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冰夏從妖妖的手里拿過一封信:“祖母,知不知道這是誰寫的?”
老夫人搖搖頭,她當(dāng)然不知道是誰寫的。
三太太連忙輕叱著她:“行了,你這孩子,不準(zhǔn)這樣調(diào)皮,有什么趕緊說!
喬冰夏連忙噘著嘴,不過,也不敢太放肆。
也是,是她自己在這些親人面前表現(xiàn)得太放肆。
可似乎卻忘記了,現(xiàn)在這情況下好像她表現(xiàn)得有些過。
整個房間里都彌漫著低迷,本意是想調(diào)節(jié)氣氛,沒想到卻忽略了這群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實在不適合開玩笑的。
所以,她的賣萌求乖是毫無意義的。
“祖母!”喬冰夏可憐兮兮的看著老夫人,一副求安慰的樣子讓老夫人很心疼,連忙伸出手想抱抱這個小孩子。
喬冰夏上去靠在她身邊,走的時候還轉(zhuǎn)過頭向三太太做了一個鬼臉,讓老夫人和三太太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尤其是三太太,一副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簡直讓人受不了。
而正在這時候,大夫人也剛剛進門,看見房間里春意盎然,也笑著說道:“怎么啦,是不是六丫頭又在逗老太太開心?”
老夫人摟著喬冰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錯過了一個好戲,如今三太太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罵她,卻還是沒用。”
三太太也只是想讓老太太高興,又不是真的要罵閨女:“母親,還不是你慣的!”
大夫人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不管怎么樣,孩子們的心意她不應(yīng)該辜負(fù)。
大夫人也笑著打岔:“弟妹,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太太心疼六丫頭,你還不高興什么的。”
有了大夫人的加入,房間里的氣氛達到了空前。
而幾番打鬧后,大夫人才向喬冰夏問道:“丫頭,你不是說要我過來,有事情要說嗎?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聽見大夫人是喬冰夏特意請過來的,老夫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丫頭,你有什么……”
而后,忽然想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會是說他們有消息送回家了吧?”
不能怪老夫人這樣精準(zhǔn),實在是這些天她腦海里一直都存在著這種想法。
喬冰夏說要十天半個月,如今才三天,她不會幼稚的幻想著已經(jīng)沒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消息送回來。
喬冰夏噘著嘴:“祖母,不好玩,剛才你明明知道,還故意逗我!
這下,連跟著大夫人一起進門的丫鬟們都捂著嘴偷笑。
至于妖妖,卻忍不住微微往后邊聽了退了退。
好吧,本來應(yīng)該端莊大方的大家閨秀卻露出這種幼稚可笑,她跟著都覺得丟人。
喬冰夏一雙眸子滿滿都是威脅,好呀,臭妖妖敢這樣對她,回頭等著吧!
三太太一邊笑著,一邊薄嗔了喬冰夏一眼:“行了,有什么好消息趕緊說,不準(zhǔn)這樣故意逗我們!”
喬冰夏頓時咧著嘴,一臉愉悅:“知道了,我只是想讓祖母高興高興,看看,祖母今天紅光滿面,就說明一定是好事情,雙喜臨門嘛,對不對祖母?”
老夫人今日心情極好,笑著說道:“對對對,我的冰丫頭來,心情不由自主的要好得多!
“那是,我是祖母你的福星嘛!”喬冰夏一臉嘚瑟,看得妖妖再一次后推一步,徹底和她劃清界限了!
可喬冰夏卻沒有注意到,她正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大伯娘,這是大伯寄回來的,我可沒看,也不知道消息是好還是壞,不過,我敢肯定,一定是想大伯娘的所有甜言蜜語,所以,我沒敢看,怕······嘿嘿嘿!”
她的怕不是怕情況的不妙,而是大伯會和大伯娘說一些貼心話,她沒臉看!
聽見是自己家男人好不容易帶回家的信,大伯娘也顧不上奚落女孩了,更沒有注意到會被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嘲笑,快速接過信,想先看看。
老夫人深深地嘆了口氣:“行了,你還是回屋里看吧,我們聽聽冰丫頭說消息就行了!”
老夫人不是一個老古董,她和喬冰夏一樣,都清楚自己的大兒子會有很多貼己話會和兒媳婦說,就讓她一個人回屋看。
傷感也好,激動也罷,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她只想知道事情的走向,別的,倒沒怎么在乎。
大夫人本覺得這樣不妥,可看見老夫人眼神中的態(tài)度不是假裝,便起身應(yīng)道:“如此兒媳就先回屋了,回頭我再把看到的消息給老太太說!”
