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姥姥家回來,暫時就沒什么事了。
秦嘉悠悠閑閑地過著這幾天,但曹念卻沒有這么閑,他一如既往地要幫著曹偉光一起摘菜、送菜、賣菜。
之后的幾天,秦嘉和曹念幫著曹偉光夫妻招待了來走親戚的他們兩人的一些晚輩,這個年就算過完了。
雖然說還沒出了十五兒,但從現在到正月十五,就沒有什么非得做不可的事情了。
正月十二,得知鎮上的快遞點兒也已經開門營業后,秦嘉的淘寶店也正式開業。
同時,她的食品廠也開工了。
劉慧玲還是跟著秦嘉打工。
過年這段時間,趁著曹人杰在家,她跟曹人杰商量了,她就跟著秦嘉干了,地里的活兒她抽空干或者是幫父母幫著干,今年就先看看情況,如果他們忙不過來,他就再回來,不打工了。
曹人杰現在還放不下自己那份工作。
劉慧玲跟著秦嘉干,工資一個月能拿到2500,一年的話就是三萬,地里的話,忙到頭一年也賺不到這么多,對于劉慧玲跟著秦嘉干曹人杰是不反對的。
但是要他因此自己的工作回家務農,他還是有些不肯定。
倒不是說他出去打工這幾年就看不起在家干農活了,而是他現在還年輕,還能打幾年工多賺點錢,他們的兒子雖然現在還小,但以后上學要花的錢多著呢,再加上還得給兒子娶媳婦兒攢錢,他們得趁著年輕多賺錢才行。
但如果實在是忙不過來,他也只能從外面回來。
從這一點上來說,曹人杰還算是個好丈夫,不會把所有的活兒都堆在媳婦兒一個人身上。
劉慧玲也跟秦嘉說了自己的決定,對此,秦嘉表示熱烈歡迎。
反正他們的淘寶店要做到更大,招人是不可避免的,不然,只靠她和曹念他們倆,遲早要累死。
……
十五過了,這個年也就徹底過去了,臘梅花的花期還有一段時間,秦嘉和曹念就趁著這最后一段時間,趕緊去大秦山放蜂。
臘梅花的花期過去,不久又到了刺玫花的花期,這次,秦嘉就沒有跟著曹念一起去了。
因為她要觀察她今年新栽植的刺玫苗。
前一段時間,秦嘉騰倒出來了一塊地,用來栽種刺玫苗。
雖然說用大秦山的刺玫賣花蜜、刺玫果可以說是無本的生意,但大秦山并不屬于他們,他們能用大秦山的資源用了這兩年,已經很不錯了。她相信,以后肯定會有很多孫山村的村民像他們一樣,去大秦山搜羅能賺錢的資源。
他們得早做準備才行。
而這次試種刺玫苗,就是秦嘉的一個準備。
她從網上買了一批刺玫苗,按著相關指導手冊上說的那種雇人把刺玫苗種到了地里,之后,就像做實驗一樣,每天都要到地里去觀察刺玫苗的情況,如果有死株,趕緊替換掉。
好在這些刺玫苗沒有辜負秦嘉的苦心,一共八百株刺玫苗,成活的又七百五十多株,只不過今年就用這些刺玫苗來賺錢估計是行不通了。
秦嘉倒也沒失望。
在她看來,只要刺玫苗活下來了就好,畢竟活下來了,開花結果都指日可待,如果苗子活不下來,那才是不僅賺不到錢,相反還要倒貼呢。
……
這樣忙碌著,一年的時間悄然而逝。
正月初五,不用走親戚了,秦嘉就開始算賬。
她的網店可以說是日進斗金,食品廠也擴大規模多招收了很多工人,她手底下現在的積蓄已經有了不少的一筆。
算出最終數字,雖然只是個大概的并不是十分準確,但秦嘉還是興奮的不得了。
她跑到院子里蹦到曹念背上,興奮地說道:“念念!我有錢了!!!”
曹念托住她省得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然后才含笑跟她說話:“怎么了?”
