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樓凌宇準(zhǔn)備離開了。】
聽著一串走遠(yuǎn)的腳步聲,樓汐閃進(jìn)了空間里。剛剛老管家走進(jìn)了房間,給她喂了一粒安眠藥。
用意是什么,想都不用想。恐怕現(xiàn)在著急了,所以準(zhǔn)備帶著她離開了。
樓汐看著面前的空間,感嘆了一句,變化真大呀。
之前空間里是有一幢三層的小洋房,但自從在紫金之顛呆習(xí)慣后,她發(fā)現(xiàn),她更喜歡古香古色的院子,所以,便讓玄墨把這里弄成了一個小院落。
緊挨著便是兩幢五層的閣樓。一處是藥閣,一處是藏書閣。
院子中央有兩棵海棠樹,以及一方靈泉噴泉池,靈眼里放置著一顆青色的蓮子。因為靈泉眼解封了,樓汐就等于有了取之不盡的天靈水。
樹下擺放著桌椅以及一把搖椅;樓汐喜歡躺在搖椅上看書,很是愜意。從院子里往處看,便能看到連綿不絕的山峰,以及閃耀著萬縷光輝,銀河直瀉的瀑布。
空間內(nèi),綠樹成蔭,鮮花遍地,鳥語花香,湖面平靜,水清見底,山光水色融為一體。
一走進(jìn)空間,濃郁的靈氣撲鼻而來;樓汐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舒服極了。
【汐汐,藥田也開啟了,你要去看看嗎?】
樓汐隨著玄墨走出院子,便看到了一望無盡的藥田。樓汐眼角一抽,這藥田也太大了吧。
【有時間,咱們?nèi)ヂ淙丈矫}找只植物寵,現(xiàn)在咱們有天靈水,可以讓它開啟靈智,等它開啟了靈智就讓它幫你打量藥田。】
藥田里種植著滿滿的草藥,什么年份的都有,這倒是讓樓汐一驚。關(guān)鍵是樓汐除了看到了一些中草藥,還見到了許多沒有見過的藥植。
“墨墨,這些藥草,也是附送的?”
【這是空間里本就存在的。應(yīng)該是空間的前主人留下的吧。不過,我看了一下藥閣里留下了很多種子,到時候,你用了我再種下去就是了。不過,有些珍稀的藥草,就沒有了。】
原來是空間前主人留下的,這就難怪了。難怪有這么多沒有見過的藥草。
不過想想也是,空間里的藥草不可能永遠(yuǎn)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她還是得想辦法,去弄些藥草,以及種子。
“如果我把外面的藥草移植進(jìn)來,能養(yǎng)活嗎?”
【當(dāng)然能。而且,藥田的時間與空間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藥田是外界一天,里面一年。你想想,外面一個月,藥田就是三十年。這樣,你還擔(dān)心藥草的年份問題嗎?】
樓汐摸了摸下巴,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去找些珍稀的藥材移植進(jìn)來,隨便再去趟落日山脈找只植物寵,讓它打理藥田。
“對了,墨墨,現(xiàn)在空間的時間與外面的時間,是怎么算的。”
樓汐從來就沒有注意這些問題,因為這次她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被徹底修復(fù)完畢,產(chǎn)生異變后,隨身空間的流速,她無法控制了。
【目前的流速是1:10。以后不能利用系統(tǒng)增加流速了。空間時間比例會隨著你的修為隨之改變。】
難怪——看來以后,要好好修煉了。不過,目前外界一天,空間十天。倒也足夠了。
【汐汐,你以后要好好修煉了。】
“知道了。我會的。對了,那處冰天雪地的地方,還是進(jìn)不去嗎?”
