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楚帶著初七下去吃飯。
店小二跟昨天一樣,熱情的迎過來:“客官,吃什么?”
蕭見楚道:“跟昨天一樣。”他稍微頓了頓,“只是不知道,你們老板,今日還贈送菜品嗎?”
店小二一笑:“我去幫您問一問?”
“不用。”蕭見楚說,“只是一句玩笑而已。”說完,蕭見楚沖初七使了個眼神。
初七從善如流,掏出一塊兒碎銀子,
店小二歡歡喜喜接下來。
蕭見楚道:“你們這客棧,開了多久了?”
店小二接了銀子,回答問題很是積極:“開了有七八年了吧”
“你一直在這里幫忙?”
“不是,我是兩年前來的,這里幫忙的店小二回家了,老板就招了我。”
蕭見楚笑了笑,不動聲色道:“你們老板倒是會看人,你是個機靈能干的。”
“嘿嘿!”店小二笑了笑,“我們老板待人都挺好的。”
“是嗎?”
“是啊!”店小二挽起袖子,就要跟蕭見楚說他們老板的事跡。
“良子。”就在此時,那客棧老板走過來,“去給客人上菜去。”
“是……”店小二只好收了自己的滔滔不絕,趕緊下去了。
蕭見楚看著那老板。
那老板回視蕭見楚。
…………
…………
且不說蕭見楚跟老板之間的四目相交,話說高景川這邊,他跟肖叔倫在發(fā)現(xiàn)了城中圖的秘密之后,兩人分頭行動。
高景川去抓那個孟捕頭!肖叔倫帶著城中圖去找初八。
也正好,初八跟其他影衛(wèi)換班,留在了客棧中。
肖叔倫拿著城中圖趕過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初八。
“三公子?!”
“趕緊來。”肖叔倫也沒有廢話,直接道,“看看你們的機關(guān)道道。”
初八點頭,隨著肖叔倫走進房間中。
兩人關(guān)上房間,肖叔倫搬來桌子,將城中圖鋪開。
“這是……”初八看清上面的朱砂標(biāo)記,“這是六芒星!”
“嗯!”肖叔倫道,“這里面,有什么說法嗎?”
初八緩緩道:“六芒星代表輪回!”
“輪回?”
“是!”初八道,“六芒星,是輪回之陣。”
肖叔倫道:“那他們的房屋,都朝東傾斜,有什么說法嗎?”
“朝東,六芒星……”初八眼前一亮,“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教壇!”初八說,“我們或許能找到他們的教壇!”
'…………
…………
肖叔倫那邊跟初八一起分析城中圖。
此時的高景川只身一人走進了縣衙。
正巧,此時的趙清伊要出去,她跟高景川走了一個面對面。
“王爺,你怎么自己來了?”趙清伊問。
“有事。”高景川稍微頓了頓,問道,“你這是……”
“去見思宛。”趙清伊說。
“小心些。”高景川叮囑。
“王爺也是。”趙清伊神色和緩,朝高景川行了禮,“告辭了。
“慢走。”高景川站定,看了看趙清伊離開的方向,掃見了初三的身影。
有影衛(wèi)跟著,趙清伊不會有危險。
高景川轉(zhuǎn)過頭,看向縣衙。
“王爺!您來了?”縣衙的衙差都認識兩位京城來的“大官兒”特別是是高景川,那是堂堂的王爺啊。
“有事吩咐嗎?”衙差殷勤問道。
“孟捕頭在哪里?”高景川問。
“孟捕頭啊?”那衙差道,“孟捕頭今日請假了。”
“他去哪里了?”
衙差道:“好像是說,家里有事,就先請假半日。”
高景川微微皺眉,轉(zhuǎn)身就走。
“大人!您,您去哪里?”衙差想跟著幫忙。
高景川沒有回答他,直接往孟捕頭的家去了。
沒有人!
那個孟捕頭,不見了。
高景川皺了皺眉。
他們應(yīng)該沒有驚動人才是,這個孟捕頭,怎么會離開?!是單純的不在家,還是說,逃走了?
