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塔頂層,鳳清時安然地欣賞著下面的風景,忽然一聲爭吵聲令她皺起眉頭。
“南宮餞做的本來就過分!憑什么濫用私權!”一扎著撮毛的男子將凳子踢出去,一把掀開對面人的桌子!
“別給臉不要臉,婊子配狗,天生一對!”撮毛咋咋呼呼起來,和優雅紳士的西餐廳甚是不符。
“他南宮餞不就仗著家大業大在我們鳳城作威作福,今日竟然還把他的照片發的全網都是,要求每個人必須記下他的臉,濫用私權的小人!”
撮毛生氣,他本來是來鳳塔游玩的,不想進門竟然發現到處都是南宮餞的消息,什么姿勢的照片都有,他是個男人,正常男人!
會視覺疲憊!尤其是看同性。
桌子被掀是農甜萬萬沒想的,精致的禮服被潑了一身的湯,怨毒地剜向撮毛,這衣服可是她花了大價錢買的,為了就是給南宮餞一個驚喜。
“我看某些人是羨慕嫉妒恨吧,”農甜嘲諷開口,她剛剛不過就夸了句照片好看,不想就惹到了撮毛。
難道照片不好看嗎?農甜一臉花癡地望向照片,黑色襯衫,領口微微散開,肌肉線條分明有力,手指纖細紳士,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就是她當初一眼相中的男人,農甜捂住心臟,小臉微紅,過了那么久再看還是像當初一樣春心蕩漾。
“我呸!”撮毛朝最近的照片吐了口唾沫,“不過就是個吃軟飯的家伙。”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農甜咬牙,上去就要撕扯撮毛,不想撮毛伸手敏捷,農甜撲了個空,堪堪撲倒在地。
周圍哄笑一團,令農甜惱羞成怒,想也沒想便喊了出來,“我男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男人?”撮毛哈哈哈大笑起來,“我好好怕怕呦,哈哈哈——”
“有本事把你男人找過來,我和他比比誰更厲害,說不定你會舍不得離開我,”撮毛說得很隱晦,可眾人卻心知肚明,紛紛便農甜看去。
一雙如玉脂般柔嫩白皙的長腿,一直延伸到大腿上部,眾人失望地看了眼礙事的短裙,往上瞄去,是精壯有力,一看就柔軟無比的小蠻腰,那腰上的小肉引得眾人開始流口水,再往上是呼之欲出的小白兔,精致的鎖骨旁是勾人上癮的小香肩,不看那張臉這就是一個尤物,更何談那雙憤怒無奈的眼睛,小臉通紅,朱唇不點而紅。
“寶貝兒,和爺回去好不好?來來來,讓爺疼疼疼,”一個中年油膩大叔開始搓手,欲望沖破了應有的理智。
也不管這是不是鳳塔頂層,聚集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只知道精蟲上腦。
農甜憤怒,咬唇,她一個人到鳳城什么都沒有,唯一的依靠就是鳳山,如今鳳山在比賽時中了毒,雖然喝了鳳清時的解毒湯,可至今都昏迷不醒,她只能偷了鳳山的錢偷偷來鳳塔,想要偶遇她的心上人,為了這,特意買了身性感的衣服,被潑了湯不說,現在還有可能被猥瑣大叔侮辱。
“你們在干什么!吃飽了沒事干?”冰冷的聲音讓農甜重新升起希望,農甜趕忙向遠處望去,筆直有力的身材,充滿著魔力,就是一個走動的衣服架子。
眾人被呵的一愣,紛紛想知道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于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集體呆滯,看看墻上的照片,又瞅瞅眼前的男人,最后集體點頭,作鳥獸狀散去。
最后反應過來的是撮毛,只見他先去摸了摸墻上的照片,又去捏了捏南宮餞的臉蛋,嘴里還念念有詞,“哎呦媽呀,真人,明星發布會也沒有那么震撼。”
“帥是帥了點,不過和我比,差的不是一點兩點,”撮毛煞有其事地點頭。
南宮餞突然被一個男人摸臉,不免感到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跟在后面的九黎,腦海中直接浮過還在床上躺著的沈佑,清秀的小臉,清瘦的身影,再將撮毛的動作轉移到沈佑身上,怎一個惡心形容的了!
