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詭秀正文卷第412章:線索姓馬的老頭跑走了,三公子很是遺憾。高景川見肖叔倫安然無恙,倒也不覺得怎么樣。
“對了,我二哥來了。”
“你二哥?”
“對!”
肖叔倫道:“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剛才就在我上當的時候,是我二哥出現,救了我一名,不然你還真就見不到了我。”
“他人呢?”
“帶著那些鏢師去牢房審訊了。”
高景川點頭就走。
“你去哪里?”肖叔倫問。
“跟你二哥一起審問那些鏢師啊。”
三公子扣住高景川的肩膀:“我勸你,還是別了。”
“為什么?”
“你是沒見我二哥審問犯人……”肖叔倫頓了頓,說,“這么講吧,就你這個潔癖,要是看見我二哥怎么審問人的,你大概半個月都吃不下去飯了。”
高景川微停住腳步:“有那么夸張嗎?”
“他那手段,跟我不一樣,我們最多就是審問那些狡猾嘴硬的囚犯,他可是負責審問敵國間諜的。你想想……”
間諜都是受過訓練的,要想從他們口中撬出東西來,著實不簡單,但是一物降一物,有嘴硬的間諜,自然也有能讓間諜張嘴的審問官。
“我們不著急。”肖叔倫說,“等我二哥問完了,我們再問問他。”
“那也好。”高景川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去牢房外等著肖仲宇。
等人的功夫,高景川不僅開口問道。
“你這個二哥,常年追隨你父親在邊疆吧?”
“是啊。”肖叔倫道,“我也好奇,他怎么來朗州來了。”
“你看起來,與他關系很好。”高景川又道。
肖叔倫抓了抓后腦勺:“我們三兄弟,其實關系都不錯。就是我娘跟我小娘有些矛盾,小時候,我娘還教我不要理我二哥呢,那時候不懂事,聽了我娘的話……”
“再后來,大哥是我七歲的時候吧,我再街上跟人打架,被打慘了,不敢讓我家里人知道,是我二哥,幫我打回去的!”
“你小時候,還有打不過的人?”高景川笑道。
“你別看我現在很厲害!”三公子說,“我小時候,身體弱的很,經常生病的。”
“后來怎么好了?”
“后來,遇見過一個神醫。”三公子想了想,說,“那個神醫大概就是青大夫的師父呢,他給我開了藥,讓我調養,后來我才好了。”
“這么一想,我好想見過小時候的青大夫呢。”
“你……”高景川上下看看他,“小時候,是不是挺胖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三公子有些吃驚。
“猜的……”
“猜的?”三公子不太相信,懷疑地看著高景川。
高景川干咳一聲,避開了視線。
“你是不是心虛啦?”三公子追問。
“咳咳!”
“有事瞞著我?”
“你哥出來了。”高景川說。
“啊?”三公子的注意力總算被分走了。
肖仲宇從牢房中走了出來,陽光很不錯,小心翼翼地披在他身上,估計是想擦掉二公子臉上的血跡,但是又唯唯諾諾不敢出手。
“我就說吧……”肖叔倫拿手肘撞了撞高景川,“我二哥審犯人的時候,還是不要看的好。”
“叔倫。”肖仲宇走到兩人面前,看了看高景川。
“這位想必就是慎王爺了吧?”
高景川輕輕頷首,說道:“肖總兵好。”
“王爺客氣了。”肖仲宇說,“叔倫寫的家書里,十句里面句都踢到了你,我早就想見一見你了。如今見了,真是氣宇非凡。”
“總兵客氣了。”
“別喊什么總兵了,若是不嫌棄,跟這個叔倫一起喊我二哥就好。”
高景川從善如流:“二哥。”
“好!好!”肖仲宇大笑起來,看起來很爽朗。
真的很難想象,這個人剛才在牢獄里面審問犯人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二哥,你都問出什么來了?”肖叔倫說到正題上。
“問出來不少。”肖仲宇說,“找個清凈的地方吧,我慢慢說給你們聽。”
“好。”
…………
…………
正好趕上了吃飯的時間,肖叔倫一行人在酒樓的雅間里要了個房間。
三人入座。
肖仲宇開門見山,直接說道‘:“我這次來朗州,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皇上?”
