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笑,“我知道,但是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嗎?”
“不行。”上官羨坐到他的專屬沙發(fā)上,往上一躺,整個人慵懶如高貴的貓咪。
白晴也不覺得尷尬,她又走過去,“那我喝。”
北陌站在那里,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他叫她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羨啊,那個姓冉的家伙回來了。我看他這次回來應(yīng)該是跟你搶肉吃的。”祁凌晨翹著腿,端著酒,“姓冉的跟那個溫總,可是有點交情的。你真的確定,你能夠拿下那塊地皮嗎?”
北陌聽著輕蹙著眉,姓冉的?姓溫的?還是有交情。
這么巧?
她看向上官羨,才發(fā)現(xiàn)上官羨也正看著她。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上官羨問。
“這倒沒有,我只是……”
“祁少,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溫建宏跟我爸關(guān)系還不錯,只要我讓我爸去說兩句,羨少要的那塊地,是沒有問題的。”白晴說著,便深情款款的看向上官羨。
祁凌晨笑笑,“對啊,我怎么忘記白小姐你了。”
北陌算是聽明白了。
那位溫總在瑯市國土局的人,他們想要拿到地皮,就需要經(jīng)過他的審核批準(zhǔn)。
瑯市的土地已經(jīng)是寸土寸金,哪怕一塊幾百平的地皮,都有很多人爭破了頭想要拿到。
而這一次上官羨和冉家想要拿到的這塊地面積之大,而且地段很好,所以兩家都在爭著這一塊肉。
真巧,競爭最大,且有贏面的兩家人,她還都認(rèn)識。
呵!
“羨少,你放心,等我回去了,我就跟我爸好好說說。”白晴覺得這是個機(jī)會,如果能夠幫上官羨拿下這塊地,她在上官羨心目中的位置,一定會不一樣。
上官羨沒有理她,只是看了一眼還站在進(jìn)門口位置的北陌,那樣子,真蠢。
“你是定海神針嗎?杵在那里做什么?”上官羨很是嫌棄。
北陌抿了抿唇,她走到離開他很的空位坐下,一言不發(fā)。
“小陌陌,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干嘛這么緊張?我,你是認(rèn)識的。這位漂亮的姑娘就是我們羨的……好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用拘謹(jǐn)。”祁凌晨解釋著。
北陌沖他笑了笑,還是沒有說話。
她是知道上官羨的異性緣很好,只不過能和他走得這么近的,可見和其他人比,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這位……是羨少你新交的知己么?”白晴本不想到正視這個女人,但是祁凌晨叫她叫得這么熱情,她又是跟上官羨一起來的,不想多看一眼都不行。
上官羨雙手交叉著,“白晴,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
“啊?”白晴愣了一下,隨即心頭很不是滋味,“我不是要管,只是也想跟這位小姐交個朋友。”
“地皮的事,不勞白先生費心。”上官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白晴這才明白,他說的是地皮的事。
微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沒有關(guān)系的,我爸是愿意幫這個忙的。”
“我說了,不需要。”上官羨微揚著眉,“明白?”
白晴認(rèn)識他這么久,也差不多知道他的一些脾氣。雖然有些委屈,還是點頭,“好。”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祁凌晨干笑著,“那個,羨啊,你接下來還有什么活動不?沒有的話,我回去睡覺了。”跟他坐在一起,不說話不玩,太煎熬了。
也難怪鄭佩希那家伙不愿意來。
“把白晴送回去。”上官羨淡淡的開口。
祁凌晨微愣了一下,他看向白晴,白晴的臉色也不太好。
“羨啊。人家白小姐還沒說要走呢。”這豈不是在趕人家走,太沒禮貌了。
白晴心里一涼,臉色也變得不太好,她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沒有,晚上我還有個聚會,我也該走了。祁少,就麻煩你送我一下了。”
“啊,哈哈,沒有問題。”祁凌晨神色也有尷尬,“那,走吧。”
白晴跟上官羨微微點了一下頭,“羨少,我走了。”
上官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白晴抿著唇,扭過身,看到北陌的時候,眼神稍微頓了一下。
對她點了一下頭,便走了。
兩人走后,北陌待在這偌大的房間里,很不自在。
男人坐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難道就這樣干坐著?
咽了咽口水,“那個,羨少,你要是沒有什么事,能不能走了啊?”
在這個密封的空間跟他同處,她真的還需要很強(qiáng)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以后,不準(zhǔn)去酒會。”上官羨終于出了聲。
北陌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走過去,急了,“不準(zhǔn)去酒會?為什么?這是我的工作,我為什么不能去?”
上官羨懶懶的開口,“去酒會找下家?”
“……”北陌暗暗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跟這種人生氣根本不值得,“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的工作,之前你也說好了,讓我自由的。上官羨,是,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不單純,但這也不代表你能管我的其他事情。我跟你之間,只是肉體上的關(guān)系。除非你二十四小時都把我困在床上,否則我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的!”
吼完之后,她大大的呼出一口氣。
上官羨保持著慵懶的姿勢,微挑著眉,那眼神極具侵占性。
“原來你是在抱怨我沒有要你。”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北陌立刻否認(rèn)。
“剛才你說的話,難道不是在提醒我,付了這么多錢,沒有跟你睡一次嗎?”上官羨輕蔑的勾著唇,站起來。
那高大挺拔的身體向他靠近,那壓迫感隨之而來,整個人都被籠罩著深不可見的陰影,好似一張大網(wǎng)罩下,她無處可逃。
她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剛才說的話在她腦子里又過了一遍,暗暗咬舌,后悔不已。
她都說了些什么鬼話啊?
