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臉的質(zhì)疑和不敢相信。
何辰也是驚得瞪圓了眼睛,“悠夢,你不覺得你說這個謊,很差勁嗎?”
“我沒有撒謊。你趕緊起來,不要再鬧笑話了。”紀(jì)悠夢拉他。
何辰盯著她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說十次也是一樣。”紀(jì)悠夢深呼吸,“對不起。”
何辰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他緩緩站起來,盯著她,“所以,你一直在欺騙我,把我當(dāng)猴耍,對嗎?”
“不是的。我……”
“你就是!”何辰拿起紅酒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瓶身炸裂,紅酒和玻璃渣四濺,圍觀的眾人立刻讓開。
這件事,已經(jīng)不簡單了。
原本是來見證祝福的,卻看到了這樣尷尬的一幕,眾人非常識趣的離開。
餐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何辰氣得身體顫抖,他喘著氣,盯著她,“為什么?為什么要騙我?我第一次跟你表白的時候,你說你結(jié)婚了。好,你幸福,我不打擾你。第二次,你告訴我你是單身的時候,我就開始等著這一天,我想這一次,你一定沒有理由再拒絕我。可你現(xiàn)在又告訴我,你還是已婚。紀(jì)悠夢,你這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對嗎?”
看到他這個樣子,紀(jì)悠夢也有些愧疚。
她抿了抿唇,深呼吸,“對不起。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我還是已婚身份。”
“呵。最近才知道?難道你離沒離婚,你自己都不知道?紀(jì)悠夢,何必呢?有意思嗎?你要是一開始就沒想跟我發(fā)展,那你就不要告訴我你恢復(fù)了單身。你給了我希望,讓我對你投入了感情。可最后呢?我得到的是什么?我的真心,真情,就這樣再一次被你踐踏嗎?”
何辰指著她,“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他咆哮著,怒吼著。
“何辰,不管我是不是單身,我對你,都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她自認(rèn)為,跟他相處的這幾個月,從來沒有做過讓他有所誤會的事。
“呵,呵……”何辰冷笑,“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是單身,就是給了我希望。既然對我沒有男女之情,又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我是你的助理,對你好,那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紀(jì)悠夢很理智的告訴他,“何辰,謝謝你對我的這份情誼,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何辰搖頭,笑了,“紀(jì)悠夢,你真的很好,非常好。”
紀(jì)悠夢緊蹙著眉頭,“我想,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當(dāng)你的助理了。”
“呵,呵呵……你說你已婚,那你告訴我,你老公是誰?”
“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
“所以,說到底,你就是在玩弄我,對嗎?”
紀(jì)悠夢看著他,“你現(xiàn)在的情緒不穩(wěn)定,不適合再談這些事了。我會叫阿榮過來接你,等你情緒穩(wěn)定之后,我們再談。我先走了。”
她拿上包包,轉(zhuǎn)身就走出餐廳的大門。
身后,傳來一陣摔碗的聲音。
紀(jì)悠夢狠狠的嘆了一聲,她真的沒有想到何辰會借著今天這個名目,跟她求婚。
她也以為,他早已經(jīng)斷了這個念頭。
如果早知道他會來這么一出,她絕對不會來。
回了家,她把門甩上。
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今天這件事,當(dāng)真是鬧的很不愉快。
何辰或許,真的會說她是故意的。
今晚他的反應(yīng),怕是對她心生怨恨了,還以為她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可細(xì)細(xì)想來,除了工作上的接觸,她并沒有跟他有多親密,也沒有給他什么樣的錯誤暗示。
重重的嘆了一聲,去換了身衣服,然后又出了門。
肚子還是空的,得出去吃點。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何辰站在那里等她。
那雙眼睛,紅紅的。
紀(jì)悠夢皺眉,“你怎么來了?”
“我來問你要一個說法。”何辰拉了拉領(lǐng)帶,“你告訴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紀(jì)悠夢看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些不忍心。
可她的不忍心只會給他們造成更大的麻煩,“是。”
何辰瞇著眼睛,許久勾起一抹苦笑,“在普洛市,你跟你表白,你說你結(jié)婚了。好,你有家庭,你幸福,我不打擾你。后來,你一個人,你說你離婚了。好,我讓你跟著我,把你留在身邊,我遲遲沒有跟你表白,就是怕你對我這個人不了解。可最后呢?我一切準(zhǔn)備好了,我以為時機成熟。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表白你,你又告訴我,你是已婚。”
“紀(jì)悠夢,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是在玩弄我,在騙我?”紅紅的眼眶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紀(jì)悠夢深呼吸,看著他這個樣子,于心不忍。
“何辰,這件事比較復(fù)雜,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玩弄誰的感情,也沒要騙你。從一開始,我對你就只是普通的朋友感情。”紀(jì)悠夢很理智,很直接。
“何辰,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我也不知道我的所做所為會讓你誤會的這么深,對不起。”
何辰壓抑著,他笑了。
笑著笑著,眼眶里的淚,也快要掉下來。
紀(jì)悠夢蹙著眉頭,“何辰,真的對不起。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再跟你一起共事了。之后的工作,我……”
話還沒有說完,何辰就將她抱住,吻了上去。
紀(jì)悠夢大驚,偏過頭,掙扎著,“何辰,你做什么?放開我!”
