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快到了,你快去。”
戈冠玉說完此話便推著他趕緊進(jìn)去。
房內(nèi),楚安正四處環(huán)望著。
她不知閣主夫人給她喝的到底是什么,更不知為何要將她安排在此處。
當(dāng)房門吱呀被打開,看見離夜站在門前確是將她嚇了一跳,隨后莫名臉頰發(fā)燙。
半個多月未見,他好似……更嚇人了。
本便不喜歡笑,待人處事也是冷冰冰,如今是越發(fā)寒冷了。
只是縱使他這般冷若冰霜,卻也是好看極了。
楚安站于原地不敢動彈,身側(cè)雙手緊緊抓著衣裙,似是在極力克制什么。
為何她心里如此沖動,總是想……抱抱他?
離夜跨步走入房內(nèi),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上緩緩悄悄落了鎖,其后便無動靜。
屋內(nèi)似乎靜止,女子轉(zhuǎn)身要躲時撞到梁柱發(fā)出聲響與悶哼打破沉靜。
她這是怎么了?
離夜他今日好像特別……特別吸引她,總?cè)滩蛔∠胍拷?br />
她這是在想什么?
楚安伸手捂著發(fā)燙臉頰,搖頭想要散去腦中所想。
但可恨的是,越是不想更是起了亂心。
轉(zhuǎn)身欲要往別處而逃,卻撞到某人結(jié)實懷中。
楚安抬頭望著很是不明,走路為何都沒聲音?
離夜低頭俯視,楚安仰望著也不曾躲去,雙頰通紅不已。
見此他身上寒氣散去不少,忽而伸手捏著她略微圓潤臉頰,說道,“還想逃去何處?”
“我不想逃。”楚安驚訝,分明是心中所想,為何將實話說出了口?
“心里話?”離夜輕笑挑起她下巴。
楚安本想搖頭否認(rèn),哪知身前之人已俯身而下……
她不曾拒絕,從一開始便是不討厭的,而今日甚至有些主動。
楚安與離夜兩人想要仔細(xì)描寫一番,但是不被允許。
……
屋內(nèi)香檀裊裊,窗外鳥兒和鳴,輕紗帳前兩只青色香囊懸掛一處,隨微風(fēng)隱隱而動。
楚安睜眼茫然,緩了許久眼角余光被紗帳上懸掛著的香囊所吸引,盯著久久發(fā)呆。
她以為,全都不見了。
不知現(xiàn)在是何時辰,累覺入睡之前所有記憶在她腦海中一遍又一遍,不斷清晰。
想著楚安蹙眉閉上雙眼,她如此反常行為定然與閣主夫人手中那紅色瓷瓶有關(guān)。
可她不明白,閣主夫人不是不希望她在離夜身側(cè)妨礙他,為何又要做此一出?
如今她與離夜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想要分開他們豈不是更難?
楚安動了動身子,知感身側(cè)之人無動靜,便故作翻身。
兩人身上衣裳皆有,只是身上上的不適提醒這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楚安雙眼認(rèn)真描摹著他的沉睡容顏,伸手將輕紗帳上一對香囊取下,放至手中輕輕合攏。
這人真是壞得很!
明知她在意香囊,還讓戈蕓蕓將它扔了,故意氣她!
楚安想著生氣,此刻也不管是否會將他吵醒,楚安將一只香囊往里扔去,抓著屬于自己那只香囊大動轉(zhuǎn)身,繼續(xù)背對著他。
如此動作男子自然是醒的,倒也非是真的剛醒,而是在她轉(zhuǎn)身時刻便已清醒。
男子微動,后伸出手便輕易將已被她了扔出香囊拿回,嘴角淺笑安然。
不想與她之間隔著距離,往她身側(cè)靠了靠。
楚安往外移,他便跟著挪動靠近,就這般直至移無可移。
她抓著沿側(cè),咬唇氣憤想了許久轉(zhuǎn)身雙手雙腿齊掙扎,就是不想讓他靠近。
但徒勞無功,還未掙扎片刻便被摟緊,不僅掙扎不成反而更加親近。
離夜單手將她緊緊控制,另一只手握著香囊像是搶了她東西般,臉上有著得意。
然而楚安她此時只有生氣,眼中是憤怒還有想要掩飾的委屈。
離夜將香囊放至她手中,連著她的手一起包裹輕握。
“還疼嗎?”
“嗯?”
楚安抬眸不明,即刻之后又恍然大悟,同時也是羞紅不已。
垂眸不敢與他對視,將手中兩只香囊握得更緊,抬手錘著他心口。
她是真氣,可此番容顏動作在他眼中不過撒嬌害羞。
離夜輕笑出聲,忍不住吻著她額間,久久不曾放開。
楚安忽然落了眼淚,沿著眼角而流滴落在他臂肩。
他這才從她額前離去,低頭瞧著伸手輕輕抹去她的眼淚。
“不喜歡,我便不碰。”離夜道。
楚安微怔,不曾說話只是將手中香囊握得更緊。
他這人怎么這般,難道她此時該說她很喜歡?
如此之話,她怎么可能……可能說出口?
“不說話,我便當(dāng)你默認(rèn)喜歡了。”某人又奸計得逞般笑著。
這次他可不會再讓她有逃走機會,想著她喝了殤情之后行為,其心情大好。
房內(nèi)真當(dāng)沉默許久,楚安忽然抬頭道,“她給我喝了東西,所以才……才……”
“嗯。”
楚安支支吾吾還不好意思開口,他已是坦然承認(rèn)。
離夜伸手將她額前凌亂著碎發(fā)攏至耳后,與之驚訝雙眸對視,笑道,“殤情,一種劇毒,服此藥者兩個時辰之內(nèi)必須服解藥,否則必死。”
“劇毒?”
果然閣主夫人就沒想過要讓她活著,楚安想道。
只是既要她死,為何不直接殺了她,或者直接給她吃立即毒發(fā)身亡之藥,偏偏留兩個時辰做什么?
讓離夜前來救她?
不對!那她何時服了解藥?
楚安疑惑還未問出口,離夜已道,“此毒解藥乃是需與至愛之人……合歡。”
所以,她看見離夜忽然渾身怪異,是因為……如此么?
楚安悄悄將頭低埋,說道,“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毒藥。”
她倒是知道那種藥,但非是他口中所說需與至愛之人。
他笑道,“到底有沒有,安兒該是最清楚。”
“我……我怎么知道?”
“安兒看到我時,心中就沒想些什么?”離夜問道。
“沒有。”楚安迅速否認(rèn)徹底。
他不惱不怒,定定深情而望。
這女人還真是嘴硬固執(zhí),她與他都已如此她竟還能說出此話!
她可知,他知道她喝了殤情那一刻心中是有多害怕與緊張,甚至于進(jìn)門之前他不敢面對。
若是這女人心中無他……他不敢想象后果。
好在她心中所喜之人便是他。
“喜歡撒謊的女子,可是要受懲罰的!”離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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