玄墨小小的身子轉(zhuǎn)向那處冰天雪地的方向。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但是沒有說出來。
【進(jìn)不去,有結(jié)界。算了,等以后就知道了。】
樓汐想也是,既然出現(xiàn)在空間里了,自然也有打開的一天。索性樓汐就不想了,而是利用這些時間,進(jìn)入藥閣煉制了一些常用的丹藥。又修煉了一會兒,把自己調(diào)整至最佳狀態(tài)。
而玄墨則去系統(tǒng)空間里面,幫她聯(lián)系云影,順便盯著樓凌宇的動向。樓凌宇要離開,沒有訂任何機(jī)票,足以可見,他是準(zhǔn)備開車離開。
或者說,他早就聯(lián)系好了,接應(yīng)他的人。剛好,樓汐也能趁這個機(jī)會,徹底讓樓凌宇留下來。
既然他準(zhǔn)備離開,肯定是準(zhǔn)備帶她去古武界。暫時樓汐還不想去接觸古武界,所以只能先下手了。
等樓汐出來時,外面的天才剛黑。樓汐剛躺下,她就感受到兩股氣息,就往這邊走來。
樓汐立馬封鎖了自己的幾大經(jīng)脈,給外界造成一種陷入了最深沉的昏迷假象。
*
房間內(nèi),一灰袍老者和樓凌宇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少女,對望了一眼。
“沒問題。”灰袍老者老覺得心緒不寧,非要親自來看一眼,確定樓汐是真的陷入了昏迷,才覺得放心。
“安排好了,就離開吧。”灰袍老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
樓凌宇點了點頭,拍了拍手掌。從暗處,走出兩個戴著面巾的黑衣人,把樓汐抱起,便離開了房間。
樓凌宇一行人的離開,壓根就沒有引起樓家任何人的注意。
連樓家下人,也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一行人已經(jīng)悄然離開了。
樓鳳和樓祥等人還在醫(yī)院,至于樓家其他旁支,都在各自的小院子里,津津樂道的談?wù)撝挛绺睒抢飿羌医愕芤患业氖虑椤?br />
樓汐的神識進(jìn)入系統(tǒng)空間,看著外面的一切。樓海不虧是老狐貍,諾大的樓家,說棄就棄。
連車子都沒有動一下,樓凌宇一行人,還是從暗道離開的。樓汐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之前四個老頭住的后院竟然有暗道。
而讓樓汐更好奇的是,那幾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每兩個人手中就抬著一個大箱子。
足足有五大箱子。可惜,樓汐現(xiàn)在不能開異瞳,不然,她一定要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需要兩個練家子才能抬得起——
嘖嘖嘖,足以可見,里面的東西是有多重。
【是黃金。】一旁的玄墨幽幽開口道。
樓汐一愣,看著玄墨小小呆萌可愛的身子,甚是有喜感。“你怎么知道?”
玄墨點了幾下界面,界面一分為二。另一部分顯示的是樓家?guī)旆康漠嬅妗?赐暌曨l,樓汐揚唇一笑。
那五個大箱子,是從樓家?guī)旆堪岢鰜淼摹_@處庫房的鑰匙,一直放在老管家的身上。
難怪,樓凌宇這次離開,要帶上這個老管家。看來,以前他小看這個老管家——
這個老管家,應(yīng)該一直都是樓海的人吧。
一行人在暗道里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再出來時,便是一處樹林。樓汐打開陵都的地圖,立馬就鎖定了她們所在的位置。
“墨墨,把位置發(fā)給云影。”
另一邊的云影一收到手機(jī)上的定位,幾人啟動車子便往定位處的方向而去。
本來云影幾人就隱藏在樓家主宅附近,不過五分鐘,幾個人就趕到了樹林的另一側(cè)。
剛趕到了時,云影就外面,樹林的外圍停著幾輛車子。云影幾人把車子停在了不遠(yuǎn)處,步行往樹林里而去。
“等等。”老者和樓凌宇氣息一變,謹(jǐn)慎的看著四周,這處樹林,要走出去,也要一個多小時。
這也是為什么暗道的出口,要設(shè)置在這里的原因。
一行人停下腳步,再靜靜一細(xì)聽,卻又什么都沒有聽到。耳邊除了樹葉“沙沙”的聲音,并沒有別的聲音。
“少爺,怎么了。”
樓凌宇看了一眼六長老,老者皺著眉頭,難道剛剛是自己聽錯了。再仔細(xì)一聽,只有樹葉的聲音。
他擺了擺手,于是一行人又繼續(xù)往前走。
