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皇上為了何事,將你在宮中留了這么久?”一旁的肖叔倫也沒客氣,張口就問。
蕭見楚面帶微笑,說:“小事而已。”
“小事?”
肖三公子才不信,不知是他,這里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人信的,小事皇上會將他扣在宮中,一連幾日?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楚王爺明顯不想說,肖叔倫也不會追問,聳了聳肩,順手將碗中香菜挑出來,放到了一旁的高景川碗中。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楚王爺明顯不想說,肖叔倫也不會追問,聳了聳肩,順手將碗中香菜挑出來,放到了一旁的高景川碗中。
“我都說不吃香菜了,老板這次怎么又忙得忘了?”肖三公子看著自己碗中綠油油,撇了撇嘴,然后又自然而然地將香菜盛給了高景川。
旁邊的梁爾爾瞪大眼睛。
“怎么了?”肖叔倫不知不覺,抬頭問道。
“呃……”梁爾爾笑了笑,“沒事,沒事……”眼睛卻是不由得看著高少卿的碗。
只見高少卿神色無虞,拿起勺子,然后自然而然地吃了下去。
梁爾爾的眼睛瞪得更大!
“小表姐,你沒事吧?”肖叔倫不解。
“沒事!沒事!”梁爾爾咽了咽口水,干笑了一聲。
就在這時候,老板端來了餛飩,梁爾爾這才緩解了一下下。低頭吃餛飩,她什么都不知道……
“對了。”高少卿忽然開口。
“怎么了?”梁爾爾問。
“學堂那邊,我已經(jīng)幫你解釋清楚了。”高少卿說,“你可以隨時去上學了。”
“好。”梁爾爾頷首。
“今天要去學堂嗎?”沈歸雁一邊吹著餛飩,一邊開口問道。
“今天就不去了吧。”梁爾爾說,“我打算一會兒去一趟大理寺。”
“去大理寺做什么?”
“想去看看青姑娘。”
“青澤蘭?”
“恩。”梁爾爾點頭,看向肖叔倫跟高景川,“我能看她嗎?”
肖叔倫什么都沒說,直接拿出自己的腰牌,遞給梁爾爾,那意思,看吧。
“我陪你去吧。”沈歸雁說。
梁爾爾問:“你不用去學堂嗎?”
“今天是石夫子上課……”沈歸雁不由苦笑。
“他身體沒事了?”
“沒事兒了。”沈歸雁說,“他的毒已經(jīng)解了,今天就要來上課……”
“那好吧。”梁爾爾想起石夫子,也牙疼,說道,“我理解你……”
…………
…………
梁爾爾再次來到大理寺牢房,見到了青澤蘭。她只帶了鄒藍,將小七與沈歸雁支走了。
牢房中的青澤蘭只掃了梁爾爾一眼,自己該做什么做什么。
“你見了我,沒什么要說的嗎?”梁爾爾問。
“你是想要我跟你道歉嗎?”青澤蘭神色淡淡。
“這個不應(yīng)該嗎?”梁爾爾說,“因為你,我差點沒命。”
“那真是對不起了,梁小姐。”青澤蘭毫無誠意道。
“就這么輕飄飄的道歉就完了?”梁爾爾也不氣。
“不然呢?”青澤蘭站起來,說道,“你還想怎么樣?”
她已經(jīng)是階下囚了,頗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你做點什么,補償我一下吧。”梁爾爾煞有介事。
“我都這樣了?能做什么?”青澤蘭失笑。
梁爾爾也面帶微笑,緩緩地湊近青澤蘭:“你手里,有一樣東西,不是嗎?”
“什么?”青澤蘭一怔。
“當初,你為了留在大理寺,待在高少卿身邊,不是用那個東西逼走了你大哥嗎?”
青澤蘭神情凌厲:“是誰告訴你的?”
梁爾爾擺手,輕松地笑了笑:“你就不用管是誰告訴我的了,你就說,那東西,你借不借吧?”
