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楚雖然幫我找到了你!但是,他差點殺了我……”梁爾爾瞇起眼,像是狡黠的貓兒,“稍微誤導他一些,我心安理得!”
鄒藍望著她,還能說什么?
梁爾爾重生了之后,除了不再纏著江還之,她那一報還一報的性子,一點兒也沒變。
“對了!”梁爾爾看向鄒護衛(wèi),“我們說說你的事情吧。”
“你的仇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鄒藍輕輕嘆口氣:“這里人多眼雜,我回去告訴你。”
“好!”梁爾爾笑瞇瞇走在鄒護衛(wèi)的身邊,兩人肩并肩,有意無意的摩擦,手指碰到,若即若離。
“……”
梁爾爾舔了舔嘴唇,瞄鄒護衛(wèi),對方無動于衷。
梁爾爾嘆氣,倒是拉拉小手啊!
“怎么了?”鄒藍不解。
“沒,沒什么……我,我們回將軍府吧!”
“嗯,”
就這么回了將軍府,鄒藍將事情與梁爾爾一五一十地說了。
梁爾爾摸著下巴,分析道:“那些人能將易水宮滅宮,勢力不容小覷……”
“嗯……”鄒藍點頭。
梁爾爾神色一凌,說:“我們要在對方找到你之前,先摸清對方的底子。”
鄒藍輕輕搖頭:“我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
梁爾爾問:“那個告訴你這件事的小尼姑呢?”
“殺了。”鄒護衛(wèi)眼眨都不眨。
“殺,殺了?”
“她見過你的樣子。”鄒藍說,“要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梁爾爾聞言,眨了眨眼。鄒藍在她身邊護衛(wèi)當久了,梁爾爾幾乎都要忘了,他還是排行榜第一的殺手。
在《大家閨秀》中,鄒藍是個邊緣人物,他的出場根本不多,而且……梁爾爾思及此有些慚愧,書中涉及到鄒藍的那些文字,她當時看得也不是特別仔細。
除了知道他原名叫鄒翎,從小被易水宮收養(yǎng)……
“等等!”梁爾爾猛地一驚,想起了什么,她看向鄒藍,“在《大家閨秀》中,關(guān)于你,提過過一句話。”
“什么話?”
“好像是……鄒藍不齊?”
鄒護衛(wèi)茫然:“這是什么意思?”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梁爾爾攤手。
鄒藍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被易水宮買回去的時候,還不記事。”鄒護衛(wèi)說,“線索幾乎沒有。”
“沒關(guān)系!”梁爾爾不沮喪,她道,“你還有我啊!”
鄒藍聞言,神色嚴肅起來,看向她:“爾爾,你可想好了。”
梁爾爾嘆氣,哭笑不得:“這句話,你都問了我十一遍了!”
“……”
“我第十一遍回答你!”梁爾爾直直看見他眼中,握著拳,一字一頓,“鄒藍!我,梁爾爾想好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的苦難,我跟你一起承擔!我的苦難,你也要跟我一起承擔,我們聯(lián)手,一致對外!”
最好……還能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鄒藍靜靜望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喂!”梁爾爾道,“我說了這么多,你也表示表示啊。”
“……”
鄒護衛(wèi)不語。
“走神啦?”梁爾爾揮手。
鄒藍抬手,握住她的手。
梁爾爾一頓,隨即乘火打劫,她緊緊扣住鄒藍的手指。
鄒藍眉梢?guī)е⑿Α?br />
兩人十指相扣,掌心的溫熱傳給彼此,這一刻,嚴密得只有彼此。
…………
…………
大公主的莊子里,梁思思這邊,也同樣是十指相扣。但是,不用于梁爾爾與鄒藍的心意相通。
她的手指被蕭景徹把玩著,瑞王殿下摩挲她的指尖,輕挑又狎昵。
“殿下,自重……”梁思思想抽回自己的手,
蕭景徹不松反緊:“自什么重,你故意搬到大公主的住處,不就是為了方便見我?”
