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想開了一些事情。”玖若想著有些東西還是可以給林良木打個擦邊球，要不然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鬼迷心竅就讓他把話給套出來了那可不好辦。
林良木愣了幾秒：“想開了什么？”
“我有一個對我這么好的哥哥，已經心滿意足了。你養了我這么久，你挺辛苦的。我畢業出來，參加工作，就能分擔家里的負擔了。”
“傻丫頭，家里暫時還沒有什么負擔。”林良木被玖若的那聲哥哥整得心里抽痛了一下。
“我這么大了，也應該自食其力啊。”既然玖若重新活過來，她是不想再活成自己當初的樣子，實在是太窩囊了。
“無論你怎么決定，我都支持你。”林良木微笑。
“那……你什么時候把嫂子帶回來給我看看啊。”玖若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上次的那通電話，應該是嫂子的吧。”
林良木臉上的笑意一斂：“什么時候？”
“上個星期。看來你都忘了。”
林良木回想了一陣，好像的確是忘了。
“你這樣算是承認了嗎？讓我見見嫂子唄。”
林良木點點玖若的鼻尖：“小丫頭好好學習，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情。”
“嫂子以后就是我的家人，怎么就不是我該想的事情呢？”玖若有些不解。
林良木笑而不語。
玖若躺在自家的床上，這鋪她原本睡了十多年的床，竟然越來越陌生了。
“暗夜，我猜不透良木的情緒。”玖若向暗夜求助。
原來，自己曾經只顧及著自己的想法，一味地一味林良木喜歡乖巧聽話的孩子，于是她就把自己塑造成一個乖寶寶，卻從未真正了解過，林良木實際上是怎么想的。
“也許被你猜對了。”
“你指的是哪一個方面？”
“都有那么一點點。”
玖若想了想：“你說，系統給我機會讓我回來，是不是讓我解決自己種下的果呢？”
暗夜一窒：“你想到哪里去了？”
“林良木因為我的闖入，讓他的人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后來還可能因為我的存在，致使他得不到真正相愛的那個人。”
“……”暗夜沒有發表看法。
“我的淵源，是不是跟另一個人有關？”
“你是這么想的？”暗夜反問玖若。
“偶爾會有這種想法一閃而過。”
“那你覺得，那個人會是誰？”如果玖若沒有感覺錯的話，怎么暗夜好像有點高興？
“不會是你吧。”玖若還在思考暗夜的高興從何而來，一句話其實完全沒有經過大腦。
暗夜能感覺到玖若的不認真，聲音一斂：“在你看來，我是這么隨意的存在嗎？”
“你連個形體都沒有，本身不就很隨意的嗎？”
暗夜語塞。這根本不怪他啊。
好吧，也可以怪他，因為原因就在他的身上，是他不想離開。他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有些執念的東西，不是只有二十來年記憶的人可以理解的。
玖若發現，自從正視了自己和林良木的問題之后，她是越來越能體會到暗夜那些微小的情緒。
她能明顯感覺到，忽然之間，有一股和她想法相悖的感受涌上來，不是她的，那就是暗夜的吧。
“唉。”玖若重重地嘆了口氣。
“怎么？”
“你能不能在這里隨便找個容器？”
“為什么？”好了，暗夜又明顯地不高興了。
“這周幫我守著良木啊。你跟著我，感覺……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你還是一只貓，那多好。”玖若摳著指甲，漫不經心地說。
暗夜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鐘：“你寧愿我是一只貓？”
“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現在能從我身上分離出來，行事還是方便得多，不是嗎？”
“不是。”暗夜斬釘截鐵地說。
玖若被噎了一下：“算了，睡覺。”
回到學校里，玖若第一時間聯系了許至禮，問他林良木有沒有趁送他的過程中問了些什么。
許至禮覺得有些好笑：“你特意找我，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嗎？”
“有問題？”
“怎么說呢，你為什么不發信息問我？”
“覺得當面問比較清晰。”
“還可以威脅我，是嗎？”
玖若一愣：“你覺得是就是吧。”
許至禮還以為經歷過這么一波，自己和玖若之間的感情又得到了一次升華，沒想到開了個小玩笑之后，她對他還是充斥著一點點的戒備。
“其實你問我，我也沒時間回答你。”許至禮說。
“為什么？”
“那天在校門口打我的那幾個人，找到了，然后我去了警察局做了一次筆錄。”
“咋了？有被拘留嗎？”
“噗。犯錯的又不是我。”
“那他們是來干嘛的？無緣無故會打你？”
“武術學校的幾個學生。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在他們學校里那么的聞名，他們幾個是過來挑戰的。那天我感冒發燒，沒空理他們，他們就以為我看不起人，所以一言不合就……”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嗯？就是覺得要讓你知道一下，沒別的意思。”
可玖若怎么聽著，感覺許至禮有點洗白自己的意思？“其實你在我們學校里也是挺聞名的。”
“呵呵，這個……”許至禮話鋒一轉，“你覺得我像他們傳言那么神化嗎？”
“那倒沒有。”
許至禮把玖若拉到一邊：“你哥就查了一下我的家宅，可以看得出來，他是非常緊張你的。”
“那你沒告訴他全部吧？”玖若知道，如果許至禮是校霸的這件事傳到林良木的耳朵里，估計她只有被林良木的溫柔凌遲的份了。
“當然沒有，我還是會挑好的說。”
“既然你在，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玖若這段時間一直觀察著許至禮。
她還真是不知道為什么，學校里的人把他傳言得那么的神化。其實要不是他身后有一批“擁戴”他的人，他看著跟一般的大學生也沒什么區別，有些時候思想幼稚得像個小學生。
所以這算是考察成功了。她之前說好要把許至禮和梅希兒湊成一塊的。
“誰啊？”許至禮沒想過玖若會給他介紹人認識。
“你的小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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