…………
…………
高景川那邊不太順利,找不到人,但是三公子這里順利多了。
初八根據(jù)朝東,六芒星,在加上一些三公子都聽不明白的風(fēng)水機關(guān)知識,在圖上推算了一番之后,指著一個地方,雙眼發(fā)光,說:“這里!就是這里了!”
“教壇?”三公子看向那地方,那是朗州城西的邊兒上,幾乎見不到人家了,只有一家房屋,零零杵著。
“就是這里!”初八重重點頭。
“那還等什么?”肖叔倫收起城中圖,“走!”
“好!”
初八與肖叔倫急匆匆趕到了那個僻遠的小屋。
在圖上的時候,就知道這處房屋不大,沒想到到了眼前,比想象中的更加小。
院門是十分矮**仄,那些身材高的,比如三公子跟初八,他們?nèi)羰窍脒M門,還要低著頭。
“這院門……看著真讓人不舒服。”初八喃喃道。
大約是高門大戶看多了,即便是平常的百姓家,也愿意讓自己門口敞亮些,但是這家,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壓抑,估計那些口渴的行人,路過這家的時候,都不愿意進去討水喝。
“不管如何,就是這里了沒錯了……”三公子站在那小門前,深吸一口氣。
他們找了這么久,終于找到了,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三公子,我先進去。”初八說著,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有人嗎?”初八繼續(xù)敲。
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
初八屏氣凝神,又試探地敲了敲。
回應(yīng)他們的依舊是一片死寂。
初八看向肖叔倫:“里面沒人。”
“想辦法進去。”肖叔倫說著,開始打量周圍的房檐,直接翻過去,也挺好。
“不用。”初八說,“三公子,你稍等一下。”
說完掏出一把類似匕首的東西來,比一般的匕首要薄,看起來更靈巧。
“等我片刻。”初八說完,就將手里的“匕首”插進了門縫中,只見他手中靈活的轉(zhuǎn)動。
不一會兒,那逼仄的院門,松動了。
“好了。”初八說著,將“匕首”收了回來。
他推開院門。
肖叔倫給他伸了一個大拇指,跟著初八一起走進去。
這門的確矮小,兩人進去的時候,只能壓著頭,不僅如此,這家的門廊還長,走進去的之后,就跟進了洞穴似的。
肖叔倫與初八走過門廊,終于走進了院子中。
巴掌大的院子一如既然的小,只有兩間屋子。
肖叔倫跟初八對視了一眼:“我去那邊,你去那邊。”肖叔倫指了指兩間屋子。
一人一間。
“好。”初八點頭,推開了東邊的那件,肖叔倫推開了西邊的那間。
“這里是……”肖叔倫瞪大眼眼睛,詫異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只見屋中什么都沒有,只有密密麻麻的奇形怪狀的符號,繪制了滿滿一屋子,不管是地上,還是四面墻,甚至房頂,沒有一處地面沒有這種符號的。
地面上最甚!那符號跳進眼中,一點點扭曲起來。
看的肖叔倫頭暈惡心!
他疾步走出那間屋子。
這時候,初三正好也從旁邊的屋子走出來了,只見肖叔倫的臉色微微發(fā)白。
“三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肖叔倫狠狠吞咽一下,將頭暈惡心壓下去。
“這里面都是奇奇怪怪的符號,你哪里呢?”肖叔倫問。
“我這里,只有一個空祭壇。”
“空祭壇?”
