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把盒子給他和紀一念,“想必你知道爺爺?shù)拿婢哂卸嗝春茫悄阆胨合聛恚瑳]有人能夠撕下來。”
這話,是跟上官墨說的。
上官墨點頭。
“譚昱,阿盡,魏齊,楚凌,你們先離開。離開之后,你們也要變得很忙,就像是在到處找我們一樣。”
“明白。”
他們散去之后,紀一念和上官墨把面具戴上。
上官墨的那張臉很普通,走在人群里,一點也不顯眼。
紀一念的那張臉,說不上是絕美,但很清秀。
“怎么樣?”秦素問他們。
“很不錯。”紀一念第一次戴這玩意,覺得很貼合,一開始會有點不舒服,就跟敷面膜一樣,但適應了一下,好像也就那樣。
秦素點頭,看著他們這一身,“只是你們的氣質難掩,所以你們還需要收一收自己身上的那股自然而然發(fā)出來的氣勢。有些人,只要一個背影,一個眼神,就能認定一個人。”
“你不用擔心。除非是廖允川親自動手,那些人還達不到這樣的境界。”紀一念對這一點,還是很放心的。
“嗯。”秦素問,“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打入敵人內部。”上官墨微微瞇眸。
。
廖允川最近一直都住在帝國府,國主的身體也沒有好起來。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帝國會要重選新國主了。
“廖叔叔。”晏升平緩緩走向在花園里品茶的廖允川。
廖允川看向她,慈愛的笑了,“大殿下。”
晏升平笑靨如花,“廖叔叔怎么這么見外?您叫我升平就好了。”
“升平,過來坐。”廖允川給她倒了杯茶,“你父親的身體,有沒有好轉?”
“唉,醫(yī)生都守在他床邊好幾天,他的身體還是不見好轉。”晏升平說起這個,眼圈就紅了。
廖允川寬慰道:“你別太擔心了。國主大人由老天保佑,他肩負起帝國的責任,不會有事的。”
晏升平點頭,“嗯。”
“不過升平啊,有些事情,雖然我們不該這么說,更不該這么想,但是還是得想。”廖允川看著她,“國主現(xiàn)在生病了,國事需要有人處理。”
“廖叔叔您不是在忙著父親處理國事嗎?而且,這是父親委托的。”晏升平看著他。
廖允川笑著擺擺手,“我活了這大半輩子,對這些政事從來都嫌麻煩。再說了,我只是暫時的。”
晏升平眼神一變,“莫不是廖叔叔想要一直管下去?”
“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我嫌棄這些事嗎?如果不是你父親生病了,他身邊又沒個信任,能堪當大任的人,不然怎么會叫我來幫忙?況且,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大的事,唉……”廖允川重重的嘆了一聲,“我這心啊,也痛,也難受啊。”
晏升平瞳孔微縮,盯著他,想要把他看穿。
可是在他的身上,好像真的看不到他的野心。
“父親既然這么信任廖叔叔,廖叔叔就辛苦一段時間。等父親好了,廖叔叔也能輕松了。”
“是,你父親好了,我當然能輕松了。但是,你父親年紀也大了,總有一天他會退下來,會有新國主住進這里。”廖允川看著晏升平,“升平,你有沒有想過,成為帝國的女國主?”
晏升平的心一顫,臉色都變了,眼神也有些飄,“廖叔叔,您可別說這樣的話,我年輕,受不起嚇。”
廖允川看著她這反應,笑了,“哪有這么嚇人?我是很認真的跟你說。你看,你父親給你取名升平,給你妹妹取名久安。就是希望天下太平,對你是寄予了厚望的。他希望天下太平久安。”
“你是姐姐,自然有護著帝國太平的責任。況且,以前出有子承父業(yè),繼承大統(tǒng)的先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管好帝國。”
晏升平的心上,好像有一顆早就播下去的種子遇上了甘霖,終于破土而出,正在緩緩的生長。
她的心跳,因為廖允川的話而變得強烈。
“升平,如果你想要擔負起這個責任,你廖叔叔我是可以幫你跟你父親說一說。畢竟你是他的女兒,你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能力。”廖允川喝了口茶,“當然,如果你沒有這個意愿,實在是不想的話,這個事,就當我沒有說過。反正,這些你父親會操心的。”
晏升平的手慢慢的握緊,她盯著廖允川,“廖叔叔真的對國主之位沒有覬覦之心嗎?”
