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時做事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昨日才剛說建鳳城第一人民醫院,今日便動起了,拿著一系列策劃案去往南宮家。
她本意是準備去工商局的,不想鳳城的所有公事皆由南宮家負責,也就是說南宮餞是掌有鳳城大權的人。
沈佑緊跟在鳳清時后面,關于醫院的建設,他的想法占了很大一部分,所以此次和南宮餞一談缺沈佑不可,而沈佑自從鳳然去世,一直在幫鳳清石處理后事,所以鳳清時很是信任他,但是并不代表什么都告訴他。
鳳清時是一家之主,如今父親突然離世,鳳家的發展全都壓在她身上。
南宮家門口,沈佑不卑不亢拱起手,以示尊敬,“家主,我就不進去了吧。”
鳳清時挑眉,白色孝服冰冷肅穆,“這次建設可是關乎鳳家發展,我不希望任何人掉鏈子。”
沈佑點頭,他只是怕南宮餞見到他后不滿意拒絕簽字。
醫院的建設需要經過正規手續,就算是私有醫院也要往上報告,所以南宮餞如果不簽字的話醫院就不能建。
“請問二位有什么事嗎?”九黎早就看到他們的到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們進來,這才過來打聲招呼。
“找人!”鳳清時淡淡道,實在懶于說那個名字。
鳳家主的名聲早已在昨日便傳了出來,說什么年輕有為,慈悲心腸,一大推贊揚的話,昨日九黎只是在遠處看了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精致的眉眼,清冷的氣質,最惹人注目的是如瀑布般的長發,烏黑柔順,像是在墨汁里洗了一遍似的。
九黎仿似明白了他家隊長從昨日便心神不寧,原來一個女人在洗盡鉛華后是奪目的耀眼魅惑,像是一杯茶,一杯酒,越品越有味道。
“鳳家主,我家隊長不在。”九黎禮貌道。
沈佑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下,他得到的消息是南宮餞現在在家。
鳳城的治安一直都比較好,所以南宮餞大多時候都會賦閑在家,有時還會趁著閑暇出去旅行一番。
“鳳家主,隊長在你們來之前剛剛離開,這個我真沒有說謊,”九黎繼續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進去看看。”
沈佑剛想進去,便被鳳清時攔了下來,“不要妄動,我們是來找人簽字的,不是找事!”至于南宮餞在不在她有另一種方法知道。
“回去,”鳳清時轉身,披散至腰跡的長發隨風而動,張揚不失溫柔。
“家主!”沈佑嘆氣,他得到的消息不會錯,南宮餞肯定是因為他的關系才不愿意出來見家主的,南宮餞在鳳城一手遮天,隨心所欲,以前還有老家主壓制他的氣焰,如今老家主一不在,他就開始耍大牌。
“家主!我們和南宮家取消合作吧,”只要他們斷了合作,南宮家的沒了藥材,自然會乖乖簽字,“南宮餞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寒潭般冰冷的眸子直射沈佑上下,南宮餞沒想到自己一回家就聽到別人說自己欺人太甚。
沈佑嘴角微抽,說人壞話被逮了個正著,這是有多背。
“合作你們想取消就取消,藥品供應商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只要我想,有的是供藥商愿意和我們合作。”南宮餞冷聲。
“沈佑,道歉!”鳳清時冷聲。
“家主!”沈佑清秀的眉眼擰在一塊兒,家主讓他道歉?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口出不遜,可是給南宮餞道歉,他做不到!
南宮餞嗤笑,精光閃過,像是一匹狼看到了獵物般的興奮,“鳳家主好魄力,可惜有些人不識好歹。”
“你別過分!”鳳清時睜著一雙鳳眸,媚眼如絲。
“我過分嗎?”他并不覺得,一招手,九黎就一掌劈向毫無防備的沈佑,沈佑本就柔弱,被這么一劈,只感覺后頸一痛,便暈了過去,在鳳清時強裝鎮定的目光中將其抗走。
一直扛出南宮餞的視線外,九黎才一把將其丟在地上,這人也真是的和誰作對不好,偏偏和他家隊長,隊長是什么人,吃人不吐骨頭,出手不見血!連親生父母都不怎么親近更何談其他人。
兄弟長得眉清目秀,可惜是個傻瓜。
九黎準備再次扛起沈佑,把他放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所以只能暫且扛他房里去。
九黎好奇滴摸了摸沈佑的胸口,又摸了把自己的胸口,皺眉,我tm!