但是還沒有走出百米,老者和樓凌宇又停了下來。因為這次不只是老者感受到了異常,樓凌宇也感受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而此時,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給包圍了。等老者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
“不知幾位,這是何意?”老者一雙犀利的眸子鎖定周圍的一舉一動。
老者的這話是試探,但很可惜,壓根沒有人回應(yīng)他。
聽到老者的話,樓凌宇立馬也防備了起來,幾個抬著箱子的黑衣人,也把箱子放在地上,把樓凌宇和老者圍在中間,呈保護(hù)狀態(tài)。
“沙……沙……沙”樹葉聲沙沙作響,一切又回歸平靜,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覺。
此時,樓汐已經(jīng)神識回歸本體,睜開一雙清明的眸子,輕輕一躍,便跳了下來。
“你……”原來抱著樓汐的男人驚恐的看著樓汐,此時男人的手中已經(jīng)空蕩蕩了。
而樓汐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的對面不遠(yuǎn)處,淡淡月華下,只見少女嫌棄的脫下自己的外套,動作利索,隨意,似乎一點兒也在意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唉,跟某位爺呆久了,果然被他給傳染了。
老者犀利的眸子,陰沉沉的盯著樓汐。“你沒中藥。”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說呢。”樓汐勾唇一笑,但笑容里,卻滿滿都是譏笑。
“小汐妹妹,你這是什么意思?”樓凌宇的眸子不再溫潤,而是一片陰沉。
樓汐清冷的眸子,在淡淡的月華中灼灼生輝。她神色淡漠的看著樓凌宇。“二哥,應(yīng)該是我問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畢竟,給她下藥,帶她離開的可是他們不是。
樓凌宇的眸子頓時一沉。“你一直在偽裝。”樓凌宇不傻,如果現(xiàn)在還看不出樓汐一直清醒,就白活了。
樓汐拍了拍衣角,也懶得跟他們演了。“沒錯。我不偽裝,怎么會讓你們出手呢。”
從回到陵都開始,樓汐就在等他們出手。前面三天沒有現(xiàn)身,就是逼急他們,讓他們不得不走下下策。
“樓汐,你覺得,你能脫逃我們這么多人嗎?”其實樓凌宇心里也沒底,抱著樓汐的那個男人,可是古武者。
能從一個古武者手中逃脫,然后瞬間走出他們幾米外。樓凌宇已經(jīng)隱隱覺得,樓汐會古武,而且等級還不低。甚至可能比他還厲害。
面對樓凌宇那陰沉沉的眸子,樓汐完全不在意。“不試試,怎么知道。”
“啪啪啪……”樓汐拍了拍手。
“沙沙沙……”從暗處下來幾道人影。老者瞳孔一縮,竟然是古武者,而且一個個都深不可測。
就連他都看不出對方的等級——
云影從黑夜中走過來,把手中的外套遞給樓汐。樓汐看了一眼那粉嫩嫩的外套,想拒絕。
“爺交待的。”
樓汐揉了揉眉心,接過外套,穿在身上。不知道某位爺是怎么回事,最近老愛看她穿粉嫩嫩的衣服。
“這位六長老,你覺得,我還能離開嗎?”樓汐直接道出來老者的身份。
老者抿著唇,眸子陰狠的看著樓汐。“你經(jīng)脈堵塞也是你故意捏造的假象。”還是肯定句。
樓汐手一抬,指尖處,便多了一片泛黃的枯葉。樓汐的手輕輕的一甩,枯葉從老者耳側(cè)滑過,直接劃破了他身后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手中的一個玉牌掉了下來。暗衛(wèi)立即上前把玉牌撿了起來,交給樓汐。
“夫人,是聯(lián)系玉牌。捏碎玉牌,另一處的玉筒便會發(fā)亮。”
樓汐把弄著手中的玉牌。“你們不必白廢心思了,你們沒辦法聯(lián)系外界的。”
樓汐這一手不僅震攝了樓凌宇的那群手下,也震驚到了樓凌宇和老者。
剛剛那一擊,速度快、準(zhǔn)、狠。老者反應(yīng)慢一步,那樹葉,就會劃破他的脖子。
“樓汐,你到底想做什么。”樓凌宇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而且,看著周圍這四個古武者,就連六長老都沒有把握,更何況是他。
“樓凌宇,我想做什么,你們不是最清楚嗎?”
