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走后,紀(jì)一念看了一眼上官墨,“你已經(jīng)懷疑他了!
“這件事,如果沒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不可能發(fā)展的這么快。”上官墨眸光冷漠,“他跟蔡志華見過面!
紀(jì)一念擰緊了眉頭,“難怪!
“提子遇上那個人,剛好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只是,他們太心急了。”上官墨站起來,拉了紀(jì)一念一把,“上官琦這一次,算是一無所獲了!
紀(jì)一念把手遞到他手里,站起來,“跟蔡志華狼狽為奸,也真是把他給逼急了!
“被撤職了之后,他看似云淡風(fēng)輕,毫不在意。只不過,有些東西習(xí)以為常了,卻不是自己的了,心里怎么能平衡!弊叱霾蛷d大門,外面竟然有一絲涼意。
他把外套脫下來,仔細(xì)的披在了紀(jì)一念的身上。
紀(jì)一念看了他一眼,“你不冷嗎?”
“不冷!鄙瞎倌o(hù)著她,看了一眼提子,“鄭軒,你送提子回去!
鄭軒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么眼神?”提子瞧著他那眼神,也不由緊蹙起了眉頭,“我自己開車來的,不需要別人送!
她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鄭軒。
“你以為我多想送你。”鄭軒也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那正巧啊!碧嶙又匦麓魃峡谡,對紀(jì)一念和上官墨揮手,“拜拜!
上官墨一記眼神掃向鄭軒。
鄭軒沒有辦法,追向提子,“等一下。”
“干嘛?”提子站在車前,拿出了車鑰匙正準(zhǔn)備上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送你。”鄭軒搶過她的車鑰匙,“老板的命令。”他直接接開了駕駛座的車。
“誒,你……”提子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jīng)把車門關(guān)上了。
提子咬牙切齒,轉(zhuǎn)過身看向上官墨,“我不需要他送!”
上官墨摟著紀(jì)一念,沒有理她,走向自己的座駕。
提子:“……”
“提子小姐,上車吧。再不走的話,一會兒有可能又得上熱搜了!编嵻幋蜷_車窗,沖她喊。
此時,上官墨已經(jīng)開著車子走了。
紀(jì)一念坐在副駕駛,很無奈的沖她搖頭,揮手,“走了!”
提子氣呼呼的握緊了拳頭,恨恨的跺著腳,她回頭盯著坐在自己車上的男人。
這可是她的車!為什么她自己不能做主?
她走到駕駛座那邊,“下來。”
“老板要是知道我沒有把你安全送到家,他會把我大卸八塊的。”
“那是你的事。你,立刻給我下來!”提子態(tài)度強硬。
鄭軒搖頭,“老板交待的事情,我必須完成。提子小姐,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在外面逗留一陣子,我很難保證會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你,然后要邀請你共進(jìn)晚餐!
提子被這件事弄得心有余悸,“哼,你別唬我!
“那你盡管在外面,我又無所謂!编嵻幃(dāng)真是無所謂的靠著皮椅,還把音樂放出來。
提子咬牙,一雙美眸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瞪個窟窿出來。
最后,她還是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在準(zhǔn)備坐上去的時候,她甩上了,然后拉開了后座的門,怒氣沖沖。
鄭軒也不在意她這些故意為之的小細(xì)節(jié),“提子小姐,坐好了。準(zhǔn)備走了。”
提子沒好氣的哼一聲。
鄭軒開著車,往A區(qū)走。
“把音樂關(guān)了,難聽死了!碧嶙勇曇衾锿钢粷M。
鄭軒當(dāng)真把音樂關(guān)了。
車子里,一下子就安靜了許久。
氣氛有些壓抑,氣流都不太通了。
提子把車窗打開,一股涼風(fēng)吹來。
“什么鬼天氣!碧嶙余止玖艘痪,這大熱的天,晚上竟然吹冷風(fēng)。
她把車窗關(guān)上。
忽然,一道閃電落下,雷聲轟隆而至。
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豆大的雨水打落在車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這聲音大的有點嚇人。
前面的車子忽然全都停了下來,提子皺眉,看著車窗。
“這不是雨!”提子看清了砸在車窗上的東西。
“是冰雹!编嵻幍穆曇舳甲兞。
提子聽著冰雹砸在車窗上的聲音,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車子在震動,玻璃隨時會被砸破。
前面又出了車禍,整條道路都已經(jīng)堵塞。
“這天在作妖吧!碧嶙訌膩頉]有見過這樣的天氣。
剛才還一股涼風(fēng)吹來,這一會兒就又閃電,又打雷的下起了冰雹,天很反常。
鄭軒看了一眼后視鏡,后面已經(jīng)堵起了一條長龍,前面的路也不通。
“今天看來要被困在這里了!
提子不知道該說什么。
天災(zāi)是最讓人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
比鵪鶉蛋小一點冰雹砸在車窗上,車頂也是重重的砸落聲。
“我打電話問問念。”提子拿出手機撥了紀(jì)一念的電話,“念,你到家了嗎?”