“我剛剛不是在算去年一年的進賬嘛,完了發現我現在大概已經算是個小富婆了。”秦嘉抱緊了曹念的脖子,雖然沒有剛才那么興奮了,但聲音里的喜悅還是很明顯。
“那,就恭喜我的富婆大人了,老板,要bao養我嗎?”曹念問道。
“呃……”
秦嘉的興奮頓時就冷了下來。
她感受著臀部傳來的不屬于自己的溫度,臉頰忍不住紅了起來,她騰出一只手來擰住曹念的耳朵,語氣危險地問道:“你腦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垃圾?好好的跟你說著話,怎么跑偏到這上面了你?”
曹念又托著秦嘉往上顛了顛,他一邊背著秦嘉轉身往屋里去,一邊笑道:“當然是想著怎么才能讓我們的夫妻生活更快樂鴨~”
他語氣難得搞怪了一次,但秦嘉卻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她心里升起了一絲對危險的預警,“你背我進屋干嘛?外面太陽這么好,怎么不曬曬太陽?”
“外面會冷。”
“???”
秦嘉摸不著頭腦了片刻,但很快她就明白曹念這句話的意思了。
因為這家伙,背著她進了臥室就把她甩到了床上,然后,他不疾不徐地轉身鎖上了門。
秦嘉剛從床上爬起來,看到曹念鎖門的動作,她的臉瞬間就漲紅了。
“你你你,你又來!”她指著曹念控訴道。
這家伙,很明顯是要拉著她又雙叒叕白天那啥啥啊!
大白天,光天化日的,他一點兒都不覺得不合適!
秦嘉滿腔血淚無處說。
沒錯,自從兩人結了婚,曹念有好幾次興致來了,直接拉著秦嘉在白天就共赴生命大和諧,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然而秦嘉說也說了好幾遍了,但曹念卻始終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很快,秦嘉就沒有了多余的心思亂想,她又一次沉淪在了曹念所掀起的驚濤駭浪下。
說起來秦嘉有時候也感覺到有些疑惑。
兩人結婚了一年多了,但對為愛鼓掌來說,曹念非但沒有過足癮減少鼓掌的頻率,甚至,他還開發出了一些惡趣味,比如說,給秦嘉買qing趣內衣讓她換上啦,熱衷開發鼓掌的地點啦,讓秦嘉對他是又愛又恨。
……
云雨方歇,已經到了中午。
曹念熟練地做好清潔,又親了親秦嘉的眼角,才帶著濃濃的饜足問道:“午飯想吃什么?”
秦嘉癱在床上,喘息著說道:“清蒸曹念,紅燒曹念,糖醋曹念,油炸曹念。”
曹念抵著她的額頭笑了起來,用喉嚨里溢出的笑聲多了幾分低沉,聽在秦嘉耳朵里格外的性感,她咽了咽口水,色厲內茬地說道:“笑什么?”
曹念搖搖頭,“寶貝兒,你真的好可愛。”
“……”
秦嘉黑線。
他們結婚了一年多的時間,從確定關系起,曹念就不怎么喊她“寶貝兒”這種肉麻的稱呼,不過倒也是在某些情況下喊過幾次,但是秦嘉對這個稱呼卻依然不習慣。
她揉揉耳朵。
寶貝兒什么的,也太肉麻了,不適合她這個有些糙的女人。
曹念又親了親她,才衣冠楚楚地穿好衣服出去做飯了,徒留癱在床上的秦嘉看著他的背影倍感心酸。
明明都是啪啪啪的參與者,為什么完事兒男人就能這么精神滿滿!簡直不公平!!!
