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念慈的陳述中,凌天愛大概已心里有數(shù)。
異靈者唯有神族和第一代人族。高等神族已經(jīng)絕種,就不必再考究了,低等神族唯剩貍奴族,靈力光芒是白色的。第一代人族有天源族和異族,天源族的靈力光芒與貍奴族同為白色,而異族的靈力光芒則為黑色。
如此說來,現(xiàn)存世界的異靈者,除了白色靈光就是黑色靈光,而凌天愛的紫色靈光,果然是一個目前來講,獨一無二的特別存在。但……那天在靈力結(jié)界內(nèi)救了她的七彩棱光又是什么呢?
“那你有看見過黑色和白色以外的靈力光芒嗎?比如說,紫色的,或是七彩的。”凌天愛問。
張念慈搖搖頭,肯定地回答道:“沒有。”
說起來,像張念慈那樣清高還不懂得使用元靈術(shù)的異族族人還真不多見,她也不屑跟其他異族族人交往,有關(guān)肖齊的事情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對事實的細(xì)節(jié)并不了解,自然不會知道,在當(dāng)時,凌天愛全身亮起了紫色的靈力光芒。
而那道救了凌天愛的七彩棱光更是除了凌天愛以外,并無人發(fā)覺,甚至是天源族那神通廣大的靈網(wǎng)防御系統(tǒng)。
唯一的,特別的,也許這就是曾外祖母必須隱藏凌天愛真實靈力的關(guān)鍵。
如此說來,難道封印凌天愛靈力的人,就是曾外祖母?可是,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一方面,感受到了威脅,把升級版的天源族心法和功法都教授給凌天愛,還把元靈術(shù)的基礎(chǔ)教程也給到凌天愛;另一方面,卻把凌天愛的強(qiáng)大靈力封印起來,不準(zhǔn)使用。
這無論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凌天愛皺了皺眉,站了起來,道:“謝謝,我問完了。”
正欲離開,張念慈卻一把手拉上了凌天愛,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回答了,那我的靈力呢?”
凌天愛頓了頓,雙手微動,只一瞬間,整個圖書館自習(xí)室內(nèi)一共八位異族族人的黑色靈力,均被吸取一空。
自習(xí)室內(nèi),頓時引起了一陣小騷動,從那八人的眼神當(dāng)中可以得知,他們連自身的靈力是怎么失去的,都還不知道呢。
眼眸微黯,凌天愛冷道:“你說的對,人生而平等,這種作弊用的東西,還是沒有的好。”
“……”
張念慈本以為,像她那樣循規(guī)蹈矩的異族族人,只要獨善其身,保持中立,就能平平淡淡地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沒想到,竟遇上了像凌天愛這種人,霸道、張狂、蠻不講理……但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
不過,這畢竟是天源族管轄的世界,能任由凌天愛如此胡來嗎?
張念慈不禁提醒道:“我很欣賞你的行為,可我不得不告訴你,在天源族里,有一個非常先進(jìn)的靈網(wǎng)防御系統(tǒng),無論是第一代人族還是第二代人族,只要是身體散發(fā)著靈光的生命體,通通都會受到它的監(jiān)控。你剛才的行為,必定已經(jīng)觸發(fā)靈網(wǎng)的警報系統(tǒng),天源族的守界靈使很快就會找上你。”
“好啊,我正想要找他們呢,也省得我費心。”
說罷,凌天愛把椅子一靠,徑直走向了陳浩。
與張念慈那邊的氣氛完全不一樣,陳浩這邊完全就是冰封極地的狀態(tài)。
被凌天愛趕過來的小女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在椅子的一側(cè),僵硬到連筆都沒法動。沈馥君默默地做著習(xí)題,頭壓低到幾乎貼緊書面,吭都不敢吭出一聲。陳浩挺直著腰背,冷眼盯著桌上的課本,兩手卻交叉在胸前,一動不動。
看見凌天愛走來,那小女生立馬就站立了起來,像是教官來閱兵似的。
凌天愛掃了一眼,也沒多說什么,只一句“回去吧”,就了事了。
得到了許可,還不趕緊走,再稍晚一刻,也許她就要被冰凍而亡了。那小女生立馬撿起書本,跑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凌天愛涼了涼椅子,也坐下了。不過,確實啥都沒帶,坐著也是怪無聊的。
此時,沈馥君微微向后靠著身子,低聲對凌天愛說道:“小愛,你怎么才過來啊?”
心思縝密的沈馥君,因為與陳浩是同班同學(xué),又與凌天愛相熟的關(guān)系,總是跟在陳浩的身邊,就連陳浩動一根頭發(fā)絲,她也能知道陳浩在想什么。這一句,大概是在幫陳浩問的,也是為了化解此刻的尷尬且冰冷的氣氛。
嗯,乖巧文靜、善解人意,凌天愛甚是喜歡沈馥君了。
滾了滾眼珠子,凌天愛俏皮地回答說:“就是遇到朋友了,聊兩句。”
凌天愛看了看陳浩,依舊冰封不動,眼神與沈馥君交流了幾回,卻得到沈馥君搖搖頭的無奈回應(yīng)。
額……想想最近惹陳浩生氣的事情還真不少。
先是莫名其妙地當(dāng)眾親了陳浩,還大聲宣布陳浩是她的,斷了所有花癡妹的后路,完了還把陳浩丟在案發(fā)現(xiàn)場,讓他幫她擦屁股。再是精英杯籃球賽的明星賽的時候,陳浩受傷回家了,凌天愛竟然連個電話慰問都沒有,只讓沈馥君幫忙照顧就算了。今天,明明是凌天愛約陳浩來的圖書館自習(xí),不僅姍姍來遲,還坐到別的位置上去了,把陳浩為她留了一整天的位置硬塞給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生。
嗯,確實過分,確實該生氣。
凌天愛挑了挑眉,對沈馥君做嘴型道:“沒事兒,包在我身上。”
活動了一下五官,松了松筋骨,凌天愛突然把臉靠近到陳浩一側(cè),向著他的耳朵,輕輕一吹。
一陣酥麻感瞬間跑遍陳浩的全身,耳朵“唰”一下,就通紅了,就像火車煙囪“咘咘”地鳴響冒煙似的,萬年冰山都能被這熱度給溶化。
“你……”
陳浩生氣地往凌天愛一瞪,這大概是陳浩在這段時間里唯一的動態(tài)吧,還發(fā)聲了,雖然只有一個字兒,但也算凌天愛成功了。
陳浩的耳朵向來敏感,這一弱點,或許只有凌天愛知道,或許只有凌天愛敢做,或許只有凌天愛奏效。但無論如何,陳浩就是受凌天愛這一招,從無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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