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
上官羨眉梢微挑,如果曾儒風完好的出院了,估計那女人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乖乖的了。
傍晚,北陌百般無聊的在外面的花園逛著,又去切了半個西瓜拿著勺子在外面坐著吃,腦子里什么事也沒有裝,完全空白。
吃喝完樂的安逸日子能夠讓人忘記煩惱,也能讓人變成一坨廢鐵。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過這樣的日子。
呵,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就是個勞碌命,會因為胃壞了,不能喝酒了,才有機會這樣傻坐著。
挖了一大勺,腮幫子鼓鼓的。
外面有車子引擎的聲音,她看過去,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了進來。
她蹙眉,只是看了一眼便扭過了頭。
能來這里的,除了那位大爺,不會有別人了。
她繼續(xù)吃著自己的西瓜,對來人不起身,不出門迎接,也不打招呼。
她也不擔心,反正他說過,清醒的時候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上官羨下了車,房子里的燈都亮著,花園路邊的燈也亮著,就是不見人影。
他眼角隨意掃了一下,就看到花園邊上的椅子上有一個腦袋尖冒著。
瞳孔微縮,他走過去。
腳步聲并不輕,至少在這種時候是能夠聽見的。
更何況,他剛才開車進來,只要長了耳朵的都能夠聽見。
這女人倒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無動于衷啊。
上官羨走過去,停下了腳步。
女人抱著比她臉還大的半個西瓜一勺一勺的舀著吃,絲毫沒有注意到與她不過咫尺距離的他。
上官羨輕哼一聲。
北陌這才抬起頭,“你怎么來了?”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又繼續(xù)吃西瓜。
上官羨對她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這里是我的,我不能來?”
“能。”北陌往旁邊挪了一下,“坐。”
上官羨:“……”
“你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
“羨少,那你希望我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北陌放下西瓜,站起來,抹了一把嘴,然后伸出手。
“你做什么?”上官羨往后一退,盯著她。
北陌的手抬在半空中,“你不是嫌我剛才的態(tài)度不好么?我現(xiàn)在熱情一點,擁抱以示我對你的歡迎。”
“北陌!你別得寸進尺。”這女人,是哪根筋不對。
北陌甩甩手,聳了一下肩,繼續(xù)抱著西瓜,坐下翹著腿,“羨少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怎么一個大男人,這心思也是捉摸不透啊。”
從她搬到這里來,他就沒有來過。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居然來了。
來就來嘛,這態(tài)度也是欠揍樣。
上官羨蹙眉,“你脾氣倒是大了。今天見到前任,就無法無天了嗎?”
北陌微愣,“前任?”
“哼。你是不是忘記我警告過你的話?”上官羨冷笑一聲,“又一次,被我抓到了。”
北陌想了想,今天就跟陸衡陽碰到過,看來他是看到了。
“你既然看到了,就應(yīng)該知道是他纏著我,不是我要跟他拉進關(guān)系的。”她看了他一眼,“羨少,你這樣拘著我,有意思么?就算是我跟哪個男的有什么關(guān)系,似乎也是我的自由吧。以后,我還得嫁人呢。”
“看來,之前我跟你說的話,你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上官羨伸手搶走她的西瓜,丟在地上。
北陌怔怔的盯著他。
這人,怎么突然發(fā)脾氣?
上官羨彎腰,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的椅背上,深沉的眸子似千年古井,深邃而暗潮洶涌。
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完全將她包圍,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和臉上,全身不由自主的繃緊,開始了警惕。
她抿著唇,直視他的雙眼,表面上是波瀾不驚,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忐忑不安,風起云涌。
這人,太有壓迫性了。
他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也不像袁子立那樣冷冰冰的,可就是他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柔里,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你,你說的話,我都記著。”這種時候,她也沒有什么不好順著他的。
畢竟,生命安全為重中之重。
她眼里的閃躲,都落進了上官羨的眼里。
這女人,在撒謊。
“哼。”
北陌被他這一聲冷哼給嚇得大氣不敢出,他完全把她看穿。
輕抿著唇,她被他壓著,背抵著硬硬的椅背,腰也是僵著的,很不舒服。
“羨少,太晚了,您該回去休息了。”同樣是人,為什么他的氣場強大到一個眼神,一點氣息,都能夠讓人心慌意亂?
