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它做什么?”鄒藍將“焚城”接下。
“不做什么,只是不想它落在其他人手里而已。”梁爾爾雙手托腮,說道:“其實,我最應該做的,是毀了她。說到底,“焚城”是無藥可解的毒藥,能威脅那么多人的性命。”
鄒藍問:“那為何不毀掉?”
“我也不知道。”梁爾爾搖了搖頭,“舍不得,算理由嗎?”
“……”
鄒藍頓了頓,說道:“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梁爾爾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該想一想,怎么找歸雁了……”梁爾爾道。
要找要沈歸雁,單單憑借梁爾爾與鄒藍是辦不到,畢竟,他們幾乎沒有有任何線索。
梁爾爾說道:“不是有線索嗎?”
鄒藍一怔:“二皇子?”
“對。”梁爾爾說道,“明日,我們就去瑞王府,拜訪蕭景徹。”
鄒藍說:“你不怕打草驚蛇?”
梁爾爾不怎么在意:“如果對手是其他人,我或許會猶豫一下,但是蕭景徹?”
梁爾爾說著搖了搖頭,又道:“要說整個洛京,誰最“單純”非瑞王殿下了。我觀察人的能力比不上高少卿,但是,如果對方是蕭景徹的話,倒是可以應付。”
“再說了。”梁爾爾不由失笑,“現在的蕭景徹風頭正盛,高高在上,是很容易露出破綻的。”
“好……”鄒藍點了點頭,說,“我陪你去。”
…………
…………
瑞王府。
瑞王殿下蕭景徹卻是是風頭正盛,他近來的日子一帆風順,他幾乎什么沒做,他一直以來最大的敵人,大皇子蕭景元就失了勢,看樣子,大皇子這輩子是與皇位是無緣了,而剩下的三皇子蕭景臨,他從小就與皇位無緣,如今還被皇上調出了皇宮,趕到了靈修寺中。
所有,如今看來,唯一能繼承皇位就是他了,也只有他了。
思及此,瑞王殿下心情更好,不僅是他,就連整個人的瑞王府都洋溢在一片欲說還掩的喜悅中。
瑞王府妾侍幫蕭景徹捏肩膀,柔弱無骨的手,指尖點紅,像是含羞未開放的菡萏花骨朵。
“王爺,鶯兒按的舒服嗎?”那小妾的聲音,也柔弱綿綿,像是纏著千萬情思。
“舒服……”蕭景徹瞇著眼,懷里抱著另一個小妾,悠哉悠哉。
“王爺……”那小妾依偎在蕭景徹的懷中,手中剝開晶瑩剔透的葡萄,遞到他嘴里。
“燕兒的葡萄甜嗎?”
“甜……”蕭景徹笑著,伸出手指點了點燕兒的鼻尖,“你的葡萄最甜了……本王最愛吃。”
“王爺討厭……”燕兒推了一把蕭景徹,整個人更依在瑞王懷中,任由他上下其手。
“王爺,人家聽說,又有一個妹妹要來了?好像叫梁思思?”鶯兒湊到蕭景徹面前,試探似的,小聲問道。
“哼。”蕭景徹聞言,哼了一聲,說道,“再說了吧,梁思思吊了本王這么長時間的胃口,本王都不稀罕了。現在,不是什么人都能進本王的府邸的。”
“那當然啦……”燕兒靠在蕭景徹的懷中,“我們王爺……將來那是要繼承大統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進我們瑞王府的。”
“那是!”蕭景徹笑著。
“王爺……”燕兒在蕭景徹胸前畫圈圈,“等您登基,我們姐妹可就指著您了……”
“對呀……”鶯兒也說柔聲細語地說道,“我們不求在宮中能有一席之地,只要,能時常見到王爺就好了。”
“那個時候,就不是王爺了……”燕兒湊到蕭景徹耳邊,細聲細語,“是皇上……”
蕭景徹聞言,稍稍一怔,隨即大笑一聲,痛快又興奮:“說得好!說得好!”
“皇上……”燕兒又嬌羞地小聲地喊了一聲。
“哈哈哈!”