“對。”
肖仲宇說,“半年前,我們在南疆抓擒獲了幾個土匪,那些土匪跟往常的土匪不用,他們是萬納神教的信徒,我把這件事跟父親說了,父親呈報給了皇上,皇上就下令讓我來朗州查萬納神教。”
說著看向兩人,“你們不也是嗎?”
“嗯。”肖叔倫將馬氏的事情,跟肖仲宇說了一個大概。
“原來如此。”肖仲宇說,“這么看來,這個萬納神教蔓延的挺深”
南疆跟洛京,竟然都有他們的人。
“根據馬氏的說法。”肖叔倫道,“萬納神教已經潛藏了很多年了,一直沒有被察覺。”
“嗯。”肖仲宇說,“也是進來,萬納神教的教主宣揚他是人皇,這才驚動了朝廷。”
“還有那幾個邪乎的預言。”肖叔倫皺了皺眉,說,“也太準了。”
“預言的事情,我還沒有眉目。”肖仲宇說,“你們呢?”
“我們也是。”肖叔倫道。
“那些鏢師呢?”髙景川問,“他們招人什么了嗎?”
“說了。”肖仲宇道,“他們也是萬納神教的信徒,從小就開始信了。”
“從小?”肖叔倫一驚,“那,朗州這里……”
“放心。”肖仲宇說,“萬納神教沒有在朗州蔓延開。”
“為什么?他們不是從小就……”
“萬納神教也是選人的,若是不符合信徒的特征,是不會被選上的。”
“他們是什么特征?”肖叔倫問。
“他們都是謗元族的后人。”
“謗元族?”肖叔倫不解,“那是什么?”
“是南疆波斯一族的一個分支。”肖仲宇說,“他們后來差點被滅族,一些人逃了出來,最后打定居在了朗州。”
“知道都有誰嗎?”
“具體是誰不清楚。”肖仲宇說,“但是有一個大概的方向。”
“什么方向?”
“馬姓。”肖仲宇說,“這些人定居朗州之后,改成漢族姓氏,他們大部分都給自己取名姓馬。”
“所以……馬氏,馬老頭……”肖叔倫喃喃。
“里面的鏢師。”肖仲宇說,“一半多以上都是這個姓氏。”
“這算是一個線索吧。”肖叔倫看高景川,說,“讓王知縣查一查朗州多少戶姓馬的人間,或許能找到點其他線索。”
高景川頷首。
“還有其他嗎?”肖叔倫看著肖仲宇。
“有。”
“那你一口氣說完啊。”肖叔倫道,“二哥,你跟我在這里倒豆子呢?”
肖仲宇不僅笑了笑:“還有最后一個線索。”
“你說。”
肖仲宇賣著關子:“那鏢師的老板……”
“知道是誰了?”
“沒有。”肖仲宇說,“要是那么容易被抓到,她也不配做什么老板了。”
“那你知道什么?”肖叔倫問。
“鏢師說,女老板跟凝雪閣的思宛姑娘,曾經一起出現過。”
“思,思宛?”肖叔倫看向高景川。
高景川看著肖叔倫貓兒似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你那是什么表情?”
一旁的肖仲宇調侃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表情。”
肖叔倫:‘……’
“二哥,你不知道。”肖叔倫說,”那個思宛看上景川了。“
“我知道啊。”肖仲宇說。
“你怎么知道的?”
“這些天,我除了監視鏢局,就是監視那個思宛啊。”肖仲宇說。
“你發現什么了?”
“很可惜,什么都沒發現。”肖仲宇一攤手,看向高景川。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說著,笑了笑,“其實,更多時候是美人難抵英雄情。”
高景川:“……”
肖叔倫幽幽道:“查案子,查案子……怎么還要犧牲色相啊。”
肖仲宇拍了拍自己弟弟肩膀:“反正是逢場作戲,一笑而過吧。是個男人,就該大大方方,不是嗎?”
