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白書早已起床梳洗。
臉色蒼白,帶著病態的美感。
鳳清時不由分說地一把抱住正在穿衣的白書,撒嬌道,“夫君,我聽說農甜要選夫。”
軟玉在懷,白書不覺渾身戰栗。
鳳清時嘟嘴,挑眉。
白書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將衣服放在床上后道,“然后呢?”
鳳清時嬉笑,扒住白書不松手,繼續撒嬌,“我還看到護衛隊的人在抓農甜。”
白書寵溺的搖頭,他的夫人這是又要不安生了,將鳳清時抱道他的腿上,確定她坐的舒服后才道,“農甜農心并不是鎮長的親生女兒,所以他才能狠下心來,選夫這事我們只要看著就好。”
“不是親生女兒?”鳳清時震驚,她就說鎮長對待兒女的差距怎么會那么大,原來不是親生女兒,若不是親生女兒他為什么養那么大?
“鎮長做事圓滑無比,一般不會讓人感到反感,他的聰明之處就在于能忍,所以和他打交道,一定要注意喜怒不形于色。”
白書想到他見鎮長的第一面,雖然處處都尊敬有加,但是卻偏偏露掉了他的眼神,那是精光,充滿了算計。
擔心地看了眼鳳清時,“你的金山銀山暫且緩一緩,不急于一時。”
“山地道路不通,就算將山地拿到手,到時恐怕因為道路的原因還會打草驚蛇。”
白書將一杯茶遞到鳳清時面前,鳳清時將頭埋在他懷里,擺擺手,白書遞到自己嘴邊輕抿了一口。
“山間修路恐怕要個一年半載,在這期間我們可以看著鎮長修路造作,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鳳清時皺眉,鎮長的忍她承認,否則也不會戴了那么多年的綠帽子還眼巴巴的給別人養閨女,不過他的弱點也顯而易見。
可憐了農甜,她的命運注定是用來換取利益。
可是讓她等鎮長修路,等個一年半載她怕是等不了,鳳家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讓她回去,隱世鳳族那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是個頭,她急需紅運山成為自己最大的底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她一直明白,就算憑著腿腳功夫暫時占了上風,若是一旦碰到比自己有權有錢的人自己恐怕就會成為炮灰。
若是剛重生過來還想著趕緊回去,那么現在她只想著增大自己的底牌,不斷地向上爬。
鳳清時轉頭,撒嬌地喊了聲,“白書~”
白書雖然不理解她的急切,卻也明白她的處境,寵溺道,“辦法倒是有,就算有點麻煩。”
麻煩?她不怕,她怕的就是弄不成自己的金山銀山,讓自己什么都沒有。
“你還記得那個墓地合同嗎?”
鳳清時點頭,就是那個想把石鎮的田地售賣成墓地的合同,當時白書還和她探討了風水的問題,她自然記得。
“只要把合同呈現給靠譜的上面,上面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份合同屬于私有合同,并沒有經過上面的批準。”
白書看了眼懷里的人,眼睛靈活有神,一看就知道在想些什么壞主意,寵溺道,“只要有人過來問,你到時找個靠譜的人,將山地收為己有,趁機要了地契,自然能夠合法擁有。”
“若是你再呈上一份書面說明,說明此處旅游業可以開發,到時道路的問題自然也有人解決。”
鳳清時白眼,他說的簡單,可是上面認識的人她如何去找。
前世她是叱咤風云的傭兵,走的是陰暗之路,機關單位的人如何認識?熟識的也不過是些雜七雜八的人。
白道上的人和他們根本不沾邊。
白書攤手,他們家是隱世之族,習的是陰邪之術,和機關單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其實人倒是有一個,南宮餞,黑白通吃,但是想到他夫人是個花癡兼愛撩的人兒,果斷將其拉黑,他夫人只能看他一個男人,其他人全是黑名單。