何辰把她摁在墻上,跟瘋了似的去吻她。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紀(jì)悠夢的手發(fā)麻。
面前的男人,似乎也清醒了。
紀(jì)悠夢喘著氣,深深的看著何辰,“何辰,你醉了。”
何辰盯著她許久,按著她的肩膀才慢慢的放下來。
低眉間,他呵呵笑了,“是我唐突了。對不起,我走了。”
“何辰……”
“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何辰背對著她,“在同一個女人面前跌兩次,已經(jīng)夠了。不管你以后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guān)。祝你幸福!”
說完,便踉蹌的走了。
紀(jì)悠夢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
現(xiàn)在吃飯的心情已經(jīng)沒有了,她重新回了家。
此時此刻,真的很希望有個人可以陪著自己,哪怕什么也不說,只要有個依靠就好了。
拿著手機點開了祁超的電話,正準(zhǔn)備打過去,又挪開了手指。
最近他們正在忙著訂婚儀式的各項事宜,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訂婚……
快了。
也就這個周末,就是他跟蘭初柔的訂婚宴。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處理,到現(xiàn)在他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但是,外界很多人都知道。
祁家和蘭家,在帝都都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
特別是祁家,祁超作為祁家的繼承人,他的婚事,肯定是刷爆圈內(nèi)的。
如今的熱搜上,“慈善家祁超訂婚”這幾個字,都擠在前三名了。
她還沒有搞明白,祁超到底想干什么。
叮咚——
紀(jì)悠夢愣了愣,這個時候誰會來?該不會是何辰來了吧。
她抿緊了唇,從貓眼那里看出去,唇角輕揚,立刻打開了門。
“你怎么來了?”
祁超走進來,看到她那意外的樣子,“來睡覺啊。”
“……”紀(jì)悠夢無語,“你家那么大,還沒有容你睡覺之地?”
祁超脫下外套,往沙發(fā)上一搭,將她抱住,“我已經(jīng)被晾了幾個月了,再晾下去,我受不了。”
又開始了。
明明很正經(jīng)的人,關(guān)起門來就是個流氓。
“你的手怎么了?”祁超抓起她的手,那掌心一片紅。
紀(jì)悠夢愣了愣,這都好一會兒,掌心還是紅的。
可見甩何辰的那一耳光到底有多狠。
“沒事。”
“你瞞著我。”祁超皺眉。
紀(jì)悠夢想了想,說:“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何辰……”
她把何辰今晚做的事都跟他說了,輕嘆一聲,“我也沒有想到的事,太突然了。”
“他吻到你了嗎?”祁超聲音冷冽。
“沒有。”紀(jì)悠夢揚起手,“你以為我這一巴掌,是白甩了?”
祁超抓過她的手,輕輕的揉了揉,“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別啊。我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他不會再對我抱有任何希望了。而且,我準(zhǔn)備明天給他重新安排一個助理,然后我就不跟他了。”
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她還是想做的。但既然發(fā)生了,那只有放棄。
之后再合作,見面也會尷尬。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去給他當(dāng)助理,你這完全是把自己往他嘴邊送。還好他識趣,沒動你。不然,我會讓他后悔。”祁超惡狠狠。
紀(jì)悠夢噘著嘴,“我那是為了生活。”
“哼,你當(dāng)時把我甩得那么決絕,我以為你不要生活了呢。”祁超非常不滿的睨了她一眼,“還有,一個人不叫生活,叫生存。”
紀(jì)悠夢自知是她錯,是她惹了禍,不管他說什么,她就受著。
“走吧。”祁超直接扣著她的手。
“去哪里?”她被他拉著往外。
“吃飯。”
“……”確實是有些餓了。
之前被何辰的舉動給嚇得沒有心情去吃東西,現(xiàn)在他這么一提,是真的餓了。
“就在外面隨便吃點吧。”他現(xiàn)在可是大紅人,要是被一些人拍到了,那可不得了。
“嗯。”
“這么爽快?”
“不然呢?”