“如果我不借呢?”青澤蘭戒備道。
梁爾爾聳肩:“那我就只能一五一十將所以的事情都告訴高少卿了。”
“你以為我會害怕?”青澤蘭冷笑一聲。
“你應(yīng)該不會害怕……”梁爾爾捏著下巴,上下打量她,似是自言自語,“你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那你還來說?”青澤蘭沉著臉。
“我既然站在這里,自然有站在這里的原因啊。”梁爾爾歪頭,忽然說,“你會答應(yīng)的。”
青澤蘭雙手環(huán)胸,下巴揚起:“那你就等著吧。”
“恩,我會慢慢等著。”梁爾爾微笑著。
…………
…………
梁爾爾從大理寺牢房出來,鄒藍望著她。
“你看我干嗎?”梁爾爾問。
“你這樣,不怕打草驚蛇?”
“要的就是打草驚蛇!”梁爾爾說,“我就是想看看,那東西在不在她身上。”
“在嗎?”鄒藍問。
“據(jù)我觀察,不在。”梁爾爾聳聳肩,說,“所以我們……”
“爾爾!”就在這時候,小七跟沈歸雁來了。
“你要的。”沈歸雁將買來的東西遞給梁爾爾。
“謝啦。”梁爾爾接過。
沈歸雁看看那牢房:“忙完了?”
“恩。”梁爾爾點頭。
“接下來,你想去哪里?”
“我們?nèi)④姼咭蛔甙伞!绷籂枲栃α诵Γ拔蚁胛彝夤恕!?br />
…………
…………
梁爾爾站在女學堂的門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爾爾?”沈歸雁站在她身后。
“唉……”梁爾爾說,“我終于理解那些哭著不愿意進學堂的孩子了。”
沈歸雁哭笑不得:“今天上午是謝夫子的課。”
“謝邈?”
“是啊。”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梁爾爾無精打采。
“謝夫子的課挺有意思的。”沈歸雁說道。
“她的課是沒得說,但是,我總覺得她……”梁爾爾捏著下巴,想著要怎么措辭好。
“覺得她怎么樣?”
“對我有敵意。”
“啊?”沈歸雁眨眨眼。
“爾爾!你來了!”這時候,有人走了過來。
“大嫂,早安。”梁爾爾揮手笑道。
風里嬌擺擺手:“在這里不要這么喊。”
“早晚事情嘛!”梁爾爾笑了笑,“反正也沒有外人。”
幾人相視而笑。
梁爾爾忽然掃見白羽的臉頰,微微一頓。
“你的……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打掃,你這里怎么有傷?”
風里嬌聞言一言難盡,“還不是紅雨。”
“紅姑娘怎么了?”
“她這幾日在小侯爺那里,受了打擊,喝得爛醉!我去勸她,結(jié)果她倒跟我動起手來了……”
“紅姑娘沒事吧?”
風里嬌擺手:“她那性子,醉一場就沒事了。”
梁爾爾頷首,心道,紅雨倒是跟前前世的自己有幾分相似。那時候,她在江還之那里受了委屈,也是哭一場就沒事了,重整旗鼓,繼續(xù)戰(zhàn)斗。
“走吧。”風里嬌說,“快上課了。”
“好……”
幾人一起走進了學堂,剛走進去,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只見書堂門口圍了一群女學生,中間,是鄧夫子,他被一個白胡子老頭盯著,一臉為難。
“這是怎么了?”她靠近沈歸雁小聲問。
“我昨天跟你一起逃課了……”沈歸雁小聲回道。
梁爾爾不由看向一旁的風里嬌。
“我昨天也逃課了。”風里嬌說。
梁爾爾:“……”
“是旁邊的修遠學堂。”這時候,幾人的身后走來一人,梁爾爾回頭一瞧正是帶著面紗的高靈雨。
人家高靈雨本本分分,按時上下學。
高靈雨道:“昨日修遠學堂的鄭院長就找來了,說想跟我們學堂切磋一番。”
“什么?”梁爾爾眨了眨眼:“修遠學堂不是男子學堂嗎?跟我們比什么嗎?”
“他們學的,我們也學,我們學的,他們也學。”高靈雨說,“所以,想爭個高下吧。”
“哈?!”梁爾爾聞言簡直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她看向前面,只見白發(fā)老頭子鄭院長,站在鄧夫子面前,他捋著垂道胸前的胡子,唱京劇似得,拉長音:“昨日,你說要思考一下,如今考慮好了嗎?”