九黎瞪大雙眼,一把撕開沈佑胸前的衣服,隨又震驚地摸向沈佑的脖子,最后大手伸向沈佑的下肢!
呆愣的幫沈佑穿好衣服,一臉欲哭無淚,這哥們是有多想不開去做了變性手術!
為什么不懷疑沈佑本身就是女人,因為他和沈佑從小相識,雖然為不同的人賣命,可卻是一塊兒光著屁股長大的,兩人經常在一起玩耍,一文一武,除了沒有共同語言其他情況全都知根知底。
沒想到,等長大的時候這哥們竟然偷偷做了變性手術!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九黎開始在原地踱步,“我艸艸艸!”
連說幾聲我艸都抑制不住九黎心中的狼吼,世界好可怕,他要找隊長!
——(?????)——
這邊準備和美人吃飯喝酒,花前月下的南宮大隊長,一聽到手機的來電鈴聲,不耐煩地皺起眉,直接將其掛掉。
“我們剛剛說到哪了?”南宮餞一把將手機扔到車屜里。
還未待鳳清時說話,手機來電鈴聲再次響起,南宮餞拿過手機,九黎兩個大字出現在手機上,想都沒想,拉黑,關機。
“說哪了?”
“我說醫院的建設勢在必行,鳳城城民民心所向,而且這是一件利民利國的事。”鳳清時無奈開口,她懷疑南宮餞根本就沒聽。
南宮餞將方向盤打了個彎,“我說的不是這,上一句。”
“對鳳家和南宮家都有好處,”鳳清時皺眉,是這句嗎?
“上一句,”南宮餞明顯加重了語氣,車內的溫度不覺下降好幾個溫度。
鳳清時保證,她若是再說錯,這人能生剝了她,小心地看了眼南宮餞,“是可以多為鳳城做些貢獻嗎?這個我保證,絕對誠心誠意。”
嗯,她一直都是一個愛國愛民的好公民。
“啊——”鳳清時驚叫,整個人撞向車窗。
只見南宮餞將車子提到最快速,忽然一個右急轉彎,又左急轉彎。
鳳清時攥緊安全帶,可額頭還是沒有預兆地磕上車窗,“你tm會不會開車!”
鳳清時暴怒。
南宮餞快速的打上急轉彎,整個車子從貨攤飛向前方,就像是美國大片一樣暴力,而操作者絲毫不受影響。
鳳清時只能緊抓著安全帶,一會兒磕到后腦勺,一會兒撞向額頭,最慘的一次胳膊直接滑向車門。
這樣的情況大約持續了一分多鐘,南宮餞將車子停到路旁,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旁邊痛苦的鳳清時,勾唇,“上一句是,吃什么!”
鳳清時笑,清冷的眼神宛若在看一處空氣,雖然是南宮餞的方向,里面卻沒有他的任何身影。
額上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來,后方的頭發也溫熱濕潤起來,身上幾處青紫,胳膊處更是被刮掉了一層皮,鳳清時推開車門,直接向車道走去,她的驕傲不允許她痛呼出聲。
“如果你走了,這份文件我永遠都不會簽,”南宮餞下車,好整以暇地靠在車上。
鳳清時捂著胳膊,輕蔑起來,“南宮隊長憑什么認為我非要建醫院不可?是誰給你的自信?你不要忘了,我們鳳家是生意人,不是慈善之家!”
她想建醫院只是為了給鳳城人一個好的醫療條件,但這并不代表要建立在她低頭求人,任人傷害的基礎上!
如果是這樣,她寧愿不建。
鳳家富可敵城,不缺那些錢!
鳳家人一直行醫,做的都是只賺不賠的買賣,本小利大,不缺一個醫院的錢!
她鳳清時更是不屑為了建醫院去放低自己,任人傷害,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南宮餞。
他不簽,她就不建,反正是鳳城的事,和她有半毛錢的關系。
“你可是答應了他們,”南宮餞開口,看著那個倔強的背影,像是一朵紅梅,于天地中傲然綻放。
鳳清時抹了把額頭的血,又晦氣地甩開,答應了又如何?真以為她是個有原則的人?只要有說服自己的理由,所有的承諾都可變為空口白話。
她那么自私,怎么會為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大義什么的,全tm扯淡!
