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落已經把韻雪又塞到了車廂里:“外面無論怎樣,你都不要出來,明白嗎?”
雖然明明知道韻雪其實是一個身手很不錯的女殺手,可此時此刻在老落的心里,她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需要呵護,需要保護,更需要他全身心的愛護。
而韻雪也沒有表示出半點作為殺手的冷冽,而是像正常女人一樣,溫柔體貼,沒有半點反駁。
哪怕明明知道這是非常不公平的待遇,但仍然愿意去享受著這男人的情誼。
在這個男人面前,韻雪喜歡做一個聽話的女人,雖然并不懂為什么男人都喜歡在女人面前裝英勇。
可他卻喜歡在這個男人面前裝柔弱,就想做嬌滴滴又柔情似水可憐兮兮孤苦無依的女人,就希望得到這個男人像護孩子般把她護在羽翼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那怕明明知道自己這樣不對。
可她還是愿意沉迷在這男人的保護中,就只是為了不辜負男人對她的一番情意。
老落看見韻雪很乖巧的藏在車廂里,眼底閃過一絲欣慰,才緩緩拉開了車簾,露出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老四,害怕嗎?”
這個時候的老四已經習慣了和他斗嘴了,一臉興奮的看著前面烏泱泱的人:“老落,我們這里恐怕就只有你有點害怕的,畢竟剛剛嘗到女人的滋味嘛?是不是還意猶未盡?”
之前還在嘲笑,不可能那么早就抱得美人歸,如今倒好,看著這兩個人濃情蜜意的樣子。說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但那又怎么樣?像他們這種人,其實心里早就已經很清楚,等待他們的絕對是孤零零的死去,而不應該有所牽掛。
也正是抱著這樣的態度,他從來沒有對女人真真正正上過心,也就是怕自己把這份牽掛留給那個無辜的女人。
或許正是如此,才一直游戲人間。
如今看見老落對韻雪的態度,更是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最正確的,一點也不后悔,哪怕以后一個人會過得很苦。
但他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不用去禍害別人,也算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了。
而老落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側目看了看身邊乖巧得一聲不吭的韻雪,有些苦澀的向他說道:“你呀,總是這么毒舌。”
如果說只有他們兩個人,隨便怎么奚落都可以?可明明有這個女人在還這樣說,讓老落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現在這個場景,也不可能真的去怪罪他,此刻,他們將是并肩作戰的兄弟,而不是窩里斗的仇人。
當然,也正是他們扁日立關系非常好,才會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奚落對方,又何嘗不是對對方的一種最真實的表現?
老四則徹底無語了,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兄弟嘛,是拿來出賣的,但也得分時候。
現在這可不是斗嘴勁的時候,沒看見這么多人,大概有一兩百人,就只是為了對付他們這20多個,這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老落,今天這動靜有點大呀!”
“大有如何?什么時候四哥會怯了這種場合?”
“這倒是,有咱們兄弟倆,什么風雨沒闖過,這一次咱們兄弟倆聯手,定然不會讓你的女人傷心的。”
老落只能無意地望著他,唉,這就是老四這個毒舌的厲害之處,只要是越危險越艱難,他就會越顯得肆無忌憚,什么話也不會介意,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根本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也是,這性格都是如此,越危險的地方,越是心里沒譜的時候,就越在意這方面的發泄,只有把心里的淤結排出,才能更全神貫注的表現出他們最英勇的時刻。
而看見李致遠出來,對方的陣營中走出來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李致遠,我們只是想見喬冰夏一面,為什么她不在車里?難道你把人纏住了?藏在什么地方?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或許我心情好,會給你們留一個全尸!”
明明他一直看見里面有個女人在,如今掀開車簾,卻不見那個女人,便覺得有些不妥,難不成這馬車有什么奧妙?
老落卻一點沒覺得什么,看著這個男人露出譏諷的表情:“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兩個熟嗎?”
面具男咬牙切齒恨恨的望著他:“你最好別得意,我告訴你還沒有人可以從我手里逃脫,更何況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這里的人是你們的多少倍,你覺得能夠從我手里跑得掉?”