如今,瑞王殿下春風得意,他的死對頭蕭景元被禁閉在家中,朝堂之上沒有皇子能威脅到他。
加之蕭景徹最近頗受皇上信任,似乎距離東宮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
“殿下……”
蕭景徹把玩手指還不夠,一把扯過梁思思,將人摟在大腿上。
梁思思縮了縮,欲拒還羞似的,她坐下蕭景徹的大腿上,像只受驚的動物,脖頸纖細白皙,顫顫巍巍,惹人憐愛。
梁思思道:“我雖然心系殿下……但,但是……還未過門呢。”
“本王一直要去將軍府納你,是你說,讓本王等上兩年,等你從學堂畢業(yè)。”
梁思思說:“若是做了殿下的妾,我便不能安心讀書了。”
“一個女人家,讀什么書?”
“殿下雄才大略,滿腹經(jīng)綸,我也想配得上殿下嘛……”
“你只要在床上配得上本王就好了,什么才學之類了的!有那些食客幕僚張羅,你操什么心?”
“是,是我逾矩了……”梁思思低著頭:“我出身卑微,就是想要更接近殿下……”
“思思啊……”蕭景徹揉著她的腰,“我的心肝小寶貝,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接近本王了!”
“殿,殿下……”梁思思驚呼一聲。
蕭景徹直接將人抱到了床上:“我忍不住了!思思,讓我好好疼疼你。”
“殿下!”梁思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等一等。”
“不等了,思思啊,你可真香……”蕭景徹埋在她脖頸間,貪婪嘬吸。
“殿下……我……我還沒準備好……”梁爾爾慌了。
“你準備什么?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了。”
“瑞王殿下!”梁思思一邊輕輕推搡,有意無意似的,敲了幾下床。
“……”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春芽破門而無。
蕭景徹被打斷好事,黑著臉:“滾出去!”
“我……我……”春芽縮著肩膀。
蕭景徹壓在梁思思身上:“你這狗奴才,本王讓你滾出去!”
春芽一閉眼:“殿下!將軍府出事了,老將軍要我們小姐立馬回去!”
“出什么事了?”梁思思趁機拉了下衣服,坐起身來。
春芽說:“傳話的小廝也沒說清楚,總之要小姐立馬回去一趟不可!”
“我知道了……”梁思思說完,看向一旁的蕭景徹。
瑞王殿下黑著臉,一甩袖:“掃興!”
“殿下……”梁思思楚楚可憐。
“你去吧!”蕭景徹坐起身,瞪了春芽一眼,煞氣重重地走了。
等人走遠了,梁思思一下子疲軟下來,雙腿有些發(fā)軟。
“小姐,你,你沒事吧?”春芽的目光亂瞟,尷尬地不敢看梁思思。
梁思思拉了起了半褪的衣襟,遮住**的身體,她冷冷道:“我沒事。”說著,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閉上眼,壓了壓心中陰郁與惡心。
春芽松了口氣,后怕道:“小姐,幸好你有先見之明!讓我在門外守著,聽見你的信號就沖進來阻止二殿下!”
梁思思緩緩閉上眼,不愿意回憶剛才那一幕。
春芽憤憤:“二殿下,他也太不……”
“不要臉”幾個字卡在春芽的喉嚨里,不上不下。
“太不尊重人了!”她憋紅了臉,說。
梁思思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衣服,站起身來,倒不在怎么在意:“在他心里,我就是沒過門的妾,你見過那個男人尊重妾侍的?”
“……”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也不算吃虧。”梁思思掃向剛才吃酒的位置,方才,她套了不少話出來。
“你去準備筆墨紙硯來。”
梁思思寫了一封信,封好,交給了春秀。她握著春秀的手,鄭重叮囑:“你把這個交給珉王府的人。”
春秀接過。
梁思思說:“記得,跟之前一樣,喬裝打扮了才去。”
春秀走了,梁思思也沒閑著,她收拾了一番,往將軍府去了。
春芽不解:“小姐,我們?nèi)④姼鍪裁矗俊?br />
“省的瑞王起疑心,我們?nèi)④姼邆形式。”
“是。”
…………
…………
梁思思走到將軍府門口的時候,與回來的梁爾爾走了個面對面。
兩人微微一頓,隨即默契地掛上笑容。
“姐姐。”梁思思溫順乖巧,“好久不見。”
梁爾爾嘴角微揚,打量她一下,梁思思面色紅潤,完全不見幾天前的病態(tài)。
“看樣子,你的病已經(jīng)痊愈了。”
“托姐姐的福。”梁思思道,“大公主很照顧我。在公主莊上養(yǎng)病的這些日子,下人們都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梁爾爾似笑非笑:“那感情好,有大公主的照拂,你也能處處遂心。”
梁思思笑容加深,目光幽幽:“姐姐說笑了,我一直都挺遂心的。”
“是嗎?”梁爾爾隨口一問,笑了笑,一筆帶過,“那不錯。”
“姐姐呢?”梁思思問,“你來了洛京,心情可好?”
