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坐在一起,氣氛略有些沉重。
鄭軒拿出平板,打開一個視頻,放在桌子中間,“醫(yī)院的監(jiān)控視頻顯示,從你們離開之后,上官琦在病房里待了幾個小時,之后是鐘美樺親自送他出門。我細細的查看了一下,在這期間,除了一名護士和醫(yī)生進入過鐘美樺的房間之外,就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不過,晚上11點的時候,鐘美樺出過病房,她進了女洗手間。我很疑惑的是,她住的病房里是有洗手間的,為什么她要去外面的洗手間?還有,她在里面待了半個小時后才回來了。”鄭軒指著視頻的時間,剛好半小時。
上官墨靠著沙發(fā),看向譚昱。
譚昱暗嘆一聲,他可是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不是法醫(yī)。可偏偏,他做著法醫(yī)的事。
“咳。我驗過鐘美樺的尸體,并沒有被藥物控制的成分。她寫遺書,自殺,這些應(yīng)該都是她自己做的。”
“不是被藥物控制,那她怎么會自殺?”鄭軒疑惑不解。
譚昱盯著視頻,“現(xiàn)在只能從她去洗手間的這半個小時找答案了。”
上官墨一直沒有說話,十指交叉輕點了一下,“有沒有可能是被精神控制?”
話音一落,兩雙眼睛都盯著他。
譚昱沉默了一下,對鄭軒說:“讓我好好看看視頻。”
鄭軒也不含糊,立刻把平板給他。
視頻里的鐘美樺穿著病號服,走出病房,直接去了女洗手間。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鐘美樺就出來了。
她行動自如,身體并不僵硬。
因為監(jiān)控在頭頂,拍不清她的神情。
“等等。”忽然,上官墨出聲。
譚昱的眼神露出詢問。
上官墨探過上身,指著視頻,“往后退一點。”
譚昱照做。
視頻里,鐘美樺擰門進去。
“這里,有沒有異樣?”上官墨指著鐘美樺擰門把的動作。
譚昱認真的重復(fù)看了幾次,收頭緊鎖。
鄭軒在一旁著急,“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
“她開門的動作,比較木訥。你看這里,正常人是摸到把手,直接擰開然后推門。她這里就跟機械動作一樣,中間有停留。而且,關(guān)門的時候,并不是像我們平常人進去了,就直接甩手關(guān)門。她這里,明顯就是整個人進去后,轉(zhuǎn)身再過來把把門給關(guān)上的。”
譚昱看向上官墨,“我懷疑,她可能被人催眠了。”
“催眠?”鄭軒驚訝。
“鐘美樺的自殺,確實不是自殺。看來,她去洗手間的這半個小時,發(fā)生了促使她自殺的事。”
上官墨微瞇著眸子,眼底一片暗涌。
譚昱不解的問,“墨爺,鐘美樺是怎么死的,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去在意的。”
鄭軒白了譚昱一眼,“墨爺不是在意鐘美樺怎么死的,是因為對方的矛頭指向的人是太太。”
譚昱瞇起了疑惑的眼睛。
“這你都不懂?唉,你這顆腦袋……鐘美樺死就死了,非得寫下那么一封遺書。寫遺書就行了吧,還非得在上面寫對太太做的一切事。說是懺悔,我看是故意拖太太下水。”鄭軒想到這個,皺起了眉,“老板,這么說來,那個害死鐘美樺的人,其實是在給太太使絆子吧。”
上官墨冷眸閃過一抹陰戾。
譚昱也想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催眠使其當事人在完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出一些有違自身本能的事,這個人的功力一定能強。但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證明鐘美樺是自殺,如果把這份視頻交給鑒定部,我想他們也看出這些問題。只是,醫(yī)院的監(jiān)控都沒有找到可疑的人,就算是列入謀殺,我怕也是一樁懸案。”
房間里一時陷入了沉默。
鄭軒看了一眼譚昱,譚昱微微聳肩。
他說的是實話而已,完全能夠感覺得出來,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兇手,是個厲害的角色。
而且,對方的心理與正常人不同。
從這件事的側(cè)面可以反應(yīng)出對方為了讓紀一念惹一身腥味,是可以利用一些人或事,來達成目的。
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操控者,他躲在暗處,觀望著他布下的局,設(shè)下的套。
他并不是想要紀一念的命,只是想看到紀一念深陷泥潭,無法自拔,最后只能慢慢的被淹。
“墨爺,這個人必須得找出來。”譚昱語氣堅定。
上官墨看了他一眼。
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是必要的,只是現(xiàn)在敵在暗,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想找出來,談何容易。
“現(xiàn)在太太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那個人做的事所發(fā)酵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全面爆發(fā),到時太太的處境,絕對不比面臨死亡更可怕。”譚昱話說的很直白。
鄭軒也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那個人完全把我們當猴子耍,無端端的就是要讓太太陷入困境之中。老板,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
“查什么?”上官墨冷悠悠的問。
鄭軒和譚昱相視一眼,“查太太是不是有什么仇家。我覺得,這個人的做事風格,絕對跟太太是相識的。從太太的人際關(guān)系著手,應(yīng)該不難查清。”
上官墨冷聲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阻止那份遺書曝光。至于其他的,我會安排。”
鄭軒心中有疑惑,卻也不再問,“是。”
。
紀一念坐在花園里,席沁端著花茶走過來,“喝點茶。”
“新聞出來了嗎?”紀一念接過她倒的茶,隨口問。
“沒有。”席沁說:“畢竟是市長千金,這種事,鐘市長是不會讓媒體發(fā)布出來的。”
“但總有人不會那么聽話。”紀一念喝著茶,神色倒也淡然。
席沁也明白,現(xiàn)在的媒體早已經(jīng)是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總有些人違背職業(yè)道德,專門傳播一些不當言論來引起社會的關(guān)注,從何引發(fā)混亂。
“如果有人把那封遺書曝光,怕會對你不利。”席沁有些擔心。
紀一念輕笑著抿茶,“想要完全阻止,怕是有些難。這件事本來就有蹊蹺,對方不會沒留下招的。”
席沁見她還笑得出來,也是不知道該說她是心大不把這事當回事,還是該說她心理素質(zhì)過硬,承壓能力夠強。
“好啦。瞧你這眉頭皺的,該來的躲不掉。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等著那個人出招吧。”紀一念拍了拍席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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