樓凌宇和六長老對望了一眼,對方才四個人,外加樓汐才五個古武者。
而他們有十幾個人,還怕他們五個人外加一個世俗人嗎?
兩個人點了點頭,便紛紛立刻出手了。
“動手——”
六長老直接朝樓汐而去。然還沒有到達(dá)樓汐面前,就被人給擋住了。
其他人也紛紛出手攻擊而來——
十四人對四個人,樓汐壓根沒打算出手,她和云影站在遠(yuǎn)處,樓汐倒是沒有想到,那個老管家武力值也不低。
耳邊的樹葉依舊沙沙沙作響,不過幾息之間,一道道身影倒了下來。
“噗——”樓凌宇一個不敵,也被人掐住了命門。
六長老也不過是多掙扎了一會兒,一掌便被打落在了樓凌宇的身旁邊。
六長老何時受到這等待遇,在古武界,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現(xiàn)在卻被——
“幾位英雄,老朽乃是古武界樓家的六長老,難不成,你們是準(zhǔn)備要與我們樓家為敵嗎?”四個暗衛(wèi)臉色不動,六長老的話壓根沒起半點作用。
這四個暗衛(wèi)是誰的人,那可是紫金之顛的人。怎么可能,會害怕一個古武界。
樓汐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怕區(qū)區(qū)一個古武界樓家嗎?”以她金丹期的修為,饒是整個古武界,她都不帶怕。
六長老陰沉著臉,沒有想到這丫頭這么狂,而且自己竟然會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里。
“小丫頭,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六長老準(zhǔn)備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可樓汐壓根不在機(jī)會。
樓汐撩了撩耳邊的發(fā)絲,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道:“不想知道。”
話落樓汐又加了一句:“但是,我也不想你們活著。”
就是說,她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也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必須死。
樓凌宇和六長老都感受到了這迎面而來的殺氣。兩個人紛紛一驚。
“小丫頭,那四個老頭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樓汐挑眉。“你說呢。”
六長老眸子一冷,突然氣勢大漲,四周樹葉沙沙沙作響。他已經(jīng)確定了,那四個老頭的死,與樓汐有關(guān)。看來,只能用最后一張底牌了。
“小丫頭,沒想到,你竟然能逼我使用最后底牌。”六長老劃破手掌,只見他掌心突然白光大作。
一塊不規(guī)則形狀的殘片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樓汐挑了挑眉。
四個暗衛(wèi)紛紛回到樓汐身邊,護(hù)在她的身后。而此時樓汐手中的銀針已經(jīng)甩了出去。
而老者手心的殘片,已經(jīng)在樓汐的手中了。已經(jīng)在這一招上吃過虧,怎么可能還會繼續(xù)吃虧呢。
眾人驚恐的看著樓汐,剛剛樓汐是怎么動作的,沒有人看到了。還有,剛剛飛過去的,是銀針嗎?
