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三角翼大廈下的審訊室。
大腿和手腳都被固定在床上的西特維爾神色顯得更加呆滯，升起的床架讓他的雙眼正對著面前的女孩，多琳那對散發著金光的眸子仿佛洞悉一切的神光，直刺著沉默的背叛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金光散去，恢復碧綠色雙眸的多琳看向了身邊的黑人局長。
“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弗瑞局長你可以問他了。”
“辛苦了。”
點了點頭的尼克弗瑞上前一步，沒有在避諱多琳和阿爾薩斯的他仔細盤問著疲憊的西特維爾，這個拒不交代的特工，此刻就像一個被抽出魂魄的木偶，在一問一答中，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統統告知了眼前的黑人局長。
當尼克弗瑞從西特維爾的口中聽到了皮爾斯的名字后，一直提著的一口氣，終于緩緩的放下了。但緊跟而來的就是剜心般的疼痛。
那是他最信賴的好友之一，竟然也是九頭蛇的人。
神盾局遭到突然襲擊的一切突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能夠輕而易舉破壞中樞系統，調取自己信息的，也只有和自己同樣擁有神盾局10級權限的他了。
在西特維爾交待之前，早有猜想的尼克弗瑞一直懷有某種僥幸的心理。
但此刻，他只有突遭親友背叛的哀傷和憤怒。
眉弓隆起的尼克弗瑞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注視著面前交待了許多關鍵信息的西特維爾，作為皮爾斯的跟班，他提供了更多殘存內奸的消息，已經大有斬獲的尼克弗瑞思索了片刻后問道：
“西特維爾，最后一個問題，你認為皮爾斯他會去哪，你剛才和我說你并不清楚組織其他的據點，你僅僅向皮爾斯負責。”
“我同其他分支雖然有過現場情報的交換，但從來都是在隨機安排的地點。而具體會面的地點和時間，我都記得。”
已經被尼克弗瑞詢問了許久的西特維爾眼神似乎恢復了一些靈動。
“局長，我還有一句話想說。”
聽到這話，尼克弗瑞側頭看了眼身邊的多琳，在收到女孩確認的點頭后，才重新看向了面前的叛徒
“你說。”
“我辜負了您的信任，也辜負了我身上的胸章，在多琳小姐的圣光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卑微和污穢，我愿意交待一切，但只希望您最后能給我一個安靜的死亡。”
聞言，尼克弗瑞注視著不知何時慢慢恢復正常神采的西特維爾，從這個有些微胖的光頭特工臉上，他看到了決然和孤獨。
“死亡，并不是終結，如果你真心悔過，那并不是你該有的歸宿。”
留下了這句話，尼克弗瑞回到了阿爾薩斯和多琳的身邊，被重新關回玻璃隔間的西特維爾已經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他知道的看來也很有限，皮爾斯也防了他們一手。不過對于接下來的內部清洗還是提供了很多線索。”
關上房門的尼克弗瑞沉聲說著，阿爾薩斯瞥了眼朝這邊張望的西特維爾，語帶雙關的問道：
“那就發掘更多的線索吧？”
“嗯，麻煩了。”
……
就在幾人盤問西特維爾不久后，逐步恢復組織力的神盾局展現出了它這樣龐然大物的力量，成批次的員工接到了總部的召令，在全副武裝的看押下，依次進入了一個個單獨的審問房間。
白熾的燈光照在這些狹小的臨時房間里，一張桌，兩把椅，一臺測謊儀，簡潔的房間里進行著一場場嚴苛的審查。
在墻角高處的攝像頭里，這樣的畫面正通過信息系統傳遞到恢復秩序的中控室中。
此刻，尼克弗瑞、阿爾薩斯和多琳也重新回到了這里，看著大屏幕上忙碌而有序的畫面。
作為局長的副手，站在一旁的希爾正拿著數據板匯報著現在的狀況：
“率先經過篩查的十二名審判官已經完成了一百二十五次審訊，有七十一人和九頭蛇或多或少有過接觸和聯系，只是部分人可能并不知道同他們聯系的人的身份。”
“繼續排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尼克弗瑞囑咐了一句，便轉身走到了王子的身邊，在他們的前方，房屋靠墻的位置正整齊的排著那些死亡的九頭蛇士兵，包括自殺身亡的加勒特。
“阿爾薩斯，我需要他們的信息。”
“嗯。”
應了一聲，阿爾薩斯沒有去動用掛在腰間的魔劍，紫色的靈魂之力從掌心涌起，順著指尖竄向那排已經快要冰冷的軀體。
“起來吧，死去的亡靈。”
常人并不能看到阿爾薩斯掌心的靈魂之力，尼克弗瑞只聽見阿爾薩斯低聲念了一句，對面那些尸體就突然開始不自然的抽動。
扭動的關節在骨骼的摩擦聲中慢慢站起，原本人員密集的中控室眼下只剩下寥寥的骨干人員，看到亡靈復生的一幕，都盡可能壓抑著內心的恐懼保持著一個特工的靜默。
只有那穿著金紅色鋼鐵戰衣的花花公子，停下了手里鍵盤的敲擊，饒有興趣的說道：
“真的太有趣了，打破生命規則的秘密，阿爾薩斯，你什么時候再來紐約一下……哦，你如果不方便，我立馬安排去你那的行程，我真的片刻都快等不及了。”
看了眼夸張的托尼，阿爾薩斯笑著點了點頭，復生這些普通人，對如今的王子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如果托尼感興趣，他甚至可以讓亡語者測試一下托尼的魔法天賦。
就在托尼打算和阿爾薩斯再好好聊聊的時候，尼克弗瑞已經朝著這群復生的亡靈走去，它們軀殼內的靈魂逐步穩定，只是在神志上顯得有些呆板……
“尼克弗瑞！”
一聲突然而來的呼喊在中控室外響起，打斷了眾人問詢亡靈的步驟，只見那個穿著星條旗緊身衣的美國隊長在黑人山姆的攙扶下，正一瘸一拐的步入了中控室的大廳，在他的身邊還跟著打折繃帶的科爾森和一臉輕松的蘭娜瑟爾。
“殿下，別看我，那是他們自己要過來，可不是我不愛惜傷員。”
剛進門，女精靈就收到了阿爾薩斯的目光，頓時眉目含笑的抹清了自己的干系。
從蘭娜瑟爾這得不到答案的尼克弗瑞只好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老屬下身上。
“怎么了，科爾森？”
聽到局長的問話，已經能獨自行走的科爾森看著憂心忡忡的美國隊長不由得嘆了口氣：
“美國隊長他蘇醒后非要看剛才襲擊的視頻，山姆就給他看了，結果他看到那個神秘士兵的臉后，就一下呆住了，然后就沖了過來。”
“科爾森！那不是什么神秘士兵，他是巴基·巴恩斯，我的朋友，他絕對不可能是九頭蛇的人，絕對是被對方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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