“如果我有,我就不會提議讓你去坐這個位置了。”廖允川慈愛的看著她,“我年紀大了,沒有那些野心了。如果我再年輕十年,我一定也想。”
晏升平緊抿著唇,“如果上官墨不是出了事,他才是最適合國主之選的人。廖叔叔,上官墨是您的親外甥,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廖允川放下杯子,長長的嘆了一聲,“正因為他是我的親外甥,所以我才不得不這么做。如果,他真的成了帝國的國主,后果不堪設想。帝國,怕是完了。”
“我心疼他,他是我唯一的外甥,也是我教大的。我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這心啊,寒得啊。”廖允川的眼睛里,起了一層水霧。
“您這是大義滅親,讓人佩服。”晏升平沒有想到,上官墨竟然這樣就隕落了。
她一度以為上官墨會成為帝國的下一任國主,可事情反轉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很震驚。
廖允川抹了一下眼角,“在國家利益和安危面前,就算是我的親兒子,我也不會允許他做這樣的事情,更不會放任他什么也不管。升平,等你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你除了要記住把你教育成人的父親,支持你上位的擁護者,還要記住,千萬不要做對不起帝國的事。這個國的一切,都是你的,也都是你的責任。明白嗎?”
他的誠懇之辭,讓晏升平很感動。
“我明白。”晏升平說:“謝謝廖叔叔。”
這一聲謝謝,飽含的意思,都懂。
廖允川點點頭,“你放心吧,國主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晏升平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跟他告辭。
她轉身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廖叔叔,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你問。”
“您真的不會給上官墨一條活路了嗎?”
廖允川愣了一下,隨即微微搖頭,“給了他活路,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晏升平明白的點了一下頭,“我走了。”
看著她走后,廖允川的臉色并不好看。
一日沒有上官墨和紀一念被殺的消息,他的心就不安。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上官墨竟然能夠逃出來,而且?guī)д业搅思o一念,把紀一念也給帶跑了。
要不是為了證據,他絕對不會讓他們有這種機會。
手,緊握著茶杯,怒意將他包圍。
。
晏升平回到了自己的府苑,剛經過大門的時候,看到晏久安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她皺起了眉,在那里等著,“久安。”
晏久安看到晏升平,腳步都差點亂了。
“姐姐,你怎么在這里?”晏久安好奇的問她。
“剛才去看廖叔叔了。你這是出去了?”晏升平盯著她身后的女人看,“這個女人是誰?你帶進來做什么?”
晏久安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她叫易今心。她是外地來的,今天我的車不小心撞了她,她也沒有要我賠償。我看她樸實可憐,所以就把她帶回來了。”
“可憐?久安,你不小了。我說,你什么時候才不這么天真?”晏升平緊蹙著眉頭,十分警惕的看著易今心,“我們這不是普通的地方,你怎么能夠隨隨便便就把一些底細不清的人帶進來?”
“姐,沒有那么嚴重。她來帝都是想找份工作給她病重的父親治病,我那里差個人,所以我就把她帶回來給我做事。”晏久安走上去,拍了一下晏升平的手,“姐,你放心吧。好歹我在國外那么多年,這點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好啦,我不跟你說了,我?guī)ナ煜ひ幌颅h(huán)境。”
晏久安看了一眼易今心,讓她跟上。
易今心很謹慎小心,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又故作鎮(zhèn)定。
“站住!”易念心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晏升平突然叫住了她。
她停下了腳步。
晏升平圍著易今心轉了一圈,“你為什么這么害怕?”
“姐,我們這可是帝國府。她這種小地方來的人,看到這府邸,還有你那咄咄逼人的樣子,能不害怕嗎?我都怕呢。”晏久安聲音一沉,“姐,我就是想做點好事,幫一幫她,你至于一再的攔嗎?”