梁爾爾聳聳肩,正要開口。
府里忽然沖出了一個小丫鬟,腳步匆匆,險些撞到梁爾爾。
鄒藍眼疾手快,將梁爾爾往后拉了一把。
小丫鬟剎住腳,趕緊彎腰道歉:“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蔦蘿?”梁爾爾認出這是肖柳蔭的貼身丫鬟。
“發(fā)生什么事了?”
蔦蘿一跺腳,滿頭冒汗:“打起來了!”
“什么?誰打起來?”
“大公子帶的人的下人,跟府里的侍衛(wèi)打起來了?!亂成一鍋了粥!”
梁爾爾眨了眨眼。
小丫頭一句話,信息可真不少……
“我去找老太爺回來!”蔦蘿火急火燎地搬救兵。
梁爾爾與鄒藍面面相覷。
“看樣子,是大表哥回來了。”梁爾爾說著,疾步進府。
府里,院落中。
蔦蘿小丫鬟嘴里的“一鍋粥”此時打翻在地,已經(jīng)涼透了。雖然不打了,但是“白粥”裹在泥里,粘稠地糊住了。
肖楊氏正在跟肖伯城對峙。準確的說,是她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肖伯城直挺挺跪在地上,他身后,有個女子也陪著跪,抿著嘴,一言不發(fā)。
梁爾爾看了看那女子,正是前段時間見過的君子寨寨主——風里嬌。
跟前世一樣,這兩個身份地位不搭的人,還是相愛了。但是比前世的時間,早了半年多。
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早些晚些都無所謂,梁爾爾欣慰地想。
院中,肖楊氏可半點欣慰也沒有,她絕對氣壞了,齜目欲裂,渾身發(fā)抖,若不是被趙姑姑與曹姑姑攙扶著,她能直挺挺昏過去。
“肖伯城!你!你能耐了!你……”肖楊氏胸口劇烈起伏,險些說不出話來,“你回來一趟!帶回來這么個鄉(xiāng)野村姑!你是要氣死我啊!”
肖伯城護住身后的風里嬌:“娘,白羽已經(jīng)跟我定了終身!求娘成全。”
“成全?!除非我死!”肖楊氏歇斯底里。
“那你就去死吧,老太婆!”不遠處還有一個女子,她正被將軍府護衛(wèi)押著,按在地上,但她一直反抗,毫不示弱,口氣沖天,“你以為我們稀罕你們將軍府嗎?!”
梁爾爾眉心一抽,這人……這人不就是那個強行擄走江還之的女土匪嗎?
叫什么來的?
“紅雨,不得無禮!”風里嬌低斥。
那叫紅雨的女子,憤憤不平,一臉不甘。
“好啊!好啊!”肖楊氏指著紅雨,氣得發(fā)抖,“不稀罕將軍府!你們兩個不要臉女人的在這里做什么!滾!給我滾!”
風里嬌臉色難看。
肖伯城閃過一絲心疼:“娘!孩兒答應了白羽,要跟她一生一世的!若是你趕走她……”
“肖伯城!”肖楊氏厲聲尖叫。
眼看事情無法收場,越鬧下去,往后就越難收場。
梁爾爾揉了揉鬢角。
“咳咳!咳咳!”她重重咳嗽一聲,站出來。
“舅母。”梁爾爾說道,“外公有話讓我跟你說。”
“什么?”
梁爾爾走過去,小聲說:“外公說,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要您冷靜一下。”
搬出來肖老將軍,肖楊氏的怒火總算是被壓制了一些。
梁爾爾看向肖伯城,又看看風里嬌。
“大表哥,外公讓你去祠堂里跪著。”說完又看向風里嬌:“白姑娘,至于你……我外公說,讓你先在我的院子里住下,等你們都冷靜了,再來說這件事。”
肖楊氏反駁:“她不能留在將軍府!”
“這是外公的意思。”梁爾爾輕飄飄道。
“……”
肖楊氏臉色鐵青,狠狠一咬牙。
梁爾爾一拍手,沖小人們喊:“好了,都散了吧!忙各自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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