此時,上官墨開著車往一旁的商場地下停車場開,但車輛太多,行駛很緩慢。好在,上官墨反應(yīng)快,超了幾輛車先駛進(jìn)了地下車庫。
“沒有。”紀(jì)一念聽著她那邊的動靜,“你們也被困了吧。”
“嗯,前面出了車禍,沒法走!
紀(jì)一念皺眉,“沒有可躲避的地方嗎?”
“沒有。”
“那我這里比你那好一點。”車子已經(jīng)駛進(jìn)地下車庫,“我們進(jìn)了車庫先等一會兒。你那邊再堅持一下,過幾分鐘就好了!
“嗯。”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
“怎么樣?”上官墨問她。
“她那邊出了車禍,現(xiàn)在道路擁堵,只能任由冰雹砸了。希望不要下太久!奔o(jì)一念輕嘆了一聲,“還好鄭軒送她,不然她一個人,我更是擔(dān)心!
上官墨握住她的手,“沒事的!
紀(jì)一念望著他點點頭,“嗯。”
冰雹還在繼續(xù),越來越密集。
車窗前那大顆的冰雹砸在上面,提子的眉頭越皺越緊。
她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鄭軒,“你到后排來坐吧!痹诤竺妫鄬碚f要安全一些。
鄭軒倒也沒有逞強,便從前排抬腿跨到了后排。
車子的后排空間很大,兩個人坐在一起,中間還能再擠進(jìn)一個人。
“也不知道會下多久。”提子看著窗外,很是焦慮。
“一般只有幾分鐘。主要是前面的車禍不知道處理的怎么樣了。”鄭軒往后看,車子堵得太遠(yuǎn)了,根本看不到什么。
“誒,好像停了。”提子盯著窗外,聲音略帶著驚喜。
果不其然,冰雹已經(jīng)停了。
只不過,前面的路還沒有輸通。
天色太晚,不少人都急著回家,路上的車鳴聲起此彼伏,半個小時后,前面的路終于輸通了。
鄭軒重新回到駕駛室,重新啟動車子。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開了將近五十分鐘,終于安全抵達(dá)樓下。
“我到了!碧嶙酉萝嚕戳怂谎。
“還給你!编嵻幇衍囪匙給她,“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用。”提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她拿過車鑰匙,“慢走,不送!
鄭軒輕哼一聲,“再見!彼餐Ω纱嗟模苯泳妥吡。
看著他的背影,提子握著手上的車鑰匙,總覺得是哪里不對了。
他沒車啊!
這個時候,又剛下過冰雹,他去哪里打車?
“喂!”提子沖著他的背影吼了一聲。
鄭軒停了下來,“還有事?”
“車子你開走吧!碧嶙幼哌^去,她腳上穿著高跟鞋,地上全是冰雹,走得很小心。
“不用了。”鄭軒見她走路歪歪倒倒,不由皺起了眉,“你小心一點,小心崴……”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女人身體一歪,整個人就往旁邊倒。
提子大驚,一聲尖叫。
鄭軒還是沒有來得及,提子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啊……”倒吸了一口涼氣,痛得她呲牙咧嘴。
穿著薄裙,坐在地上那冰雹硌得屁股疼,腿疼。最疼的還是腳腕。
“你這個烏鴉嘴!”提子抬起她被印了一顆顆圓形印子的手撫著腳腕,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真特么要命!
完了完了,她這腳要斷了。
“你還站著干什么?”提子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全是冰雹,硌得她難受。
可偏偏那男人還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
鄭軒瞧著她那模樣,也替她痛得皺起了眉。
他伸手,“我拉你起來!
提子看著他伸過來的手,要是她手上有一把刀,會砍了他!
“我這個樣子,能自己起來嗎?”提子想哭。
為什么這男人就沒一點同情心呢?
她可是為了給他送車鑰匙,才摔的啊。
哈,她崴腳倒在地上,他說拉她?
鄭軒抿了抿唇,“那,是要我抱你嗎?”
提子:“……”
豬腦殼!
鄭軒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
這一抱,他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有點重量啊!
提子:“……”
忍住。
不能打人。
鄭軒抱著她進(jìn)了電梯,看到她臉色實在是難看,“要不送你去醫(yī)院吧!
“不用!”提子氣呼呼。
“不去醫(yī)院,就是還不怎么嚴(yán)重。男女授受不親,一會兒被別人看到不好!编嵻幾鲃菀獙⑺畔聛怼
提子簡直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她的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鄭軒,你是不是男人!”
鄭軒本想放下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凝重,“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是在侮辱我?”
