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微勾起唇角,安慰著她,“其實夫人這樣想也不奇怪,女人四十猛如虎,夫人如今二十怎么也該算匹狼,若是想,為夫隨時歡迎。”
聽白書前一句鳳清時還趕忙慫了口氣,沒想到,鳳清時苦瓜著臉,什么叫二十算匹狼,她就那么像急不可耐的人嗎?
“白書,以后不準你爬我的床!”鳳清時伸出腦袋,一臉兇狠。
白書抱著她,絲毫不為所動,反正她半夜睡的像死豬一樣,爬上去簡直易如反掌。
“夫人的臉怎么和裙子一樣了?真可愛。”
鳳清時摸上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像個蘋果,煞是可愛。
“白書,你丫丫的竟然敢嘲笑我!”鳳清時大喊,伸出兩只貓爪便掐上了他的俊臉。
白書想躲閃,可是再怎么躲閃都躲不掉她的貓爪,只能無奈道,“夫人,有人。”
“現在還學會騙我了,”鳳清時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白書就差扶額,“夫人,真有人,形象。”
鳳清時將頭環繞一周才發現身后的江浩。
一身軍裝,寸頭,大眼厚唇,膚色偏向于小麥色,身姿筆挺立于走廊處。
鳳清時不好意思地打了聲招呼,遂又瞪了眼白書,這男人就不能早告訴她嗎?
江浩看著白書懷里的鳳清時不覺有些刺眼,尤其是白書的手還環在她的腰上。
“怎么穿那么少?”江浩隨手脫下身上的外衣就要給鳳清時披上。
白書抱著鳳清時輕閃開,“我抱著,不冷。”
江浩皺眉。
鳳清時點頭,“夫君抱著,不冷。”
江浩輕嗯一聲,看著紅裙的鳳清時,由衷夸獎道,“清時今天真漂亮,發型好漂亮。”
“我買的,我辮的,”白書陳述著事實。
這事實卻想針尖直戳著江浩心疼。
鳳清時不滿地瞪了眼白書,人家這是夸她,關他什么事。
“不用管他,嘴欠。”
“那也是夫人寵的,”白書嬉笑,一臉溫柔,令鳳清時無法發怒,畢竟這是在夸她。
“哦,”江浩輕說著,雖然鳳清時臉有怒意,但是并沒有要發怒的意思,江浩便明白這一回合他又一敗涂地。
昨日比試,他都沒有看到白書是怎么出手的便已經敗了,這次也是。
“我們快走吧,再不走農甜又不知會出什么幺蛾子。”鳳清時建議道,這兩人一人笑,一人悵然若失,再僵持下去肯定會尷尬。
農宅,大門口。
敲鑼打鼓的聲音好不歡快。
農甜一身紅衣,蓋著紅蓋頭,紅蓋頭上繡著鴛鴦戲水圖,魔鬼般的身材,身姿如妖。
鳳清時不屑的看著農甜,接過白書遞過來的一把草藥,歡情草,食之非男女交融不可解,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身。
鎮長微笑著來到鳳清時這方,客氣的拱起手,“白公子,鳳小姐,真感謝你們能來參加甜甜的婚禮。”
白書摟著鳳清時,溫柔的看向鳳清時,鳳清時輕笑,“鎮長客氣了,我們夫妻二人也沒有帶什么禮物,只有些草藥,可以根治二小姐的手傷,還望鎮長笑納。”
說著鳳清時將手上的歡情草遞給鎮長,鎮長一臉感激,“鳳小姐真是菩薩心腸。”
“哪里的話,醫者仁心,我雖與二小姐發生過爭執,可從不曾想要毀了她。”鳳清時真誠道,“如今她要嫁人,總不能讓她廢著去夫家。”
鎮長點頭,心底卻在計較著鳳清時話里的可信度。
鳳清時抱拳,輕笑,“鎮長不必擔心我會害她,如今她要遠嫁我也要離開,犯不著害個身份不如我的人。”
“而且二小姐嫁過去肯定要抓住丈夫的心,若是一直廢著一只手,免不了要遭夫家嫌棄,鎮長若是信我就把藥草送于她喝,不出一月肯定有所好轉,”
鎮長權衡利弊之后,決定信上鳳清時一信,畢竟鳳清時最近在他們家住著,二人并沒有吵架的跡象,所以鎮長拿著草藥樂呵呵地遞給王燦,“將這草藥碾碎放于送行的茶中,我要給甜甜送個行。”
