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尊者沖入后,王豐正跟上去,忽然異變突生,那后之中陡然散發(fā)出一陣攝人心魄的濃郁血氣,剎那間彌漫了整座后。
就聽水衡尊者和象山尊者都發(fā)出一聲怒吼,兩股絕強的法力爆發(fā)開來,奮力與那血氣爭持。
王豐的鏡像分在這股血氣之中,宛如掉入巨浪的小舟,只覺自己隨時都會被撕碎,大駭之下,當即后退,直退到門之處,這才睜大了眼睛,繼續(xù)查看著后的動靜。
只聽后內(nèi)的打斗持續(xù)了片刻,象山尊者和水衡尊者的氣勢居然漸漸低落了下來,竟好像干不過那股濃郁的血氣。
這讓王豐頓覺心驚跳,不知道那濃郁血氣的主人究竟是誰,既然如此厲害,為何不將這宇之內(nèi)的寶物盡數(shù)取走,為何不走出外,爭做這方小世界之主?
王豐猜測萬分,卻都不得要領,又過了片刻,就聽那水衡尊者發(fā)出一聲悶哼,顯然受了重傷,再也不敢爭持,大叫一聲,化一道水藍光線急急往外逃竄。
眼見其就要逃出去,就見主之前的廣場上陡然升起了十二根寒冰柱子,散發(fā)出無盡的寒氣,那水衡尊者的體接觸到寒氣,頓時動作變得遲緩無比,一時竟無法逃脫。
那十二根寒冰柱子不斷散發(fā)寒氣,越凍越深,很快將那水衡尊者給凍得結結實實。水衡尊者奮力掙扎,將周冰層的不斷松動,但破壞的速度,卻始終趕不上寒氣凝結的速度,很快便被凍得渾僵硬,一動也不能動了。
王豐看的驚駭不已,實在想不到這大之中居然還設有一座如此厲害的陣法,居然連水衡尊者這樣的大高手都無法逃脫。
雖然水衡尊者應該是先前就在后之中受了重傷,實力大損,但這座陣法能將重傷之后的他困住,也已經(jīng)是極為不凡了。
若不是王豐想要等著看看象山尊者的生死,恐怕此時就要立即轉離去,明哲保了。
就在此時,就聽后之中傳來一聲蒼涼古樸的吼叫,那是象山尊者的聲音,其聲悠遠,聲調(diào)轉折之間,帶著神秘莫測的味道,而隨著這一聲吼叫,大之中頓時風云涌動,有神秘莫測的力量升騰起來。
“咦,巫力?你是巫族后輩?!”后的濃郁血光頓時收斂了許多。那象山尊者也不敢戀戰(zhàn),當即飛而起,化一道流光沖到門之處,淡淡地掃了被凍成冰雕的水衡尊者一眼,隨即不再理會,徑直出,揚長而去。
王豐見狀,不敢停留,當即也收了鏡像分,駕劍遁跟在象山尊者之后,也急速來到了這方小世界的邊緣。
就見象山尊者站在邊緣之地,回頭沉默地看了這方小世界許久,這才又取出出入靈符,打開小世界的出口,和王豐一起走了出去。
回到外界,象山尊者有些沉默寡言。王豐見狀,沉吟了許久,這才試探著道:“尊者,你真的是巫族后人?”
象山尊者沒有答話,只將那出入令牌隨手拋給了王豐,道:“這面令牌對我沒用了。你拿走吧!”
王豐聞言,苦笑著收回了令牌。其實這令牌對象山尊者沒用,對王豐又何嘗有用了?且不說那大之中,隱藏著一位連象山尊者都打不過的大佬。就只說那重傷逃走的鯤蛇妖仙,便有天仙級別的修為,王豐若再貿(mào)然進去,未必能在他手中保住命。
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后若非必要,便不再去這小世界了。
當下王豐收了令牌,又忍不住打量了象山尊者幾眼,有些言又止。象山尊者見狀,淡淡地道:“你不必覺得驚訝,我的確覺醒了巫族血脈。要知道,當年人、妖、巫雜處而居,其實人族血脈之中,也多帶著些巫族的血脈,偶爾覺醒幾個,并不奇怪。據(jù)我所知,你曾在燧皇墓前見過風二,還從他手中買了一支鉆火釘。那風二其實也覺醒了巫族血脈,算是巫人!
