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念一聲大喝,“做什么?我報警了!”她拿出手機。
那男人回頭瞪了一眼紀一念,直接就跑了。
紀一念立刻跑去看紀清瀾,“姐,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奔o清瀾抬起頭來,臉色早已經煞白。
一雙手冰涼,嘴唇都沒有血色。
紀一念將她扶起來,“先上車。”
“姐,喝口水!奔o一念把水給她。
紀清瀾坐在車里,抱著瓶子雙手還在顫抖?梢姡鞘芰撕艽蟮捏@嚇。
紀一念輕拍著她的肩膀,眉頭緊蹙,“姐,沒事了!
“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差一點死了。”紀清瀾看著紀一念,眼里帶著淚花,渾身顫抖。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那根棍子眼睜睜的看著就要落下來了,她以為自己的腦袋要開花了。
紀一念抱著她安撫著,“沒事了,別害,沒事了!
“一念……”紀清瀾抱住紀一念,聲音帶著哭腔,“我真的是,嚇死了!
“別怕別怕,已經走了!
“是誰?是誰要這么對我?”紀清瀾揪著她的衣服,哭了。
紀一念安慰著,“我已經報警。”
警察來后,了解了一下情況。地下車庫的監控壞了,沒有拍到人。
在出口的時候倒是拍到了,但是拍的不清楚,也是一無所獲。
兩人去警察局做了一份筆錄,便走了。
“沒事了!奔o一念握著紀清瀾的手。
紀清瀾深呼吸,沖她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我現在好多了。一念,要不是你,我可能……”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后怕。
“別胡思亂想了!奔o一念擁著她。
“不知道是誰,想害我!奔o清瀾咬著唇。
紀一念輕嘆一聲,“只要沒事就好。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去抓人的!
“呵,在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們能去抓誰。”紀清瀾深深的嘆了一聲,“我知道,這件事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你受了驚嚇,先回去吧。”
兩人回了家,紀清瀾便回房休息了。
紀一念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卻什么也沒有看進去。
那人是她找來試紀清瀾的。
當初殺程瑤的人,若是沒有點本事,是不可能得逞的。
今天她找的人去嚇紀清瀾,紀清瀾的第一反應不是裝出來的。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人的本能是來不及思考便會先行動的。
紀清瀾是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人,她不可能殺得了程瑤。
那枚耳釘,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那個人故意留下那枚耳釘,不就是希望讓她想起紀清瀾嗎?
那個人,故意把她引向紀清瀾。
目的,是什么?
提起紀清瀾的,是九笙!
紀一念的眸光猛然一沉。
難道,一直都是九笙?是她殺了程瑤的?
可她為什么要殺程瑤,她又為什么要指向紀清瀾,她跟紀清瀾又有什么關系?
腦子里,太多的疑問了。
九笙說的話,她基本上是相信的。
比如,父母的死與叔嬸有關。
這是得到了證實。
如果叔叔嬸嬸要是沒有做壞事,他們怎么可能會讓傭人阿燕在她的牛奶里慢性藥?
殺人滅口……不,是斬草除根。
還是說,紀清瀾是裝的?
或許,她一早就知道她的目的,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雙手緊握,抵著額頭。
前所未有過的煩躁。
。
“你等很久了吧!逼畛拥郊o一念的電話,隱隱有些激動。
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心花怒放。
這一次見她,她如一朵白玉蘭,靜靜的綻放。
紀一念搖頭,“我也剛到。這個,是給你的。”她拿出之前去買的西裝,遞到他面前。
祁超意外的皺眉,接過來,“這是……”
“那次晚宴你借給我的衣服,我不小心弄丟了。所以,前兩天跟我姐一起去買了一件,算是賠給你的。”紀一念解釋。
祁超笑了,“你還記得這事。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其實,不用的!
“要的。你出于好心借衣服給我,我卻不小心弄丟了。不管怎么樣,都該賠償。對了,你看看喜不喜歡,最好是試一下,萬一不合身的話,還可以去換。”
“你買的,不會差的!逼畛贸鲆路,跟他之前那件一樣的顏色,款式也是他喜歡的。
這不是第一次有女人給他送東西,但這是第一次他欣然接受的。
而且,心中暗喜。
紀一念笑了笑,“還是試一下的比較好,萬一穿不了,那就不好了!