“噗——”老者試著運氣,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一點暗勁,嚴(yán)然成為了一個廢人。一口血,從胸口噴了出來。
“你做了什么?”老者瞪大眼睛盯著樓汐。滿是怒意。
樓汐把手中的殘片丟進(jìn)空間,走到老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就是你想的那般。”
老者驚恐的看著她。“你封了我的經(jīng)脈。”
樓汐點頭,然后順手把樓凌宇的經(jīng)脈也一并封了。
“對了,我突然對我的身世有些好奇了,你們中,只能有一個人活著。你們自己考慮好。明天一大早,告訴我答案。”
說完,就讓暗士帶著這些人離開了樹林。
樓汐看著面前的五大箱的黃金,利索的收進(jìn)了空間里,然后跟云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隨著樓汐等人的離開,樹林外的結(jié)界也隨著被撤去了。而樹林中的血痕,也被一一遮蓋掉了。
樹林外停著三輛軍綠色的車子,幾人在樹林外面,足足等了三個小時。距離約定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了,他們正準(zhǔn)備打電話聯(lián)系樓凌宇時。突然聽到“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主子,聽著好像是爆炸的聲音。”車上的中年男人一驚,立馬想到了什么。
“快,馬上離開。”
中年男人話一落,幾輛車子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
“爺,夫人已經(jīng)安全離開了。”
那邊的男人望著夜空,鳳眸微瞇。“嗯,把樓家處理了。”
竟然敢給他的小七下藥,就要承受后果。現(xiàn)在樓家也沒有什么可利用的價值了。
剛好,趁這個機(jī)會給小七增加點樂趣。
這邊的紫金之顛的人動作很快,一邊安排人把樓祥的獨子接了出來,另一邊則安排處理樓家的那些破事。
樓凌宇也聰明,為了威脅樓祥,又不想臟了自己手,直接把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所以,任憑樓祥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而樓家眾人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即將面臨的是什么。
一夜之間,樓家主宅被炸毀了。而這一切,竟然還牽扯到了樓凌宇,最后差點還把樓海也拉下了水。
樓鳳和樓茵茵第二日醒來,是在橋洞底下的乞丐堆中。
樓祥失蹤,下落不明。樓祥的妻子在炸毀的主宅廢墟中活了下來,但失去了雙腿。
樓思思被退婚,一夜之間,真的變的一無所有。
樓家老宅被炸毀,樓家涉嫌私藏火藥,樓家所有人被帶進(jìn)了警局接受調(diào)查,所有人的資金也都被凍結(jié),樓家眾人也徹徹底底成了身無分文。
*
陵都某處莊園地下室
樓祥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了一個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的房間里。他明明記得,他從醫(yī)院準(zhǔn)備離開。
樓祥瞳孔一縮,他在停車場被人襲擊了。樓汐的手腳被綁住,整個人坐在地上。
“啪——”的一聲,燈光亮起,樓祥閉了會眼睛,再睜開時,樓汐正坐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神色悠然、淡漠的看著他。
“樓汐,你要干嗎?這是哪里?”樓祥眸中閃過一絲驚慌。
樓汐淺淺一笑,朝他的左邊指去。樓祥往左邊看去,透過玻璃,他竟然看到,自己的兒子被綁在椅子上。他兒子,怎么在這里,他兒子不是——
“樓汐,你想干嗎?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是犯法的。”樓祥怒聲吼道。
樓汐往后一靠,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單手撐著腦袋。“誰又知道你們在我手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樣的樓汐,樓祥心里很慌。
“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你兒子的嗎?”樓汐淡淡的說道,手指輕扣著,輕輕敲著沙發(fā)。
“精、神、病、院。”樓汐一字一字的著重說道。
樓祥一怔,一臉的震驚。不,不可能,明明樓凌宇答應(yīng)……樓祥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看向樓汐。
“樓凌宇在你手上。”
“不錯,想不到你這腦子關(guān)鍵時刻,還挺好用的。”
樓祥陰沉著一張臉,狠毒的眼睛,像一條毒蛇盯著樓汐。
“你想知道什么。”既然樓凌宇在她手上,也就是說,樓祥現(xiàn)在別無選擇了。
樓汐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關(guān)鍵是你能告訴我什么。”
