗎?”
齊晟淵淡笑著開口,一般李曼青無事時是斷不會來這書房里打攪于他。
此次過來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與他相談。
“不知王爺可還記得那東向的九皇子端木云?”她問。
東向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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