“久安,我是怕你受騙了。”
“騙?她能騙我什么?總不能,騙我的感情我的錢財吧。哈,帝國府的傭人,出入大門,如果不是主子給守門兵打過招呼了,誰能帶走一錢一厘?行了姐,我人都已經帶來了,你是想讓我自己打我自己的臉嗎?”晏久安緊蹙著眉頭,已經很不悅了。
晏升平見狀,又看了一眼易今心,這才軟了聲,“行了。只是提醒你,以后不要隨便把一些外面的人帶進來。還有,你最近少在外面走動,不太平。”
“我知道啦。”晏久安略有些不悅,沖易今心吼道:“你還不走站在這里做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不好事,我一定要把你趕出帝國府的。”
“是。”易今心輕聲應了一聲。
“走吧。”
晏升平看著晏久安指責著那個易今心,剛才聽到易念心回應的那一聲,莫名的有些熟悉。
她回頭看了一眼跟在晏久安身后的女人,輕蹙起了眉頭。
紀一念知道,晏升平是會起疑的,不過就算是她心有疑惑,也沒有辦法解惑。
到了晏久安的南苑府,晏久安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把傭人都遣下去,這才看著紀一念,“你膽子真大!”
居然敢找她,還非得讓她把她帶到帝國府。
就算是現(xiàn)在這張臉完全變了,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就是安全的。
“剛才我姐姐的眼神,明顯已經起疑了。我覺得,你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晏久安想了想,“找個機會,我把你送出去。”
紀一念搖頭,“既然我進來了,就不會什么也沒有的離開。”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早就跟你們說過,讓你們離開帝都,為什么就是不聽呢?”晏久安很急,“你不懂,上官墨也不懂嗎?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她的急色,紀一念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擔心。
紀一念輕笑,“你難道不希望我跟上官墨,被人踩在腳底下,永遠不能翻身嗎?”
“呵,如果只是你,我倒是樂意。但是,上官墨不能。可偏偏,上官墨為了你,也是甘愿下地獄的人。所以,我不想你死。”晏久安盯著她。
“所以說,二殿下還是個心善的人。”
“你別這么說,我還是見不得你和上官墨好。”晏久安微微抬起下巴。
紀一念笑了,“那也沒有辦法。我們經歷的這些事,并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也沒有人能夠體會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你見不得,那就見不得。但是,別耍陰的就行了。”
晏久安冷哼,“我要是耍陰的,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嗎?”
“所以,我相信二殿下的為人。”紀一念正色道:“二殿下,能不能帶我逛一逛這帝國府?”
晏久安輕蹙著眉,“你是想看廖叔叔住在哪里吧。”
“是。”
“他現(xiàn)在住在頤和府。這個時候,應該在花園里喝茶。只是,你不怕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綻?”晏久安有些擔心,“畢竟,他可不是一般人。”
紀一念冷冷的勾唇,“你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你認出我來了嗎?”
“沒有。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我不是知道是你,我也認不出來。”晏久安并沒有放松,“但是,廖叔叔他這個人,活得久,又那么精明,我怕……”
“不用擔心。現(xiàn)在沒有人能夠想到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還沒有說,你來帝國府,到底想做什么?父親病了,他現(xiàn)在把一切事務都交給了廖叔叔打理,就算你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他出沒有精力處理。”晏久安對她來此的目的一無所知。
“你放心,我不會去告訴國主這些事情的。如果國主知道了,我怕廖允川會狗急跳墻,對國主不利。”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害死我父親?”晏久安繃緊了心。
紀一念緊蹙著眉頭,“一切皆有可能。因為,廖允川這個人藏的很深,心思很重。你也看到了,為了自身的利益,他能自己的親外甥都能下追殺令。只要阻攔到他的利益,任何人都可能被他鏟除。”
晏久安被他說的心里一陣發(fā)慌,“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想要怎么做?”
“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反正,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傭人。不要露出任何馬腳,別讓人看穿。我怕到時會連累到你。”紀一念已經麻煩她了,不想讓她也陷入危機之中。
“行吧。總之,你自己萬事小心。”
“謝謝。”
“我只是真的沒有想到,廖叔叔竟然……”晏久安說起這個,心里就一陣后怕。
紀一念看著到她眼里的失望,“這個世上,什么人都有。往往在痛后捅你一刀的人,極有可能是你最親最任何的人。”
晏久安嘆息,“我想,我不會遇到。”
“希望你不會遇到。”紀一念很認真的說:“我很感謝你,愿意相信我們。”
“我相信的是……”
“你相信的是上官墨,不是我。我知道。”紀一念笑,“那我替他謝謝你。”
晏久安挑眉,“我更想要讓他親自謝我。”
紀一念笑而不語。
在帝國府,紀一念每天做著跟其他傭人一樣的事,晏久安也沒有特殊對待她。
畢竟,不能讓任何人起疑心。
------題外話------
有沒有一種大結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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