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我聽說你把蕊兒抓緊大理寺牢房中了?”蕭景瓊看似無意地張口問道。
“什么?”太后看向高景川,“你把蕊兒抓了?”
“回太后,劉蕊兒意圖謀殺,我只是按律行事。”
“謀殺?”太后有些不相信。
“是臣親眼所見。”高景川道,“不知是臣還有許多人都親眼所見。”
“她要殺誰啊?”
高景川頓了頓,說:“梁爾爾,梁小姐。”
“爾爾?”太后有些吃驚,但是,隨即了然了。
“爾爾沒事吧?”太后問道。
“好在被人救下來了,沒有性命之憂。”高景川說道。
“那便好……”太后看著高少卿,似乎已經知道高景川心中所愛的那個人是誰了。
高少卿看太后神色,知道她是誤會了,但是并沒有解釋。
…………
…………
此時的宮中,蕭景徹言辭懇切:“父皇!請您下令吧!”
蕭奉肅揉了揉眉心:“且等一等。”
“父皇!”
“朕讓你等一等。”皇上說道,“要埋大量炸藥,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朕先找人探一探虛實。”
“父皇,兒臣的信息不會錯的!”
蕭奉肅道:“且等上一等。若是真的,再去也不遲。”
“可……”蕭景徹想說什么,但是看到皇上的神色,口里的話說不出來,地下頭去,應道:“是……”
…………
…………
與此同時的岷王府中,蕭景元從侍妾的房中慢慢悠悠走出來。
“王爺,您今日不去惟盛學堂嗎?”侍妾跟在他身后,開口問道。
“今日就不去了,宮中的熱鬧更甚。”
“宮中有什么熱鬧啊?”
蕭景元拿手指掛了個侍妾的鼻尖,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
…………
惟盛書院這邊,梁爾爾在觀眾席坐下之后,心中就一直不安,總之有一種感覺縈繞在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
“鄒藍怎么還不回來?”梁爾爾問身旁的小七。
小七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吧。”梁爾爾說著,就往后院走去。
“站出!”后院有禁衛軍把守,閑雜人等不能隨便進入。
“我是找我朋友的!”梁爾爾拿出了蕭奉肅很早之前給她的龍紋玉佩,這東西,蕭奉肅忘了收回去,到是便宜了梁爾爾。
皇宮護衛都認識皇上的龍紋玉佩,不敢再攔著梁爾爾。
梁爾爾走后院中去。
惟盛書院有東南西北四個后院的,左邊的后院是太后暫時待的地方,有層層侍衛把守,而左的是比賽的選手待的地方,就沒那么森嚴了。
梁爾爾掃了一眼沈歸雁與沈芳凝待的地方,沒有聽見什么奇怪動靜,里面隱隱約約傳來沈芳凝的笑聲。
沈芳凝在這里……那鄒藍會在哪里?
梁爾爾轉身要走,小七走了幾步,忽然頓住了。
“怎么了?”梁爾爾問。
小七指了指高靈雨所在的房間。
梁爾爾不解。
“太安靜了。小七說。
“安靜?”
小七點頭,梁爾爾驟然意識到一件事。其他人的房間,多多少少多有一些聲音穿出來,但是高靈雨的房間,確實安靜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梁爾爾與小七對視一眼。
“小姐,你走在我身后。”小七說著,將梁爾爾護在自己身后,往前走去。
梁爾爾頓了頓,本想說,“我們一起!”但是,她忽然想起鄒藍之前說的話,遲疑了一下。
這邊,小七走到門口,抬手,試探地輕輕推了推門,竟然沒有鎖……
“吱呀……”小七輕輕一推,門開了。
梁爾爾往里面掃去,大吃一驚!
只見高靈雨倒在門口,生死不知!
“靈雨!”梁爾爾沖進去,連忙扶住她。
她剛走進屋中,又猛地意識到身后有什么!驟然往后一看!
梁爾爾倏然,瞪大眼睛。
只見鄒藍此時正在與一人正在對峙,兩人面對面而站,彼此的劍都夾在對方的脖子上。
動一動,都沒命。
“是,是你?!”
梁爾爾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正是之前,那個刺殺她好幾次的浪客!
那浪客依舊頂著那張人畜無害的,帶著少年氣的臉,眼中緊繃的殺氣,卻半分不減……
“小姐,高小姐中毒了。”小七開口說道。
“什么?”
梁爾爾看了看屋中的場景,又看向那浪客。
“是你下的毒?”