鎮長有他的考慮,若是直接說藥是鳳清時給的,農甜鐵定不吃,若是直接給她草藥依她的性子不到無路可退肯定也不吃,只有碾碎看著農甜喝下,他才能稍微放點心。
沒一會兒,王燦便端著一杯茶過來,點頭哈腰地給過往的兄弟打招呼,恭敬地將茶遞到鎮長手中。
鎮長招手,吹嗩吶的樂隊立即停了下來,王燦趕忙給樂隊每人塞了個紅包。
鎮長整了整衣服,開心地對著來賓們說道,“今日農某嫁女,比較匆促,各位能來真是給足了農某人面子。”
眾人趕忙搖頭,雖然嫁人是昨天晚上通知的,但是他們的禮物早已在聽說農甜選夫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如今只不過是剛好帶著禮過來。
鎮長欣慰地點頭,一臉和藹親民,“農某人如今就這一個女兒了,大女兒無辜暴斃,小女兒又要嫁人,心里著實傷心,特給女兒送個行,希望她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好”一陣歡呼聲帶著鼓掌聲,溜須拍馬地一個個說著祝福,農二小姐多漂亮多漂亮什么的。
鳳清時斜靠在白書身上,嘟著嘴,“這婚禮真low”
“夫人的婚禮定是比這熱鬧奢華百倍千倍,”白書摟著她的腰,為防止她腿上的傷口疼,特意讓她多靠些以減輕重量。
“我的婚禮定是與眾不同,不要多么奢華,但一定要獨特,收到很多人的祝福,親朋好友都要到場,畢竟一生只嫁一人,”鳳清時眼中微光閃動,抱著白書,一想到自己除了魅就再無朋友不免苦笑起來。
白書回抱起她,將她的每句話都記在心里,一生只嫁一人嗎?我家阿時凈和自己想的一樣,他也是一生只娶一人。
“好!”不知鎮長說了什么,又一陣鼓掌聲響起。
只見農甜將蓋頭掀起,露出里面乖巧的小臉,然而面上卻是一陣寒意。
“快看,二小姐在害羞,”人群中的一個大媽打趣起來,旁邊的人哄笑一團。
農甜不爽的看向這方,一張臉氣的宛如紅蘋果,她這是開心嗎?她明明很生氣,大半夜的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打扮,說是要嫁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真是在害羞,哈哈哈,”眾人看著臉紅的農甜,不免感嘆起來,“女大當嫁,女大當嫁呀。”
鎮長滿面紅光,絲毫不理農甜的怨氣,繼續笑道,“來來來,喝了這杯茶你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到了那邊一定要乖巧孝順,不能再耍脾氣。”
農甜很想說不嫁,可是那么多客人看著,她若說了,肯定會惹怒爸爸。
“二姐,快過來,這可是父親專門給你尋的早生貴子茶,”農藝笑著將農甜拉過來,眉飛色舞,和旁邊的農甜的苦瓜臉形成鮮明對比,好似出嫁的人是他一樣。
農甜開農藝,眼含怒意,小聲說“農藝我忍你很久了,別逼我不顧手足之情。”
農藝臉色微變,一臉陰狠,同樣小聲說,“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農家養的一條狗。”
聲音毫不留情,夾雜著怒意。
“你!”
農甜指他,農藝伸手捏住她的手指,“農甜,我勸你今天老實點,否則爸有可能隨便找個人把你嫁了。”
農甜氣急,撇見站在角落里的鳳清時,失控大喊道,“鳳清時!”
鳳清時百無聊賴地靠在白書身上,將頭枕在她肩膀上,一臉糾結,“夫君,我要不要回她”
“不用。”
只見農甜被農藝拉走,一直到鎮長面前才停下來。
鎮長一臉怒氣,眸子里的陰狠精光時不時閃爍,微笑起來,“甜甜,你喊鳳小姐做甚,人家城里的人,和我們不一樣。”
“來,和爸爸喝了這杯茶,也算了了你母親的一樁心愿。”
“母親,”農甜喃喃出聲,“你對得起我母親嗎?”