“你這么快想我回去?”上官羨知道她在想什么。
還以為她不怕,剛才可是拽得很,無禮他。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北陌屏著氣,“您日理萬機,這么晚了,該回去早點休息,第二天才有好的精力工作。”說著,便沖他揚起一個自己都覺得很僵的笑容。
上官羨瞇眸,起身,“我今天,不走。”
“……”北陌在他起身后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剛想喘一口氣,就又被他這話給驚到了,“你,不不不……走?”
上官羨雙手插進兜里,修長的雙腿邁開,“不走了。”
北陌側(cè)過身,完全愣在那里。
這不走的意思,是幾個意思啊?
客廳。
上官羨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財經(jīng)新聞。
北陌系著圍裙,站在廚房切著菜,心不在蔫。
她不時的回頭,輕嘆一聲,又繼續(xù)切菜,然后又回頭看他一眼。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今晚,他不是清醒的嗎?
“啊!”北陌丟下刀,捏著食指,血正往外冒。
上官羨聽到這聲尖叫聲,立刻站起來,“怎么了?”
北陌吸了一口涼氣,搖頭,“沒事。”
切到一小片肉了,痛得鉆心。
上官羨走過去就看到她白晳的食指不住的往外流著殷紅的血,她就捏著,任由那血往外滴,臉色蒼白。
“你是不是傻?就這樣的捏著?”上官羨一把抓住她的手,打開了水龍頭,把她的手指放到水下沖。
北陌蹙著眉,盯著被水沖刷不見的血。
她微微側(cè)眸,男人那冷峻的側(cè)顏微繃,邪魅的桃花眼帶著一絲怒意,他的呼吸極重,就在她的耳邊。
薄唇輕抿,不怒自威。
沖了幾分鐘之后,上官羨就拉著她去了客廳,“坐好。”
北陌咬唇,乖乖坐好。
真不明白他哪里來的氣。
他找出醫(yī)藥箱,坐在她旁邊,拉過她的手,給她的手指上藥,包扎。
“你會不會做飯?”上官羨收好了東西,冷眼盯著她。
北陌揚眉,“當然會了。”又不是沒吃過她做的飯菜。
“嗯,刀都拿不準。”上官羨一聲冷哼,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北陌咬唇,噘嘴,“我這是意外。”
“嗯,我難得來一次,就出意外。”
“……”果然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北陌站起來,“我去做飯。”
上官羨瞪著她,“你的手都這樣了,還做什么飯?”
“那有什么辦法?就算是手斷了,也得給您羨少做飯啊。”北陌翻了個白眼,再一次去了廚房。
他要是不來,什么事都沒有了。
翹著手指,拿著刀,繼續(xù)切。
一刀剛落下,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北陌一驚,“你干嘛?”
上官羨拿下她手中的刀,“讓開!”
北陌站到一旁,見他拿著刀,有點意外,他該不會是要親自動手做飯吧。
他手起刀落,清脆均勻的切菜聲在廚房回響。
那手勢,刀功,看得北陌一愣一愣的。
“你,你這刀法,不錯啊。”北陌是打心底里驚訝。
畢竟是大少爺,還是G財團的大老板,居然會下廚!而且這看起來像是長年積累的。
上官羨切好了菜,一言不發(fā),開始炒菜。
北陌就站在一旁看著,原本是看著他手上的活,現(xiàn)在看著看著,就看到他的臉。
他五官精致的無法挑剔,桃花眼少了平時里的冷貴,多了一分柔和的氣息。鼻梁挺拔,嘴唇輕抿,不茍言笑,但就是讓人看著著迷。
都說認真工作的人很帥,特別是男人。
她現(xiàn)在覺得著,認真的下廚的男人,也很帥。
恍惚間,她竟然有一種像是生活在一起許久的夫妻。
妻子受了傷,丈夫便脫下工作時的雷厲風行,在家里溫柔賢惠的給妻子下廚。
呵,她也是想多了。
這種男人,哪是她這種能夠駕馭得了的。
她還是不要有這種錯覺和不切實際的想法了,自取其辱。
“發(fā)什么呆?吃飯。”上官羨把菜裝盤,遞給她。
北陌哦了一聲,接過來放到餐桌。
吃飯間,北陌嘗著這菜,又是一驚。
這味道,倒是超乎她的想象。
跟一品樓的相比,倒是不差。
“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北陌不吝嗇的夸獎,“色香味俱全,而且你做菜的樣子,也很好看。”
上官羨夾菜放進嘴里,吃相很斯文,優(yōu)雅,他淡瞥了她一眼,“想嫁?”
