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念搖頭,“如果換成我,我也會像你們這么做的,可能手段更狠。真的沒什么的,我能理解,所謂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但如果被逼急了,真的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來的。蕭仲昇是你的好兄弟,你會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你當(dāng)真不覺得我這個人不好?”
“你有什么不好的很好呀,若要真說起來不好,我應(yīng)該比你更不好。”紀一念淺笑,“我做過的壞事可能比你做得更多。”
“你能做什么壞事呀?就算你做壞事,那也是情有可原。”
紀一念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祁超愣愣的看著她的笑臉。
“搞笑你,把我剛說的話又還給我了。這個世上本來沒有什么人是壞人,可是總是被一些事情逼急了都會做一些,別人以為壞人才會做的事。人之初,性本善,我相信每個人的心都是好的。”
祁超原本提著的心終于松了。
他真的很怕這件事情會給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行了,別再瞎想了。我再去看眼紀清瀾就回去了。你呢?要不要回去啊?”
“今天不回去了。”
“行吧。做這樣的事情,你陪在他身邊也好。”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各自回到病房。
。
蕭家和紀家的婚禮就如同一個笑話。
沒有人說,但都傳遍了。
說的最多的就是紀清瀾了。因為她之前那個出丑的視頻,讓所有人都看了笑話。
蕭家沒有娶到這個媳婦,那些看官都不覺得有什么可惜,甚至?xí)X得這是上天注定。
紀征平從醫(yī)院回來,經(jīng)過這一事,好像老了許多。
岳淑梅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好幾次都昏迷不醒。
紀悠夢推掉了一些工作,每天留了時間回來照顧岳淑梅。
這天,紀一念來醫(yī)院看岳淑梅。
“你來做什么?”紀悠夢看她很不順眼。
“聽說嬸嬸好幾次差點下了病危通知書,今天有空,我就來看看。怎么樣?現(xiàn)在醫(yī)生怎么說?”紀一念言語中帶著關(guān)切。
紀悠夢眼中帶著不屑,“你別假惺惺的了。”
“老實說,我還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現(xiàn)在有時間,不如說說吧。”紀一念很有心情。
“沒什么好說的,就是看你不順眼,你長得不順眼。”
紀一念笑了。
“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倒是挺順眼的,至少比起你姐姐,嗯,我更喜歡一些。”
“呵,誰需要你喜歡啊。你跟她不是挺好的嗎?你還看她不順眼。不是姐妹情深嗎?”紀悠夢的語氣里帶著諷刺。
紀一念輕笑,不語。
紀悠夢忽然說:“你知道墨爺去哪里了嗎?”
紀一念微愣,“你來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奇怪了?”
“別再裝了,我知道,你跟墨爺結(jié)過婚。你們現(xiàn)在肯定還有來往,之前我沒搞明白,后來我想明白了,他送我回去,極有可能是為了看你。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所以說你最好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真的很討厭。”
紀悠夢絲毫不隱瞞她討厭她。
紀一念意外她會說這種話。
“也不知道墨爺?shù)降资鞘裁囱酃猓尤粫阍谝黄稹2贿^他知錯能改,好歹是跟你離了婚。你根本配不上他。”
“這樣的話我聽了無數(shù)遍,但是說這種話的人,也沒能跟他在一起。反而是我這種配不上他的人跟他結(jié)了婚。”
“你們離了婚了。”紀悠夢糾正。
紀一念想到上官墨走之前說的話,他要一年的時間。
一年……他到底想做什么?
紀悠夢她說的話扎了她的心才愣了神,忍不住譏諷道,“怎么,難不成你還沒有認清現(xiàn)實?”
紀一念輕輕的揚了揚眉,“如果你喜歡他,那就用盡你的手段去把他搶到手,把他變成你的。”
“你……”紀悠夢以為她是在嘲諷她,“你別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最后還不是被他甩了。”
紀一念非常認真的看著她,“我是說真的,喜歡他的人太多了,如果你不加把勁,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好歹我們都姓紀,我也希望你能如愿。我去看看嬸嬸。”
說完她便走向病房。
紀悠夢愣愣的站在那里,眉頭緊蹙,她不太明白紀一念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像并不是在說什么反話,既然還覺得有幾分真誠。
怎么可能!