蕭景徹將人扯到懷中,直接親上去。
就在此時,小人來報。
蕭景徹才暫時停止這種白日宣淫的荒唐行為。
“王爺,梁小姐求見。”下人低著頭,恭恭敬敬地來報。
“梁小姐,是那個梁思思嗎?”燕兒問。
那小人說道:“不是梁二小姐,是梁二小姐的姐姐,梁爾爾。”
“梁爾爾……”燕兒看向蕭景徹。
“梁爾爾?”蕭景徹想了想,似乎這才想起來,“美人榜第十位?”
“正是。”下人回話,低著頭等蕭景徹的命令。
“這兩個姐妹呀……可真是呢……”鶯兒嘴角含著笑,看向一旁的燕兒,兩人心照不宣,都是瞧不起梁爾爾。
“讓她來吧。”蕭景徹推開了燕兒。
…………
…………
梁爾爾與鄒藍進了瑞王府,身后還跟著女裝的初一。
一邊走,一邊暗暗地觀察瑞王府的人,這里的下人一個個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驕傲。
像是明日,他們的主子就能登基為帝了。
梁爾爾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她與鄒藍走到大廳,蕭景徹正等在大廳中。
梁爾爾上前行禮。
“瑞王殿下。”
“嗯,起來吧。”蕭景徹上下打量梁爾爾一眼,雙目微揚。
“你找本王,所謂何事啊?”蕭景徹開口問道,語氣是掩飾不住的高高在上。
梁爾爾不動聲色,仔細地觀察的蕭景徹,說道:“我來見王爺,是為了打聽一個人。”
“哦?”蕭景徹道,“打聽什么人?”
“沈……歸雁……”梁爾爾故意放滿了語調,盯著蕭景徹的表情。
蕭景徹問道:“誰是沈歸雁?”
梁爾爾道:“王爺,你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本王日理萬機,去哪里記得這么多名字。”
梁爾爾笑了笑:“原來是在這樣,我知道了。”
“梁爾爾,你找本王,就是為了打聽一個不知姓名的人?”蕭景徹看著梁爾爾,眼中全是不相信。
“不止如此。”梁爾爾說道。
蕭景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說吧,還有什么事?”
梁爾爾頓了頓,正要張口。
“本王,這幾日都沒空閑。”蕭景徹又說道。
“啊?”梁爾爾有些不解。
“若是,你想越本王踏青,賞花,這幾日,本王沒空。”蕭景徹高高在上。
梁爾爾嘴角抽了抽,想笑,又忍住了。
“王爺,我想你誤會了。”梁爾爾說道,“我不是來約你的。”
“不必不好意思。”蕭景徹說道,“這幾日,想與本王說親的女人多了去了,不過,你還是第一個主動找上門來的。”
梁爾爾:“……”
“雖然有些……”
“不檢點”幾個字,蕭景徹看在將軍府的臉上還是沒說出來。
“總之,你要等上一等。”蕭景徹說道。
梁爾爾扶額:“王爺,你誤會了,我真不是來約你賞花的,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梁爾爾頓了頓,盯著蕭景徹的表情。
“什么事?”蕭景徹看著她,心中似乎還是不相信梁爾爾。
“你府上,應該有人失蹤了。”梁爾爾說。
“什么?”蕭景徹一怔。
“我說,王爺府上,應該有人失蹤了。”梁爾爾道,“男的,年紀在三十歲到四十歲,個頭中等。”
“你在說什么?”蕭景徹道,“莫名其妙!”
他是真的覺得毛莫名其妙,一臉的不知所謂!
梁爾爾繼續說道:“我之所以知道這么清楚,是因為大理寺發現了一具尸體!”
“你究竟在說什么!”蕭景徹有些生氣。
“那句尸體,就是瑞王府的人。”梁爾爾盯著蕭景徹的表示,一字一頓說道,“王爺不知道嗎?”
“本王府中這么多奴才,本王怎么會都記得?!”蕭景徹皺著眉,問道:“你說的尸體,在哪來發現的?!”
“在我朋友的家中。”梁爾爾道,“我的朋友就是剛才說的沈歸雁。”
“你說,本王府中的人,在你那個什么朋友家中?!”
“正是。”梁爾爾說,“并且,王爺府中的人,尸體已經被燒焦了。”
蕭景徹緊緊皺眉,問道:“你來就是告訴本王這件事的?”