“咳!”北陌差點沒被嗆死。
這話從何說起啊?
她就夸他一句,就說她想嫁。她有那么恨嫁嗎?
還是說,他太把他當回事。
“難道你沒有這個想法?”
“呵,呵呵,羨少,您是人中龍鳳,金尊玉貴,英俊帥氣,無與倫比,深入廣大女姓的喜歡。但是,我有自知之明,連想高攀您的想法都沒有。所以,您放心,不要有這樣擔心。”她想嫁誰,也沒想過嫁這個男人。
這種人,她伺候不起。
話音一落,她就感覺到對方在盯著他,那眼神有些犀利。
難道她說錯話了?
“沒想高攀我?”上官羨尾音上揚,略有些諷刺的意味。
“對啊。天地良心,絕對沒有。”北陌為了以示自己的清白,還舉起了受傷的手,對天發(fā)誓。
“哼。那現(xiàn)在叫什么?”上官羨挑眉。
北陌愣了愣,終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低下了頭,戳著碗里的飯。
其實她想反駁,這不叫高攀,這叫為生活而折腰。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太友好,和諧。
吃了飯,北陌就收拾碗筷,放到了洗碗機里。
等洗好后,她放進了柜子里。
回頭看到上官羨坐在沙發(fā),沒有要走的意思。
心里不禁打鼓,這是真的要留下了?
這個留下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借宿一晚,還是要干點別的?
她心頭不安。
不想跟他同處一室,她故作輕松,笑笑說:“我,出去散散步。”
上官羨沒理她。
北陌出了門,重重的嘆了一聲,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的呼出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里那個人影,走遠一些,給葉苗苗打了電話。
“苗苗啊,你干嘛呢?”
“唉,剛做完事,才到家洗了個澡,現(xiàn)在正癱著呢。怎么了?還沒睡呢?”葉苗苗的聲音也透著疲憊。
北陌又是一聲嘆,“不敢睡。”
“為什么?”
“你家大老板來了。”
電話那頭有幾秒的安靜,就在北陌以為她掉線了,突然聽到她大叫一聲,“你說誰?大老板?他在你那?你倆今晚要干大事?”
北陌:“……”她忍不住翻白眼,“你能好好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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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似陽》卷卷淚
靳家在云城權(quán)勢梟梟,年輕一輩個個豺狼虎豹,不容小覷,唯獨他們家三少性情溫淡,矜貴優(yōu)雅,與世無爭。
可他們有所不知的是那溫柔爾雅的面具下是一個多病態(tài)冷酷的劊子手。
你把一顆真心捧在他面前只有一個結(jié)果:摔的稀巴爛,他絕不稀罕一眼,直到有一天,蒙蒙細雨,沈千尋撐著一把紅色油紙傘,穿著旗袍,身姿曼妙婀娜,姍姍走來···
這一走,就走進靳牧寒的心徹底的霸占,沈千尋這個女人,是他眼里的曙光,唯一的救贖,一世的歡喜,他深陷進去再不愿出來,為她偏執(zhí),又為她瘋魔。
看文提示:小甜餅,情有獨鐘,簡介無能,正文包君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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