也難怪他要這樣誤會。
“我不是那個意思。”北陌往后退,“羨少,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工作我不可能不要的。就算現(xiàn)在你給我錢,讓我不愁吃穿,可這不是一輩子的事。等哪天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解除了,我還是得自己養(yǎng)活自己。現(xiàn)在我什么也不做,以后想再來融進(jìn)這個社會,就遲了。”就算她是籠中鳥,錦衣玉食,住著豪華房子,她也不能這樣坐吃等死啊。
“你這是想要我養(yǎng)你一輩子?”上官羨再一次逼近。
北陌的腳后跟已經(jīng)抵到墻腳,背也貼著了冰涼的墻面,再也無路可退了。
他一只手插在褲袋里,一只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嗯?”
在這火熱的天里也能感覺到他手指的冰涼刺骨,一股寒氣從她的下巴傳遍了全身,讓她的血液都有些涼意。
“你,你誤會了。我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是在為我自己考慮。”為什么她說什么,他都能理解成別的意思呢?
“說到底,還是因為沒有讓你一直躺在床上,你閑得慌。”
“……”北陌覺得跟他溝通已經(jīng)有困難了。
她干脆閉嘴,什么也不說了。
上官羨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下巴,“怎么了?不說話了?”
“總之,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這是她的底線和唯一要求。
“跟別的男人手挽著手,出雙入對,公然給我頭頂種上一片青青草原,我還不能說,對嗎?”上官羨微微用了力,“北陌,現(xiàn)在我就再跟你提一個要求,不準(zhǔn)跟別的男人有近距離的接觸。還有,不準(zhǔn)跟別的男人喝酒。在我還是你的男人期間,如果你做不到,后果你自己想。”
北陌咬牙,“你還是在干涉我!”
“是,我就是干涉你的自由,怎么了?”上官羨再往前一步,欺上身,垂眸盯著她那雙很倔強(qiáng)的眼睛,“你有辦法嗎?”
“你,簡直可惡至極!”
“當(dāng)初可不是我求著讓你來跟我的,是你自己打電話主動要求做我的女人的。我早說過,你現(xiàn)在沒有后悔的機(jī)會了。在你我的這段關(guān)系中,我說結(jié)束,才能結(jié)束。”上官羨輕笑,“明白了嗎?”
北陌氣急敗壞,卻是無計可施。
誰叫她用了他的錢呢?
“你放心,在我清醒的時候,我是不會碰你的。”上官羨松開她的下巴,退后一步。
北陌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是他松開她,也讓她自己松了一口氣。
他不碰她,就最好不過了。
“你離冉凱遠(yuǎn)一些。”丟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北陌深呼吸,過了幾分鐘,才出去了。
外面的太陽還很烈,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點開信息,是銀行到賬通知。
冉凱還是把錢轉(zhuǎn)給了她。
她尋思著,也沒有還回去。
既然人家轉(zhuǎn)給她了,說明他的原則性很強(qiáng)。就算她再轉(zhuǎn)回去,搞不好還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交集。
上官羨的那句警告,她還記著呢。
算了,接了就接了,算是對這件事有個了結(jié)。
天氣太熱,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剛點了杯咖啡,就接到了曾寧的電話。
從龍城回來,曾寧就沒有聯(lián)系過她。
“有事?”她問的很直接。
“我要見你。”曾寧的語氣不善。
北陌給了她地址,等曾寧來了,她一杯咖啡已經(jīng)喝完了。
曾寧坐到她對面,看著她這一身著裝,都是名牌,包包也是今年剛出的新款,耳環(huán)也是好幾萬。
“你把爸弄到哪里去了?上一次在龍城,你不聲不響的就把爸給弄走了,還不告訴我。如果不是太忙,我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來找你的。”曾寧的語氣很不平靜。
“太忙?那可是你的親爸,再忙也沒有時間問一句?”北陌輕笑,“我知道,爸想要保住腿需要一大筆錢,當(dāng)時你應(yīng)該是很糾結(jié)的。如果想要保下那兩條腿,就需要花很多錢。所以,那天你玩消失,電話也打不通。”
曾寧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她抿著唇,略有些氣呼呼的。
“既然忙,那就該一直忙。忙到忘記爸出事的這件事,多好。”北陌又續(xù)了一杯咖啡。
“你少說這些話來堵我。爸到底去哪里了?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她去醫(yī)院問了,醫(yī)生說轉(zhuǎn)院了。
還是轉(zhuǎn)到國外,那個能夠讓爸保住腿的醫(yī)院。
她知道那得要多大一筆錢,北陌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敢把人給轉(zhuǎn)出去?
北陌輕嘆一聲,“除了去D國的那家醫(yī)院,還能去哪?你想問的不是爸去哪了,是想問哪里來那么多錢轉(zhuǎn)院吧。”
曾寧緊閉著嘴,不說話。
“錢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不需要你出一分。”北陌挑眉,“現(xiàn)在滿意了?”
“你哪里來那么多錢?”曾寧盯著她,想把她看透。
北陌喝著咖啡,“傍了個大款。”
曾寧:“……”
北陌笑,“爸那邊你可以放心了,陸衡陽那里你也可以放心了。”
最想聽到她傍大款這種消息的人,只有她曾寧了吧。
“你,你出賣你自己的身體?”曾寧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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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第一天,愿你們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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