老落卻哈哈大笑:“我為什么要跑?其實你應該很清楚,難不成你沒有發覺我們是故意而來嗎?”
面具男頓時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忍不住大驚失色地瞪著他:“你不是他!所以這自始至終是你們的一個陰謀?”
老落再一次露出義正言辭的表情:“什么叫我們的陰謀?難不成不是你們故意引我們來的?”
而一旁的老四也涼涼說的:“其實還不笨嘛,這么快就反應過來了?”
此刻他笑得非常得意,甚至連眼中都有層層笑意,如果不是現場不對,都要扶掌大笑了。
能夠把這些人一直哄得團團轉,和老落的配合是天衣無縫,堪稱完美。
而這個男人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發覺也的確算是非常聰明。
只不過這份聰明還是遲了一些,如果早一點發覺也不會鬧出這么大的笑話。
面具男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你究竟是誰?自己報上名來。”
老落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平時沒有的愉悅,唇邊噙著一抹歡喜的笑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就你們這種舉動,還好意思表現得義正言辭,難道不是一個最大的譏諷?”
明明是來尋仇,現在居然要他把名字告訴他們,想得倒美。
而且對方手段如此齷齪,卻要裝作義正言辭的名門正派作風,不是太搞笑了嗎?
而面具男聽見老四這樣說,忍都忍不住,氣得通紅?
當然,因為戴著面具,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不過從抖動的身體來說,說明真的很氣憤。
這暴風雨即將到來!
“你們這是在找死,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們。”說完之后,他伸出手向后面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格殺勿論。
只可惜還沒等到那些人出手,對面山上卻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原來這世上果然有人想欺負我徒弟。”
而另外一個聲音同樣如雷貫耳,充滿濃濃的不屑:“還不就是因為你這個師傅不頂事,如果不是你沒出息,何至于小十一被人欺負?”
隨著兩個人說話間,兩個人已經連抉而來。
兩個人都在四五十歲左右,都是精神特別飽滿的狀態,哪怕明明衣服上身上都是風塵仆仆的味道,可臉上卻根本沒有一絲絲疲憊不堪的樣子。
甚至兩個人還一邊疾馳而來,一邊還有相互詆毀,由此可見,精神很好,而且還好得不得了。
當然,他們的功夫你非常厲害,尤其是清宮,這說話間就從對面山頭直飛而來,片刻間就停在了場地中央。
面對兩方人都詫異的表情,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而老落雖然并不知道此人是誰?
但從剛才的言辭中已知道他們應該是公子和夫人最親近的師傅和那位老神醫,連忙畢恭畢敬的上前說道:“兩位老人家大駕光臨,讓我等惶恐不已!”
了塵先是看了他一眼,和樓長谷相互交換了眼神后說道:“他們兩個呢?”
哪怕此刻這兩個人是公子夫人的師傅,但老落還是不敢輕易泄露,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這隔墻有耳,萬一到時候讓旁人聽見,豈不是給公子和夫人惹事嗎?
現場有很多的高手,尤其是有一種人,他們僅僅只是依靠嘴唇的動作,就可以懂得說的什么。
雖然了塵和樓長谷是對公子夫人絕無二心,但危險的存在,誰也不能保證!
“了塵師傅,樓神醫,公子夫人還有要事,只能由我們暫代,還請師傅和神醫諒解!”
而了塵和樓長谷并不是真正的要知道兩個徒弟的下落。
尤其是現在這種敵眾我寡的危險期,更不希望他們兩個卷進來。
之前還擔心,如今看見兩個人的安排,心里還微微松了一口氣:“幸虧這兩個笨蛋這次知道聰明點,沒有自投羅網!”
而樓長谷卻在一旁搖著頭:“他們沒自投羅網都是笨蛋,那你一路上緊趕慢趕的算什么?”
明明擔心得要命,可如今看見兩個人不在,居然還好意思犟嘴,樓長谷也真的醉了。
而了塵只是白了他一眼,對于好朋友的落井下石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行了,既然如今他們沒事,咱們也該撤了吧!”
