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又做夢了。
依舊是和上次一樣熟悉而詭異的夢境。
漫天的白霧充斥著夢境,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南姝望著這漫天的白霧,伸出手,白霧消散又聚攏,藏在白霧底下分外鮮亮的景象一點(diǎn)兒也沒讓人看見。
隱隱的,白霧好像散了些,不太清晰的聲音從白霧下傳出來,“對,你是喜歡我的。”
“南姝,他是喜歡你的。”
“南姝——”
詭譎的夢境循環(huán)往復(fù)了一晚上,南姝第二天睜開眼時(shí),一股深深的疲累感涌上來。
從床上坐起,后背出了些汗,她摸了摸汗?jié)竦谋臣梗牡渍f不清是什么感受。
第二次了,這是她第二次做這個(gè)夢了。
修士的夢境從來都不簡單,這個(gè)詭譎的夢境究竟暗示了什么,亦或者,是在預(yù)示著什么。
南姝仔細(xì)回想夢中發(fā)生的一切,那道聲音她聽的不甚清晰,只知道大約是個(gè)女人發(fā)出的,關(guān)乎自己,關(guān)乎情愛。
如此一想,南姝更加迷惘了,好在,她不是過多糾結(jié)這些的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之后,翻身下床。
簡單洗漱過后,南姝聽見了樓下的門鈴聲,走下樓。
南玦已經(jīng)開了門,陸暄踏進(jìn)門。
剛好和南姝撞上。
四目相對,南姝停住腳,不知為何,忽然想起被陸暄壓著親的場景。
一縷微紅悄然爬上耳尖。
略不自在的移開眼,南姝出聲:“你來了。”
陸暄似是知道南姝所想,笑了下,眉眼溫潤。
南姝依舊覺得不好意思,走到陸暄身邊,隨意找著話題,“剛來?”
陸暄點(diǎn)頭。
南玦奶聲奶氣,“我給陸暄叔叔開的門。”
南姝彎腰,摸了摸他的頭,夸了他一句。
接著站起身,望著陸暄的俊臉,抿了抿紅唇,伸出手,自動(dòng)牽起他。
陸暄沒想到大清早還有這個(gè)福利,滿臉笑意。
南姝牽著陸暄,拉著他往外走。
陸暄跟著她。
南玦看著兩人的身影,黑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驚訝,邁起小短腿,跟在兩人身后,一起走著。
三人一直走到門外,陸暄和南姝站在門前,南玦個(gè)子矮,仰著頭,不解的目光看著兩人。
陸暄看著面前的雕花漆木門,目光落在南姝身上,冷峭的眉梢輕輕挑起。
昨夜,南姝就是在這個(gè)門上,被自己按著親。
南姝也想到了那一幕,耳尖更紅,但牽著陸暄的手依舊沒放開,她定了定神,視線移向指紋解鎖區(qū)。
指尖在上面點(diǎn)動(dòng)兩下,操作好了之后,原本的指紋解鎖區(qū)域有藍(lán)光閃爍。
陸暄一怔。
南姝看著他,眉眼彎彎,松開了他的手,笑意盈盈,“陸先生,錄入指紋吧。”
以后陸暄自己就能隨意進(jìn)出翠棠苑了。
陸暄心底滑過一股暖流,漆黑眼瞳里倒映著南姝的笑盈盈的臉,他笑起,“好啊,南小姐。”
南姝雙眼彎成月牙。
陸暄開始錄入指紋,門上的指紋錄入?yún)^(qū)域由藍(lán)光變成了紅光,提示指紋錄入成功。
陸暄扭頭看她。
南姝笑,“還有一道門。”
別墅最外圍的鐵藝鏤空雕花大門。
接著,南姝三人又去了大門口,帶著陸暄錄入指紋。
一切結(jié)束后,南玦站在門口仰頭問南姝,“媽媽,為什么要讓陸暄叔叔錄入指紋呀?”
陸暄站在南姝身后,期待著南姝的回答。
南姝彎下腰,視線與南玦持平,“因?yàn)椋涮脑肥撬募已健!?br />
我們都是他的家人。
陸暄胸腔里溫?zé)岬男母耍碛巫咧环N暖意,滿滿的,都是感動(dòng)。
兩道門敞開,從此以后,他就是她們的家人了。
“這樣啊。”南玦一邊回答,一邊看著陸暄。
他很聰明,南姝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她認(rèn)可了陸暄叔叔。
南姝站起身,無比自然的牽起陸暄的手,她站在中間,一大一小站在兩邊,清晨的日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地上,三個(gè)人成了一個(gè)家。
進(jìn)到客廳內(nèi),南姝就松開了他們的手,揉揉南玦的臉,“寶貝快去洗漱,待會吃早飯。”
南玦點(diǎn)頭,邁著短腿,上了樓。
“我去廚房。”南姝隨意說了句,余光瞥見陸暄的臉,彎唇道:“這么開心?”
南玦不在,某人放肆了許多,拉著南姝,將她抱在在懷里,雙臂環(huán)住她的纖腰。
他貼在南姝耳邊,胸膛里的一顆心跳動(dòng)著,南姝緊貼著他,聽著他心跳的聲音,耳邊,陸暄輕柔的話傳來,“我很開心。”
“開心什么?”
“那兩道門。”
南姝微笑,伸出手環(huán)住陸暄的背,柔軟的手臂貼在他身上,“兩道門而已,值得你這么開心?”