“對。”那浪客痛快地承認了,但是夾在鄒藍脖頸上的劍,卻本分沒有松懈。
“你們不也是來下毒的?”浪客說道。
梁爾爾被噎住。
“我們商量商量。”那浪客說,“你們放我走,今日之事,我們都權當不知。”
“不可能。”鄒藍的劍進了半分,那浪客的手中的長劍也隨之進了半分。
兩人脖頸同時出了血……
“看來,你是要跟我同歸于盡啊?!”那浪客說著,竟然笑了笑,“好啊!動手吧!看我們誰先咽氣……”
“慢著!”梁爾爾連忙喊道。
浪客咽氣不咽氣與她無關,她可不能看著鄒藍出事!
“我答應你!你放開鄒藍!”
“這不就好了?”浪客看向鄒護衛,“我說一二三,我們一起撤劍。”
鄒藍不置可否,但眼中凝著殺氣。
“鄒,鄒藍……”梁爾爾知道鄒藍想殺了眼前的人,因為,他兩次三番地想取自己性命,可是現在。
梁爾爾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勸道:“鄒藍,你先放他走,我……”
“嗖!”
一道飛鏢忽然沖著那浪客的方向而去!
幾乎是電光火石間!鄒藍的劍刺了過去。
那浪客身體掰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往后翻仰臥,他為了保命,本能地那手臂去擋住!
什么都發生在瞬間。
梁爾爾這個不懂內里的幾乎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見地上掉了一只手臂!手指還在抽動!
那浪客攥著劍,像是沒意識到自己被鄒藍削斷了手臂,他的血噴濺了一身,半邊臉被血糊上,半邊殷紅半邊慘白,像是地獄的雙面修羅!
“怎么回事?”外面有人聽見了動靜,敲了敲房門,“高小姐?!你沒事吧?”
門口的梁爾爾嚇了一跳。
鄒藍分神看向梁爾爾,那浪客趁著這個時機,逃了。
鄒藍收劍,疾步走到梁爾爾面前。
“高小姐?”外面還在敲門,“高小姐,你沒事吧?”
梁爾爾神魂未定,一把攥住鄒藍的袖子,低聲道,“快些離開,不然我們說不清!”
“恩!”鄒藍抱住梁爾爾,順便提起小七,從窗戶中跳了出去。
“高小姐?”外面的人敲了半天不見動靜,意識到了不對。
“高小姐是不是出事了?!”他喊來幾個侍衛。
兩個侍衛不由分說撞開了門。
見到了昏倒的高靈雨還有一只手臂……
“這……”
“快!快去通知夫子!”
“是!”
…………
…………
梁爾爾被鄒藍帶了出來,他雙目發直,喃喃自語:“我知道了……知道了……”
鄒藍避這人,將梁爾爾帶到稍微一處僻靜的地方,輕輕拍了拍梁爾爾的臉頰:“爾爾?”
梁爾爾一把抓住鄒藍的手:“我知道他的身份了!”
“是誰?”鄒藍握住梁爾爾冰冷的手。
“方一隅!”
梁爾爾閉上眼,不僅回憶起剛才的畫面。
方一隅半面血紅,半邊慘白。
“我一直覺得他很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梁爾爾咽了咽口水,說道,“前世的時候,他左邊的臉是毀了容的!我見他的時候,他的臉還是完好的……所以,我總覺得他面熟……”
“他的主子是誰?”鄒藍問。
“是……”
“小表姐?!身后有人試探地喊了一聲。
梁爾爾整理一下表情,說道:“叔倫,你怎么在這里?”
“剛才后院出了事!我負責追過來。”
肖叔倫上下看了看梁爾爾,以及她身旁的鄒藍跟小七說:“比賽都要開始了,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
梁爾爾嗓子發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爾爾想出來走走。”鄒藍說道。
“這樣啊!”肖叔倫道,“比賽快開始了,快去看吧。”
“好……”梁爾爾面前笑了笑,跟著鄒藍往比賽場地去了。
肖叔倫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地搔了搔臉頰。
…………
…………
惟盛書院的后院,因為高靈雨的中毒昏迷,差點亂成一鍋粥。高景川在知道高靈雨昏倒之后,沖了進來。
“她……她不是高靈雨……”一個人站起說道。
高景川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目色沉沉,刮著風霜:“你掀開面紗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侍衛道,“可她真不是高靈雨!”
另一個侍衛也走了過來,說道:“高少卿,她真的不是你妹妹。”
“對!你妹妹的畫像我們都見過,天下第一的美女,這個女人的臉……簡直不能看!是個丑八怪!”
高景川臉色微沉,一把推開那侍衛:“即便她不是高靈雨!現在救人要緊!”
“我們已經去找大夫了!”