“穿不了,就掛起來!泵刻炜匆谎,也心滿意足。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他還是脫下外套,拿出里面的衣服,穿上。
紀一念望著他,滿意的點點頭,“好像還不錯!
“我很喜歡!逼畛徽Z雙關。
紀一念笑的天真,“衣服已經送到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那,走了!
“誒!逼畛酒饋,“都已經出來了,吃了午飯再走。”
“不了,我還有點事,下次再約吧。”
“你去哪里,我送你?”
紀一念搖頭,“真的不用。你應該也很忙,趕緊忙去吧,我走了。”她朝他揮手。
祁超站在那里凝視著她的背影,他是很想沖過去跟她一起走的。
卻又怕嚇著她了。
失落的嘆了一聲,目光落在衣服上,臉上重新露出了笑意。
。
紀一念去了京都大學,沒多久就出來了。
一輛熟悉的車子就停在她前面不遠處,隔著這么遠,還有擋風玻璃,她就感覺到一束陰寒的視線射在她的身上。
她別過了視線,不去理車里的人。
她不理人,不代表別人不理她。
車子停在她面前,上官墨下車一把拽著她的手,往車子里拖。
“喂,上官墨,你發什么瘋?”每一次他都是這么強勢,完全不給人一點反應。
上官墨把她丟進了車子里,鎖了車門。
紀一念怒瞪著他,“你瘋了吧。”
“穿著高跟鞋,外面又這么冷,我心疼!鄙瞎倌兆∷氖,微微有些涼,他皺了一下眉,把暖氣開大,雙手緊握著她的手。
這樣的舉動,把紀一念給弄懵了。
是什么情況?
他這是換了新花招了?
還以為他要生氣,或者又是一言不和就載她走了。
他這一上車,跟變了個人似的,溫柔了。
“你在耍什么花樣?”紀一念微瞇著眼睛,想把他看穿。
她想抽回手,他卻緊握著,還捧著往她的手里哈氣。
紀一念越想越覺得奇怪,還很詭異。
現在,是換了顆心么?
“我能耍什么花樣?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心疼,誰來心疼?”上官墨張口就來這種酸掉牙的情話,也是太不符合他的人設了。
紀一念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很不習慣。
他們每一次見面都會鬧的很不愉快,偏偏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他好像忘記之前的不愉快,還是巴巴的跟過來。
就像一條小狼狗,怎么罵,怎么打,最后都還是會搖著尾巴跑過來討好。
“你怎么在這里?”他今天態度很好,又這么溫柔體貼。所以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再怎么著,也不能惡言相向。
“跟著你的。”
呵,這會兒倒是很誠實。
紀一念問,“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見祁超開始!彼曛氖,直到她的手回暖。
“你……”紀一念沒想到他那么早就開始了。
上官墨凝視著她,眼里劃過一抹受傷,“你給他送衣服了!
“那是賠,不是送!奔o一念糾正。
“但是是你買的。”
“要不是你把人家的衣服給丟出去,我需要去買來賠嗎?”這人,講不講理?
上官墨握著方向盤,眼神淡漠,“不能隨便穿男人的衣服!
紀一念嗤笑一聲,“你這種要求,就有些無理了!
“以后出門,天氣冷就隨時帶上件厚衣服。別的男人的衣服穿著就那么舒服嗎?”上官墨幽怨的睨了她一眼。
“不講理。”紀一念懶得跟他說。
上官墨也沒有再多說,只是挽起袖子,開車。
紀一念一瞥,就看到他手前臂上的牙齒印,皺了皺眉。
都好幾天了,還沒好呢?
這么明顯的牙齒印,他也一點不著急?
“對了,紀悠夢請我去她家里吃飯!鄙瞎倌斪鳑]有看到她在盯著自己手臂上的那個牙齒印。
“噢!奔o一念淡淡的應了一聲。
就這樣?
上官墨看了她一眼,“你沒什么想問的?”
“沒有。”
“你就不想知道,我有沒有答應?”語氣開始有些冷冽了。
“跟我又沒有關系。”
上官墨的手緊握著方向盤,“紀一念,我再次提醒你,我還是你老公!”