“值得。”陸暄啞著聲。
以前被南姝萬般疏離,他不是石頭做的人,會知道難過壓抑,而現(xiàn)在,那兩道門,她對南玦解釋的話,卻讓一起都消融了。
像個(gè)太陽,將自己從深淵里拉出來,和她一起感受溫暖。
南姝鼻尖微酸,她撫了撫陸暄的背,從陸暄懷中仰起頭,對視著他的眼,鄭重其事,“陸暄,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一直寵著他。
陸暄輕笑,“好啊,你要一直一直對我好。”
南姝滿足了,眉眼都蕩漾著笑,如三月桃花染了清露,清麗妖嬈。
陸暄眸光一深,回想起昨夜索取到的甜美滋味,喉結(jié)滾動(dòng),當(dāng)即俯下身,對準(zhǔn)紅艷艷的唇,吻了上去。
南姝張著嘴,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唇就被陸暄霸占住,就連呼吸都被奪取。
陸暄如一頭餓狼,低著頭,渾身散發(fā)出強(qiáng)勢的男性氣息,緊緊桎梏住懷里的人,肆意貪婪的索取著。
南姝暈暈的,用手拍了陸暄的后背,反抗的話破碎在唇齒間,柔媚撩人,“陸暄···”
小玦還在呢,這人這么放肆。
異常甜美的滋味在舌尖中暈開,陸暄覺得南姝就是會讓人癡迷的毒藥,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這里潰不成軍。
好在,最后一絲理智讓他放開了香唇。
南姝氣喘吁吁,嗔了陸暄一眼,語氣微惱,“小玦還在家呢。”
眼含春水的模樣太過撩人,陸暄沒忍住,又在那嬌艷欲滴的唇上親了親,接著,才啞著聲,眉眼愉悅,“你是說,小玦不在的時(shí)候就可以···”
陸暄啞著嗓子,尾音撩起,“為所欲為?”
南姝春水般的眼波蕩漾,漣漪乍起,她瞪了眼陸暄,呵斥道,“想什么呢。”
陸暄指腹捏著南姝白玉般的下巴,細(xì)細(xì)摩挲著,但笑不語。
想的當(dāng)然是那些事,但他不能說,不然南姝肯定會惱了他。
“我去廚房。”
陸暄拉住她,不讓她走。
南姝仰面,清澈雙眼微微無奈,“我還——”
“姝姝,我也會一直對你很好很好的。”陸暄忽然道,語氣卻是嚴(yán)肅而認(rèn)真。
不管你對我如何。
南姝嘴邊的話換了,滿滿的信任映在她眼底,“嗯,我知道。”
陸暄揉了揉她柔順的發(fā),和她一起去了廚房。
陸暄不會做,他倚在門邊,一一記下,南姝的動(dòng)作。
現(xiàn)在是十月份,江淮地區(qū)以“十”為陽春,南姝早餐打算做些清淡可口的,就想到了這陽春面。
開了火,利落了打了三個(gè)雞蛋,蛋清混合,放在鍋中攤熟,隨后又切斷了蔥蒜,再將紫皮洋蔥爆出的鮮香蔥油入鍋。
在鍋內(nèi)放了高湯,南姝將面條和煮熟的海米以及鮮香蔥油混合,一起下鍋。
高湯沸騰的快,不久,鍋里就已經(jīng)咕嚕嚕冒著熱氣,蔥香氣混合著面香,分外勾人。
南姝將面盛出來,三大碗面,上面澆了蔥油和蛋絲,雖然是清湯,但賣相香氣一點(diǎn)不差。
“開飯啦。”
南姝心情很好。
陸暄走進(jìn)廚房,三大碗面,南姝端一碗,他端兩碗,走到餐廳里,放在桌上。
南玦洗漱好了,端坐在餐桌上,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面,圓潤的臉笑出了酒窩。
用筷子挑了面,南姝嘗了一口。
陽春面又名清湯面,做起來簡單,可旦凡是美食,往往越簡單的越難做的美味。
但她做的陽春面不同,面是清的,但嘗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鮮味,大清早的喝一口,能從胃暖到心。
清爽又舒爽。
陽春面還以蔥油爆香聞名,紫皮洋蔥爆出來的蔥油,更是鮮香一絕,如今混了海米,再被南姝的巧手一制,面上染了蔥油香氣,海米軟糯滑爽,兩者混合在一起吃,雖然至簡,但是人間美味無疑了。
蛋絲也妙,南姝加了鹽翻炒,放在陽春面上,既增了色,又增了味,看起來不寡淡,吃起來亦是鮮美。
最后,南姝和陸暄吃的半點(diǎn)不剩,只有南玦,他胃小,裝不下這么一大碗面,吃到最后,還余了些。
吃過后,三人哪也沒去,坐在位上消食。
時(shí)間過得快,一晃到了十點(diǎn)。
陸暄九點(diǎn)左右就離開了,南姝想起昨天自己答應(yīng)給孫德明的食物,又去了廚房,做好新鮮的蓮子羹、柚子茶、桃花羹后,南姝從家里拿出一個(gè)外表光滑的銹色盒子,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幾樣?xùn)|西,裝進(jìn)餐盒里,從錦華叫了助理過來,讓助理送給孫德明。
此時(shí),南姝完全沒想到自己送食物這件事,還能幫自己打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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