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哪里懂得動作戲。就算會點,也只是花拳繡腿。
紀一念不想一來,就跟這位大咖動手腳。
她為難的皺起了眉。
她的為難在勞倫看來是怕了。
勞倫忍不住嘲諷道:“你要是怕了,就趁早走。這樣的動作片,你是拍不了的。如果一定要接下來拍,小心你沒命回去。呵,要是真想拍動作片,不如找個男人去床上拍!
這話,不遠處看熱鬧的人聽到了都哈哈笑起來。
笑聲中,毫不掩飾的譏諷。
紀一念臉上瞬間染上一層寒霜,眸光微斂,她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就將勞倫放倒了。
這個動作,來的很快。
快到?jīng)]有人注意,勞倫更是防不勝防。
勞倫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的笑容頓收,她一個跳躍便站起來,“你偷襲!
“那就正面來吧!奔o一念話音一落,便已經(jīng)出手。
只是一招,勞倫就知道這個女人并不是她所想的花架子,她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兩個人說打就打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最開始,勞倫并沒有完全打起精神,一點也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剛才她把她打倒在地上,那就真的只是偷襲。
可是跟她過招越多,勞倫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兩個人很快就過了很多招,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不少人從一開始都是帶著看熱鬧,還有幸災樂禍的心情在看,可是看著看著,都唏噓不已。
邱自立站在一旁,最開始緊張的握緊了拳頭,生怕紀一念會挨揍。
漸漸的,他就知道了,他一念姐是真的厲害著呢。
瞧那一拳一腳一回身的,動作利落漂亮,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不止有力,而且動作優(yōu)美流暢。
這樣拍出來,完全不用修飾,就可以直接做成品了。
森姆聽到這邊的動作,趕緊跑過來看,本想勸阻,后來也就站在一旁,認真的觀看著。
之前只是在視頻上看到紀一念的動作,距離隔得遠,別人拍的不怎么清晰,總覺得有點遺憾?墒乾F(xiàn)在在現(xiàn)場看,那動作一氣呵成,完全就跟套好了招數(shù)一般,完美的無可挑剔。
森姆興奮的叫來攝像,讓他們從各個角度對著紀一念拍。
鏡頭里,把紀一念的表情神色放大,她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動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絲毫不費勁。
她的眉宇間,還帶著自信。
仿佛勞倫在她手下,只不過是一只被貓玩弄的老鼠,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一口把她吃掉。
森姆很久沒有看到過這么會打的女星了。
而且她的形象真的非常符合他這個劇本的女主角,怎么看,從外形和氣質(zhì)上都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森姆很興奮。
旁邊的人都看出來了,森姆是真的非常稀罕這個帝國的女子。
旁邊的人也看出來了,帝國的那個女子,真的很厲害。
邱自立拿出手機,拍了一段發(fā)給了上官墨。
他昨天早上準備去找紀一念的時候,碰到了上官墨。
上官墨跟他說了,要把紀一念每天做了大事,都要跟他匯報。
至于其他的小事,就不用說了。
他想,今天這一架,算是大事吧。
紀一念看到勞倫體力漸漸透支,她主動收了手。
“勞倫小姐的身手果然不負動作片女王的稱號。”紀一念不想樹敵。
如果她真的要在這里拍三個月的戲,她只想平平安安的。
勞倫氣喘吁吁,她動了一下筋骨,明顯察覺到身體好幾處都很痛。
這個女人,處處留情沒有傷她,但是又恰到好處的讓她身體的某些部位隱隱作痛。
她是故意讓著她的。
勞倫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柔弱似水的女人,竟然這么厲害。
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在跟她交手的時候,那神情真的仿佛是女殺手本人,兩眼冷漠無情,整個人透露出來的就是殺手才會有的戾氣。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啪!
啪!
啪!
森姆拍著手掌,搖頭感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簡直完美的無可挑釁。”
勞倫手擦了一下嘴角,雙眸有神的盯著紀一念。
紀一念沖她點頭微微笑了笑,然后走向森姆,“勞倫小姐的身手很不錯。”
“勞倫是S國最好的武打女星。”森姆看向勞倫,眼里毫不掩飾對她的贊美。
“完全沒有異議!奔o一念笑了笑。
剛才跟勞倫過招,她能感覺得出來勞倫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只不過,她的招式更像是經(jīng)過長期訓練積累而成的,跟她這種是經(jīng)過實踐的人不一樣。
套過招數(shù)而積累的動作沒有殺傷力。
她則不一樣,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要把對方打趴下的狠勁。
剛才,她壓抑了許多。不然,勞倫恐怕不會站在這里用這種仇視的目光看著她了。
森姆笑了,看著勞倫,“怎么樣,勞倫?你覺得,她合適嗎?”