撮毛若有所思地拍向南宮餞,不想后者一個冷眼掃過,撮毛趕緊住手,他只是想確認下這人是不是雕塑,“艸!不就長得比我稍差一點,橫什么橫!小爺我流連花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你個傻叉!”
撮毛就差指著南宮餞的鼻子大罵,“滿城貼著你的照片,想讓小爺搞基,門都沒有!小爺性取向賊正常。”
南宮餞的臉越來越黑,難道他不正常嗎?
九黎在后面直抹冷汗,這君城的少爺真不是一般的伶牙俐齒,他家隊長都被堵的一臉黑氣。
沒錯,這個頭上扎著一撮毛的人就是君城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隱族第一禍害。
如果說白書是隱族第一廢物禍害,那么撮毛就是最最最禍害,說大話從來不打草稿,簡稱中二神經晚期,沒得治!
“君少,怎么想起來到鳳城?”九黎禮貌開口,隊長可以冷臉,但是他不能。
“你沒資格和我說話,”撮毛直接擺手,“咱倆不是一個等級的,看到那個沒?”
撮毛指向地上的農甜,“你和她一個等級。”
又指向南宮餞,“我和他一個等級,別越級,否則小爺就詛咒你早上起來踩到狗屎。”
九黎嘴角微抽,整個人呆在原地,這人有沒有節操?
鳳清時抿了口茶,勾唇,敢挑戰南宮餞的人,有種,九黎屬于南宮的心腹,將九黎和農甜相比,也就是說九黎不過一個鄉下村姑,這是連帶著把南宮餞的眼光也給貶低了一番。
不過這個撮毛和白書還真像,一樣的玩世不恭,一樣自稱小爺,愛好美色。
“阿餞~”農甜捂著胸口,泫然欲泣,以前在石鎮的時候只要她稍微一個不高興,這個男人就會過來噓寒問暖,如今他的目光不再為她停留。
“阿餞,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嗎?你說你會娶我的,”農甜哭了,這次是真心哭了,他說的他會娶她,她一直傻傻的相信,堅持到現在。
撮毛震驚地指了指農甜,又指向南宮餞,幸災樂禍起來,“好呀,原來是負心漢!嘖嘖嘖,到處張貼照片不怕別人吐唾沫罵死你嗎?”
負心漢呀,撮毛眼中放著異樣的光彩,嘖嘖嘖,大新聞,身為一個神秘的花邊記者兼主編,他早已養成了隨身攜帶錄音器的好習慣,只要明日把消息往報紙上一放,再添油加醋一番,鳳城掌權人潛規則情人,許下諾言娶她為妻,后又拋棄。
他絕對火!火遍大江南北。
不知是不是他興奮的有些過了頭,南宮餞直接一盆冷水澆了上去,“認錯了人。”
一盆水冷水澆的撮毛透心涼,認錯了人?
“難道是傳說的狗血大劇?”
“不是狗血大劇,是認錯了人。”九黎趕緊替作死的撮毛解釋,“君少,您出來帶腦子了嗎?”
“你沒帶腦子,”撮毛不爽地瞪了眼九黎,寶貝地摸向懷里,這里有錄音器,精光一閃。
“認錯了人就能隨便許人家姑娘承諾,你知道女人是什么做的嗎?水做的!”撮毛跳腳,“你這個花心大蘿卜,負心漢,你這是不負責任,傷害人家小姑娘對美好愛情的向往。”
農甜原本還在哭泣,一聽有人愿意為她出頭,趕忙點頭,感激地看向撮毛,這人雖然一開始因為南宮餞照片的事情和她意見不合,但是現在的幾句話真是說到了她心坎里。
“所以?”南宮餞眸色深沉。
“額⊙?⊙!”撮毛愣住,向旁邊看了看,確定這人是在問他所以?無力地耷拉下耳朵,白眼。“所以你要娶人家。”
“好!”南宮餞深看了眼窗旁的鳳清時,自始至終這人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是當真不在意嗎?
“三日后便娶!”
鳳清時的眼皮幾不可見地眨了下,五官宛若瓷娃娃般精致,長發散落在腰跡,黑色發帶換成白色的止血帶,從額前纏繞至腦后,像是白色的王冠般沉靜華美。
最震驚的莫過于其他三人,撮毛簡直莫不準南宮餞的套路,娶不娶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大新聞!火火火!