鄧夫子是個脾氣極好的老頭兒,看著眼前年紀更大的鄭院長,無奈地笑了笑:“老師,沈院長不在,我也做不得主啊”
“那你將做主的交出來。”鄭院長不緊不慢。
“……”
梁爾爾認得這個鄭院長,他是個老學究,從朝堂上退下來的大學士,專門負責科舉考試,當了幾十年的主考官。
太后建立女學堂的時候,本來想請這位鄭大人做院長,但是,老頭拒絕了。并且他本人也怎么同意太后建立女學堂,不過,那時候,他人已經(jīng)不在朝堂了,即便朝上有他的后生學生,也沒能阻止太后。可是學堂建立起來之后,木已成舟,鄭老頭兒倒也沒說什么。
可現(xiàn)在他怎么公然找上女學堂了?還公然叫板?
梁爾爾有些好奇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明日吧。”鄧夫子擦了擦額角的汗?jié)n,“明日就給您答案。”
“那老夫等著。”
終于將人打發(fā)走了,鄧夫子像是打完了仗似得。
“都去上課。”他對一眾圍觀學生說道,其中自然包括梁爾爾。
梁爾爾帶著一腦子疑問,回到了書堂。
書堂并沒有因為她的再次到來而引起什么波動,因為大多數(shù)都在關(guān)心,鄧夫子會不會答應(yīng)隔壁學堂的鄭夫子。
梁爾爾坐下。
沈歸雁湊過來問:“你說,夫子會答應(yīng)嗎?”
梁爾爾聳聳肩,說道,“你覺得,這件事,鄧夫子說了算嗎?”
“你是說……這件事要太后說了算?”沈歸雁想了想,也不禁點了點頭。
梁爾爾說:“惠貞女學堂是太后建的,這件事,鄧夫子一定會請教她的。”
“那太后會同意嗎?”沈歸雁雙手托腮。
“我希望太后不要同意……”梁爾爾一攤手,“但是,看樣子,我的希望會落空。”
“你是說,太后會同意?!”
“十有八九。”梁爾爾嘆氣。
…………
…………
宮中,太后聽罷鄧夫子的匯報,不由地笑了:“鄭老頭真這么咄咄逼人?”
“可不是嘛。”鄧夫子長長地嘆口氣,“再怎么說,他也算是我的恩師……我也是沒辦法……”
當年,鄧夫子考科舉,主考官就是鄭老先生,都說考官如恩師,鄧夫子對鄭老先生存著敬畏呢。
“既然,他都逼到這份上了,我們豈又不應(yīng)之理?”太后笑了笑,說道,“不就是切磋嗎?倒也可以讓彼此的學生,都長長見識。”
“可是……”鄧夫子有些擔心,“我們的學生跟他們比起來……”
太后面帶微笑,眉梢一挑,神秘道:“他又沒說切磋什么。”
鄧夫子眨了眨眼。
太后鎮(zhèn)定自若,緩緩說道:“你且聽哀家說……”
…………
…………
“爾爾,你怎么知道太后會答應(yīng)的啊?!”放課后,沈歸雁追在梁爾爾身后問道。
這日放課前,鄧夫子特意到兩個書堂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委婉地告訴女學生們,她們估計要跟隔壁的修遠書院的學子切磋切磋,做好準備。
“爾爾,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沈歸雁追問。
“因為太后是那種喜歡刺激的人。”梁爾爾說。
“哈?”沈歸雁歪頭。
兩人肩并肩往楚王府走去。
“唉……”梁爾爾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前世的時候,也沒這種事啊……”
“什么?”沈歸雁沒聽清。
“沒什么。”梁爾爾隨口扯到,“我就是想著知道,修遠學堂怎么會想著跟惠貞切磋。”
一個以考科舉為目標的男學堂,一個還不知道以什么為目的的女學堂。有什么可比的嗎?
“你想知道原因啊?”身后忽然有人插話。
梁爾爾嚇了一跳:“初三?”
“你回來啦,梁小姐。”初三一雙桃花眼,圓潤帶尖,笑瞇瞇的。
“你知道……修遠學堂找我們切磋的原因?”
“知道啊。”初三自然而然地點頭。
“為什么?”
“自然是因為,你們學堂的沈大小姐。”
“沈大小姐?”梁爾爾眨眼:“沈芳凝?”
“對啊。”
“她怎么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唄。”梁爾爾笑道。
初三說:“簡而言之,就是沈小姐為了跟我們王爺表明愛意,得罪了修遠學堂!”
“哈?”梁爾爾扶額,哭笑不得,這話沒頭沒尾的,她怎么知道什么事?
“初三,要不,你還是長話長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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