“你們的大夫我信不過!”高景川說著,將高靈雨抱起來。
“高少卿,你去哪里!?”
“帶人解毒!”
“可是……”
“景川!”這時候,肖叔倫趕了回來,他攔住高景川,一把按住高景川的肩膀,說,“你先別沖動!”
“人……我幫你交給青神醫。”小三公子知道,高景川要帶著人去找青神醫。
“你先解決一下這里的事情。”肖叔倫低聲道,“趁著現場還沒被破壞的很嚴重……”
“第一……”這時候,昏迷的高靈雨忽然開口了。
“靈……”高景川吞下口中的話,他握住高靈雨的手:“你想說什么?”
“第一……”高靈雨的聲音透過面紗,傳來了出來。
“幫我贏……第一……”
說完,昏了過去。
高景川重重咬住下唇!
…………
…………
太后在萬眾矚目中,緩緩地入了場,裁判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比賽開始,選手一一入場。
梁爾爾坐在觀眾席中,此時心神難安,根本沒有心情看臺上。
三個擂臺,三場比賽,同事進行。
兩個擂臺的選手已經到期了,只差琴場擂臺,只來了修遠書院的人,卻不見惠貞女學堂的高靈雨。
“高靈雨呢?!”
臺下不僅小聲私語起來。
“怎么不見人啊?!”
“我可是為了看高靈雨,專門來了的!”
“……”
太后也不僅開口詢問鄧夫子:“靈雨呢?”
“遇到一些事情,在后面呢,一會兒就來,一會兒就來。”鄧夫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漬。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高靈雨,有人按捺不住了。
“若是高靈雨來不了,就換人吧,不是有替補的嗎?”
“別換別換!”有人喊道,“我寧愿等,也想見見天下第一美人!”
蕭景瓊聞言皺眉:“這幫臭男人!”
說著,看向太后,道:“哪有讓人等這么久的道理啊?皇祖母,高靈雨來不了,你就替補上吧!”
“替補叫什么來著?”
“叫梁思思!”蕭景瓊道,“彈琴也厲害著呢!”
“這……”
太后剛想說著,但是,那邊,走出來一白衣女子,白紗蒙面。
高靈雨來了,緩緩的走了上來。
梁爾爾本來心中亂七八糟的,掃了一眼臺上之人,微微一怔。
三場擂臺,三場比賽,想看哪場就看哪場,此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高靈雨身上。
“這不,人來了。”太后笑盈盈說道。
蕭景瓊只好閉上了嘴,往琴臺上看去。
高靈雨站在琴臺之上,沖太后行了禮,也對著拱手,算是道了歉。
與高靈雨對戰的人,是修遠書院的才子,風流才子。
“我聽聞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那才子一拱手,說道,“是否,能讓在下一睹真容。”
高靈雨不語。
那風流才子笑道:“也好叫我們知道,這面巾之下的,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
這話,就比較高深了。
若是高靈雨不揭開面紗,誰知道,面紗之下的,是誰啊?
高靈雨頓了頓,然后抬起手。
面紗被緩緩摘下來,高靈雨的容顏露了出來。
真真叫在場的眾人知道了,什么叫天下第一美人。
那風流書生盯著高靈雨,直接看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瞻卿一眼,此生……怕是要孤老終生了。”風流書生說道。
高靈雨聞言,又將那面紗帶上去了。
太后點著頭,笑道:“靈雨還是這般驚艷呀……”
說著看向一旁的蕭景臨:“景臨,你可喜歡啊?”
“皇祖母!”蕭景臨還沒回答,蕭景瓊開了口,“我們不是來看比賽的嗎?怎么還給說上親了?”
“我這不是瞧著靈雨美貌嗎?”太后笑著道。
“我難道不美貌嗎?”蕭景瓊梗著下巴。
“你也漂亮……”太后摸了摸蕭景瓊的頭,“哀家會幫你尋一個好駙馬的。”
“我……”蕭景瓊張了張嘴,剛想說,自己不想要駙馬。
“皇姐這么好,我可一時想不到,誰能配的上她。”一旁的蕭景臨開口說道。
蕭景瓊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嘴角高高揚起。
“好了,看比賽……”太后搖搖頭,開口說道。
臺上,高靈雨遮住了臉,但是某些人的目光還是發直的。
比如梁爾爾……
“高小姐,在下冒昧,請問,你可婚配?”那風流書生,張口就問,雖然聽著確實冒昧,但是問出了在場大多數男子的心聲。
天下第一美人!你可婚配啊!
高靈雨皺了皺眉。
“是有,還是沒有?”
高靈雨搖頭。
“那,在下是否有機會?”