“所以呢?”紀一念漫不經心。
“別的女人請我上門吃飯,你就一點沒感覺?不擔心?”她當真是一點也不在乎他了。
紀一念略有些無語。
她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要跟著她了,怕是一早就想著要跟她說紀悠夢請她回紀家吃飯吧。
是炫耀,還是征求同意?或是,來求表揚的?
瞧他今天的舉動,應該是來求表揚的。
“請就請唄。關我什么事!奔o一念淡漠。
“你……”上官墨讓自己冷靜下來,神色溫和,“我是有很高覺悟的。我有家庭,有老婆。關鍵現在老婆還被我給氣得不回家,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么能火上燒油呢!
紀一念憋著笑,她算是知道了。
這才是他真實的性子吧。
一如最開始他以真面目出現在她面前時一樣,油嘴滑舌,很不著調。
“你到底有幾副面孔?”紀一念盯著他。
“兩副。”
紀一念:“……”他到是很實誠。
上官墨把車停在了京都最奢侈的地段。
這里所有的店面都是賣高端精品,是京都那些有錢人最喜歡來的地方。
本以為人會少,但恰恰相反,人很多。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紀一念看著四處,搞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上官墨去拉她的手,紀一念甩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那你跟上!鄙瞎倌膊粡娗。
“你要做什么?”
“逛街!
紀一念咧嘴,“墨爺不是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嗎?怎么會浪費時間?”
上官墨走在她的身側,“再忙,也得抽時間陪老婆逛街。”
“上官墨,我并沒有原諒你!彼F在一口一個老婆喊得可真是順溜。
“我知道!鄙瞎倌鋈焕怂幌。
紀一念正欲罵他,才發現前面是旋轉門,她差點撞上去了。
一走進商場,紀一念就甩開他的手。
他也不生氣,雙手插在褲袋里,桀驁不馴。
“你到底想干什么?”
“買衣服!鄙瞎倌哌M一家品牌男裝。
紀一念見過這個牌子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六位數起步。
他倒是舍得花錢。
導購員一見上官墨,兩眼泛著星星,都忘記了要介紹。
上官墨看都沒有看導購員,轉身對紀一念使著眼色,“進來!
“我又不買!
“要我請你?”上官墨一句話,便讓紀一念乖乖的走了進來。
導購員總算是回過了神,她殷勤的給上官墨做著介紹。
剛一張嘴,上官墨就制止了,“不用你說,我老婆幫我看!
紀一念:“……”
能不能低調一點?弄得好像誰不知道你有個老婆似的。
免得他在這里張揚,紀一念隨便挑了一件衣服給他,“就這件!
上官墨看了一眼,皺眉,“這件是紅的!
“那你穿嗎?”
“穿。”上官墨清了清嗓子,“還有褲子,里里外外!
紀一念真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別得寸進尺!
上官墨咧嘴一笑,“你要是不喜歡這里,我們換一家。反正我今天有空,咱們可以慢慢逛!
得了。
他今天是吃定她了。
紀一念睨了他一眼,瞧著他那眼底的得意之色,她十分的鄙視。
隨意掃了一眼,隨手扯了一件褲子。
目光落在內褲格子上面,她眉心微跳,又胡亂選了幾件。
“喂!鄙瞎倌雎暳。
“干嘛?”
上官墨提著內褲邊緣,“尺寸!”這么小號的內褲,他能穿上嗎?
紀一念被他這兩個字給弄得耳朵發燙。
瞪了他一臉,“不要臉!
上官墨非常嚴肅的跟她說:“尺寸大小很重要。小了,勒得緊,對它不好。這事關我們的性福,你必須得重視!
紀一念神色緊張,四下看了看,導購員離得遠,應該是沒有聽見。
她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別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事實!鄙瞎倌娝樇t,心中歡喜,“重新選!
“你自己不會選啊!奔o一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上官墨微微揚起頭,“你給別的男人挑衣服都能那么認真,為什么到了我這里,就這么心不甘情不愿?”