結婚也有一年多了,這種心理秦嘉沒少有,和往常一樣,這次也是沒用多大會兒就被其他的想法替代了。
秦嘉,就是這樣一個不怎么長性的女人。
……
有了一筆積蓄在手,秦嘉就準備摩拳擦掌繼續搞事業。
她把下一步放在了攛掇啊不,是建議村民們利用本地特色發展旅游業上,但是這個事情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成的。
要發展旅游業,首先,本地的風景得好,最起碼,也要有能吸引各地的游客來這里的特色,沒有這一點,旅游業根本搞不起來。
因此,秦嘉雖然把事業發展的下一步確定了,但她并不準備立刻就開始做。
畢竟,他們這兒目前還屬于旅游業必備元素都不怎么具備的地步,那要想發展旅游業,首先她得鼓搗出來點特色出來才行。
至于要發展什么特色……
秦嘉摸了摸下巴,這個問題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對此,秦嘉也不著急,她還是忙著她的淘寶店,只有在閑著的時候才會想上一想這個問題。
不只是她自己想,她每次自己在想這件事的時候,就會說出來拉著曹念和自己一起想,人多力量大,說不準他們倆什么時候就想到了呢。
這一想,就是從正月想到了三月。
“念念啊,你說咱們要鼓搗什么特色啊——”又一天,吃完了飯,秦嘉躺在沙發上拖長了調子問曹念,她還抬起手臂扯住曹念的衣袖晃了晃。
曹念的語氣有些無奈,“我也還沒想到啊。”
“嗯——”
秦嘉這一聲拖了一會兒就停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道:“這樣,先發展孫山村?他們就挨著大秦山,真要發展的話,還是比較容易的。”
曹念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可以。不過得先把往孫山村和大秦山去的路給修了,就現在的土路,即使有了什么獨一無二的特色也吸引不了游客。”
說到孫山村那坑坑洼洼的土路,兩人頓時就陷入了沉默。
其實沒有公路,也不只是孫山村一個村子的情況,就連下巴村,也沒怎么有一條平整的公路,這一點上,里人村要比下巴村優秀多了。
“對,是得修路。”過了一會兒,秦嘉幽幽道,“下巴村也要修。”
在秦嘉記憶里,下巴村說修路說了好多次了,但目前的情況是,下巴村的路況,由一開始坑坑洼洼十分難走的土路,變成了鋪著煤矸石碎塊的路,時不時還有些地方的煤矸石碎塊缺了一塊,或者是路面上又多出來很多坑。而下巴村唯一的一條公路,也早就在十幾年前就看不出公路的樣子了。
在這一點上,下巴村可以說是非常慘了。
也不知道是村里的干部不作為,還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去姥姥家看到姥姥村子里越來越平整、越來越多的公路,秦嘉就羨慕死姥姥村子了。
要知道,一開始兩個村子的路是差不多的。
而現在,下巴村的路一如既往的糟糕,而秦姥姥家所在的村子,卻是修好了一條條公路,這些公路幾乎鋪完了整個村子,只有一些實在太窄的路沒法鋪才維持原狀的土路。
村子更是每隔一段路就有了路燈和大喇叭,每到時間,喇叭就會響起廣播,其余時間會放上幾段戲曲歌曲。雖然說這東西有時候會覺得很煩人吧,但看起來就是正規的表現,比下巴村看起來要正規多了、富裕多了。
一想到這一點,秦嘉就又想嘆氣。
“怎么嘆氣了?”曹念問。
“就是想起了我們村糟心的路。”秦嘉說著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了曹念兩條小腿之間。
曹念揉了揉她的腦袋,響起下巴村的路,他深有同感地應了一聲,“是挺糟心的,大隊沒人修路嗎?”
“有啊,怎么沒人修了。修了好多次了。”秦嘉說,“我記得我可能小學吧,那一次我還見了呃……不知道什么機的車呢,那車都開到村西頭那條橋那兒了,好像當時兩邊還有很多人看熱鬧。后來也說過修路,好像還收過修路費,但是路也就那樣了。”
頓了頓,秦嘉又說:“我有時候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不干事兒啊?”
關于他們村那些干部的事兒,秦嘉也沒少聽秦國良兩口子說,什么貪污啊、不為社員著想啊之類的,讓秦嘉對他們村的干部沒怎么有好感。
不過想起她之前在村子里租地蓋工廠的事兒,秦嘉覺得也許就現在他們下巴村的村長是個好的了。
而這任村長是前幾年才上任的,那就可能是以前的壞,不肯干實事,而一到換屆選舉的時候,就開始滿村子里送禮物、請吃飯的拉票了。
秦嘉還記得,以前有一年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見家里多出來一些阿爾卑斯的硬糖,她還很開心地撕開一個小包裝吃了,等到后來從秦國良那兒聽說了一嘴,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次的硬糖大概也是某個試圖當上村干部的人送來拉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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