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帶著喬爾暮一起走了,連韻雪都有些好奇,這個倔女子什么時候這樣好使,居然會心甘情愿的離開京城。
對于喬冰夏所說的事情,丁墨并沒有告訴韻雪,甚至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作為宗主所有的信物。
雖然不贊同,可這是沒法子的事情,一旦喬冰夏真的出了任何事情,身邊的東西也的確不安全。
還不如由他保管著,等塵埃落定時再還回來。
當然,一旦真的有了什么意外,那么這些會是喬爾暮的護身法寶,是她能夠名正言順接管孤影閣的證據。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不僅丁墨走了,甚至連老羅也跟著一起走了。
這一點讓喬冰夏都覺得李致遠似乎有所企圖。
他不僅讓明明應該在南楚國的老落回來跟在他身邊,如今倒好,居然連老羅都支派走了,他這次到底想干嘛?
而且尤其是老羅還有剛剛回來的老落,都圍著他家這兩個丫頭的屁股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什么目的。
現在他都開始懷疑這男人到底是到底值不值得她托付,連身邊的丫頭都敢算計,這人的城府太深了點吧!
喬冰夏根本不用考慮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控制欲到底有多強。
他這是想讓他們孤影閣集體投靠他們夜闌閣呀,甚至還想把她的孤影閣變成他的后花園,后宮!這怎么可以?
對李致遠的計謀,喬冰夏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說,甚至連兩個丫頭都沒提醒他,就是想看看這兩個人是否經得起考驗。
今京城里的風雨也的確達到了極致,墨淮安墨成墨淮康兄弟三個的奪嫡之斗的確達到了一個頂端。
一年前的玲瓏鎮的劫殺案被人爆出,墨淮康才是策劃者,就是為了鏟除異己,為自己的位置掃清障礙。
雖然并不知道到底是誰告密,但對于文帝來說,這的確是事實,因為當初他已經查出這件事情的確是在搗鬼,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不可能就這樣真的不管,所以他把此事壓了下來,并沒有告知于眾。
可誰也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曝光出來,在朝堂上引起轟然倒塌。
畢竟,當時墨懷成差一點就被殺死了,這種兄弟間的仇殺根本不應該哪怕再恨對方,在這個時候也不應該如此做吧!
所以現在朝堂上已經形成了一股隨風倒的局勢,很多人都在抨擊著這位康皇子的所作所為。
不能怪他們,心寒啊!
有這樣一個皇子即將當皇帝,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們這些人的下場是什么?
尤其是曾經支持墨懷成的大臣們,更是對這位心狠手辣的皇子恨得咬牙切齒。
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下如此毒手,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走狗們。
所謂的走狗烹狡兔死走狗烹,
他們連走狗都不是,這下場更不要說。
所以他們現在是盡一切可能要把這位康皇子剃除出去,要不然回頭等他壯大起來,就是所有的噩夢。
而墨懷成的憤怒更是無法言說,但是她有多惶恐,多害怕,沒有人能夠體會。
尤其是第二次的遭遇,更是一段噩夢,讓他好久都不敢獨自一個人出門,睡覺,一個人在屋子里呆著。
這受驚嚇的程度可想而知。
“父皇!蹦珣殉晒蛟诖蟮罾锿纯蘖魈椋~頭上的鮮血都開始進出,也沒在意,仍然啼哭著:“兒臣承認自己也不是一個好人,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的意思,畢竟是親兄弟,再怎么著?他也不應該這樣做吧!四我是想要這個位置,可我得要有這個力量,他這簡直是在把我往死里拿,有這樣的兄弟,我哪怕死也瞑目不了的!
文帝撲通一聲把一個硯臺丟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讓墨懷成徹底沒了動靜。
文帝并沒有真的要打他,而是想嚇他,對于這一個兒子,他也有一些愧疚。
知道真相后也曾經生氣過,可想到那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就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猶豫。
可這種猶豫,對于墨懷成來說,是何其不公平。
“行了,知道你委屈!蔽牡劭戳丝幢粐樀貌辉僦暤膬鹤,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你也別以為你有多好,喬家的案子,不是你是誰?他手上不干凈,你手上也差不多,你和他一比,就別大哥說二哥,現在給你們兩個方案,一個是你們兩個出去打一架,誰贏了誰進來。”
聽見文帝這樣說,墨懷成和墨懷康都忍不住抽了抽嘴,這是親兒子嗎?
如果說打贏了進來后有還未或許還可以爭一爭,可現在已經有了那位六皇子,父皇的心頭肉,他們就是出去打十架,進來也不會有什么驚喜的。
文帝看見他們兩個都保持著沉默,繼續說著第二個:“還有一個就是你們自己,把這段時間曾經做過的事坦坦白白地寫出來,無論是好事壞事都寫出來,我看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能夠改過自新?”
墨懷成相當的委屈,他這是來找茬的,是來拉墨懷康下馬的。
不會什么會這樣,把他自己給提溜上來了。
現在還給牢牢地套?
這到底該寫還是不該寫,如果真的寫得清清楚楚的,肯定會讓文帝失望。
可現在聽見父皇這樣說,就是毋定了他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曾經做過的所有事情。
如果不坦白,那萬一父皇真的知道,那豈不是后果更慘。
猶豫中,看見墨懷康已經開始奮筆疾書,他想了想,也開始寫了出來。
不就是坦白嗎?那有什么做了的就做了,而且這些也沒什么重要的,至少他沒有向親兄弟下手,就沖著這一點,那就應該得到皇帝的赦免。
所以比起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墨懷康,他要算好的多,就是誣陷喬家人又怎么樣?
這中間多多少少還不是有墨懷康的影子,如果不是喬家那奴才從墨懷康的領地里出來,他又如何能抓得起這份意外?
所以,墨懷成這一點還是判斷得相當正確的,不管怎么,兄弟之間的殺戮,文帝是萬萬不可允允許的。
哪怕他們對大臣們下手,那也只是一個謀略的問題。
可對自己親兄弟下手,這就是殘忍至極的態度問題了。
所以一直都沉默的看著他們兄弟倆寫字的文帝,抬頭看了看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墨懷安,覺得這些年的忽略,是他唯一做過最正確的事情情。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忽略,或許這個曾經寵冠一時的孩子早就沒在這世上。
他很清楚,如果沒淮安,還是想有以前那樣鋒芒畢露,或許這兩個兒子早就對她下手了。
可是因為他的忽略,卻反而保護好了他,讓他能夠活到現在,等著他的師父和喬家六姑娘的回來。
如此順勢彌補了他這些年的遺憾,又何嘗不是另外一個喜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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