兄弟什么的,沒有夫人重要。
“算了,我回來看看楊信他們有沒有認識的人,”鳳清時無奈,現在能指望的也只有營地的那些兄弟了,他們都是士兵出身,身家自然是白的,認識幾個上面的人應該不是問題。
白書摟著鳳清時,替她撫平眉頭,柔聲道,“夫人替為夫綰發吧。”
鳳清時看他,似流水般溫潤清冽,玉樹之姿,冷泉之氣,每一處都是溫柔中透著精致。
鳳清時挑起他的下巴,膚若凝雪,唇若紅梅,眼含深情,像是碎了一地的冰塊,融化為水,蕩漾閃亮。
贊嘆道,“我家夫君真是個精致的美人。”
這姿色和她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是個男的,若是女娃子,必定好多人追。
白書喉結微動,“所以夫人是愛上為夫了。”
音色清暖,像剛入口的泉水,甘醇清爽。
鳳清時在他額上輕輕留下一吻便站了起來,“我替夫君綰發吧。”
軟玉消失,白書心底免不了空落落的,搖頭癡笑,他果真中毒太深,中了一種名叫鳳清時的毒,還甘之如飴。
鳳清時拿起旁邊的梳子,輕輕梳了一下,白書的長發很順滑,就像是山間的溪水,溫潤冰涼,兩種不同的感覺纏繞在鳳清時心間。
鳳清時躊躇著,“那個,昨晚,對不起。”
她一直在想著怎么道歉,卻不知從何開口,不道歉又顯得自己無理取鬧。
“怎么賠償我?”白書趁機道,他知道他的夫人倔強要強,她要的不是沒關系,而且理解和尊重,若是輕易饒了她,她定會心生內疚。
賠他?鳳清時無語,她都貼著臉道歉了,他倒好,想著怎么賠償他!
“要不然幫我捶捶背揉揉肩,讓為夫體驗一把夫人服務的感覺,”白書厚著臉皮道,一想到鳳清時給他捶背揉肩心里止不住的雀躍。
“你說什么?”鳳清時一把拉住他的頭發,“你再說一遍!”
“疼疼疼,”白書欲哭無淚,委屈道,“夫人,疼。”
“我不疼,”鳳清時白了他一眼,才松開頭發。
“我疼,”白書委屈,隨意把頭發綰成發髻后才可憐道,“夫人這是要要了為夫的命。”
“我沒打算守寡。”鳳清時白他。
白書趕忙上去摟住,吧唧親了一口才道,“我就知道夫人對我最好了,就是手藝有點糙。”
糙?鳳清時推開她,竟然嫌棄她手藝糙。
“也不是手藝有點糙,主要是人不精致。”白書趕忙改嘴。
“就你精致!”鳳清時叉腰,“精致得跟沒人樣,除了我誰敢要你?”
她糙怎么了?她有夫君她糙怎么了?她又不是撩漢,她要是撩漢肯定打扮的精致貌美,擦!竟然嫌棄她糙。
白書嬉笑,“所以夫人不能拋棄我,要不然我就沒人要了,不過女孩子就該精致點,天天糙的我都不忍直視。”
“讓你看了嗎?”鳳清時反駁道,“我故意把自己打扮成婦女大媽的,你有意見?再說本小姐天生麗質,哪里用的著精致,滿臉膠原蛋白,哪里來的糙的影子。”
白書咳嗽兩聲,怎么越說越跑題。
“甭給我打岔,老實交代你昨晚做了什么,”鳳清時白他,她發現自從和白書在一起,她的白眼越來越多,果然人不靠譜害得她跟在后面瞎無奈。
“我什么都沒做呀,”白書攤手,上去便想抱鳳清時,鳳清時直接閃開,指著白書道,“你要是不交代,今晚就別想爬床。”
“不爬就不爬,反正我天天也只是只能看不能吃,”白書端起旁邊的茶便喝了口,無所謂道。
“白書!”鳳清時跳腳,這個男人,真是,真是,不可理喻!不靠譜!
“在這呢,夫人,”白書一把抱住鳳清時,一臉笑意。
“夫人,這是欲求不滿的節奏呀,看樣子為夫晚上要加把力給夫人泄泄火。”
“滾!”
鳳清時暴怒,去你的欲求不滿,去你的油嘴滑舌,去你的大豬蹄子。
白書好笑地捏了捏鳳清時的臉,柔聲道,“夫人真可愛,就像是只欲求不滿的小野貓。”
鳳清時咬牙切齒,她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夫君,除了氣她什么都不會。
“鳳小姐,鎮長請你們去趟大廳。”門外的秋若,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尷尬地杵在門口。
鳳清時看了眼秋若,女仆裝都掩飾不住的明艷,笑道,“原來是秋若姐姐,進來說話呀,在門外像什么,我們姐妹還用得著那么生分?”