“侮辱你?呵!碧嶙臃藗白眼。
電梯門一開。提子就松開了手,掙扎著要下來。
“放我下來!”她瞪他。
鄭軒看了她一眼,當(dāng)真松開了手。
提子心里鬼冒火。
上官墨對紀(jì)一念那么好,為什么身為上官墨的助理,卻連這一點兒常識都沒有。
對女人這么冷漠,也活該他單身。
提子手扶著墻,腳一瘸一拐。
她從包包里拿出鑰匙,鑰匙也跟她作對,從手中滑落。
忍不住想要罵臟話。
她彎腰去撿鑰匙,一只腳支撐,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撿起了鑰匙,看到男人還站在她的身側(cè)。
瞬間火冒三丈,“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木頭一樣杵在這里,什么都不做。是留在這里堵她的心嗎?
鄭軒看到她眼睛里的怒火,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鑰匙,打開了門。
“你干嘛?”提子怒視他。
“看你這手腳不便的,把你放在這里,萬一有個什么事兒,我怎么跟太太交代?”鄭軒推開了門,打開了燈,轉(zhuǎn)身又將她抱起。
提子很反抗。
“誰稀罕你抱了。”
本來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懸殊就很大,再加上她此時此刻的身體拖了她精神上的后腿,只能任人魚肉。鄭軒把她抱到了客廳,放在沙發(fā)上。
看了一眼她已經(jīng)紅腫的腳腕,微微皺起了眉。
“醫(yī)藥箱呢?”他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醫(yī)藥箱的蹤影。
“沒有。”提子語氣不善。
她看了一眼自己腫得跟個包子似的腳腕,還有手肘上的瘀傷,眉頭緊蹙。
她當(dāng)時干嘛非要同情他那么一下?搞得自己現(xiàn)在這么狼狽。
鄭軒看到她臉上的焦灼,目光在她裸露的手腕上掃了一圈,微微凝眉。
大片肌膚都被冰雹硌出了傷痕,青紅色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顯眼。
他一言不發(fā),就走了。
提子愣愣看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哭笑不得。
這是幾個意思?
所以,他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混蛋!
提子咬牙,伸手去碰紅腫的腳腕,這一碰讓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記得柜子底下有瓶藥酒。
踮著腳跳著過去,蹲在柜子旁邊,翻了翻,“咦,怎么沒有?”不會是記錯了吧。
現(xiàn)在怎么辦?
打電話給念?
這腳,總不能這樣腫著吧。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她警惕的盯著門口,那是鑰匙轉(zhuǎn)動鎖孔的聲音。
這個時候要是有圖謀不軌的人出現(xiàn),她是不是就會任人宰割?
門開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個玻璃瓶就砸了過去。
哐——
鄭軒站在門口,額頭微微有些痛。
腳下的玻璃渣子濺開了一地,他緊蹙著眉頭。
“你……”提子看清了對方,驚得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鄭軒淡淡的看著她,一動不動。
提子心虛,揚起了下巴,“你干嘛這么看著我?你不是走了嗎?為什么又回來了?還拿著我的鑰匙。突然有人來開我家的門,我自然是要防備的。你被砸,你活該!”
鄭軒一言不發(fā),默默的把門關(guān)上,躍過地上的玻璃渣,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提子這才看清了,他手里提著的是藥店的袋子。
所以……
“能過來嗎?”鄭軒問。
提子一直蹲著,現(xiàn)在想站起來,確實是有點困難。
看她那模樣,鄭軒走過去,彎腰將她抱起來。
提子越來越心虛。
但嘴上不允許她這么快就認(rèn)錯,“你不是走了嗎?”
“我要是走了,你明天就得瘸了!编嵻幇阉У缴嘲l(fā)上,看了她一眼,“我跟你一定是八字不合。”
嘴上這么說著,行動卻是沒有一點遲疑。
他把藥酒拿出來,蹲在地上,拿起她受傷的腳搭在自己的腿上。
提子感受到他的手溫傳遞在她的腳上,莫名的有些躁動。
心跳,也情不自禁的加快,“本來就是。一遇上你,準(zhǔn)沒有什么好事!
“彼此彼此!编嵻幇阉幘频乖谧约菏稚,然后輕輕的覆上她的腳腕,慢慢的輕揉著。
“嘶……”提子痛得皺起了眉。
鄭軒抬眸看了她一眼,“忍著點!
提子咬著唇,“你就不能輕點嗎?故意的吧!
話音一落,她痛得驚呼,“痛!”
“這才是故意的!编嵻幱种匦率樟肆Φ溃皠e隨便冤枉我!
提子咬牙,“你是我見過最沒品的男人,簡直是小人!
鄭軒慢條斯理的給她揉著腳,自嘲的笑道:“對啊。我這個沒品的小人,現(xiàn)在正在給某位不講理的女人揉傷呢!
“我受傷,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會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腳腕雖然還是痛,可比之前要好多了。
他的手勁剛剛好,竟然會覺得有點舒服。
鄭軒勾唇,“對,是我的錯。我就不該送你回來,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題外話------
哈哈哈,鄭助是活該單身的那種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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