王豐聞言,點頭道:“我知道上古時候人族很長一段時間都尊崇巫師,巫在遠古先民的生活中,起了不可忽視的作用。算起來,風二他們一族為燧皇守墓,倒也不足為怪。尊者知道我從風二手中買了一件法寶,如此說來,你們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尊者既然早就知道我,為何當我們初次見面,卻不念一點面,還要殺我?”
象山尊者掃了王豐一眼,道:“我若真要殺你,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罷了,這此行已經(jīng)結束,我也要離去了。我們就此分別吧!”
王豐聞言,急忙道:“尊者何不隨我回龍川,也好讓我多多請益!
象山尊者笑了一下,道:“你又不是我徒弟,干嘛要向我請益?便是你問了修煉上的難題,我也未必會回答你!
王豐頓時大為失望,只得稽首向象山尊者告辭,轉往龍川而去。
來到龍川,見了本尊,將在隱秘之地中得到的五名天仙級別妖獸的交給了本尊,第二元神這才急速趕回了鳳凰山天池,繼續(xù)潛修道法。
王豐將五名天仙級別妖獸的妥善收好,并不急著煉化為金鼎玉液,本尊也繼續(xù)在龍川城中努力修煉。
如此過了數(shù),番禺那邊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杭王悍然公告天下,宣布本月十九,筑壇祭天,登基稱帝。
消息傳來,天下震驚。這是第一個悍然宣布稱帝的反王,標志著天下亂局,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當然,論起來杭王此時稱帝,的確有些名不副實。且不說他內(nèi)部還有毛家老祖等一干嶺南豪族掣肘,便是單論其地盤和兵力,其實也達不到稱帝的條件,至少交州他就還沒有完全拿下來。
不過此時朝廷忙著討伐中原各路亂軍,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征討交州,杭王即便稱帝,朝廷多半也只能在名義上譴責幾句,然后催促王豐盡快出兵,其實對杭王造不成什么打擊。
故此杭王硬要稱帝,此時的朝廷還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王豐皺眉沉思了片刻,又與急匆匆趕來的嶺南東道總兵徐豹商議了片刻,這才決定各自上書,向朝廷請求增兵,好一舉討滅杭王。
按說王豐為朝廷大將,在杭王悍然稱帝的時候,應該率軍不顧生死地發(fā)動攻擊,無論勝敗,都要打出朝廷的決心和態(tài)度來。但王豐心中其實本就對朝廷并無什么忠心,此時又很明顯的是敵強我弱的局面,硬要發(fā)動進攻,多半根本占不到便宜。
故此王豐經(jīng)過深思之后,已經(jīng)決定,在朝廷的命令到來之前,一直按兵不動。而即便朝廷的命令到來之后,若是沒有增派足夠的援兵,只是叫自己這一支兵馬進擊的話,那么王豐也將虛應故事,隨便動動兵馬,意思一下,也就行了。絕不冒進,以致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如此過了十數(shù),眼看著杭王登基稱帝的子將近,朝廷的命令終于送達到樂王豐的手中。
朝廷果然是對杭王稱帝之事大肆批判了一通,隨后叫王豐立即出兵,攻打番禺,討平叛逆。卻真的沒有增派一個援兵到來。
王豐忍著心下的不滿,打發(fā)走了朝廷的使者,這才與徐豹商議道:“如今敵眾我寡,朝廷不派援兵,反要我們出兵,以弱擊強。徐總兵以為如何?”
徐豹道:“此乃亂命,為交州大局計,絕不可接受此等亂命。”說著,徐豹又話鋒一轉,嘆道:“說起來張老相公也是難!如今天下處處都要動兵,每消耗錢糧甚巨,我想他也著實也沒兵來增援我們了。杭王悍然登基稱帝,藐視朝廷至極。我們?yōu)榇髮,若不有所回應,也的確太窩囊了。要不就出兵打一下,一打即收,絕不戀戰(zhàn),多少占些便宜,也好對朝廷有個交代。”
王豐聞言,點了點頭,道:“此言正合我意!徐總兵心下可有主意?”
徐豹道:“此戰(zhàn)只為揚我軍威,并讓叛軍難看。兵力倒是不必動用多少!都督可還有神行符?若有,我們便調(diào)集一支數(shù)百人的精兵,于杭王登基稱帝之,一路疾行至番禺城下,吶喊叫陣,耀武揚威一番。杭王畢竟鬧個灰頭土臉,交州百姓聞知之后,也將對我軍平叛,更有信心。如此一來,我軍損失最小,朝廷也找回了些面子,叛軍更受到了打擊,各地的百姓也不會被叛軍迷惑,從而走上歪路,正是一舉多得啊!”