“你把我兒子放了,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樓汐挑眉。“樓祥,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可說的。”樓祥知道,樓汐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她現(xiàn)在就是這個意思吧。
樓汐打了一個響指,云影的身影出現(xiàn)在隔壁房間,手起刀落,殺豬般的尖叫聲響起。
“啊——啊——啊——”
樓祥整個人打了一個顫,渾身顫抖的看著對面房間,自己兒子大腿鮮血直流,鮮血很快便染紅了他的褲子。
因為他被綁在椅子上,痛的他不停的掙扎著。
樓祥咬了咬牙。“我說,我說。你現(xiàn)在馬上讓人送我兒子去醫(yī)院。”
樓汐沒有搭理他。很快,那邊又傳來了尖叫聲。
“啊——啊——啊——”
云影的匕首又狠狠的扎了一刀下去。樓祥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顫。
“夠了,我說,我什么都說。”樓汐朝云影點了點頭。
云影倒了些藥粉在傷口處,便退出了房間,回到了樓汐的身后。
樓祥抹了一把臉,整個人虛弱的靠在墻上。
“我們樓家是古武界樓家的旁支,從百年前,便離開了古武界,在世俗界生活。說白了,就是給他們提供財力罷了。這些我也是聽老爺子提了兩嘴,別的,我也不太清楚了。”“至于你,你的確跟我們樓家沒有關(guān)系,也不是我們樓家的孩子。更不是樓博的孩子。是樓海把你安置在我們家的。”
樓海把樓汐放在樓家長大,至于是什么目地,樓祥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要讓樓汐平安長大便可。
“你與樓海……”
“不是,名義上他是我大哥。我們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樓汐手指輕輕的敲著沙發(fā),眸子微瞇。“那你怎么跟古武樓家聯(lián)系。”
“沒有聯(lián)系過,樓海給了我十個不同的賬號,每個月都把錢匯入這十個賬號內(nèi)。”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查過賬,從公司建立開始,每年就有一大筆資金匯入幾個神秘賬號內(nèi)。”樓祥剛開始接手公司的時候,還不知道樓家與古武樓家有關(guān)系。
他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你還知道什么。”
樓祥眸子一轉(zhuǎn),搖了搖頭。“沒有了。”
樓汐從一側(cè)拿出平板電腦,打開網(wǎng)頁,把最新的新聞報導(dǎo),遞給樓祥看。
“陵都樓家老宅夜半爆炸,疑似涉嫌私藏火藥。”
“樓家涉嫌販賣火藥。”
看到這兩個大大的標(biāo)題,樓祥整個人懵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滑動了一下屏幕。
便看到樓家老宅變成一片廢墟的照片。
“是你做的?”
樓汐搖頭。“不是。”
“樓凌宇他們準(zhǔn)備帶我離開,可惜,沒帶走。不過我也只抓到了樓凌宇,跟樓凌宇一起來的那個老者溜了。”
樓祥心里一慌。“是樓凌宇做的,為什么……”
“你說為什么。”
樓祥立馬想到了之前樓海和樓凌宇的態(tài)度。樓家明明沒有私藏火藥,為什么會突然爆炸。
“你應(yīng)該知道樓海是做什么的吧。你覺得,你們一家進(jìn)了局子,還能活著出來嗎?”
殺人滅口。樓祥的腦海里,立馬跳出這四個字。本來,樓家存在就是給他們提供財力。
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倒閉了,再加上樓汐又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所以,樓海不會再留下他們了。
樓海是五號軍區(qū)首長,中將軍銜。要弄死他們的確很容易。
“送我兒子出國。我有通話記錄、匯款記錄以及樓海的涉黑記錄。”
樓汐指尖輕點,她知道樓祥肯定留了一手,但是沒想到樓海竟然涉黑。
“這些東西,根本扳不倒樓海。樓祥,你要知道,樓家老宅爆炸,樓海肯定馬上就會收到消息。而樓凌宇,可是他的親兒子。你覺得,他兒子死在爆炸中,這個仇,他會算到誰的頭上。”
樓祥心里一顫。不可思議的看著樓汐。樓祥沒有想到,樓汐的心竟然這么狠。
樓祥閉了閉眼睛。樓家的確還握著樓海的一個秘密,也正因為這個秘密,所以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樓海才對樓家這么關(guān)照。
樓博的創(chuàng)業(yè)資金,甚至樓家的好幾處產(chǎn)業(yè),都是樓海在暗中扶持。
“樓家有一份老爺子一直保留的名單,在銀行保險柜里。鑰匙我放在了國外的銀行保險柜。”說完樓祥就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這是他最后的一張底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翻出來了,他沒有退路了。
“樓海與古武樓家是什么關(guān)系?”