高景川搖頭嘆口氣,緩緩站起身:“我再去見一見那個思宛。”
肖叔倫捏著鼻子哼哼:“你可要當心點,那個思宛盯著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
高景川哭笑不得:“我知道。”
“我先去了。”說完,跟兩人告辭,直接去找思宛去了。
肖叔倫看著高景川離開的背影:“招蜂引蝶!”
“你也好意思說人家?”肖仲宇嘆氣。
“我怎么了不能說了?”
“你招惹的鳳蝶也不少了。”肖仲宇說。
肖叔倫張了張嘴,剛想反駁,但是想到縣衙里的趙清伊,到嘴的話,給硬生生咽下去了。
…………
…………
再說高景川這邊,從酒樓出來之后,就去見了思宛。
思宛見到高景川的時候,還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怎么來了?”說著,還特意看看高景川的身后,有沒有跟著三公子那條礙眼的尾巴。
幸好,來的是高景川一個人。
“我想過來休息一下。”高景川說。
休息一下……
這話說的曖昧。
思宛捂嘴淺笑。
“怎么想起來我這里休息啦?”
高景川說:“大約是姑娘讓我總是想起一個人來。”
“誰?”
“一位朋友。”高景川說。
“男的還是女的?”思宛一邊說著,一邊請他坐下。
“女的。”高景川道。
思宛斟茶的手,微微一頓。
“是嗎?”她笑了笑,問,“是少卿大人的紅顏知己嗎?”
高景川搖搖頭。
梁爾爾跟他就是朋友。
思宛問道:“那,少卿大人有紅顏知己嗎?”
高景川說:“你不是問過嗎?”
思宛捂嘴淺笑:“那時候,有旁人在場,這次,只有是我跟大人面對面,我再問少卿大人一次。”
高景川神色如常,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思宛聞言,說不開心是假的。
“公子覺得,我如何?”思宛挺了挺胸脯,張口問道,“你覺得我適合做你的紅顏知己嗎?”
高景川一頓。
他知道思宛對他有些心思,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直接。
一時間饒是淡定如高景川,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反應了。
若是平時,他便直接拒絕了,然后起身離開,一句廢話都不會跟眼前小姐說。好斷了她的念頭。
但是,這次不同以往。
高景川想要從思宛口中得知一些東西。
“我不知道。”高景川道。
“不知道……那是不是,我有機會了?”思宛輕輕一笑,手中卷著自己的發絲。
“我真不知道。”高景川說著,輕輕皺了皺眉。
眼中的不耐一閃即逝,思宛根本注意不到。
“我有些累了。”高景川說著,起身竟然要走。
“不是累了嗎?”思宛連忙攔住高景川的路,“那就在我這里休息一下吧。”
高景川站的沒動,似乎在糾結要不要留下。
“我保證不跟公子說這種孟浪的話了……”思宛說堵著高景川離開的路,露出討饒的神情。
高景川揉了揉眉心,借機再次坐下了。
“我心里本就煩悶。”他道。
“為了何事?”思宛再次坐在了高景川的對面。
“不知你這里聽見鏢局的爆炸動靜沒有……”高景川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思宛的表情。
思宛聽見鏢局爆炸四個字,臉色驟然變了。
隨即她自然地收斂了神色,但是那剎那的震驚與擔憂,還是沒有、逃過高景川的而眼睛。
“我沒聽見,怎么了嗎?鏢局怎么會發生爆炸?”思宛問道。
高景川左右看了看,像是知道沒人偷聽,才放心地跟思宛說。
“有人將火藥塞進了一個古怪的神像里,然后神像爆炸了?”
思宛連忙又問:“那些鏢師呢?!
這個時候,正常人最應該問的,應該是,火藥怎么在神像里,或者是,鏢局立馬怎么會有古怪的神像?但是思宛卻直接問了鏢師。
高景川微微瞇眼,說:“死的死,傷的傷。”
“怎么會……”思宛聞言,緊縮沒有。她此時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悲憤多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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