“這部電影并不完全是靠著武打來完成的,除了動作戲,還有愛情戲。不可否認,她的身手很厲害,但是在其他方面,她只是個如同白紙一樣的新人。”亞伯走過來,目光帶著一絲輕蔑。
紀一念知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排斥她。
第一,她是帝國人。
第二,她沒有專業(yè)演戲的水準。
第三,一來就被森姆定義為女一號,讓他們這些常年在演藝界打拼的大咖怎么受得了?
亞伯又說:“森姆,這部電影雖然有太多的武打鏡頭,但是也不能忽略了細節(jié)!
“我會給她安排為期五天的專業(yè)培訓!鄙氛f。
“五天?森姆,你在開玩笑嗎?我們都是經(jīng)過十幾年的打磨才有今天的演技,你覺得她一個新人,五天能做什么?哭戲是打算用催淚劑嗎?”亞伯語氣里帶著濃烈的不滿和鄙視。
紀一念輕蹙著眉頭,看來這個亞伯好像更討厭她。
“姐啊,這小子看不起你。”邱自立不悅的皺起了眉。
“人家有看不起我的資本!奔o一念完全能夠理解。
邱自立搖頭,“姐,我們不能被人看扁了。來都來了,就非得把這個女一號拿下來不可。哼,敢瞧不起我們帝國人,簡直可惡。”
“嘖,你這么一說,好像這并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已經(jīng)上升的國之榮譽了!奔o一念輕蹙著眉頭。
“那是自然。我們在這里,別人可不會記你得我的名字,只會知道,我們是帝國人!鼻褡粤⒄f:“姐啊,我們不能給帝國丟臉!
紀一念抿著唇,“那你想怎么樣?”
“擼起袖子就是干!”
“又打架?”
邱自立輕嘆,“不是。他這么瞧不起你,那就跟他對一場戲。讓他看看你的演技。”
紀一念緊蹙著眉頭,“我哪里來的演技啊。叫小七來還差不多!
“姐,你可是Y&M的老板。你公司旗下可是有影后極的人物。作為影后的老板,你的演技那更是不用說!
“……”紀一念扶額,“邱自立,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敢說我有演技這種話的?”
邱自立皺眉,“你不是經(jīng)常去劇組看他們拍戲嗎?難道沒有受到點潛移默化的影響?”
紀一念咬下了唇。
此時,亞伯盯著紀一念,“森姆,不如先讓我跟她對一場戲,至少能夠看出她是否有演戲的潛力。不然,就算是給她五十天,五年,她沒有演戲的天賦,做什么都是浪費。”
森姆蹙起了眉頭,看來是他太急了,不該這么早把她帶到劇組來。
“怎么樣?”亞伯說:“我跟她的對手戲最多,我可不想到時拍著又停下來等她,或者一直NG!
一旁的勞倫聽到亞伯說的話,嘴角微微上揚。
呵,想搶她女一號的位置,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吃得下。
森姆為難的看向了紀一念,最后他還是打算跟亞伯好好說說。
紀一念是他特意去帝國請來的,而且說好了女一號,他不能讓自己失信于她,也不能失信于自己。
“亞伯,這件事……”
“那就試試吧!奔o一念開口。
森姆微驚的看著她。
“森姆,亞伯先說得對,如果我真的沒有演戲的天賦,就算給我五年十年,我也擠不出一滴眼淚。這樣,會耽誤了你們的進度,說真的,也會浪費我的時間。”最后一句話,紀一念是開著玩笑說的。
“所以,我也覺得先跟亞伯對對戲,如果還有救,我們再商量看怎么做。如果實在是不行,你就打消讓我成為女一的念頭。勞倫小姐的身手拍戲的話,完全綽綽有余!
紀一念也不忘給勞倫戴一頂高帽子。
拍戲是有余,但是真正要打起來,她還差很多。
不過,拍戲就是拍戲,她也用不著真的跟誰對打。
亞伯略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主動跳下這個坑。
呵,也好。
她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就該早點滾回去。
“你確定?”森姆有些不放心。
他是真的很不希望她離開,因為她的身手,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是那種死板的套路。
她的臉上,有作為一個殺手真正擁有的冷漠和戾氣,還有嗜血。
如果沒有感情戲,她是沒有懸念的就能接下這部戲的女一。
“對呀!奔o一念沖他笑,“你這么遠跑去找我,我總不能讓你失望。如果真的失望了,我敢要把你的損失降到最低,對不對?”