白書在旁無感,女人之間的姐妹情誼,他只能呵呵。
鳳清時戳他,“夫君,你去倒兩杯茶好不好,人家想和秋若姐姐聊些女兒家的事。”
白書不明所以,木乃道,“你生理期沒到呀。”
鳳清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女兒家的事不一定只是生理期,不對,他怎么知道她生理期的?
秋若在門外偷笑,臉已經紅成了蘋果樣。
白書也算明白了怎么回事,趕忙咳嗽兩聲,“我去給你們找些茶來,你們暫且等著就好。”
說完,逃也似的跑開,獨留鳳清時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她這是造了什么孽,挑了這么個夫君。
跑出去的白書松了口氣,搖頭笑了起來,好在鳳清時沒有追問昨晚的事,否則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樣挺好的,她不問他不說,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房間,秋若笑著進來,羨慕道,“白公子可真風趣。”
說著給鳳清時倒了杯茶,“鳳小姐支走白公子恐怕是為了大廳的事吧,其實也沒什么,就算農二小姐嚷嚷著說要她心甘情愿的嫁人就要見鳳小姐一面,鎮長就對你上了心,所以這才請你過去走個過場。”
鳳清時點頭,秋若句句都在說鎮長是請她過去,讓她走過場,絲毫沒有白書的事,恐怕這個過場沒有這么簡單,而且農甜想要見她自然也不只是平常的見見。
“秋若姐姐就沒有別的要交代的了?”鳳清時喝起她遞的茶。
秋若看鳳清時喝下她遞的茶,就知道有商量,“大廳里還有南宮少爺,我就希望到時鳳小姐能幫我一幫。”
鳳清時笑,這就轉換目標了,從農藝轉到了南宮餞身上。
“行,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定會幫忙。”
秋若笑了起來,農甜可以攀附南宮餞,她自然也行,只是她不會像農甜那么傻,她會一點點的讓南宮餞注意到她。
“我允許你攀附任何一個男人,但是唯有一個人你不可以奢想。”鳳清時鳳眼微沉,她這算是提前告知也算警告。
秋若趕忙點頭,“放心吧,我就算奢想全天下的男人,也不敢奢想鳳小姐的人。”
“不敢?”鳳清時挑眉,原來只是不敢。
“不是不是,是不會,一輩子都不會奢想白公子。”秋若趕忙低頭,剛剛鳳清時的氣場太大了,讓她不得不低頭,她竟然心生懼意。
鳳清時嗤笑,秋若最好安分點,否則別怪她無情。
農宅,大廳。
鎮長大約四十多歲,臉上胡子拉碴的,中等身材,四方臉龐,一身樸素的中山裝,鬢發有些花白,可見平日里沒少操勞。
南宮餞穿的是隨意的襯衫裝,不知在和鎮長說些什么,反正兩人都笑了起來。
旁邊是趾高氣揚的農藝和畏畏縮縮的農甜,農甜本可以端出優雅的大小姐架子,卻不想在農藝面前只有低頭的份。
秋若帶著鳳清時進來,身后緊跟的就是白書。
鳳清時今日挑選的依舊是碎花長裙加針織開衫,用白書的話來說,只有一身文藝清新范才能壓得住她的爆脾氣。
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腰跡,鳳眼流轉,不施粉黛,卻依然能艷壓群芳,說不出的清純與魅惑,多一分太妖,少一分太純,能夠同時駕馭這兩種氣質的恐怕也只有鳳清時。
鎮長眉頭微皺,看著鳳清時身后的白書,芝蘭玉樹,風流倜儻。
鳳清時向旁一步走,遮住了鎮長的視線,勾唇,挑眉。
鎮長趕忙收回視線,不好意思的干咳兩聲,“這位想必就是鳳小姐吧。”
鳳清時點頭,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白書直接坐在她旁邊,“夫人餓不餓,這里的桂花糕要不要嘗嘗。”
鳳清時摸摸肚子,從早上起來滴水未進,趕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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