“是!”
蕭景徹一甩袖:“那本王知道了!”
“那我也說完了。”梁爾爾說道。
“說完了,你還不走?”蕭景徹挑眉看著她,眼中不屑。
梁爾爾謙卑地說道:“我來王府,告訴王爺這件事,其實也有私心的。”
蕭景徹自上而下看她,那意思,果然,你還是沖著本王來的。
“我想想知道,那個人的姓名。”梁爾爾說。
“什么?”蕭景徹皺眉。
“那具尸體,我想知道姓名,以及,他的基本情況。”梁爾爾說道。
“梁爾爾!你……”蕭景徹深吸一口氣。
“王爺,這對您來說,舉手之勞。”梁爾爾拱手,說道,“爾爾在此謝過王爺了。”
蕭景徹盯著她,道:“本王為什么要答應你?”
“王爺如果不答應,我這就告辭。”梁爾爾說道。
蕭景徹看著她,心中還是疑惑。
瑞王殿下估計還是覺得梁爾爾來瑞王府是為了接近他吧。
“你也說了,是舉手之勞。”蕭景徹擺擺手,“本王答應你,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真這個人!”
…………
…………
蕭景徹下令,不一會兒,那具尸體的身份便查出來了。
“真有?!”蕭景徹倏然從座位上站起來。
“是的,王爺。”管家說道,“林三已經失蹤好用幾天了,按照梁小姐的描述,那句尸體很可能就是林三!”
管家頓了頓,又說道:“我已經讓人去大理寺認尸了。”
蕭景徹看著梁爾爾,臉色難看:“本王府上的奴才,怎么會在你朋友家里!”
“我也不知道。”梁爾爾這是實話實說。
“王爺,能將跟林三親近之人找來嗎?”梁爾爾又道,“我有話想問一問。”
蕭景徹一招手,那些平日里跟林三走的近的人走了過來。
一共是三個人,都是跟林三住在一起的下人。
梁爾爾打量那三個人。
都是普普通通的奴仆樣子,長相普通。
“林三都有什么親人?”梁爾爾問道。
“他是孤兒,從小買給王府了,沒有親人。”管家回道。
“他平時有什么愛好沒有?比如,喝酒,賭博之類的。”梁爾爾又問。
跟林三關系好的幾個人都搖了搖頭:“他挺老實的,不喝酒也不賭博。”
“那他平時都做什么?”
“打掃王府,跟我在一起說說話。沒什么事做啊……”
“他這段時間,跟之前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嗎?”
“哦,林三有喜歡的姑娘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是誰?”梁爾爾連忙問。
“春秀姑娘。”那下人說道。
“春秀……”梁爾爾覺得名字十分熟悉,不過太多丫鬟叫這個名字了……
“梁二小姐身邊的那個丫鬟。”
是這個春秀!
梁爾爾一驚,像是抓抓了什么重要線索:“林三喜歡春秀?!”
“是啊!”其中一人說道,“但是,春秀姑娘好像不喜歡林三,把他拒接了。”
“然后呢?”梁爾爾追問。
“都拒接了額,自然就沒有然后了。”
“那林三跟春秀是怎么認識的?”梁爾爾又問。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那小人抓著腦袋,“總之,林三說他喜歡春秀,我們才知道的……”
梁爾爾又追問了幾個問題,但是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不一會兒,瑞王府的下人進來,與蕭景徹說道:“王爺,讓人辨認了,那尸體,確實是林三的。”
說著,轉頭,看了看梁爾爾,低聲道:“王爺,大理寺的人正往我們這里來……”
蕭景徹驟然看向梁爾爾:“大理寺不知道尸體是誰?!”
梁爾爾點點頭:“高少卿被抓了,大理寺的動作沒那么快。”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蕭景徹質問。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梁爾爾說,“王爺幫了我這么多,我也不放告訴王爺,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楚王爺告訴我了。”
“蕭見楚……”蕭景徹臉上的肉抽了抽。
他前世的時候,就對這個小皇叔又恨又怕,不過,現在,他只是怕,還沒恨起來。
“王爺,多謝你今日幫忙。”梁爾爾拱手,說道,“我告辭了。”
說罷,瀟灑轉身,離開了。
留下蕭景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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