他們公司的女人,誰不想嫁給墨爺?她不信紀一念真的就這么毫無感覺。
。
紀一念走進房間,反手就把門給反鎖了。
岳淑梅還清醒著,她鼻子上插著氧氣管,手上輸著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蒼老,瘦骨嶙峋。
比起之前那個貴氣十足的豪門太太,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一個沒有精氣神的耄耋老人。
果然,這人不能生病,一生病就完全變了個樣。
“嬸嬸,你還好嗎?”紀一念彎腰輕聲問著。
岳淑梅張了張嘴,聲音很是虛弱,“念念,你來啦。”
“嗯,我來看看你。”
“你有心了。”岳淑梅見她氣色很好,這是她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那么久了,她卻絲毫沒有一點點反應(yīng)。
要不可能沒有效果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發(fā)現(xiàn)了嗎?不可能的。
阿燕是她相信的人,把事情交給她辦,絕對沒問題。
她也見過,每天阿燕都會送她牛奶。就算是她現(xiàn)在不住在紀家,但是之前喝的那些到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足夠了。
為什么她一點事都沒有?
紀一念把她眼中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她很清楚,現(xiàn)在她一定有很多疑問。
不過現(xiàn)在她無法替她解答這些疑惑。
“嬸嬸,有些事我想問你。”紀一念輕言細語。
岳淑梅點了點頭,“你問。”
紀一念目光淡淡,“我想知道,這些年你們在國外都做了些什么?忽然變得這么有錢,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總不會是你跟叔叔中了獎吧。”她開著玩笑。
岳淑梅卻笑不出來。
心臟都微微縮緊了。
總覺得她的問題并不是隨口這么一問,而是早有所想。
難道真的是察覺到了?
“我跟你叔叔出去那么多年,做了些小生意,總是賺些錢的。后來又遇見了貴人,在貴人的幫助下,生意越來越好,賺了不少錢,覺得還是回家了好。所以我跟你叔叔就決定回來了。前些年對你姐姐有所虧欠,總想有些彌補,不管彌補什么,都已經(jīng)遲了。”
“將心比心,把自己的處境記在心里,想想應(yīng)該還有很多人跟我們當(dāng)初一樣,差一點都走投無路了,要不是有人及時伸手,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你叔叔也是個有恩報恩的人,不過那貴人并不需要我們回報什么,所以你叔叔就想到了做慈善。把那份愛散出去,讓更多人都得到幫助。”
岳淑梅這一下說了很多話,她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這也當(dāng)是積點德。”
紀一念心中暗諷,最后一句話怕才是真心話吧。
不是積德,是心中有愧,覺得做點好事能讓心頭的罪孽感減輕。
“貴人?”紀一念輕聲說:“不知道叔叔嬸嬸遇上的貴人是何方神圣?”
岳淑梅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做什么?”
“嬸嬸好像很緊張啊。”紀一念淺笑,“我正在想這樣的貴人,什么時候我也要遇上就好了。”
岳淑梅心頭一顫,“我哪里緊張了?”
“嬸嬸,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爸媽,你們真的沒有見過嗎?”紀一念眸子閃爍著陰冷。
岳淑梅總覺得紀一念今天來的目的并不單純,她每說的一句話,都是話中有話。
“沒見過。”岳淑梅還是一口否認。
“我爸媽已經(jīng)死了,死在一場爆炸中。那天他們開著車出去,也不知道是去的路上還是回來的路上,車輛發(fā)生爆炸,就這樣沒了。”紀一念語氣淡淡,但眼神卻格外了陰森。
岳淑梅眼神閃躲,聲音也越來越小,“怎么可能,你聽誰說的?”
“他們在一家研究機構(gòu)上班,他們的同事說的。”紀一念平靜的看著她。
“如果真是那樣……”岳淑梅臉上流露出的悲傷。
紀一念看著她臉上的情緒,不得不說他們一直都偽裝的很好。要不是他們對自己動手,她到現(xiàn)在也不會知道事情跟他們有關(guān)。
“嬸嬸,你說我爸媽是死于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謀殺?”紀一念忽然盯著她的眼睛問。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岳淑梅心頭狠狠的顫了一下。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她總覺得紀念今天的出現(xiàn)并非那么單純。
“這個我怎么知道?”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下藥?”紀一念再一次拋出一個更犀利的問題。
岳淑梅這下是完全驚住了。
紀一念冷笑,“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知道?嬸嬸,你這是想斬草除根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念念,你說的話為什么這么奇怪?”岳淑梅神情極其不自然,“算了,不要說了,我身體不舒服,你出去吧。”
紀一念走到她面前,彎腰,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冰冷而鋒利,“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知道嗎?哦,這個確實不需要知道,要不然我換個問法。為什么你下了這么久的藥,我安然無事。你,卻躺在了這里?”