樓祥猛的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錯愕。樓汐淺笑,果然,她沒有猜錯。
之前從那位六長老和樓凌宇之前態(tài)度就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六長老為上,樓凌宇的地位在他眼中,卑微的可以。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從老爺子那里聽說一句,樓海不過是樓家的旁支,在古武界權(quán)力并不大。”
果然如此,古武界,樓家。它到底與自己的身世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我會安排人陪你去取東西。東西什么時候取出,我就什么時候送你兒子離開。”
樓汐跟云影交待了幾句,就去了另一處的地下室。云影立馬安排人,用專機(jī)送樓祥出國取鑰匙。
經(jīng)過一夜,樓凌宇和老者,以及十幾個樓家的手下,都變的憔悴不堪。
樓汐端著熱牛奶走了進(jìn)來,樓凌宇和老者陰毒的眼神射向她。樓汐全當(dāng)沒有看見。
暗衛(wèi)搬出一張椅子,放到樓汐的身后。
樓汐坐在椅子上,神色慵懶的看著房間里的幾人。
“經(jīng)過一夜,你們考慮好,誰活著了嗎?”
眾人沉默,沒人敢開口。
樓汐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暗衛(wèi)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xiàn)。
“那我們來玩一個游戲。這個游戲叫,搶答。”
“慢的人,就要接受懲罰。懲罰的方式也很簡單,手筋和腳筋,四選一。四腳廢了以后,就是眼睛,以及你們的第三條腿——”
沉默的人紛紛抬頭看向樓汐,只見少女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端著杯中的熱牛奶,似乎她剛剛不過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
“樓汐,你……”
“噓,游戲開始了。”樓汐淺笑的看著樓凌宇,而這一幕在眾人看來,她就像一個舔著刀尖上血的惡魔。
“先來個簡單的好了。昨夜樹林外的人是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樓凌宇沉默,老者閉著眼睛,心想眼不見為凈。
一分鐘后,依舊沒有人回答。
“廢了他們的手筋。”
樓汐的話剛說完,從暗處走出三個人,每個人都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白光閃閃,尖叫起此起彼伏的在房間里響起。
“不,我說,我說。不要廢我的手。我說……是林家人,林家人。”
樓汐掏了掏耳朵。“聒噪。”
說話的那個黑衣人,也被廢了一只手的手筋。而幾個暗士在聽到自家夫人那句聒噪時,便想著,一會兒下手前,先堵上這些人的嘴巴。
“樓汐,你敢!”樓凌宇看著自己面前的匕首,沒有想到樓汐竟然敢下手。
手對于他們來說太重要了。挑了手筋,就成了半個廢了。
樓汐看都沒看樓凌宇,四個暗士見狀,堵住樓凌宇和老者的嘴巴,直接把兩人的左手手筋給挑斷了。
“啊——”
“噓,你們太吵了。安靜點,第二題了。”
看著滿地的鮮血,樓汐嫌棄把腳抬起了一些。“第二題,樓海與京城林家是什么關(guān)系。”
“手下,是老爺?shù)氖窒隆!?br />
“屬下,屬下。”
“……”
這回樓汐的話剛落下,就有人出聲了。聽著這些前赴后繼的回答聲,樓汐揚了揚唇。
“對了,二哥,忘記了告訴你了。我會醫(yī)術(shù),能幫你接好雙手的。”
“除了回答前三個,其他人廢掉他們的另一只手。”
“等等——”樓凌宇突然抬起頭看向樓汐。“你真的會醫(yī)術(shù)?”
