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借我些銀兩?”楚安思考良久走近離夜身側(cè)問道。
從他出現(xiàn)在此便至始沉著臉,讓人去尋馬車期間坐在屋內(nèi)更是一言不發(fā),周身散發(fā)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她知道他現(xiàn)在這般是因何而生氣,想來是因?yàn)樗c離承佯裝夫婦引得他心中不快。
若非必要,她倒也寧愿閉口不言,反正這便是她一向長處。
離夜手持韁繩坐于馬上,一側(cè)江寧已拿出身上銀錢雙手奉上。
楚安微怔,抬頭看著離夜見他無視,咬牙接過江寧手中的銀錢。
江寧與離夜從小一起長大,他敢拿錢定然也是受了他的意思,只是如何看出她卻是不知。
楚安拿了銀錢之后朝夫婦二人走去,將銀錢放到婦人手中,婦人連忙擺手不肯接受。
“姑娘不必這么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這可萬萬使不得!”婦人說道。
“這是姐姐善有善報應(yīng)得的,姐姐若是不肯接受,今后我哪還敢坦然接受別人的幫助?”楚安說道。
兩人稍許推脫了一番,楚安總算是勸說夫婦二人收下,施禮離去。
她轉(zhuǎn)身時刻分明看到離夜正在看著她,只是在仔細(xì)瞧著又見他目視前方,似是錯覺。
楚安想了想也并未在意,朝著馬車而去。
“郡主,這邊!苯瓕帉⒊矓r于馬車前。
楚安隨他指著的方向望去,并未見到多余的馬匹,問道,“馬兒呢?”
江寧恭敬道,“郡主與王爺同乘。”
這不是要她的命嗎?楚安莫名心慌想道。
但除了與離夜同乘倒也沒第二選擇,若是她上了馬車,以著離夜的性子該是會將她永遠(yuǎn)留在此處。
楚安懷著忐忑之心走到離夜跟前,還未開口便被他伸手以撈上馬,一陣暈眩。
獵戶家前,婦人望著遠(yuǎn)去的隊(duì)伍朝身側(cè)之人問道,“那姑娘和馬車?yán)锏牟皇欠蚱迒幔繛楹畏吹故呛湍悄凶庸豺T?”
“那男子應(yīng)該是姑娘的哥哥!
“哥哥?”
“昨日這姑娘說和受傷男子乃是夫妻,依著我看定是私定終身的小姐和貴公子,現(xiàn)在她哥哥帶著人抓人來了!”
婦人聽之恍然大悟,說道,“難怪他一直拉著臉,是因?yàn)樽约好妹帽粍e的男人拐走不高興了!”
夫婦二人倚著門憐惜搖頭,好一對苦命鴛鴦。
隊(duì)伍緩緩前行,楚安本以為有離夜在自己便不會害怕,但此時卻渾身悚然。
她知道這人生氣時很恐怖,可沒想到他生氣時不說話便像是在凌遲。
身后之人依然無言,除了馬蹄聲之外無任何動靜。
良久,耳邊傳來其低沉渾厚之聲,問道,“他身上的傷不像是被蒼鷹傷的。”
“不是,承王殿下是被一名全身包裹嚴(yán)實(shí)的女子所傷,聽她聲音該有三十以上年紀(jì)!
離夜全身驀然緊繃,楚安從懷中拿出一枚暗器,暗器以三角鼎力之形。
她將昨日在破屋中所發(fā)生之事如實(shí)說出,此女子只傷了離承卻不傷她和芝蘭,她想不通為什么。
楚安看著離夜手中的暗器,問道,“殿下可識得此暗器?”
離夜將暗器收起,努力掩飾怒火淡道,“無定閣!
“無定閣?”
無定閣顧名行蹤無定,江湖乃至朝廷無人知曉此閣下落,但你所無意間接觸之人,或許就與無定閣有關(guān)。
無人知道它的行蹤下落,自然也無人知道此閣到底是做什么,當(dāng)今江湖對無定閣依然只存與談?wù)撝小?br />
“無定閣為何要?dú)㈦x承?”
“不過是警告而已,若是她真的想殺,你以為憑那獵戶便能將他救回?”
她還以為是離承幸運(yùn),那這無定閣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安轉(zhuǎn)頭還想問什么,見他臉色很是難堪看便不多言。
江湖之事她并不了解,可這無定閣警告離承是因?yàn)槭裁?斷然不是警告離承,而是想要用離承來警告誰。
白碧?
想著又否定,要想威脅白碧也該對離宏下手而不是離承。
楚安不知覺放松身子,往離夜懷中靠去。
離夜垂眸,心中有些竊喜卻又不滿,說道,“為何要撒謊說你與離承乃是夫妻?”
楚安身子剛松懈又繃起,解釋道,“殿下,承王殿下受傷事發(fā)突然,我當(dāng)時只想找人能夠救承王殿下,想著以夫妻之名更能獲取他們信任,所以就撒了謊!
她還以為離夜已經(jīng)將這些事情翻過去,沒想他又忽然提起,因著害怕他生氣,明明與離承之間坦蕩卻莫名心虛。
離夜眉頭緊蹙,似是想起些不快,嘲諷道,“所以既然假扮夫妻,這照顧之事也要親力親為?”
“呃?不是......”
“楚安,你可知他是本王的弟弟,你心里難道就不知該避些嫌?你將本王置于何地?芝蘭照顧他你是覺不夠?所以要親自照顧是嗎?”
離夜根本不給楚安解釋的機(jī)會,只顧將自己心中不快發(fā)在她身。
楚安咬唇抓著韁繩,委屈漸而也成起了怒火。
他就是這樣看她的!就是這樣覺得她是不知廉恥的女子,覺得她是放蕩的女子!
“停下!”楚安喊道。
離夜并不理會,反而將手中韁繩收緊。
楚安無處可韁繩可抓,為了穩(wěn)重身子只能抓著他的手。
“我讓你放開我,我要下去!”楚安見他不停,徑直在馬上抓鬧而起。
馬兒受驚嘶叫抬起前腳,離夜摟著她單腳在馬背上輕輕一點(diǎn)便安然到地。
楚安從他懷中掙脫,惱怒轉(zhuǎn)身離去。
離夜伸手便輕易將禁錮在懷,怒道,“生氣?被本王說中心中所想無法辯解了?”
“對!”楚安承認(rèn)道,“我就是覺得別人照顧承王殿下不放心,所以我才要親自照顧!”
“楚安!本王承你夜王妃之位還不夠,你還想當(dāng)承王妃?想同樣招數(shù)用在兩個人身上?”
楚安怔怔望著極力忍著怒吼的離夜,恍然間才明白這一年多來根本都是笑話。
同樣的招數(shù)?他說的可是她救他的那次?
楚安忽而失笑道,“夜王殿下才明白嗎?江河邊捕魚的人都知道廣撒網(wǎng)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魚,我自然也不能將所有都壓在夜王殿下一人身上,畢竟這可是關(guān)乎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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