九黎看向自家隊長,一臉嚴肅認真,不像開玩笑賭氣的樣子,我去,隊長這是真打算去!
農甜欣喜若狂,不可置信地從地上爬起來,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從石鎮到鳳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點點往上爬就是為了見到他,和他長相廝守,“阿餞,你說的是真的嗎?”
“九黎,帶回去,”南宮餞冷聲,他并沒有發現鳳清時有什么變化,該喝茶的還是喝茶,該看風景的還是看風景,這女人當真什么都不在意?
明明是她先惹的他。
明明是她最先一聲一聲喚他阿餞,如今另一個女人再喚,她真的不在意?
明明是她聲稱南宮餞,我男人!
九黎立馬意會,禮貌地對著農甜鞠躬,“這位小姐,這邊走。”
農甜渾渾噩噩,即使九黎禮貌地給她鞠躬,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道阿餞一直都放不下她?農甜開心地想著。
“叫少夫人,”南宮餞冷冷糾正,眸色深邃云翳,零星的亞麻色短發散亂著。
九黎趕忙點頭,“是,少夫人,這邊走。”
我艸!撮毛心底一萬匹草泥馬奔騰,簡直顛覆他三觀,說娶就娶,說拋就拋,我艸,這男人牛叉,最重要的是這女人也太沒底線了!
農甜呆滯地點頭,一路被九黎引導著下去,直至不見蹤影,南宮餞才淡淡開口,“三日后婚禮,還請鳳家主準時到場。”
撮毛疑惑,鳳家主?他嗎?明顯不是!他是君城城主!
順著南宮餞的目光看去,鳳清時清艷精致的五官令撮毛頭頂又飛過一萬匹草泥馬,“我艸!小姐姐,介意給個聯系方式嗎?”
撮毛也不管鳳清時什么表情直接坐到了她對面,“小姐姐,有男朋友不?呸!”
撮毛趕緊掌嘴,“瞧我說的這是什么話,介不介意換男朋友?可暖可冷可戲精!缺不缺男朋友?什么類型的你說,我這馬上就給你變出來。”
撮毛一臉期待,眼神炙熱真誠,卻沒有一絲的不敬之色。
鳳清時輕笑之聲,她記得第一次和白書爭鋒相對時,白書是直接自報家門,稱是有錢有房有車,傭人伺候著,真是傻得可愛。
撮毛一看鳳清時笑,一猜有戲,根據他的經驗,只要女人不是冷臉就說明不討厭你,“小姐姐,我可以退而求其次,賞我個小跟班當當吧,我只要天天跟在小姐姐后面。”
撮毛期待地看向鳳清時,不能讓漂亮小姐姐厭惡他,所以他要裝乖寶寶,那啥,漂亮的女人都喜歡萌噠噠的東西,所以撮毛決定努力賣萌,“小姐姐,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說,只要你想要,我都給你找過來。”
鳳清時輕笑,真是個活寶。
“你幾歲了?”
我幾歲了?撮毛單手摸起下巴,小姐姐問他幾歲?以幾歲概括,淺意說明小姐姐嫌棄他幼稚,說明小姐姐喜歡年齡大的,看小姐姐表情不討厭他,嗯,是告訴她真是年齡,還是開玩笑說三歲呢?撮毛皺眉,他好像遇到了世紀難題!
被忽視的南宮餞明顯不開心地來到桌子旁,由于桌子是雙人座,所以南宮餞不得不站著。
“三日后,我婚禮,”南宮餞冷聲。
鳳清時挑眉,連眸都沒抬一下,“嗯。”
就嗯?南宮餞顯然對鳳清時的反應不滿,這個女人真是不可雕!
撮毛一把推開南宮餞,走到鳳清時身旁,為防止南宮餞搶他的座位,特意在座位上放了塊牛排占位!
“小姐姐,好高冷,能有幸交個朋友嗎?”
撮毛友好地伸出手,如果能有幸握到小姐姐的手,他晚上肯定睡不著覺。
鳳清時伸出手,想要搭上撮毛的手,卻僵在半空中,那只手應該很漂亮,可惜現在傷痕累累,就像是被人刻意用刀劃了一道又一道,經年累月留下來的痕跡。
撮毛不好意思地用袖子遮住手,一臉尷尬地笑起來,“家族通病,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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