肖叔倫走過去看,只見初八檢查的這間房屋沒有亂七八糟的符號,屋子的正中間放著一個類似磨盤的東西,正中間是中空的,讓人覺得,應(yīng)該再放些什么才對。
“三公子!”初八急匆匆走過來。
他剛才看了肖叔倫先前檢查的房間,如今急匆匆走出來,神色也不太好。
“三公子,你剛才沒一直盯著那些符號看吧?”初八連忙問。
“沒有。”肖叔倫說,“我看了會兒,覺得頭暈惡心,就趕緊出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了嗎?肖叔倫問。
初八解釋道:“西邊屋子里的那些東西,看久了能讓人走火入魔。”
“真的假的啊?!”肖叔倫覺得有些夸張了,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還能讓人走火入魔。
“是真的,那些東西,看起來是符號,其實是活的。”初八說。
“活的?”三公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初八拿出來一顆藥丸,塞給肖叔倫:“你服下這個藥,再跟我來。”
肖叔倫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按照初八說的,服下了那顆藥丸。
初八帶著肖叔倫再次走進西邊那個滿是符文的房間里。
大約是吃了藥的緣故,肖叔倫不像之前那般頭暈惡心了。
“三公子,看好了。”初八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火折子,然后靠近身邊的墻壁。
頓時,那火折子碰到的地方,符文竟然慢慢地散開了……就像是蚯蚓似的,動作遲緩地散開了。
三公子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不會錯的!就是散開了!雖然很緩很慢!但是,是真的在散開。
“這些符文,怎么會動?!”肖叔倫詫異。
“這不是蠱符。”初八說完,小心翼翼將火折子收起來,“事情太嚴(yán)重了,我必須跟皇上匯報!”
“怎么個嚴(yán)重法兒?”肖叔倫問。
“這個地方的東西!”初八繃著臉,“能毀掉一個朗州!”
“什么?!”
肖叔倫連忙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們先出去說。”初八道。
“好。”肖叔倫跟著初八走到了院子中,這里的一切都太逼仄,即便是在院子中,也壓地人有些喘不過氣。
“究竟是怎么回事?”肖叔倫問。
初八深吸一口氣,解釋到:“三公子,你看的這間屋子,里面的符文,其實是蠱蟲,這種蠱蟲叫詛咒蠱……這種蠱蟲很難養(yǎng)大,屋子里的這些蠱蟲,只需要一條,就夠毀滅一家人了!”
三公子聽得云里霧里:“你再具體說一說。”
“這么說吧,這些蠱蟲,堪比天災(zāi)!”初八說,“他們盤踞在這里不動還好,要是他們爬出這間屋子,爬進朗州,那么整個朗州能在一夜之間,變成無人之城!”
“無人之城?!”
“對!”初八說,“這種蠱蟲,之所以叫詛咒蠱,因為它所到之處,都是就是詛咒!這種東西活著,只是釋放一些氣味,容易讓人走火入魔,它死了才最可怕的,沒人敢殺他!”
初三道:“死了更可怕?”
“對!”初八說,“殺死一條詛咒蠱蟲的時候,他會因為痛苦,釋放劇毒,到時候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把他們燒死呢?”肖叔倫問。
初八搖頭:”算是燒成灰,那也是劇毒粉末!這么多條詛咒蠱,若是不想辦法安置,整個朗州,危矣!”
“這么說,這詛咒股這么霸道,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也不是。”初八說,“這個東西,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就沒事。”
“啊?”三公子腦袋一歪,還有這個說法?
初八繼續(xù)解釋道:“天地有常,這些詛咒蠱性情其實很溫和,他們的壽命只有三年,他們身體里的毒素,會隨著壽命的增加一點點消失。”
“也就是說……”肖叔倫道,“把這一屋子詛咒蠱,分開來,等他們自然死亡,事情就解決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初八道,“三公子,您見過街上的舞蛇人沒有?”
“見過,怎么了?”
“詛咒蠱跟蛇有相似的地方,對樂聲敏感!”
肖叔倫恍然一驚:“養(yǎng)蠱人!”
若是這個養(yǎng)蠱人吹奏詛咒蠱無法忍受的樂曲,這些詛咒蠱就會變成失控的火藥!
“那個房間呢!”肖叔倫指了指東邊的屋子。
“那應(yīng)該就是他們的教壇了!”初八說,“那是祭壇沒錯,但是上面少一樣?xùn)|西。”
“少什么?”
“我也不知道。”初八說,“現(xiàn)在,要緊的是詛咒蠱。我必須跟皇上匯報!”
“你去吧。”肖叔倫說,“事關(guān)朗州,確實要皇上拿主意。”
初八重重一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肖叔倫轉(zhuǎn)頭看看那兩個屋子,眉心皺起來。
那個西邊的屋子,他是不想再去了,想起詛咒蠱,三公子只起雞皮疙瘩。
肖叔倫再次走進了東邊的屋子。
說不準(zhǔn),剛才還遺漏了什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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