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放你一馬唄。
玖若解釋：“我意思是我能讓王爺饒你不死，你是選擇在王府孤獨(dú)終老本本分分地當(dāng)個管家，還是出去尋你的第二春？”
“哈哈哈哈！”柳夢婷狂笑起來，“你當(dāng)你自己是誰？讓王爺饒我不死？他會聽你的？”
又是該死的身份問題：“王爺聽不聽王妃的？”
“……聽。”
“我不需要王爺聽我，王妃聽我的就夠了。”
柳夢婷猛然平靜下來：“容我想想。”
“好。”
玖若也不打擾她，跑出去之后，問暗夜：“問出什么了嗎？”
“沒。”
“我……別說因為我岔開話題的緣故。”
“的確是。”
“那我現(xiàn)在進(jìn)去繼續(xù)問？”玖若都做好轉(zhuǎn)身的準(zhǔn)備了。
“不用了。”暗夜淡淡地說。
我……擦？！
玖若實際上是非常不想跟暗夜說話的，但她迫切地想知道暗夜到底從那些問題中問到了什么。
她找了個平常基本沒人路過的地方，躲在暗處：“別給我賣關(guān)子了，有話直說吧。”
“何大夫為何要用玉佩給他們做信物？”
“停！不是說別賣關(guān)子嗎？”一開篇就賣關(guān)子！
“給玉佩，是想記認(rèn)他們的身份，事關(guān)皇家，知情人估計都已暴斃。”
玖若沉默了一陣：“我是不是不該管？”
“你已經(jīng)管了。”
“嗯……也是，命而已，玖若我不缺。”
“……”
玖若想了想：“其實那個老女人還活著嗎？”
“……哪個？”暗夜是真沒反應(yīng)過來。
“給親兒子下毒的那個。”
“皇太后？死幾年了。”
“不對，你又轉(zhuǎn)移我視線了，我要真相！！”
“噓。”
“噓什么噓！”
“你左前方。”
玖若抬頭，看到何大夫在……挖洞？
他老人家用鐵楸挖了個洞，然后把大堆的藥渣子倒進(jìn)洞里，然后埋上。
玖若看完了全過程，準(zhǔn)備沖出去。
“等等。”暗夜叫住她。
“等什么？”玖若定成了木頭人。
“不知他在做什么，別沖動。”
“不知道就直接問啊。”
“他手上有武器。”
“武器？我還干不過一根鐵楸？！”
“……”
玖若呼一下沖過去：“何大夫，好興致啊，葬花呢。”
玖若能感受到暗夜在潛意識里的那絲無奈。
“什么葬花？”何大夫抓緊了手上的鐵楸。
“不對，何大夫研發(fā)出來最新的培植草藥的方法？”玖若看了看那個洞。
“有話直說。”
“你為什么要埋藥渣？”
何大夫一窒。
“是你叫我直說的。”玖若不滿。
何大夫嘆了口氣，用鐵楸把土推平了，在上頭夯了夯：“王爺雖分府封王，盯著他的人不少，這是解毒的藥，我不親自處理了，不免有人發(fā)現(xiàn)。”
“你不過想要王爺經(jīng)常眩暈的效果，你們私下商量好，讓他時不時裝一下不就好了？這樣拖著對他身體不好吧。”
“不能告訴他。”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呀。”玖若就不相信蕭子騫到現(xiàn)在還一無所知。
何大夫慢慢地把土覆好：“皇后娘娘每季度會派一個御醫(yī)來檢查王爺?shù)纳眢w。”
“這么的周密？”可是，皇后禁足中哎。
“我是皇太后的人。”蕭子騫已經(jīng)獨(dú)當(dāng)一面，何大夫也不想瞞下去了。
“所以你就幫她下毒？”
“是，也不是。”
“說。”
“你個小丫頭！”
玖若不帶任何表情地看他：“皇太后因為什么想制衡著王爺，而皇后知道這件事，所以在皇太后掛了之后，還密切觀察著王爺。”
“……皇后不知道是中毒。”
“嗯？”居然還有這一層。
“你猜對了，但皇后不知道是中毒。”
“我明白了，你不用當(dāng)復(fù)讀機(jī)。”玖若覺得腦海里有種真相在若隱若現(xiàn)的感覺，好像看得見了，又抓不著。
“皇后同樣需要用王爺?shù)纳眢w狀況來牽制他。”暗夜悠悠地提醒。
“對！就是這個。”玖若豎了豎是指，“那皇太后牽制他的原因是什么？”
玖若下意識問的是暗夜，聽到這話的何大夫自然以為這小丫頭在問他。
“皇家秘辛，勸你少管。”何大夫填好最后一鏟土，用鏟子拍了拍地。
“我就要管，你吹啊？”玖若痞氣滿滿。
“吹？吹什么？”
“我不搞清楚了我死不瞑目。”
“老身不是很明白。”
“那你就把你明白的都告訴我吧。”
何大夫嘆了口氣；“跟我過來。”
玖若以為，何大夫會把她帶去草堂，結(jié)果不是。他們?nèi)サ搅艘婚g破房子。
“王府還有這種地方？”玖若環(huán)顧一下四周，傳說中的破廟也差不多這個樣子吧。
何大夫沒打算回答，找了張凳子，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塵，然后坐了下來。
玖若沒打算貢獻(xiàn)她的二氧化碳，所以選擇了站著。反正前面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別人坐著她站著也沒什么違和感。
“當(dāng)年，容府夫人的第三胎……”
“等等，我打斷一下，我們說的是王爺?shù)纳硎溃趺磁艿饺莞チ耍俊?br />
何大夫不淡定地白了玖若一眼，好像玖若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枉顧了他的年紀(jì)：“容夫人的第三胎是雙生兒，一子一女。”
何大夫下意識看了玖若一眼，玖若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意思是：“您繼續(xù)。”
何大夫語塞了一陣，開始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憶。
鑒于何大夫的話中帶著生澀的詞語，以及玖若時不時插話整得他直跳腳，以下用描述的方式簡單概述一下何大夫具體說的事。
當(dāng)年，皇太后還不是皇太后的時候，很早就生下了太子，深得曾經(jīng)的皇上寵幸，風(fēng)光過一段時間。
可惜太子之后，皇太后再無子嗣，后宮的人員逐漸壯大起來，皇太后也漸漸人老珠黃。
她也不再爭名逐利，一心一意教好太子，順便母儀天下。
在她幾乎要放棄自己的生育權(quán)利時，竟然發(fā)現(xiàn)懷孕了。
玖若就插了一句：“難道王爺是皇太后的私生子？”
何大夫當(dāng)場氣得差點吐血。
玖若安撫了好一陣，并且保證聽他講完，何大夫才得以繼續(xù)說下去。
皇太后很想要一位皇子，以將來輔助太子登基，做太子最穩(wěn)固的親信。所以她把這一胎看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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