森姆輕嘆一聲,“把劇本拿給一念!
紀一念手拿著劇本,看著上面一行行跟蝌蚪一樣的字母,輕蹙了一下眉。
“你不會連劇本都看不懂吧!眮啿殖鲅灾S刺。
紀一念笑了,“你選吧,看演哪一出!
亞伯微微瞇眸,“你確定讓我選?”
“當然。你不要看我有沒有演戲的天賦嗎?當然由你來選,才能看向出效果。”
“呵!眮啿宦暲湫Α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讓他來選。
亞伯倒也沒有做得太絕,他挑了一場不簡單也不難的片段。
“就這場!眮啿钢渲幸欢。
森姆看到那段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勞倫更是得意的挑起了眉尾,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紀一念細細的看了一下那段戲,是女殺手接近了男主之后,他們一起吃飯,女殺手準備吃了飯就動手。
吃完飯后,男主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男主說小時候說的話,現(xiàn)在終于可以兌現(xiàn)了。
原來,小時候男主跟她說過,等長大了,就娶她為妻。
可現(xiàn)在這種時候,她是要去殺他的。
一方面是任務,一方面心愛的男人。
女殺手猶豫了。
她內(nèi)心很糾結(jié),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
這段戲的精華就在于怎么把女殺手糾結(jié),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情緒表達出來。
紀一念看著這段戲,微微挑眉。
“給你三十分鐘你自己揣摩這段戲。”亞伯丟下這句話,便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森姆走過去,想要幫紀一念。
紀一念搖頭,“森姆,讓我自己來。你能幫得了我一次,幫不了我后面的每一次。如果我不行,你還是換回勞倫。當然,你得給我一次機會!
“好吧。一念,加油!鄙芬矝]有辦法,因為她說得對。
很多東西,都是要靠自己悟的。
他這一段能夠幫她點出來,但后面的,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幫她。
森姆走后,紀一念拉著邱自立走到一旁的安靜之處。
“現(xiàn)在安逸了,要被別人吊打了。”紀一念蹲在地上,微微搖頭嘆息。
“姐,你別妄自菲薄啊。不就是一場戲么,相信你自己,你連墨爺那樣難搞的人都搞定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劇本!
邱自立給她打著氣。
紀一念緊抿著唇,抬眸看著他。
邱自立被她盯得渾身發(fā)毛,“姐啊,你別這么看著我。我說錯了嗎?”
“你說的沒錯!奔o一念搖頭,“上官墨這樣的人,我都搞定了,何況是一個劇本。呵!
她一聲輕蔑的笑,然后開始看劇本。
這一段戲,最重要的就是女殺手都打算動手,不知道她身份的男主角卻拿出了戒指,向她求婚。
原來,他一直都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
可是,女殺手必須殺了男主角,因為他在她的名單里。
她要怎么做?
她該動手嗎?
可是,她的心好痛。
這是她曾經(jīng)喜歡過的男人。
這個男人,如今拿著戒指半跪在她面前,兩眼綻放著光,正滿懷期望的等待著她點頭答應。
如果她答應了,她怎么跟百姓交待?
她殺了那么多禍害百姓的官員,為什么到他這里,她就打起了退堂鼓?
紀一念一直在揣摩這段戲,之后,她又大概把后面的劇情給看了一點。
“時間到了!眮啿闹碜哌^來。
紀一念站起來,把劇本遞給邱自立,“可以了!
紀一念和亞伯站在一起,男子高大英俊,女子溫柔似水。
森姆在一旁看著是又緊張又充滿了期待。
他不知道紀一念到底能給他帶來什么樣的結(jié)果。
這種未知的期待,讓人心情格外的興奮。
工作人員搬來道具,兩個人坐下,吃著晚餐。
紀一念望著亞伯,眼神略有些飄浮,她看著亞伯那張俊臉,最后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
她要為民除害,哪怕這個男人是她曾經(jīng)喜歡過的男人。
她也不能手軟。
她垂眸間帶著那抹冷漠,已經(jīng)明確的表達出了她的決定。
所有人都看到她放在桌下的手正在蠢蠢欲動,她殺人,并不是只用槍和刀,她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有可能成為索命的工具。
忽然,亞伯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半跪在她面前,“黛安妮,嫁給我,好嗎?”
深情款款的眼神,性感而充滿了魅力的聲音,真摯的感情,任誰看了,都恨不得立刻答應了他,撲進他的懷里。
黛安妮明顯很震驚,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求婚。
------題外話------
是不是甜文沒人看?為什么沒有人評論?為什么?為什么?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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