王豐點頭道:“徐總兵此言,深得用兵之妙,真不愧是武進士出。好,我將盡快畫出百張神行符,你可前去挑選百精銳敢戰(zhàn)之士,待杭王登基之,便前去番禺城下,揚我軍威。”
徐豹領命,當即前去準備兵馬去了。
王豐則和葉雪薇、畬姬一道,加緊制作了百張神行符,盡數(shù)交給了徐豹。
待本月十夜,徐豹當即領兵出城,以神行符趁夜趕路,至天明之后趕到了番禺城下。
徐豹分出三百兵馬,在后揚起塵土,鼓噪?yún)群埃龀龊竺嬗写筌姷募傧,自己則親率五百精銳,直撲叛軍設在城外的祭壇。把守祭壇的二千四百名叛軍猝不及防,被徐豹帶兵沖入,一舉打的潰不成軍,狼狽逃竄。
徐豹領兵沖上祭壇,眼見五色旗幟插滿祭壇四周,整座祭壇看起來錦繡非常,當即大怒,命眾軍點火,就要焚燒祭壇。
正在此時,一陣風刮起,眾軍手中的火把頓時全滅。就聽一聲惻惻的小聲傳來,半空中顯出一只鬼爪,直往徐豹抓去。
眼見徐豹就要被抓,就見一黑一白兩道劍光飛出,快如閃電一般將那鬼爪擋住。那鬼爪頓時一收,半空中顯出了毛家老祖的影,大喝道:“王豐,你既然來了,為何又不露面?”
王豐當即顯出來,對著毛家老祖笑道:“所謂兵對兵,將對將,你若是不出手,我又豈會出手去對付凡人士兵?”
毛家老祖哼了一聲,道:“你也別說的多仁義。今是我家陛下登基稱帝的大好子,你若真講仁義,便不該前來攪擾!”
王豐聞言,笑了一下,道:“此言差矣,杭王乃是叛賊,你們都是附逆之賊,如今竟敢割據(jù)一方,悍然稱帝,簡直是欺天罔地至極。我為朝廷大將,豈能容你?識相的便撤了祭壇,束手投降,或許我還可以網(wǎng)開一面,饒你命!
毛家老祖冷哼道:“就憑你這區(qū)區(qū)幾百個兵,又能翻起多大浪花來?王豐,你且看你后,番禺城中,我上萬大軍已經(jīng)蜂擁而至,該束手就擒的,是你!”
王豐轉頭一看,果見無數(shù)叛軍吶喊著從城內(nèi)殺了出來,當即對徐豹使了個眼色,叫其快撤。
徐豹急忙領兵后退。眾軍又神行符相助,都跑的飛快,城內(nèi)兵馬殺到之后,卻早已不見了徐豹這一支兵馬的蹤跡,只得將憤怒的目光轉向了王豐。
王豐卻夷然不懼,不過也并不戀戰(zhàn),見徐豹已經(jīng)率軍去的遠了,這才控黑白雙劍住了毛家老祖,隨后招出分光劍,奮力一劈,將祭壇劈成兩半,這才縱而起,卷了五面旗幡,駕劍遁而走。
毛家老祖見狀,氣的牙根發(fā)癢,卻也一時無可奈何,只得收攏兵馬,命加緊趕工,修復祭壇,這才總算搶在吉時之前,將祭壇修復完畢,不過若是細看,卻也還是能看得出來那祭壇上有些許破損的痕跡。
至于被王豐卷走的五面旗幟,那倒不是問題,制作旗幡的時候,本就多做了些備用,此時取出五面,補上缺額便是了。
不多時,那杭王穿天子袞服,在一眾嶺南豪強的扶持下,面無表,宛如行尸走一般地來到祭壇,祭告上蒼完畢,又來到祭壇之下,點燃繚火,以求上達天聽。
隨后杭王接受百官朝賀,山呼萬歲,正式登基稱帝,仍用國號為“雍”,改年號為興武。隨后大肆冊封文武官爵。
毛家被封為瓊州王,加九錫,建宗廟社稷。封地便在瓊州。其余各豪強也都各有爵位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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