紀(jì)悠夢揚了揚眉,倆人便在樓下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了個晚飯。
回了家,祁超自己就鉆進了浴室。
紀(jì)悠夢靠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動靜,等著水聲停下的時候,她說:“周末你跟蘭初柔就要舉辦訂婚禮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綍r各界都會來很多大人物,因為蘭初柔是服裝設(shè)計師,在時尚圈里也有好些朋友,時尚圈和娛樂圈是緊密相連的,只要有藝人的地方,少不了有媒體。
況且這個訂婚宴放出去太久,而且炒得很火,到時會有多盛大,真的不好說。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能怎么做呢?
“你急了?”門拉開,他搓著頭發(fā)。
紀(jì)悠夢看著他這裸露的上半身還沾著水珠,沐浴后的香氣將她包圍,如同一個個溫柔的拳頭,砸得她頭有些暈暈的。
皺了皺鼻子,不去看他那完美的不像話的身材,直對上他的眼睛,“不是急,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安排的。”
到時那么多人關(guān)注著,他總不能逃婚吧。
“不急?我要是真的跟別的女人訂婚結(jié)婚,你真的不急?”祁超低頭,輕挑頭著眉。
“我……我這是相信你。”她結(jié)巴。
好吧,其實她是急,還有些擔(dān)心。
不管他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在那樣的場合下,一定會引起很大反響。
“早之前,你可不相信我。”祁超抬起她的下巴,“你要是之前也像現(xiàn)在這樣相信我,我還用得著獨守空房?紀(jì)悠夢,這筆賬,我可算得清清楚楚。你晾的我這幾個月,之后我都是要討回來的。”
紀(jì)悠夢心頭莫名的發(fā)怵,他這個樣子,真的有些嚇人。
“你,還在生氣?”她舔著嘴,咽著喉嚨問。
“總之沒有完全消。”祁超眼珠子上下打量著她,“想要我原諒你嗎?”
紀(jì)悠夢知道這事全怪她,她點頭,“你能原諒我嗎?”
“能啊。不過,要看你的表現(xiàn)。”說完,就將她抱起來。
“啊……你干嘛?”
“說了,要看你表現(xiàn)。”
“不,我,我還沒有洗澡……”
“那去浴室。一邊洗澡,一邊做。”
“……不要……啊……要要要……”
氣喘吁吁的兩個人躺在床上,紀(jì)悠夢咬牙,她委屈,“能不能……以后不要在我身上……留下這么多印跡啊。”
上一次她穿了三天的長袖長褲,還系絲巾。現(xiàn)在天氣都已經(jīng)慢慢變熱了,好多人都穿著清涼,露胳膊露腿的,她要是再套上長袖長褲的,不得被人笑死。
她低頭就看到自己胸前的那一片紅,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屬狗的。
“沒事,這些明天就消了。我這一次,注重部位,有輕重,有分寸。該露的地方,沒有問題,不該露的地方……”說著,就聽到紀(jì)悠夢哇哇的大哭起來。
祁超慌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紀(jì)悠夢抽泣著,她已經(jīng)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因為腰上那一陣陣酸痛,還有上面的那些紫痕,都讓她沒眼看。
確實,跟脖子胸前的這些比起,這腰上的才是重災(zāi)區(qū)!
“你,你……”紀(jì)悠夢你了半天,也沒有再多擠出一個字。
“習(xí)慣就好了。”祁超也明白過來了,忍不住笑了。
抱著她親了親她的眼角,“在你的身上印下我的烙印,這樣你才知道你是屬于我的,逃都逃不掉。”
他露出手臂在她前,指著那個大牙印,“你看,你留給我的,我可沒有半句話說。”
“你,你不一樣……”紀(jì)悠夢瞟著他手臂上的那個牙齒印,吸著鼻子。
“怎么不一樣?我也想露啊。但我一露,別人都好奇我手上這個牙印是怎么來的。我就得解釋,我一解釋……”他聳聳肩,“別人都覺得我是個妻奴。”
紀(jì)悠夢咬著唇,“那你,你不要解釋啊。”
“那怎么來的?”
“就說,就說……”
一旁的手機非常不適宜的響起來。
祁超盯著那手機,看著來電,皺眉,“何辰。”
紀(jì)悠夢愣了愣,他怎么又打電話給她了。
“嗯?接?”祁超拿著手機問她,“還是掛?”
“這么晚了,除非有什么事,一般不會給我打電話的。”紀(jì)悠夢伸手去拿手機。
祁超倒也爽快,給了她。
正一臉警惕的盯著她,他的手機也響了。
紀(jì)悠夢瞟了一眼,是蘭初柔。
她揚了揚眉,推他,“你去外面接。”
祁超皺眉,“為什么?”
“那我去外面接。”說著,她就掀開了被子。
“行行行,我去,我去外面。”祁超立刻按住她,自己下了床。
紀(jì)悠夢見他出去了,她才接聽了。
“喂。”
“請問是紀(jì)小姐嗎?”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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