既然這里沒有喬冰夏李致遠兩個傻蛋,了塵是一刻鐘都不想待。
樓長谷點了點頭,也覺得這里沒了興趣:“嗯,走吧!”
兩個人剛剛準備離開,忽然之間老落和老四都已經進入了戰斗狀態。
因為,對面的面具男已經張牙舞爪的吼道:“想走?沒那么容易,這里可不是你們夏國,想來就來,向走就走,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命,雖然我沒有等到他們,但有你們,他們遲早會來的。”
一想到這些人即將成為他的俘虜,面具男的心里更是興奮過度。
只可惜了塵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露出一抹嫌棄:“老樓,你說,這世間怎么又這么多傻蛋?看看,他已經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果然是個人才。!”
而平日里最喜歡和他抬杠的樓長谷也點著頭,附和著:“嗯,這種人的確還有些少,如果死了,豈不是挺可惜的?”
兩個人似乎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里,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說他已經死了。
如此囂張,如此狂妄,讓面具男更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釁,連忙惡狠狠地說道:“你們等著,我就不相信了,你們不過二十幾個人,如何斗得過我的鐵血戰狼!”
而聽見他說鐵血戰狼,了塵和樓長谷都不約而同地變了變臉色,露出一抹忌憚:“你們是漢國的人!”
他們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詢問,足以證明,這個鐵血戰狼的傳說有多厲害?
而老落等人臉色也同樣一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鐵血戰狼是漢國最精銳的部隊,比夏國的李家軍南楚國的輕騎衛以及離國的暗衛都要強悍的多。
這是一群由武功非常高,膽識非常厲害的軍人組成。
他們有最強勁的體魄和最全面的防范,再加上那個人最獨特的指揮功能,在四個國家做的政權中,他們屬于漢國最精銳的部隊,享受著整個皇朝最耀眼的光芒。
沒辦法,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年代,他們就是站在最高峰的人物,除了俾倪眾生,就只有一直高高在上,接受著接受著所有人的膜拜,以及得罪他們的下場。
如今聽說這些人居然會破天荒的降尊處優的來對付他們,老落和老四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就他們這種散傭兵,也配得上人家這種正規部隊的洗禮?
面具男也非常傲嬌的揚著頭,看向眾人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總算來了個識貨的,要不然老子憋屈死了,和這兩個笨蛋怎么不可能?一開始就爆出我們的名頭吧!”
這也正是面具難最郁悶的地方,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生氣,明明知道這已經不是要找的人了,卻還是要一意孤行。
如果按照正常的理念,應該一走了之,免得傷及無辜,敗壞了他們這響亮的名字。
畢竟他要對付的是那兩個人,這兩個小蝦米有什么意思?用得著像他們這種大身份的人去對付。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哪怕就是把他們五馬分尸,也撈不到一點好處,還要禍及他們的名聲,實在是太劃不著的。
可這兩個笨蛋硬是沒有看出來他們的大來頭,甚至剛才還敢奚落他們,看不起他們,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出一出,要不然回頭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定怎么笑話呢?
而且那兩個笨蛋不說自己的名字,他也沒好意思把自己的大名先說出來吧。
所以本來就氣得不行,便根本沒有再注意什么,就想先收拾收拾他們,至少給這兩個笨蛋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么是不該惹的。
也算是給鐵血戰狼們一個免費訓練的機會,這么久都沒有松骨頭,都快要發霉了,也該松松了。
可沒想到居然讓這兩個老頭給攪和了,本來還很生氣的,想來個一勺燴。
卻沒有想到,兩老頭還算是通透之人,一下子就說出了他們的榮譽,讓面具男心里微微好受了一點,覺得也不辜負這些天的奔波。
只可惜他還是低估了了塵和樓長谷對喬冰夏李致遠的愛護之心。
雖然說老落和老四并不是他的人,甚至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但這兩個人是兩徒弟的左膀右臂,如果這兩個人出了意外,還不指定那兩個徒弟該怎樣埋汰他們的。
所以不管怎么樣,都必須要保護好這兩個人,絕對不能受到一點點的意外,要不然回頭都不知道該怎么樣給那兩個傻蛋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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