老夫人擺擺手,心思亮堂:“不用,我直接問冰丫頭就行了,你就別操心這府里的事情了,也該歇歇,今天就暫時讓淑嫻管著,明天你再過來!”
所以說,老夫人是最英明的老夫人,最起碼不像有些老太太,明明已經(jīng)不行了,還必須把一切的掌控著,不死不休。
可老夫人就不一樣,她從大夫人一嫁進門就沒再插上府里的事情,安安心心地當(dāng)一個閑人。
可她又真的能被人當(dāng)做閑人嗎?
怎么可能,府里一般有大的決斷,老夫人才是最后的裁決之人。
所以,她是典型的小事不管,大事才決斷。
大夫人也看出了老夫人的心思,感激的眸光里微微有些亮光,輕聲道:“是,兒媳先行告退,如果母親有什么吩咐,只管派人來說一聲便可!
喬冰夏看見三太太有些眼熱,可非常識趣,并沒有表露出來,心里一動:“母親,我這里還有驚喜,你愿不愿意看看,是我三哥的喲?”
聽見是喬振杰的,三太太當(dāng)然一臉喜色,連忙伸出手接過了喬冰夏略帶奚落又調(diào)皮的笑容和一封薄薄的信封:“沒大沒小的,一天到晚沒個行,看來是太慣著你了,以后得管緊點,免得沒分寸!
喬冰夏連忙尋求保護傘,急忙把身子依偎進老夫人懷里:“祖母!”
老夫人愛憐地?fù)崦鴨瘫娜峄那嘟z,眼中滿是慈愛:“不準(zhǔn)這樣罵我的冰丫頭,她都已經(jīng)這樣乖了,還要再欺負(fù)她,我跟你急!”
三太太眼眶有些濕潤,哽咽著解釋:“母親,我當(dāng)然不會真的生氣,可這丫頭讓你慣著,以后可怎么得了!”
老夫人笑著瞄了一樣傻笑的喬冰夏,見她難得得露出稚氣的一面,忍不住替喬冰夏爭辯著:“我們冰丫頭最乖了,就只有在你跟前才小心翼翼的,你都沒自己檢討過原因?”
三太太哭笑不得,老夫人唯一能夠這樣毫無標(biāo)準(zhǔn)的偏袒,就只有在面對喬冰夏的問題上,最沒原則!
喬冰夏見母親和大伯娘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連忙向她們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快點走吧,我和祖母說些貼己話,不讓你們偷聽的!”
老夫人有些吃驚,本想問問,可察覺到小丫頭用手捏了捏她的手,便很配合地說道:“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們祖孫倆好不容易可以清凈清凈,就免得惹你們嫌了!
大夫人和三太太只能無奈地回屋,臨走之前,三太太是再一次警告著:“祖母已經(jīng)很疲憊了,你不準(zhǔn)調(diào)皮,還要早點讓她休息,要是把人累著了,我拿你是問!”
喬冰夏趕緊伸出手,把嘮嘮叨叨的女人往門外趕:“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去!
等大夫人兩妯娌出去后,老夫人笑著瞄了她一眼:“說吧,把她們都支走,到底是有什么事跟我說?”
她可沒兩個兒媳婦那樣容易被這丫頭忽悠,應(yīng)該是有什么不好說的,讓小丫頭為難,想尋求幫助。
喬冰夏卻眉眼含笑,唇角高高的揚起:“祖母,為什么你會認(rèn)定是我要干什么壞事才特意把人趕走的?難道不是別的?”
這一次老夫人就更迷糊了:“難道不是?”
她可不相信喬冰夏會是一個老實守規(guī)矩的人,一直以來,這丫頭古靈精怪,最喜歡逗人了。
雖然她不敢逗她,可府里有多少人受到過她的荼毒,恐怕也沒一個具體的數(shù)。
但僅僅只是粗略計算,應(yīng)該占了一半多。
所以,老夫人才不會真的認(rèn)為喬冰夏會是真的只是想陪陪她這么簡單的。
喬冰夏現(xiàn)在卻一臉戲謔:“祖母,我其實是為了你好,怕你在大伯娘和我母親面前失態(tài),才好心好意把她們騙走的,誰知道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祖母怎么居然會冤枉我,不行,我要一個公道!”
老夫人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你這小妮子,什么時候還和我講起條件來了,罷了,罷了,我是惹不起你,要不,讓人把三太太再請回來!”
不知從何時起,老夫人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哀怨,一張臉上滿滿的是笑意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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