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起碼在皇宮的表面看起來是如此的。
梁爾爾悠閑度日。蕭見楚忙于政務。
兩人沒時間見面,梁爾爾很是樂見其成,整日不是陪著太后說話解悶,就是在御花園閑逛。
她估計是世上最清閑的皇后了。太后想要將后宮諸事交給她,但是,梁爾爾都想辦法拒絕了。
太后見她玩心太重,就罷了這個念頭。
梁爾爾這天又在御花園涼亭里,趴著睡覺。
小太監(jiān)來報,說是肖三公子求見。
梁思思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讓他來這里吧。”
不會兒,肖叔倫來到了御花園。
“小表姐。”他見到梁思思,招了招手。
梁爾爾笑了笑,將周圍的宮人打發(fā)了,讓肖叔倫坐在自己對面。
“青大夫那邊怎么說?”梁爾爾張口就問,“有辦法了嗎?”
肖叔倫搖了搖頭:“沒辦法……”
梁爾爾耷拉下肩膀。
《大家閨秀》中其實說過,牽制蠱,唯一的解法,就是下蠱之人,親手將蠱取出來。
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找肖叔倫去問了青大夫。
結果,這個神醫(yī)都束手無策,看來,唯一的辦法,是要梁思思自己放棄。
梁爾爾揉了揉眉心:“這么看來,就只能兵行險著了呀。”
肖叔倫嘆口氣:“我沒想到思思竟然這么歹毒,拿姑丈的性命要挾……”
梁爾爾道:“你沒告訴我爹這件事吧?”
“你都說了,要保密,我怎么會說出去?”肖叔倫道。
梁爾爾嘆口氣:“事不宜遲……就那么辦吧。叔倫,你叮囑青大夫,讓他一定要掌握好藥量啊。”
肖叔倫道:“放心吧,青大夫有分寸,只不過這下,要委屈姑丈了。”
“沒辦法。”梁爾爾說,“如果不這么做,梁思思不會主動解開牽制蠱的。”
只要她跟梁介甫的“牽制”一天,梁爾爾這里就動彈不得。
“那……我今日就給姑丈下毒……”肖叔倫說著,嘖了嘖嘴,“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但是,確實事實。
梁爾爾不喜歡被動,她不能任由梁思思一直用梁介甫的性命相要挾,再說了,若是梁思思有一個不測,梁介甫也要受牽連。
于是梁爾爾想了一個險招,給梁介甫下毒,讓梁介甫瀕臨死亡。這樣,梁思思擔心受牽連,只能解開牽制蠱,只要她解開了牽制蠱,梁爾爾立刻將她就地正法。
就如太后說的,這個人,留不得。
“為了顯得自然一些,這個毒,要一點一點下。”肖叔倫說,“從中毒到毒發(fā),大約要一個月時間,小表姐,你能等吧?”
梁爾爾點了點頭:“為了不讓梁思思懷疑,兩個月我也等得起。”
她就不信了,一兩個月,梁思思還能折騰出什么來。
“好,那就說定了。”肖叔倫鄭重點了點頭。
梁爾爾道:“麻煩你了。”
“那我走了。”肖叔倫擺了擺手。
梁爾爾忍不住又叮囑道:“記得藥量啊!”
肖叔倫笑了笑:“都說了,青大夫有分寸。”
梁爾爾點了點頭。
“在跟誰下藥?”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梁爾爾一回頭:“王爺?”
算算時間,蕭見楚是已經登基一個多月了,梁爾爾也參加了封后大典,成為大齊的皇后有將近一個月了,但是,她依然改不了口。
見到蕭見楚,還是喊王爺。
蕭見楚也絲毫不與她計較,她喊自己王爺,蕭見楚就自稱本王。
“你身時候來的?”
“在你叮囑肖叔倫藥量的時候。”蕭見楚做到了她面前,“又打什么主意呢?”
梁爾爾坐下來,道:“沒什么。”
蕭見楚見她不愿意說,也不追問了,轉而又道:“說起來,又快到七夕了。”
梁爾爾一頓。
對呀,七夕。
去年的七夕節(jié),她還帶著男扮女裝的初一進宮,贏了比賽,求太后給她選擇佳婿,如今……
她成了大齊的皇后。
“今年七夕,還要大操大辦嗎?”梁爾爾問。
“本王不想。”蕭見楚說,“先帝駕崩,百日未過,不適合大操大辦。”
“那就好。”梁爾爾心道,這樣的話,她也省力。
蕭見楚看向她:“朕聽說你最近,白日犯困,晚上睡不安穩(wěn)?”
梁爾爾道:“沒事,大約是勞神過度了。”
“有什么事,讓你這么勞神?”蕭見楚問。
梁爾爾頓了頓,不想說,她轉而到:“你呢?殷無疾那邊有消息了嗎?”
蕭見楚道:“天下第二第一的高手,想躲起來,基本上等于找不到。”
“也就是說,他養(yǎng)精蓄銳之后,還會對你出手?”