“二哥,你不是都看了那一段機(jī)場視頻嗎?”樓凌宇的臉色一沉,沒錯,他的確看了那段機(jī)場樓汐救人的視頻。
他早就安排了人在機(jī)場盯著樓汐,所以她一出現(xiàn),樓凌宇就知道了。
所以,他也知道,在機(jī)場救人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樓汐。
“治好我的手,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不行,你先說,我再治。萬一我治好,你不說,我豈不是虧大了。而且,就算你不說,你身后那些人也會說。”
樓汐勾了勾唇。“把他們分開關(guān)起來審問,誰的回答最有價值,就可以安全走出去。機(jī)會只有一個。”
說完,門口出現(xiàn)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把樓家的一群手下帶走,順便也把那個老者也一并帶走了。
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樓汐嫌棄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剛走到門口樓凌宇陰沉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就不怕我父親殺了你嗎?”
樓汐摸了摸下巴。“昨夜,樓家老宅爆炸了,現(xiàn)在整個樓家涉嫌私藏火藥,你覺得你父親還有時間管我嗎?”
樓凌宇瞳孔一縮,為什么?炸彈明明不是這個時候爆炸的。他設(shè)置的時間,明明是今天白天。
今天白天,樓祥的一個好友,會來找他敘舊。那在那個人離開后,炸彈才會……
“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提前引爆了炸彈。”
樓汐回頭,嫣然一笑。“不是。”不過,應(yīng)該是她家爺做的吧。
“哦,對了,那里面,還有一具你和那位六長老的尸體。而我,可與這件事情無關(guān)。”
樓凌宇計劃的很好。但是沒有想到,炸彈提前爆炸了,如果再從里面找出一具自己的尸體,那,這件事情,怎么都扯不到樓汐的身上。
還有,他父親是軍區(qū)的首長,如果牽扯上了軍火,那——
“夫人,那個老頭子,想見你。”一個暗衛(wèi)走到樓汐面前說道。
樓汐點了點頭,抬腳就往外面走。“等等,樓汐,我說,我說——”
樓凌宇不笨,現(xiàn)在活著才最重要。他看得出來,樓汐是真的敢殺人。樓家主宅那么多條生命,她都不在乎,他現(xiàn)在在她手中更是毫無反擊之力。
樓汐狡黠的勾了勾嘴角,暗衛(wèi)悄悄的隱回了暗處。
剛剛夫人給他遞了一個眼神,然后就有了剛剛的那一幕。樓汐漫不經(jīng)心的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一臉無聊的把玩著手指。
“樓凌宇,機(jī)會只有一次。我時間不多,你趕緊說。”
樓凌宇謹(jǐn)慎的看著樓汐。“如果我說了,你治不好我的手呢。”
樓汐手一抬,一個白色的瓷瓶出現(xiàn)在手中。樓凌宇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你有儲物容器。”樓凌宇看著樓汐手指上的那一枚銀戒。昨天他第一眼看到,就覺得那個戒指不簡單。
原來是儲物戒指。
樓汐冷笑了一聲,樓凌宇那貪婪的眼神,她不是沒有看到。但她敢在他面前憑空取物,就沒準(zhǔn)備放他離開。
樓汐拔開瓶塞,濃郁的丹藥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
樓凌宇瞳孔放光。“是丹藥——”樓凌宇自小在古武界長大,自是知道丹藥的。
不過,古武界的丹藥氣息并沒有這般濃郁。
樓汐把瓶塞蓋上,把瓶子放在一邊。“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樓凌宇眸子一轉(zhuǎn)。“你先發(fā)誓,我說了,你會治好我,還把丹藥給我。然后放我離開。”
樓汐冷嗤了一聲。“樓凌宇,你以為,你不說,就沒有別人說嗎。你說我把這個丹藥,去換信息,能換多少有用的消息。”
說完樓汐直接把丹藥收回了空間里,起身拍了拍衣服,就朝外面走去。
樓凌宇眸子一沉,他的確是擔(dān)心自己說了,樓汐不放過他。
可惜,不管他說與不說,樓汐也不打算放過他。也不打算與他耗費時間了。
樓汐直接離開了房間,樓凌宇看著樓汐瀟灑離去的身影,心里頓時一冷。
樓汐剛從地下室上來,就撞進(jìn)了一個清冽、溫暖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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