高靈雨繼續搖頭,但是,眉目中已經有些不耐煩。
“那可真是天大地惋惜……”
那風流書生垂頭喪氣,又忽然覺出了什么不對勁兒來,說道:“高小姐,你自上臺來,一直搖頭點頭,為何不說話?!”
高靈雨身體微僵。
“是啊!”下面有女聲喊道,“高靈雨,你為何從剛才到現在,一言不發?!連跟太后請安,都不出聲!”
緊接著,有聲音附和道:“我猜,她要么是瞧不起人,要么,聲音嘔啞難聞……”
不知為何,下面竟然圍繞著高靈雨的聲音,開始竊竊私語。
“對啊!”蕭景瓊忽然也站了起來,開玩笑似得,說道:“靈雨,我記得上次見你拿下面紗的時候,也是沒有開口說話,這次怎么又不說話?你拿下面紗就不會說話啦?”
高靈雨皺眉,依舊沒有開口。
“公主!”這時候,觀眾席上的一人站了起來。
蕭景瓊看見她,皺了皺眉。
梁爾爾沖蕭景瓊拱手,也沖著眾多觀眾,喊道:“靈雨昨日傷了嗓子,今日不能開口說話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靈雨關系不錯,整個學堂都知道。”梁爾爾說,“她昨天把嗓子傷了,這幾日,都沒辦法開口的。”
“還有啊……”梁爾爾笑瞇瞇說,“我們不是來看比賽的嗎?怎么都要求靈雨說話了?”
話音落下,眾人才想起正事。
梁爾爾沖臺上的高靈雨笑了笑,說:“加油啊!”
高靈雨輕輕點了點頭。
蕭景瓊掃了一眼梁爾爾,目光微暗。
此時,臺下的梁思思目光更暗,死死盯著臺上的高靈雨,像是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
…………
第一場比完了。
比琴,高靈雨勝了那個風流才子,她這次彈奏的不是比賽時候彈的《鏖戰》,而是很普通的古琴曲。
比棋,惠貞女學堂棋差一招,失敗了。
比畫,徐珊珊險勝,惠貞拿下一分。
…………
…………
很快,進入第二場比賽。
比書法,高靈雨忽然退出了,由替補上。
梁思思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置信:“真的是我?”
“靈雨說她手不舒服,不能寫書法,你代替她去。”石夫子道,“沉住氣,好好寫。”
“是!”
石夫子囑咐完,就要走,梁思思忽然喊住他:“我聽說……靈雨的房間里,有一個女子,中毒了?”
“幸好那個人不是高靈雨。”石夫子說,“高靈雨說了,那人是她的婢女,她出去有些事,就讓婢女在房間扮作她。”
“我還聽說,房間里有一只男人的斷臂?”
“這個,要等那個婢女醒過來才知道。”石夫子擺擺手,“你現在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好好的為我們學堂爭光就好了。”
梁思思乖巧道:“是……”
石夫子揮揮手走了。
“不對……”梁思思自言自語似得。
“小姐,什么不對啊?”春秀走了過來。
“高靈雨在學堂這么多天,你見過她帶丫鬟嗎?”梁思思道。
春秀一怔:“還……真沒有。”
“不僅如此,高靈雨就算要出去,也不用丫鬟在房中假扮她吧?”
“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一時間,也行不通。”梁思思皺眉。
“那就先別想了。”春秀說道,“石夫子不是說了嗎?要你好好參加這次比賽,在太后那里還能扳回一局呢!”
“恩……”
…………
…………
第二次比賽也很快進行完了。
比書法,梁思思勝了,但是比作詩和寫文章,惠貞都輸了。
蕭景瓊輸了比賽,臉色不是很好看。
走到太后身邊的大公主,還有一些委屈。
“我覺得我的詩,寫得很好!不比修遠的差!”
太后笑著安慰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們景瓊寫得確實不錯。”
“可是,那些裁判……”
“裁判可能喜歡修遠的吧。”太后說。
“好了,莫要不開心了。”太后說道,“勝負乃是兵家常事。”
“可是,我還是不甘心……”蕭景瓊說著,看向蕭景臨。
本想著這個皇弟安慰自己一下,但是蕭景臨卻看著觀眾臺,若有所思。
太后見狀,開玩笑地道:“那觀眾臺上,莫不是有我們景臨心儀的姑娘?”
蕭景臨回了神,似乎有些羞赧:“皇祖母,莫要打趣孫兒了。”
太后笑道:“哀家是認真的,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皇……”一旁的蕭景瓊開口,太后卻打斷她,看著蕭景臨道:“男兒,成家才能立業,難道,你真要做一輩子小和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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