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靈兒，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怕你會有心理負擔。”古一諾說道。

    成年破山虎古靈兒搖著頭，已經淚濕了毛發，哭喊道“為什么？為了我，母親死了！為了我，松兒和她的孩子死了！為了我，一諾叔的師父也死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付出那么多、背負那么多？我不值得！”

    “靈兒，你先不要激動，你聽我解釋。”

    看著成年破山虎古靈兒幾近崩潰的狀態，古一諾心疼不已，一步步靠近著古靈兒，想要安撫她的情緒。無奈，古靈兒只搖著頭，一步步地后退著，根本聽不進古一諾所說的話。

    “靈兒，松兒的死，是因為需要為你的靈神提供載體，她的孩子的死，是因為暴走山崖尋找母親，以至失足跌落，這些你都是知道的。至于我的師父，是因為，當時他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他說，如果他這百歲老人的犧牲，可以換回一條年輕的生命，就值了。所以，你真的不要怪自己，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好嗎？”古一諾說道。

    “不值得，不值得，一點兒都不值得！”成年破山虎古靈兒真的已經崩潰了。

    成年破山虎古靈兒是真的以為，她的復活，是因為古一諾是一個天才，研究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甚至有望拯救世界的新的元靈術，可沒想到，世界的平衡，從來都沒有被打破，她留在了這個世界上，只是因為，有另個人代替她，去往了另一個世界罷了。

    等價交換，呵呵，以無價的生命作為價碼進行交換，難道不可笑嗎？難道不可悲嗎？你讓成年破山虎古靈兒，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如何能夠接受？如何能夠理解？

    就在這個時候，原南轅長老古迦肖竟然還火上澆油地冷笑了幾聲，用諷刺的語氣說道“你的復活，何止是犧牲了三條活生生的生命。”

    “什么？”成年破山虎古靈兒一雙淚眼望向了原南轅長老古迦肖。

    “不要！”

    為了阻止原南轅長老古迦肖繼續說下去，古一諾竟然動起手來了！元靈術一生，空間內的溫度，瞬間就急速下降！

    凌天愛看著不對勁兒，古一諾這是想要把原南轅長老古迦肖冰封凍結啊！這雖然不是殺人滅口，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情急之下，凌天愛即刻就揮出了元啟鞭，往原南轅長老古迦肖身上一纏一繞，綁緊后瞬間往回一拉，以躲開古一諾的攻擊。

    成年破山虎古靈兒雖然與原南轅長老古迦肖談不上什么感情，但是，深埋在血脈之中的聯系還是砍不斷的。本能反應之下，成年破山虎古靈兒也用最笨的方法，直接以破山虎的極速，躍到了原南轅長老古迦肖的跟前！

    “一諾叔，要是需要有人來償還這些罪惡的話，就用我的生命好了！”成年破山虎古靈兒說道。

    眼看著元靈術的目標已經替換成了成年破山虎古靈兒，古一諾心一慌，一揮手，偏轉了元靈術攻擊的角度。冰冷刺骨的寒風，就這樣，與成年破山虎古靈兒擦肩而過，身上的毛發都冰封了一片，身體的一側也失去知覺了。

    “靈兒，你沒事兒吧？”古一諾驚慌地奔到了成年破山虎古靈兒的身旁，手足無措地查看著它受傷的部位。

    “一諾叔……”成年破山虎古靈兒虛弱又無助地叫道。

    看著此情此景，凌天愛大概是猜到原南轅長老古迦肖要說什么了。

    “喪尸”元靈術是需要有同等物質與那個世界做交換，才能把“該走的”留下來，在迷霧森林里，可是有著非常之多的與成年破山虎古靈兒一樣的“喪尸”呢，凌天愛也沒少與他們交過手。

    再結合成年破山虎古靈兒的故事來看，那片迷霧森林，在古靈兒離世以前，就已經存在了，古一諾甚至還拿那些所謂的動植物標本來哄古靈兒。

    如此看來，那根本就不是“禮物”這么簡單，而是，古一諾用以實驗的工具！

    為了確保“喪尸”元靈術用在古靈兒身上的時候，可以萬無一失，古一諾一直都在用活生生的生命在做實驗！難怪原南轅長老古迦肖會說，古一諾為此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狠！果然很狠！為達目標，不惜犧牲一切啊！

    那邊廂，古一諾正在安撫著成年破山虎古靈兒的情緒，這邊廂，死里逃生的原南轅長老古迦肖，終于望向了崩潰中的外孫女兒，可眼神里，卻是憂傷的嘲笑。

    這樣的情緒，凌天愛是真的看不懂了。

    “從我身上能套出來的信息，也差不多了，我對你，已經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了。你不是要用我來交換你的朋友嗎？在這個世界上，等價交換才是永恒不變的定律，一換一，很公平，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你怎么還傻傻地出手救我了呢？”原南轅長老古迦肖自嘲著說道。

    “換不換，是我的決定，不勞你費心。再說了，現在我才是天源族的南轅長老，如何處置你，我該有決定的權利吧。”凌天愛冷傲地說道。

    雖說與古一諾有著口頭上的交易，但是，凌天愛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殺了一個人，來換取另一個人的生命啊，如果凌天愛真的這么做了，她跟古一諾又有什么區別？為了所愛之人而犧牲他人，這樣的“正義”，會讓凌天愛感覺到羞恥。

    原南轅長老古迦肖沒有反駁凌天愛的話，反倒是響起了一陣悠長的自嘲笑聲，也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還要受著新任天源族南轅長老的嘴臉吧。講真，凌天愛也沒對古迦肖不禮貌，就是在身份和年齡上，總讓人有點兒不爽吧。

    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兒，凌天愛也覺得他怪可憐的，遂走近扶起了他，還讓他略有尊嚴地坐回到了椅子上面。

    “老頭兒，你跟古一諾，到底是怎么鬧翻的啊？”凌天愛問道。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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