“擔心本王啊?”蕭見楚挑眉。
梁爾爾聳聳肩:“我把王爺當朋友,擔心是自然的。”
“梁爾爾呀梁爾爾……”蕭見楚搖頭苦笑,“你還是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提醒本王,你我之間的關系。”
梁爾爾笑了笑:“我擔心王爺糊涂。”
蕭見楚笑了笑,說道:“殷無疾既然答應了景臨,要殺了本王,就一定會再行動的。經過前兩次,本王已經有辦法對付他了。”
“那就好。”梁爾爾點了點頭,又問道,“前朝呢?高侯爺那邊……”
蕭見楚道:“想要一下子連根拔除是不肯能的,只能一點一點來。”
梁爾爾點了點頭。
蕭見楚失笑:“被以為下了朝,來御花園走走散散心,能遠離那些事呢,你倒好,問了個遍。”
梁爾爾聳聳肩。
“好了,本王先走了。”蕭見楚道,“你也回坤寧吧。本王已經讓初三去找了徐太醫(yī),讓她給你把個脈。”
梁爾爾漫不經心:“我都說了,沒事。”
“那就讓她給你開點助眠湯藥。”蕭見楚點了下梁爾爾的腦門,“瞧你的黑眼圈,比本王的都重!”
“我……”
這邊,蕭見已經離開了。
梁爾爾伸了伸懶腰,也往坤寧宮走去。
徐太醫(yī)果然等在了坤寧宮外面。
“娘娘……”老太醫(yī)給梁爾爾行禮。
“快起來。”梁爾爾從來沒將自己當成是皇后,她連忙將徐太醫(yī)扶起來。
徐太醫(yī)道:“皇上說,娘娘今日睡眠不佳,讓臣來給您看看。”
“屋里請吧。”梁爾爾說道。
…………
…………
梁爾爾坐在軟塌上,伸出手,徐太醫(yī)為她診脈。
診的時間,有些長。
徐太醫(yī)的面色一會兒了然,一會又疑惑,總之,是說不出的奇怪。
梁爾爾心道,是不是自己身體里的蔓心,影響了徐太醫(yī)的診治。
她不想周圍的人知道蔓心的事情,就讓宮人出去了,只剩下她與徐太醫(yī)。
“您是不是覺得我的脈象比較奇怪啊?”梁爾爾問。
“是奇怪。”徐太醫(yī)道,“老朽拿捏不準。”
梁爾爾心道,是了,大概是蔓心的原因。
她剛要開口,只聽徐太醫(yī)道:“娘娘的脈象是喜脈,但是又似乎若有似無……”
“等等!”梁爾爾打斷他,歪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徐太醫(yī),“您說什么?”
“娘娘的喜脈若有似無……”
“喜,喜脈?”梁爾爾瞪大眼睛。
“是。”徐太醫(yī)道,“從娘娘的脈象看,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但是,喜脈上有些異樣,導致喜脈時有時無。”
梁爾爾咽了咽口水:“你確定是喜脈?”
“老臣也不敢十分確定。”
徐太醫(yī)一直照料先帝的身體,他是太醫(yī)院之首,醫(yī)術高明自然不用贅述。但是,他也因為常年照料先帝的身體,所以,對于喜脈生子這方面的醫(yī)術,薄弱了一些。
徐太醫(yī)說道,“娘娘可以讓黃太醫(yī)來,他精通婦科與小兒科。”
梁爾爾扯著嘴角笑了笑,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腕:“我知道了……我會找人看的……”
徐太醫(yī)頷首。
梁爾爾道:“這件事,希望您老人家不要說出去。”她頓了頓,“萬一不是真的,我可就罪過了。”
徐太醫(yī)了解其中的厲害,說道:“娘娘方向,今日之事,老臣會爛在肚子里的。”
“多謝徐太醫(yī)。”梁爾爾頓了頓,又道,“也勞煩您開一劑方子,助眠用的。”
“恩,老臣省的。”
徐太醫(yī)在梁爾爾屋中待了有一會兒,才離開了。
琉璃走進屋中,見梁爾爾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娘娘?”琉璃道,“徐太醫(yī)怎么說?”
梁爾爾含糊道:“直說思慮太深,不易想太多。”
娘娘思慮太深……琉璃心里不禁懷疑,皇后娘娘每天除了睡覺,好像也沒有做別的吧。
“琉璃啊。”梁爾爾站起身來,“跟我準備一套太監(jiān)的衣服。”
“啊?您又要溜出宮去啊?”
梁爾爾點頭。
琉璃道:“那皇上那邊……”
“我會跟他說的。”梁爾爾說。
…………
…………
蕭見楚正在乾清殿批折子,太監(jiān)稟報說皇后娘娘來了。
“哦?”蕭見楚挑眉,他們剛才在御花園見過了,梁爾爾怎么反過頭又來了?她可是很少主動來乾清殿,除非有事。
蕭見楚放下折子,讓梁爾爾進來了。
梁爾爾走進乾清殿,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想出宮。”
“去哪里?”
“青大夫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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