鎮長眉毛微挑,農藝趕忙上前,“爸爸若是對不起母親,早就娶續弦了,鎮長夫人的位置何必至今空懸著。”
鎮長輕嘆一聲,“唉,甜甜你就是太要強,好好找個人嫁了不就算了。”
鎮長將茶遞到農甜面前,“這邊早生貴子茶是爸爸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農甜看著遠處的鳳清時,怒從心來,質問道,“憑什么她就能做城里的小姐,而我卻不能!”
鎮長氣急,將茶扔到一旁,這樣的女兒就不該為她操心,妄她還擔心她的廢手,現在好了,扔了都不給她喝,養不熟的白眼狼!眼高手低,自命不凡,和她媽一個德性。
“不喝不喝,來人給她送車上去,”
農甜搖頭,趕忙解釋,“爸,我就是一時氣急,我喝,我喝送行茶。”
農甜奪過茶,一飲而下,皺眉,甜甜的,并沒有想象中的苦。
她喝茶是因為嫁已成事實,若她以后想要向娘家求助能有個后盾,這個關系還不能鬧僵。
鳳清時滿意地看著農甜喝下去,好奇起來,“農甜嫁的是誰?”
話音剛落,一陣嗩吶聲吹著過來,十六人嗩吶,接親的人大約二三十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位老大爺,大約已過花甲之年,胸前帶著紅花。
鳳清時笑,“是這個人嗎?可真難為農甜了。”
“不是,”白書出聲,“這個人只是家仆。”
有家仆?大戶人家?鳳清時的看他,很明顯農甜的出嫁是白書一手安排的,怎么會讓她嫁個大戶人家。
白書寵溺的摸了摸鳳清時的頭,“也差不過,一個老爺爺,萬貫家財,就是有特殊愛好。”
“什么愛好?”
“喜歡處子之血,一心想著長生不老,飛升成仙。”
白書繼續道,“這只是接親的隊伍,老爺爺的本家在a城,常年收取些處子,喝她們的血,如果發現那些女的不再是處子便會變態的折磨她們。”
鳳清時唏噓,這等變態是怎么存活于世的。
“你是不是在想千刀萬剮的事?”
鳳清時點頭,確實如此,一個喜歡喝血折磨人的變態,不死還真禍害社會。
“所有處子都是他用錢買來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兩廂情愿的事,并且他一旦發現那些女子身體出了問題或是虛弱不堪就會將她們放走并且給她們一筆錢謀生,好多人家對這樣的事都求之不得。”
只需要一些血就能換很多錢,何樂而不為。
只不過這次他特意和老爺爺提了個醒,多照顧照顧農甜,所有農甜的下場會比其他人慘上不知多少倍,尤其是農甜剛剛喝了杯歡情草。
鳳清時給白書豎起大拇指,“我發現夫君壞起來真是沒我什么事。”
白書摟著她并沒有答話,軟玉在懷,只想好好抱著她。
農甜知道接親的并不是本人,只是家仆,開心地和鎮長道了個別。
有家仆說明家境不錯,只要將財產攥在自己手里,不和那個人洞房,她早晚都能去找南宮餞,她相信南宮餞會理解她的。
對著鳳清時挑起眉,在十六人的嗩吶聲中蓋上蓋頭,要知道接親的一般也只有兩個或四個,這戶人家直接就是十六人,可是給足了農家面子。
在歡快聲中,鎮長簡單說兩句后客人便匆匆入席。
白書抱起鳳清時向后院走去,江浩緊跟在后面,剩下的事自有人操心,他們只要關起門來靜靜看著便好。
江浩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二人,忽然感覺自己的到來是如此的多余,鳳清時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是祝福的,同時又滿滿的羨慕白書,如果當初他一直跟著鳳清時,結果是不是就不是這樣。
他看得出來白書不會讓鳳清時受委屈,自己再留下來也不過是徒增傷悲。
“我準備明天就走,”江浩出聲,白書站定腳步,鳳清時從他身上下來,一瘸一拐來到江浩面前。
“怎么那么突然,你不是剛剛過來嗎?”鳳清時疑惑。
“我本來就是路過這里,想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你,如今見你無恙,我已經很開心了。”江浩扯著幌子,不覺俊臉通紅。
“是嗎?”鳳清時可惜起來,“本來還想讓你幫忙,看樣子只能另尋他人了。”
一聽幫忙,江浩開心起來,白書皺眉。
“什么忙?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只管說一聲。”江浩大方道,一掃剛剛的失落。
鳳清時皺眉,江浩只是路過這里,她不知這忙會不會耽誤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嘴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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