她重生過來時就該明白,那些戰場上死去的實習兵,那些尸骨無存的士兵,呵呵,最后不過一捧白土,所以大義于她就是心情的問題,天時地利人和最好,否則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南宮餞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兒,她真的不建醫院了?就這么放棄?不死心地拿過手機,開機,撥號。
“您好,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南宮餞氣憤,他又沒怎樣,這女人說走就走,就這脾氣,是個男人也受不了!
——(?????)——
鳳城高速,一時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一條高速上出現了兩輛并排的車子,黑色車子不斷按喇叭,而旁邊車子一直緊閉,不見回應。
旁邊車子的司機:這男人開著勞斯萊斯上高速,真豪!
這人怎么一直跟著我,莫非想和我換車,我這大眾就算了。
這人駕駛證還有分嗎?這樣按下去,12分早沒了吧!
司機頓悟:這人是看上了他后面的小姐姐?小姐姐明顯不高興,還受傷了,不行,得來快些甩掉后面的人。
鳳清時簡單給自己包扎了下,胳膊上的傷她還能忍忍,可是額頭與后腦勺的傷讓她的頭沉重起來,虛弱開口,“師傅,好吵。”
司機意會,“小姐,我這就加快速度。”
俗話說得好,異性面前都喜歡表現自己優秀的一面,所有司機也不管扣不扣駕駛分,一踩油門,甩了南宮餞幾條街。
南宮餞生氣地拍了下方向盤,他按了那么久的方向盤,這個女人連看都不看,剛想加速去追,交警的車隊便堵在了前面。
“先生,請您下車出示駕駛證。”
南宮餞冷著臉,一把打開車門,伸腿,筆直欣長的身軀,俊美立體的五官,優雅高貴的氣質,在眾交警間絕對屬于顏值代表。
“那個,先生,您的駕駛證,”一交警紅著臉開口,這男人帥得簡直人神共憤,可惜是個男的,眾交警可惜,他們只對小姐姐有好感。
“去給我查剛剛那輛車的車主,”南宮餞冷冷開口,冰冷機械的聲音和他優雅高貴的氣質絲毫不符,就好像兩種不同的人硬生生融合在一起,令眾交警不自覺打了冷顫。
冷雖冷,可他們還是清醒的,提醒道,“先生,您涉嫌違反交通秩序,超速,還請出示有效證件,駕駛證,身份證。”
南宮餞敲了敲車,這些交警是傻叉嗎?難道聽不懂他說的?他說他要前面那輛車的信息,還有,他像帶身份證,駕駛證的人嗎?像嗎?
“把九黎叫過來,”南宮餞鷹眸掃了一圈,他決定回去就把自己的照片傳送給各個部門,讓每個人都記清他的臉。
南宮餞直接打開手機,九黎兩個字再次從黑名單中移除,然后才打電話。
這邊剛剛處理好沈佑的九黎,一看是自家隊長的電話,趕忙接聽,“隊長,你可回電話了,”他是真要被沈佑給逼瘋了。
“我在鳳凰高速,涉嫌超速,擾亂交通秩序,無身份證,駕駛證,”南宮餞淡淡道,若不是深諳交通之嚴,他也不會打電話給九黎。
一句話堵住了九黎到口的事情。
九黎一臉懵逼的坐到床上,無駕駛證,無身份證就敢上高速,除了他家隊長沒有別人。
不小心摸到床上的小手后,溫熱柔軟,九黎趕忙彈跳開,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欲哭無淚地對著沈佑清秀的小臉,他該怎么和隊長說呢?
“隊長,那個~”九黎猶豫起來。
“嗯?”南宮餞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起車子,挑眉。
“沒啥,就是隊長你怎么在高速?”
“趕緊解決!”
“叮咚——叮咚——”九黎看著電話,已被掛斷,嘆氣,看了眼床上的人兒,又想到糟心的隊長,一城之霸,鳳城最大掌權人,刷臉不就好了?省時又省力,還犯得著他去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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