紀一念就知道他一定會揪著她給祁超買衣服的事沒完。
為了讓他安靜點,紀一念一言不發,認真的挑起了內褲。
上官墨滿意的站在一旁,眼神變得格外溫柔。
這個畫面,他想過了很多次。
今天,也算是實現了。
“可以了!奔o一念把東西放到他手上,“你要是不滿意,自己選!
“老婆選的什么,都滿意!
紀一念輕哼一聲,“上官墨,我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得寸進尺,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彼{著。
上官墨笑笑不語,拿著她選的東西交給導購,“買單!
“好的。請稍等。”導購員偷偷的看著上官墨的臉,小心肝撲通狂跳。
真的好帥,好有型。
而且,很酷。
只是剛才面對他老婆的時候,那樣的溫柔寵溺,現在的臉色卻是極為冷漠。
“先生,一共是十九萬三千五百塊!
紀一念聽到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特么的,這買的是金子么?
一件衣服,一條褲子,四條內褲,近二十萬?
“老婆,付錢。”上官墨轉過身,自然而然的叫著紀一念。
紀一念張了張嘴,“你說什么?”
上官墨走向她,“付錢!
“憑什么?”紀一念微微仰頭,瞪著他。
他敗家,干嘛要她付錢?
上官墨沖她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因為這是你買給我的。”
“我沒有答應給你買!彼几F得很,還要給他買衣服,想得美。
“我不管,你給別的男人買了衣服,就得給我買。”上官墨來了脾氣。
紀一念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我沒有錢!
上官墨拿出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紀一念無語。
“說了老婆付,就是老婆付。”上官墨輕輕的推了一下她。
“你……”真是作。
紀一念拿著卡去柜臺刷,輸入了密碼,付了錢,簽了字。
導購員把袋子交給上官墨,“先生,請收好!
上官墨接過袋子,看著紀一念那張陰沉的臉,眼里都染上了笑意,“謝謝老婆給我添新衣!
“……”紀一念真想撕爛他這張臉。
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一旁的導購員聽到上官墨這句話,不由向紀一念投去羨慕的眼神。
這么好的男人,得修幾輩子的福才能上遇呀。
看起來,真的好甜蜜,好寵溺。
紀一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出商場。
上官墨跟上。
“上官墨,你現在真的是……很討厭!奔o一念坐上車,臉色不悅。
他就是故意在氣她。
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一副妻奴的樣子,其實就是個腹黑,有心機的主兒。
上官墨看了一眼身后的袋子,“很多家庭里,丈夫的衣服都是妻子置辦的。你,加上這一次,才主動給你買了兩次衣服。紀一念,你這妻子,當的有些不合格!
“是不合格呀。你離唄!奔o一念無所謂。
“呵,我選的女人,不合格我也沒有辦法。自己招的罪,自己受!
紀一念咬牙,“上官墨,你別太過分了!”
“送你回家!鄙瞎倌辉俑纷臁
“可惡!”
上官墨心情賊好,紀一念卻是憋了一肚子氣。
車子停在御華府,“要不趁此機會,登門拜訪一下你叔叔吧!
“不準!”這男人,是嫌事還不夠多嗎?
“好吧!鄙瞎倌珎冗^有深情凝視,不舍的揮著手,“拜拜!
紀一念:“……”
她氣鼓鼓的推開車門下車后,用力的甩上。
真是太氣了。
上官墨打開車窗,“紀一念!
紀一念停下了腳步,不想理他的,但是情不自禁。
“記得想我。”
“……”
什么高冷?什么有型?什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特么的,他就是個二貨,逗逼!
真是受不了,跟他平日里的反差太大了。
紀一念嫌棄的咬下了唇,堅決不回頭,走了。
上官墨見狀,笑了。
等看不見她了,他才離開。
“念念,你去哪里了?”紀清瀾見她神色不好,關切的迎上去。
紀一念揮掉上官墨那張嘴臉,笑笑,“就隨便出去逛逛。”
這時,樓上響起腳步聲,一道冷清帶著莫名敵意的聲音響起,“剛才,你坐誰的車回來的?”
紀一念看過去,紀悠夢臉色不好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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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墨爺:注意形象。
二逼墨爺:在媳婦面前注意形象,4不4傻?
作者:很有覺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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