岳淑梅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瞪圓了盯著她,“你……”
“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早,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人是我。不,或許我已經(jīng)死掉了。”紀一念看著她滿臉震驚的模樣,站直了腰,“告訴我,你們的那個貴人到底是誰?”
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所謂的貴人,肯定是指引他們?nèi)⒑Ω改傅娜恕?br />
她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留不得父母的命。
岳淑梅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她竟然知道這么多。
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怎么,到現(xiàn)在你還不愿意說?”紀一念她坐在床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你只是開始,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保證你現(xiàn)在下地獄,下一秒,我送你全家陪你。”
冰冷陰森的目光如同一條毒蛇吐著蛇信子虎視眈眈的正欲沖向她,只要一口,她即刻斃命。
岳淑梅全身發(fā)冷,心驚膽顫,從來不知道她竟然變得這么狠。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說得出做得到。”紀一念淡淡的看看上掛在床頭吊著的輸液瓶上,“在醫(yī)院讓你死的方法有很多種,而且每一種都可以變成意外,你要不信可以試試。”
“你,心腸怎么這么狠?”岳淑梅害怕了,聲音都在顫抖。
“狠?比起你們,我這算什么?”紀一念的手緩緩的伸到她的氧氣管旁邊,“只要我拔了,你會因為呼吸不順暢,窒息而死。”
岳淑梅盯著她的手,嘴唇哆嗦著,“你敢!”
“看來,到現(xiàn)在你還在懷疑我的膽量。”紀一念冷冷的凝視著她的眼睛。手干脆利落的拔掉她的氧氣管。
岳淑梅慌了。
“不,我不想死!”她伸手去抓她,可是以她現(xiàn)在的行動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
“不想死,那你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爸媽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岳淑梅喘著氣,呼吸變得十分困難。
紀一念冷笑,“看來你真的是不怕死。那好,我成全你。”
她從包包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
“你想做什么?”岳淑梅瞪圓的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一針下去,全身如同火燒般撕裂,你會感覺到你的身體被深深撕開的痛苦。你的頭會爆炸般疼痛,你的心臟如同氣球一般,無限的膨脹,最后支撐不住,砰的一聲,炸了。”
紀一念拿著注射器,慢慢的靠近她的手臂。
“不,你不可以。”岳淑梅驚恐的大叫,“來人啊!來人啊!”
“你叫啊,看是人來的快,還是我這個快。”紀一念把注射器靠近輸液管上,“從這個地方注射進去,別人不會查得到的,就算是查到,也只會說是醫(yī)院失責(zé),開錯了藥。嬸嬸,看在我叫了你這么多年的嬸嬸上面,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那么就再見了。你放心,在你的葬禮上我會出現(xiàn)的,你一定要看清楚了,你不說的下場不只是你,你的男人,你的女兒,都會因你而離開這個世界”
岳淑梅的唇,蒼白烏青,“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與其把力氣留著罵我,不如說點兒能保命的東西。”紀一念的眼中毫無感情,只有陰冷陌生。
“我是不會說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爸媽為何而死!”岳淑梅忽然咬牙切齒,態(tài)度十分堅硬。
紀一念微微瞇眸,“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手下無情。”
她毫不猶豫的將注射器里面的東西推入了輸液管里,眼睜睜的看著那點液體流進她的身體里。
“你記住,你全家人的性命都是被你葬送的。”紀一念說完這句話,收拾了注射管,便離開了病房。
紀悠夢看到她出來,追到她面前去,“你怎么還在這里?”
“剛剛我去看了嬸嬸,看她氣色還不錯。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出院了。”紀一念說完這句話,便走出了醫(yī)院。
紀悠夢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她說的話很奇怪。
疑惑的走進病房,推開了門,“媽,剛才紀一念來做什么了?”
岳淑梅大口的喘著氣,“去,趕緊把你爸爸叫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爸爸開會去了,您不是不知道呀。有什么話不能等他回來了再說嗎?或者您跟我說呀。”紀悠夢見她呼吸格外的困難,不免有些緊張,“媽,你身體還好嗎?你去叫醫(yī)生。”
“不,不用!把你爸爸叫過來,趕緊!”岳淑梅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開始變化,疼痛慢慢的延伸,她的頭痛欲裂,恨不得撞墻,僅有的理智讓她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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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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